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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敢为天下舞-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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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三公子,你不惜大闹嫂子的寿宴,而三公子时常来这里关心妹妹,我们简家沈家的公子哥儿们,可不会常常跑去妹妹们的闺房,礼教是其一,但我想也是他们并不在意自己的妹妹。”
  浅悠无语反驳,她喜欢三哥,三哥也疼她,他们是这个家最爱吵吵嚷嚷却又最在乎对方的兄妹,大哥二哥不能比,爹娘更不能比。
  这会子被沈嫣说中了,浅悠很不服气,依旧背着脸,冷冷地说:“除了念书,你来我们家这么久,说的话都不如这会儿多,怎么了?你怕我爹回来怪你,还是怕我娘又闯来指责你?所以说你赶紧走,回你自己的家去,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沈嫣的眼中掠过悲伤,但稍纵即逝,她只是想,浅悠说的家,是哪里。南方的家已经回不去了,母亲把她送来舅父膝下投靠,就没打算再让她回去,而她也绝不想再回到那里,不愿再回伤心之地。
  “你还不出去?”浅悠烦躁急了,怀里的小猫被吓着,梦里发出可怜的声响,她才缓过神,想了想将小猫放入篮子里。
  “大人和夫人若有责备,都是我该承受的。”沈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敢损伤?你不吃不喝,根本上对他们已是不孝,又何来立场为自己争?浅悠,折腾自己,是最愚蠢的抗争方式,让人同情怜悯是不长久的,任何事任何人,都要堂堂正正为自己争取,路才能走下去。”
  浅悠眼神闪烁,像是被沈嫣的话动摇,可一想到,她连齐晦身边那个女人到底是谁都不清楚,又悲从中来,不知是太过难受,还是开始信任沈嫣,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下,似自言自语地说着:“其实我明白,不管那个人是谁,他也永远不会正眼看我,可我到底……哪里不好?”
  这句话,让沈嫣更明白庞大小姐为何悲伤,她想伸手轻抚她的背脊,可她们还没有那么亲昵,不适宜的举动,会让浅悠更排斥,可她很想告诉这姑娘,这样的痛苦一定会挺过去,挺过去了又是一片海阔天空。
  “我会做南方风味的点心,你要不要尝一尝?”不合时宜的话,把浅悠从悲伤的情绪里拉出来,她莫名其妙地瞪着沈嫣,“你怎么还不走?”

  ☆、114通通杀了才好

  沈嫣道:“你一直和我拧着,宰相大人、夫人和府里的下人,就必然会时刻盯着我们。浅悠,既然你向往自由,为什么不用聪明些的法子去获得?我们若好好相处,大人和夫人就会放心把你交给我,他们就不会再盯着闺阁里的事,到时候你想做什么,会比现在容易多。”
  “你在向我示好?”浅悠还是无法信任沈嫣。
  “我何须向你示好,也许离开庞府,我们一辈子不会再相见。”沈嫣垂首轻轻抚摸小猫,语气更加柔和地说,“我只是想,你心里多苦多痛,我能比旁人多几分理解,若能做什么事让你高兴,也是我身为师傅该有的责任。”
  “什么师傅,比我大不了几岁?”浅悠气势渐弱,沈嫣的话,让她在这束手束尾的生活里看到一丝希望,先生的笑容如此娴静温和,比兄嫂姨娘们不阴不阳的客气要真诚许多,她反正也无路可走了,这条路,或许可以一试。
  “你说能替我向我哥传话?那你去告诉他,我想进宫看望贤……”浅悠毫无顾忌地说出口,猛然想起冷宫里的一切是秘密,赶紧改口道,“我想进宫一趟,让他成全我,我为他赶走了那些千金小姐,他欠我的。”
  沈嫣颔首:“尽力而为。”
  那日傍晚一场雨,将深秋带到了尽头,丫头们都被冻得胡乱将棉袄穿在身上,花花绿绿不成样子。沈嫣离开简府时,其实带了几件表姐妹们没穿过的新冬衣,这会儿庞府还没来得及做出来,她穿着表妹玫红织锦的袄子,裙上两只硕大的蝴蝶栩栩如生,很活泼灵气的一件衣裳,偏偏与沈嫣的气质很不相符合,浅悠再看到她时,都忍不住说:“我有没穿过的素色袄子,你要吗?”
  浅悠让丫鬟拿出自己的衣衫给沈嫣,沈嫣则给她送来热乎乎的甜汤,两个人难得安静的相处了一下午,好几天没正经吃口饭的浅悠,将甜汤吃得干干净净,稀奇地问沈嫣:“你们家在南方也是贵族,怎么千金小姐会下厨?”
  沈嫣正将为浅悠写的一幅大字拿在炭炉旁烤干,听得大小姐问,笑道:“好吃吗?”
  浅悠点头:“甜而不腻,比我家厨子强多了,我还以为你是个书呆子。”
  沈嫣款步到书桌旁,将字幅摊平,很轻地应了句:“大抵和女为悦己者容,是一个道理。”
  浅悠没听清楚,外头雨声劈啪作响,掩盖了沈嫣的话,而此时鹃儿进门说:“小姐,他们讲庞公子来了,是您请的吗?”
  沈嫣便道:“是我请的,请公子在书房稍后。”
  京畿这一场雨,令猎场边上的河道水位上升,若是雨势不收,猎场就会被河水倒灌,皇帝不得不决定提前回京,大雨瓢泼时,营帐上下忙着准备出发,雨声脚步声喧哗声,一切都乱糟糟的。
  而自从三皇子遇刺,皇帝身边的警戒比从前更严密,太子在皇城的势力虽然可以直接将手伸进明德殿,可出门在外,群臣环绕,还是以宰相为首的势力,控制了这里的局面,丽妃和三皇子被彻底保护起来,而皇帝为防止太子有异心,也时时刻刻将他带在身边。
  如此一来,齐晦终于有了空闲,可以去查世峰给他的慕家行迹的线索,可他不会冲动地独自行动,鲁莽地把自己的行踪暴露在太子的眼线下,世峰也不可能让他一个人来随驾,早有世峰安排的人去查慕家的踪迹,此刻大营里乱成一团,齐晦正冒雨与其他侍卫共同加固马车,手里干着活,身边的人已将各种消失传到他耳朵里。自然传到太子跟前,齐晦只是平常地和侍卫们在一起。
  世峰的消息没有错,所谓的封公子的确在那个镇子里出现,可没有发现他离开,也完全查不到他住在哪里,仿佛凭空消失,和二十年前的慕家太相似。至于恒丰钱庄,也没有可疑之处,唯一值得继续探究的是,京城从前没有人见过恒丰的少东家,这一条线索,要往东北去查。
  回京的路上,看似冷漠对待周遭一切的齐晦,实则一直在思考封姓男子留下香气的目的,是简单地告诉他们慕家尚存,还是暗示齐晦主动去找,母亲曾说他有个表哥,算起来年纪和封公子相仿,若一切如他所想,这个在京城一掷千金的封公子,就该是表哥慕清。如冷宫里能匿藏湘湘的暗格,慕家的确有本事凭空消失,可要建造出足以匿藏整个家族的地方,难道从很早开始,他们就打算“离开”尘世?
  这一切,都要等齐晦找到慕家的人才能解开,但他现在还有一件可以做,庞峻这里走不通,他可以从其他老臣口中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但做到这一切,就要靠曦娘去周旋,齐晦犹豫再三后,决定回京后与姐姐商议。
  圣驾因大雨而行走缓慢,但也比预定的日子提早归来,芙蓉居的宫女来告诉静姝皇上回銮时,静姝骤然变了脸色。她可是答应了太子,这几天把湘湘找出来,把她带到身边,可她不仅没能下狠心,更满心希望湘湘已经离开皇宫,但太子回来了,她如何交代?
  曾经,皇帝暴虐的喜好,让静姝生不如死,可渐渐的她发现,身体上的折磨根本不算什么,相反一度让她看到希望的太子,如今完全控制了她的心,静姝现在想起太子,反而会心惊胆战,她越来越看不清自己走的是一条什么路。
  此刻,太子将皇帝送到明德殿,因路上大雨,唯恐皇帝感染风寒,正请了太医来号脉,太医给皇帝把脉时,太子在一边与另一个人窃窃细语,老皇帝皱眉不满地问:“说什么话,鬼鬼祟祟的?”
  太子一脸惶恐地走上来,垂首道:“儿子在问太医,冷宫里贤妃的身体可好。”
  皇帝眼底露出嫌恶的神情:“没事你提她做什么?”
  太子胆怯道:“母后临终前说,年轻是亏待了贤妃和二皇子,希望儿臣能有所补偿,所以这些日子以来,儿臣时常派人照顾贤妃娘娘,但贤妃娘娘病入膏肓,太医说将不久于人世。”
  皇帝眉头轻挑:“她要死了?那……”
  太子明白皇帝想问二皇子,可他要装糊涂,只诺诺地回答:“贤妃娘娘,恐怕熬不过冬天。”
  皇帝不耐烦地闭上了眼睛,待太医和太子都下去后,将近侍叫到身边问:“慕家贱妇所生的孽障,多大了?还是疯疯癫癫的?”
  近侍太监早就是太子的人,太子料定皇帝事后会问,事前就已教导他们该如何回答。此刻皇帝便知道,二皇子疯不疯没几个人亲眼见过,可他总不在冷宫却是事实。
  用贤妃的话来说,疯傻的二皇子是逃出去到处乱窜,也有传说从犄角旮旯搜出邋遢恶臭的二皇子被送冷宫,可大多是传说,真正见过的人极少。老太监更幽幽对皇帝说:“听说二皇子爱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别人,指不定这明德殿,他也来过。”
  皇帝直觉得背上一阵阴寒,忙命人添炭火,又狐疑地将殿阁里的角角落落看了一遍,吩咐道:“明日派人来打扫明德殿,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若叫朕看见丁点灰尘,要了你的脑袋。”
  老太监领命而去,转身时听得皇帝喃喃自语:“杀了才好,统统杀了才好……”
  这一切,很快传入太子耳中,他正为宋静姝没有找到湘湘而烦恼,那是他唯一不想正面去抢夺的人,可是静姝办事不利,明明湘湘还在宫里,她怎么说冷宫没有人呢。好在皇帝的反应让他满意,对太子而言,现在要杀了皇帝轻而易举,可他想在自己做皇帝前,用别人的手,铲除一切将来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势力。他要干干净净地登上皇位,做一个旷古明君。
  此刻齐晦已离开太子,待宫内一切安顿后,去了趟太医院为母亲拿药,尚不知太子在皇帝面前故意提起了他们母子,回到冷宫时,母亲一如既往虚弱地躺在病榻上,可湘湘却不见踪影。
  贤妃说湘湘刚才就在那里,她也不知道湘湘怎么不见了,齐晦立刻转身出来找,湘湘不在她的屋子里,这里也和平日一样白天看不到过日子的痕迹。
  等他再跑回自己的屋子,看到被人整理过,一切不是平日的模样。正奇怪时,感觉到身后有人逼近,齐晦惊觉地转身擒拿,将伸手想蒙住他双眼的湘湘的胳膊捆在了背后。
  湘湘痛得直哆嗦,又不敢大声叫,等齐晦发现是她松开手,身子软软地往下倒,跌在结实的臂弯里,她脸上皱作一团,痛苦地说:“肩膀好像坏了……”
  齐晦赶紧摸了几把,发现没有脱臼,松了口气,等湘湘站稳了,忍不住训道:“下次不许开这种玩笑,我若真的下狠手,能把你的胳膊揪下来。”
  湘湘揉着自己的肩膀,却甜蜜地看着他生气的脸,他终于回来了,还有什么比得上他在自己身边更叫人安心呢?
  “我可想你了,天天盼你回来。”湘湘倒进他怀里,齐晦一手搂着她,却故意笑,“在外有太多的事,我只有闲下来,才会稍稍想一想你。”

  ☆、115有媳妇了

  湘湘嫣然一笑,戳了戳齐晦的左胸:“口是心非,一定想我想得不得了,你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明白就行。”
  “你啊。”齐晦捏过她的手,不经意抬头又看见屋子里的光景,问道,“你没事收拾我的东西做什么?”
  湘湘将静姝找来的事说了,说她闲着也是闲着,就把屋子重新整理了一下,而齐晦真是十分小心,这屋子里就没有一件东西值得奇怪,寻常得再寻常不过,她本抱着几分歉意,怕发现齐晦的秘密,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你要知道我什么秘密?”齐晦笑问。
  “例如你从前有没有看中什么姑娘,有没有留下信物,又或是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却不告诉我。”湘湘絮絮叨叨着,走去给齐晦铺床,要让他歇一歇,可腰上却被人搂住,她将身子稍稍往后倒,如此厚实温暖的依靠,过去的人生里从未有过,甚至连幻想都觉得奢侈。
  “你不怕吗?”齐晦的语气很沉重,就算只是静姝的威胁,也让他无法忍受,这一次勉强出行,因丽妃孙昭仪等同行,才觉得宫内多少消停几分,没想到宋静姝的脚伤成那样,还要来纠缠湘湘。
  “已经不怕了,当时当刻很害怕,我怕她……”湘湘晃了晃脑袋,坚定地说,“反正现在不怕了,何必再提呢?不过我挺奇怪的,你说静姝为什么总来找我,我的确和她最亲密最要好,她若是为了我好,就不该跑来乱翻乱砸。可她若要把我怎么样,她是恨我吗,可她恨我什么呢?是孙昭仪把我丢去乱葬岗,不是我先离开她的。”
  齐晦道:“曦娘说曾见过宋静姝,一早就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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