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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权唐-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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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箭步上前,夺过军卒头目手里的长枪,顺手甩了一个清亮的枪花,尔后怒吼一声,手里的长枪奋力向侧前方官道旁一块尺余见方的拴马桩击去,一声爆响过后,那青条石制成的拴马桩被击打碎裂,随着孔晟枪尖的挑起,无数碎石漫天崩落散射,不少官军被伤及四肢和额头,惊惶惨叫,纷纷躲避不迭。

  早已躲避到一旁的军卒头目倒吸了一口凉气,知道遇上了高手和惹不起的硬茬子。孔晟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拳脚狠辣,稳准狠,快如流星,几乎是一击放倒一个,而方才这枪击拴马桩更是耸人听闻,竟然将坚硬无比的拴马桩一枪开裂,这该是怎样的神力?

  这已经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事情了。

  这还怎么打?

  这群盐漕官军悍卒面生畏惧之色,下意识地分散后退,远远避去。

  孔晟手执长枪,一步步杀气腾腾地向还没有来得及下马的宋安走去。宋安脸色煞白,两腿发软,差点从马上一头栽倒下来。他下意识地夹紧马腹,催动胯下马,就往官道那头逃去。

  孔晟嘴角噙着冷漠的笑容,身形略一后倾,手里的长枪就呼啸着风驰电掣掠过一道白色的光弧,瞬间没入宋安胯下坐骑的马腹。那匹可怜的枣红马两只前蹄猛然上扬,发出极其凄厉的惨嘶,旋即轰然倒下,将大脑中一片空白的宋安给甩了出去。

  枣红马在地上抽搐着翻滚着,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流满了一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盐漕官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军卒头目稍稍定了定神,就脸色如土地赶紧吩咐人奔跑过去,查看宋安的情况。

  宋安可是盐漕转运使宋宁的侄子,平日里养尊处优,在宋家的待遇和地位似乎比宋宁的亲生儿子宋彬还要高,若是宋安出了点什么差错,他们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

  盐漕军卒头目色厉内荏地远远站在那里,扬手指着孔晟颤声道:“你竟敢出手伤人,跟官军对抗,你这是要造反不成?我家公子爷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小心你的狗头!”

  十余名悍卒手持长枪面色凝重敬畏,结阵而立,如临大敌。

  孔晟淡淡一笑,冷漠道:“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你们这群狗奴才!身为朝廷官军,竟然充当无赖打手,当街聚众行凶——这一次,不要说你们,就是那宋宁,也吃罪不起!”

  “有谁不怕死的,可以上前来试试孔某手里的长枪的滋味!”孔晟挥舞长枪,转动如风,风声呼啸,搅动着众人越来越畏惧的心。

  这杆长枪虽然不如自己的方天画戟趁手,但也勉强了。就凭眼前这一群普通盐漕军卒,还放不到孔晟眼里。若是真要厮杀起来,有这杆长枪在手,孔晟又有何惧?

  盐漕军卒们虽然人多势众,但一则是被孔晟先声夺人,心神震慑生出浓烈的畏惧之心,二则官军当道与人动起刀兵公开厮杀,终归还是动静太大,一旦引起当地官府的注意,那就大大不妙了。

  但宋安可是宋家的公子,自家主子的侄少爷,他们本来是来给宋安出气的,结果却让宋安吃了更大的惊吓,方才被孔晟一枪击杀坐骑,摔落马背,虽然不至于危及性命,但也受伤昏迷过去,一旦让宋宁知晓,自己这群人也交不了差。

  所以进退两难,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孔晟嘴角噙着淡漠的冷笑,昂首望天,手持长枪,岿然不动。他本来对宋家没有什么太深的感觉,也不打算轻易去触碰盐漕领域,但他没有想到的是,区区一个地方的盐漕转运使,竟然如此强势嚣张,在地方上横行霸道,所属官军为自家晚辈充当打手,目无王法。

  而既然宋家的人主动招惹上他,那就怨不得自己了。

  孔晟神色冷漠持枪与这群盐漕官军对峙着,心里却越来越打定了主意。


第六百五十九章 宋家的面子值多少(2)

 第六百五十九章宋家的面子值多少

  马蹄轰鸣,烟尘漫卷。

  盐漕军卒脸色一喜,都纷纷扭头望向来马队驰来的方向。孔晟神色不变,他带兵多年,自然从马蹄的轰鸣声中就能判断出来的人不在少数。

  果然,片刻之后,宋宁之子宋彬身着皮甲手持长枪,纵马当先,身后是百余名盐漕骑兵。

  宋彬的脸色很难看。宋家在江南这地面上,就是不亚于杨家的头面家族,势力强悍,自成一体,如果杨奇是江南的土皇帝,那么宋家就是当之无愧的土霸王,隐隐有与杨家分庭抗礼的架势。

  宋家的人轻易不会有人敢招惹,不要说嫡系子弟了,就是一个宋家的仆从,走出门去、走在江宁城中也是横着走,人人畏惧礼让三分。可今日,自己的堂兄宋安却被人打了,而且据说伤得极重,宋彬本来在府中闭门思过,听到通报,当即怒不可遏,就带人冲向望江楼所在的钟山之下。

  宋彬纵马奔驰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了孔晟单枪而立的一个俊逸背影。而自家盐漕数十名军卒,却是畏惧不前,结阵在对面与之形成对峙,这让宋彬更加恼火——区区一人,竟然能让数十军卒畏惧不前,真是一群酒囊饭袋,宋彬决定过后要好好修理一下这群奴才。

  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宋安看到宋彬,惊喜过望,在两名盐漕军卒的搀扶下,翘着脚高呼道:“二弟,救救为兄!为兄差点把命丢在此处,这种恶徒欺我们宋家太甚!”

  宋彬的脸色阴沉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匹惨死当场血流满地的枣红马,这是宋安的坐骑,坐骑死得这么惨,可想而知宋安受了何等的惊吓和苦头。

  宋彬挥了挥手,百余骑兵轰然分为两路,奔驰过去,将孔晟围在了当中。

  宋彬向着孔晟的背影冷声怒喝道:“你是什么人?胆大包天,竟敢抗拒官军抓捕,还行凶伤人——来人,将他拿下,给我带回官衙去再做处置!”

  孔晟将手里的长枪噗嗤一声插在地面之上,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宋彬似笑非笑道:“宋彬,你这是在与孔某说话吗?!”

  “啊??!!”当孔晟那张坚毅儒雅的面孔在宋彬眼前骤然放大时,宋彬脸色惨变,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孔晟!堂堂的江宁郡王,怎么突然跑到钟山山底下,与自家堂兄发生了冲突?

  宋彬额头上后背上当即冷汗直流,他慌不迭地从马上跳下,躬身拜了下去,颤声道:“末将不知是郡王驾到,实在是失礼之至,还请郡王恕罪!”

  宋彬这番行动和言辞,口称郡王,当即把包括宋安在内的一群人给吓了一个心惊肉跳:竟然……竟然是新来江南开府的江宁郡王孔晟?!我的天啊!这回真是糟糕了,闯了大货!!

  孔晟望着拜了下去的宋彬,声音更加清淡:“宋彬,你们宋家的人真是了不起,先是你带人围攻本王的郡王府,现在又率军将本王包围在钟山下,动起刀兵,还要将本王抓去盐漕转运使衙门治罪……”

  孔晟的声音里虽然充满着各种嘲讽和不屑一顾,但也透露出浓烈的愤怒情绪来。

  宋彬暗暗向脸色如土的堂兄宋安瞪了一眼,心说大哥啊大哥,你平日里浪荡街头惹是生非也就罢了,怎么今天却招惹上了这江宁郡王啊?你这回给我们宋家惹上了一个惹不起的大对头,让我怎么向父亲交代?

  “郡王,末将实在是不知郡王驾到……有冒犯不敬之处,还请郡王恕罪!”宋彬知道没有办法解释,只能一个劲认错,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在不通过父亲出面的情况下,摆平此事。

  但怎么可能?!

  宋彬扭头向宋安投过焦躁的暗示一瞥,然后故作愤怒道:“大哥,还不赶紧上前来向郡王赔罪认错?!”

  宋安体若筛糠面色涨红,站都站不稳,他噗通一声跪在原地哀呼道:“郡王,小生不知是郡王驾到,多有冒犯,还请郡王恕罪饶命啊!!”

  “就凭你一个地痞无赖,不但当街调戏民女,还蛊惑盐漕官军围攻本王,还敢妄称读书人,真是岂有此理。若是你这种败类都变成了读书人,圣人该羞煞、斯文也扫地了。”孔晟冷哼一声:“就凭你今日之卑劣行径,本王就能知会江南处置使衙门,治你一个砍头问斩的死罪!”

  孔晟的声音冷漠坚定。

  宋安毛骨悚然,身子哆嗦着,差点没吓尿。

  如果是旁人说这话,他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甚至会嗤之以鼻,这点破事与他过去做的恶事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如果要因此治他的罪,他早就不知道该死多少回了。

  可孔晟却是朝廷新近诏命的江宁郡王,总领江南山南两道军政要务,理论上说盐漕转运使衙门也在孔晟的节制之中。孔晟说要治他的死罪,要砍头,宋安这只徒有其表的纸老虎怎么可能不害怕?

  宋安叩首在地,哀呼不绝,光顾着喊饶命了。

  宋彬的脸色同样很难看,同时心里也有些恼火。他本来以为,宋家在江南地位特殊,即便是孔晟,也应该会给宋家几分面子,否则没有宋家的支持,跟树大根深的宋家作对,孔晟这个郡王怎么能在江南站住脚?

  但没想到孔晟却没有给宋家留半点情面,竟然还口口声声要将宋安绳之于法砍头治罪。

  其实宋彬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弄清真正的状况,不过,以他对宋安的了解,肯定是宋安无意中惹上了微服出来游玩的孔晟——可谁能想到,堂堂的江宁郡王,竟然孤身一人出现在钟山附近?

  至于宋安和孔晟是如何冲突上的,宋彬也能猜一个大概出来,毕竟他这个堂兄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宋彬一念及此,本着息事宁人不给父亲宋宁添麻烦的原则,立即躬身下拜,陪着笑脸道:“郡王,我家兄长行为不端,我一定回去禀告父亲,以后严加管束。今日之事,完全是一场误会,请郡王网开一面,我们宋家承情不小!”

  孔晟冷冷一笑:“宋彬,你们宋家这位侄少爷何止是行为不端,那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看刚才这架势,数十人持兵器围攻,显然是要将本王置于死地,还口口声声要将本王往死里打,打死了他宋家来一力承担……如此种种,你竟敢说让本王网开一面?”

  “孔某自出仕以来,河南平叛,身经百战。入京后获封长安候、神策大将军、神龙卫大都督,执掌京畿军权,此番虽然卸去京畿兵权,却也还是朝廷一品郡王,你们宋家的人却要将孔某置于死地,这是不把孔某放在眼里,还是目无朝廷、陛下和大唐律法?”孔晟这番话说得极重。

  宋彬毕竟是在江南军中为小将,虽然是挂职镀金,却也明白官法如炉、朝廷和皇帝的威严不可侵犯。孔晟这番话一旦坐实,不要说自己和宋安了,就是父亲宋宁,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宋彬脸色大变,再也矜持骄傲不得,同样跪拜在地,高声道:“郡王,宋家对郡王、对朝廷和陛下绝无半点不敬之心。宋安不知郡王驾临,鲁莽无礼,触犯郡王威严,实在是犯下大过。请郡王放心,末将回去一定禀告父亲严惩不贷!而且,我父日后一定会登门向郡王赔罪!”

  孔晟冷冷一笑:“不需要宋宁登门赔罪——本王迟早要去盐漕转运使衙门问问他,这朝廷供养的盐漕官军到底是朝廷公器还是你们宋家的打手护院?目无朝廷和大唐律法,出动官军围攻本王,此事事关重大,已经不是我与你们宋家的个人私怨——本王奉诏命经略江南,盐漕转运也在本王的节制范围之内,本王这便会同江南处置使衙门一并审理此案,将处置结果向朝廷奏报。”

  宋彬倒吸了一口凉气,微微后退半步冷笑起来:“郡王,我们宋家与郡王府无仇无怨,这本来不过是一场误会,如果郡王非要不依不饶、小题大做,我们宋家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孔晟嘴角一挑,声音更加淡漠:“你竟敢大言不惭反过来指责本王小题大做,宋彬,你可知道,单是这一条,本王就能治你一个冲撞本王之罪?!”

  宋彬此刻也豁出去了,反正他心里很清楚,孔晟扣过来的大帽子万万不能认下来,一旦被坐视,宋家肯定要惹上大麻烦。

  宋彬冷笑一声:“郡王,末将已经说过,不过是一场误会,末将兄弟已经再三向郡王赔罪认错,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郡王如此欲加之罪,摆明了是不给我们宋家留半点余地,末将觉得这同样也是不给郡王自己留余地。我们宋家在江南,为朝廷操劳盐漕要务,可谓是披肝沥胆忠诚不二,如果郡王非要无事生非,我们宋家也不会坐以待毙!”

  孔晟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弧度:“宋彬,你这是在要挟本王吗?”

  宋彬躬身施礼,淡淡道:“末将不敢。末将字字句句都言出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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