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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权唐-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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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晟很快就率乌显乌解等人上了路。但是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聂初尘在队伍中与孔晟或者其他人谈笑生风,唯独宁国公主这边保持着异样的沉默。到了最后,宁国公主甚至下令将自己的车驾转移到最前头,远离孔晟这一行人,似乎要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孔晟微微有些尴尬,却也无可奈何。

  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宁国公主越是如此,聂初尘就越加认为孔晟与她之间有些什么,虽然她的神色没有任何异样,但就在转头瞥向孔晟的一眼间,眼眸中多了几分羞怒嗔怪。

  穆长风纵马来到孔晟近前,轻轻笑道:“二弟,弟妹在军中怕是引起了公主的不满,公主刚才派人来质问南勇,说是军中为何来了来历不明的女子,要大将军亲自去她銮驾前解释清楚!”

  一旁的聂初尘听到,撇了撇嘴,却没有在乎。

  孔晟苦笑一声,沉吟片刻,点点头道:“我去跟公主解释一下。初尘武功高强,此去回纥山高路遥,初尘一路随风也是我军的助力。”

  聂初尘正待阻止孔晟,心说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算什么来历不明的人?

  穆长风微微一笑,向聂初尘投过稍安勿躁的一瞥:“弟妹,军中并非江湖,朝廷自有规矩,二弟身在其中,难免身不由己。他这一趟往回纥出使,护卫宁国公主安危,事关重大,不能大意。”

  穆长风这是暗示聂初尘,这体制内可不比鲁莽的江湖,处处都有规矩,若是她想长期跟孔晟生活在一起,必须要守规矩。

  聂初尘撅了噘嘴,扭过头去。穆长风知道她的个性,也不以为意。

  孔晟纵马驰到宁国公主的銮驾前,在马上躬身道:“公主殿下,孔晟奉召来到!”

  车驾内一片沉寂,只能隐隐听见宁国急促的呼吸声,由此可见,素日平静端宁的宁国此刻心情有些激动。

  良久,宁国才冷冷道:“大将军,本宫听闻军中来了一个江湖女子,行踪诡异,可否属实?你值司本宫安危,又为大唐遣婚使,容留一个江湖女子在军中,将大唐王法置于何处?”

  孔晟顿了顿,轻轻笑道:“回公主殿下的话,此女并不是来历不明之人,她是——”

  孔晟稍稍迟疑,旋即大大方方道:“她是神龙卫副使南宫望的师妹,与孔晟也有同门之谊,更是孔晟的红颜知己。她身手高强,此番来军中,也是为了协助孔某护卫公主前往回纥,只是她天性率直,不懂朝廷规矩,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

  要是别的事情,以宁国的性情,根本不会在乎,不要说聂初尘没有冒犯她,就是稍有冒犯,孔晟如此前来解释,她也不会计较。

  可问题的关键是聂初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而是……想到这里,想起孔晟过去以一副痴情种子的面孔来对待纪国和自己,还不惜为此抗旨拒婚,换来坊间美名,宁国公主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宁国有一种被欺骗被戏弄的感觉。

  “大将军的红颜知己?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前番大将军抗旨拒婚,亲口向本宫和纪国妹妹说的是,你之前与江南杨氏之女存有婚约,你断然不会做那负心忘情之人,然而,那日的话还言犹在耳,如今大将军又跟本宫说,你又有聂氏为红颜知己,本宫倒是要问问大将军,这世间女子无数,莫非人人都是大将军的红颜知己吗?”宁国公主的声音尖细而变得有些尖刻。

  宁国公主很少像这般情绪激动与人对话,哪怕是对属下婢女,她素来都是和言细语,如今因为一肚子怒气怨气和醋火升腾着,隐隐就有些失态了。

  孔晟尴尬地搓了搓手,轻轻道:“公主殿下,孔某所言没有半点虚妄。孔晟的确与江南杨奇之女有婚约,这是父辈订立指腹为婚,江南江宁郡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初尘,孔某与她相识在河南战乱之中,昔日在夏邑并肩作战,同甘苦共患难,过往种种难以为外人道……孔某确实不是有意欺瞒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车驾中一片死寂,突然却传来宁国哀伤的哽咽声,孔晟更加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周遭传来宫女太监复杂的眸光注视,孔晟无奈之下,只好向着宁国的车驾躬身一礼,缓缓退了下去。

  宁国心乱如麻,对于孔晟的话,她什么都没有听得进去,唯有那一句“实难以为外人道”却字字诛心,让她心神颤抖、难以自持。

  她陡然明白过来,自己在孔晟的人生当中,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人家有几个红颜知己,又与她何干?她凭什么说三道四?想到此处,宁国更加悲哀痛入骨髓,索性竟然放开心怀痛哭起来。

  宁国这么一番痛哭流涕不止,伺候的宫女太监们慌了神,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主子,只好委派管事太监薛猛去找孔晟。

  孔晟轻叹一声,聂初尘紧盯着孔晟冷笑不语,她心道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人家堂堂一个大唐公主都不顾体面如此痛哭流涕了,你还装什么事都没有嘛?

第五百三十五章 红线女(3)

  第五百三十五章红线女

  孔晟是如何劝慰宁国的,旁人并不知晓。但不过从此之后,宁国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整整一天赶路,除了打尖饮食之外,窝在车驾上从不说半句话,而见到孔晟也是冷着脸摆着一副远离的架势。

  南勇等人深知这事有些太复杂了。他们其实也只是某种猜测,看宁国公主的表现,似乎对大将军有些别样的情怀。而因为聂初尘的到来,引起了公主的不快。

  但这种猜疑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谁敢说出口来?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不要说宁国是和亲公主,早已许配给回纥可汗,就算宁国是普通公主,与孔晟也很难走到一起去。毕竟,南勇等人都知道孔晟已经有了杨雪若、聂初尘和苏婳至少三个女人。

  堂堂大唐公主岂能允许她的驸马拥有三妻四妾?想都不要想。即便公主同意,皇帝那里也无法交代。

  所以在南勇看来,当初孔晟抗旨拒婚是必然的。他不仅仅是为了杨雪若,还为了已经委身于他的聂初尘和苏婳两位红颜知己。

  两天的行程很快过去,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庞大的车马队伍还有公主的銮驾,根本走不快,孔晟也不着急,反正缓缓走着,什么时候到灵武都可。

  他反正是不着急,着急的应该是回纥人。回纥十万大军屯兵灵武外围,每一天都是庞大的消耗,时间拖得越久,回纥人主动退兵的可能性就越大。

  当然,对于灵武太守林勇来说,压力会很大。因为十万回纥铁骑在关外虎视眈眈,一旦出现躁动或者骚乱,或者是回纥人按捺不住大举入侵中原,灵武守军是根本抵挡不住的。

  所以,林勇几乎每一日都如坐针毡,都在翘首期盼孔晟能带着宁国公主早日到来,好应付回纥人,让回纥可汗退兵。但实际上,宁国到了灵武、维持两国和亲,回纥人就一定会履行承诺退兵吗?林勇自己也没有把握。

  但在孔晟看来,回纥人绝对是虎头蛇尾,不敢真正入侵中原,与大唐公开撕破脸皮翻脸成仇。虽然大唐经过安史之乱,千疮百孔,国力大损。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磨延啜不可能不懂这个理儿,更重要的是,回纥现在粮草和物资短缺,根本难以维持大兵团作战的长期消耗。

  他之所以这次聚集兵马出兵灵武,一方面是受了国内好战派的压力不得不为之,另一方面主要还是为了给大唐皇帝施加压力,靠获取大唐公主的嫁妆来缓解过冬的物资紧张。而且,回纥兵马屯兵灵武一线,时时出动小股兵力袭扰劫掠边境,来补充军队自身的给养。灵武太守林勇对此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可奈何。

  而事实上,回纥兵马即便是留在漠北牙帐,也是一种消耗。而屯兵灵武,一样的消耗,还能练兵并对大唐形成威慑,这笔账磨延啜算的还是蛮精明的。

  只是时间不能拖得太久,太久的消耗他承受不起。所以,此刻最着急的应该是磨延啜。尤其是前日移地建逃回大营,将这一次出使大唐的经过大概报告上去,当磨延啜听闻大唐竟然拥有堪比天罚的神器火炮,脸色大变,他本来就不想跟大唐开战,如今更是熄灭了这份非分之想。

  其实不要说磨延啜了,就是现在的二王子移地建,作为好战派的领袖,此刻也召集所属权贵心腹,主动放弃了侵占大唐江山的国策战略。

  日落黄昏,距离雍州还有百余里。

  悠扬苍凉的牛角军号久久回荡在旷野之上,秋风日渐萧瑟,席卷过漫漫天地。当孔晟一声令下,五千禁军铁骑整齐划一地翻身下马,指挥着所属仆役开始在山坡下安营扎寨。

  每一次选择安营扎寨的地方都须要远离官道,这大抵是为了安全。实际上,此刻还在大唐境内,有孔晟麾下这五千禁军守卫,宁国的安全肯定不会有问题。

  落日的余晖渐渐开始散去,薄暮的最后一缕晚霞也渐渐消散。依旧是宁国公主的小团体在最内,禁军围绕着公主及其随从的帐幕安营,每一个时辰换班一次,每次有数百军卒值守,将整个营地护卫戒备的密不透风。

  星星点点的篝火升起,炊烟袅袅,造饭的军卒杂役忙碌不停,但送去宁国帐幕的饭食,宁国丝毫不用,这一天来她几乎是水米不进,孔晟闻报也有些无可奈何。如果聂初尘不在身边,他还能去好言安慰两句,可聂初尘像防贼一般监视着他,他又脱不开身,就有些无奈。

  后来孔晟索性就硬下心肠来不再去管。反正他料定宁国是一个顾全大局心胸开阔的女子,她不会因为个人的私情废了国家的大事,至少在与回纥可汗完成和亲之前,她必须安然无恙。从这个意义上说,宁国自己折腾两天也就想通了,她会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渐渐入夜,孔晟出得帐幕,只见灯火闪烁的营地中掠过一道红影,他心头一怔,却也没有多想。整个营地中穿红衣的人只有聂初尘一个,这显然是她了。不过,她生性豪放自由,哪怕是如今作为孔晟的女人留在队伍中,也很少按照规矩行事,基本上是来去自如。

  孔晟也没有太过拘束她。

  因为孔晟知道,聂初尘虽然极为厌倦规矩礼法,但基本的道德底线和做人底线是有的,至少,她绝不会做恃强凌弱、以众欺寡或者为非作歹的事情了,这样就足够了。

  孔晟不想聂初尘因为跟了自己就变得失去自我,这不是孔晟想要的。他喜欢的就是聂初尘这份率真。

  孔晟匆忙向营地中的一个角落行去。那里有一辆大车,大车上依旧关押着凶性渐渐被磨去的那只神雕。除了伺候这只神雕的军卒之外,很少有人知道孔晟携带了什么,也没有人敢过问此事。

  白昼赶路,孔晟安排军卒继续按照节奏和规律打磨大雕,而到了晚间宿营的时候,他会过来与大雕交流那么一段时间,算是互相熟悉也算是培养某种感情。

  大雕虽是异种,但终归还是一只扁毛畜生,怎么能熬得过孔晟。这长达半个月不间断的残酷煎熬,已经让大雕痛不欲生,对于孔晟的那种畏惧已经深入骨髓。但孔晟很明白,害怕他与服从他之间还有一道不小的鸿沟,他目前需要做的是按照从穆长风那里得来的驾驭禽类的驯禽术,来一点点实现大雕的完全驯化。

  这个过程或许很艰难,也会很漫长。但孔晟有这个耐心也有这个精力,他不着急,凡事慢慢来,如果花费一定的时间和精力能将这只神雕收为己用,一切都是值得的。

  几个军卒有些百无聊赖地围着这辆关押着大雕的车辆,就在闲扯淡。这些日子,孔晟一直命令他们无休止地折腾一只大雕,让他们很是无聊。而且,折腾完了,还必须要套上头罩关上大车,蒙上黑布,让大雕可怜兮兮地不见天日,不要说大雕自己了,就是这些军卒都有些不落忍。

  “我说哥几个,你们说大将军是犯了哪门子邪,非要咱折腾这只雕呢?啧啧,这只雕可是异种神雕,体型之大,可是咱生平仅见。”

  “谁知道呢,反正大将军严命,我们岂敢不从?”

  “你们废话少说,大将军令出如山倒,谁敢违抗大将军军令,那可绝不容情,军法从事!如果你们不想掉脑袋,就老老实实打起精神来!”

  “不就是一只雕吗?!这什么话?你们是不懂,大将军这是在驯雕,他要将这只雕收服过来,你们也看这只雕性情刚烈,如果不是大将军的慢工出细活,一点点的熬着,恐怕这头畜生早就飞走了哟!”

  几个军卒的窃窃私语中,孔晟缓步走进来。

  一个军卒首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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