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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唐顺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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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四章

  (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王叔文几句话讲完,见吴颂毫无反应,只道皇帝大病未愈,精神恍惚,暗叹一口气。他做了李诵多年老师,常对李诵讲民间疾苦,李诵也对他极为信任,有意革除弊政,重振皇唐。李诵做太子时就欲劝谏德宗皇帝,被王叔文以害怕皇帝猜忌为由制止。本想等李诵登基后,师徒君臣戮力同心,励精图治,建立一番大大的功业,谁料世事无常,李诵在贞元二十年就是去年突然中风,连话都不会说了,德宗病重时也未能亲自侍奉,只至德宗驾崩父子也未能见上一面。据说德宗临崩,呼唤太子,被内侍所阻。若非自己勉励李诵而李诵生性坚毅,支撑着站起来,只怕皇位已被内侍权臣交付别人,没有李诵、李纯父子的事了,自己的理想壮志也会不见天日。此刻,见李诵再次病倒,虽然病情好转,却精神不济,不免一阵心酸。
  但是王叔文却知道眼下的形势,现在不是悲观伤心的时候,于是压下心酸,起身,屏退左右,取来了围棋。
  当日,德宗逝去已经三日,内侍做主秘不发丧,反而频频招集亲王、宰相进宫,欲另立新君。王叔文正是以棋设喻,激励太子与命运抗争。今天,他要再做一次。
  王叔文在棋盘上摆下了棋子,这是他和李诵多次对弈的残局,一边摆,一边说道:“陛下……”可是吴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怜王叔文不晓得的是,坐在榻上这个人,不是不懂围棋,只是技术比起他的皇帝徒弟来,相差不可以道里计。更何况吴颂此刻还没有从极度震惊中恢复过来呢?
  面对仍旧一脸木然的吴颂,王叔文不知该怎么办,只得继续说道:“陛下,眼下内侍权重,藩镇势大,外敌环伺,而陛下重病,故内外人心未定,观望者众。前日陛下紫衣麻鞋,出于深宫,军民吏绅,无不欣喜,皆以为新君无恙,大唐兴隆在望,足见人心在唐。陛下身负大唐万民希望,宜自奋发,不可消沉,失内外忠臣志士之心啊!”
  此刻的王叔文慷慨激昂,此刻的吴颂却欲哭无泪。
  老天爷,你也太不那啥了吧?我这一辈子本来就坎坷,好容易日子有了起色,就被你弄穿越了,穿越也就算了,人家都能穿个国运兴隆或者四体康健的,我倒好弄个穿越还弄到个快死的人身上。皇帝,皇帝有个什么用?再过几个月这个皇帝就要变成太上皇了,然后再过几个月这个太上皇就变成死太上皇了。什么世道!就算我再有能力又能怎么样?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我不甘心啊!贼老天,连个意淫的机会都不给我啊!都怪自己,就不该来西安。我可怜的小月(老婆)狗狗(儿子)!来就来了,好好的我又吹什么牛,喝什么酒!一喝酒成千古恨啊!我怎么回去啊!
  怎么回去?吴颂突然想起梁朝伟梁家辉刘嘉玲袁咏仪演的一部电影,梁朝伟穿越的时候是掉进了一个大坑,回来也是经过这个大坑,既然这样,那么自己是不是也……
  喝酒?对啊!喝酒既然能穿越,那么喝酒是不是也能反穿越呢?高,我真是太高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试试!喝酒显然不能找王叔文,不过刚刚那个宦官倒是挺上路,可以套套。为了喝酒,先决不能露出马脚来,可是王叔文和李诵相处这么久,怎样才能让他不怀疑呢?
  这个问题很难,但是难不倒学历史的吴颂,因为各位穿越界的前辈已经给出了一个屡试不爽的不二法门——失忆。
  想到这里,吴颂的情绪陡然高涨起来,本来无神的双眼立刻有了神采。正在滔滔不绝的王叔文一见吴颂如此,不禁老怀欣慰,以为自己一席话说动了皇帝,刚想再讲两句就收尾,吴颂开口了:“王总……,不,王先生,您刚刚说的什么?”
  王叔文和李诵相处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他这样,还以为是皇帝精神不振所致。只好不辞劳苦把刚刚的话又讲了一遍。也难为王叔文,七十岁的人了,几天没休息好,精神还那么好,情感语调一点没变。
  王叔文还没有说完,吴颂就在病榻上连连点头。王叔文显然很满意,刚想再讲,吴颂连忙截住:“王先生”,王叔文拱拱手,吴颂心想(刚刚那个女人还有宦官都叫王先生,看来自己跟得没错),“朕(他倒上路的快!)这几日旧病复发,又悲伤先帝,故而精神很差,王先生的意思朕明白,朕定会振作的。可是——”吴颂摇摇脑瓜,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朕这次病倒,醒来后精神很是恍惚,除了先皇刚刚大行,很多事已经记不得了,很多人只记得名字,已经忘了长什么样了!”说罢,做了一个后世电视剧里失忆的人常做的动作。
  谁知王叔文被吴颂这一席话吓得可不轻,七十岁的老人,一个漂亮的后撤步,看了看四周会不会有人听到,然后走上前去,低声问道:“陛下此言可曾告诉别人?”


吴颂没想到王叔文反应这么大,心中暗暗鄙视——无知的古代人,肯定没看过《泰坦尼克号》第二部,《还珠格格》第三部,《流星花园》第二部——虽然吴颂自己也不屑看这样的片子。不过吴颂对王叔文这位历史上著名的改革家却极为钦佩,见王叔文问得庄重,连忙回答到:“如此大事,朕怎会告诉别人?只有王先生信得过,故而一醒来,便呼王先生来见。”

  几句话说的王叔文又是高兴又是感动又是难过。高兴的是皇帝能开口说话,能坐起,感动的是皇帝对自己的信任一如既往,还略有加强,难过的是皇帝皇位因为中风本就不稳,这下又添了脑子里的毛病,对手更有话说了。于是正色道:“陛下放心,此事老臣绝不让人知道。陛下也万不可对他人讲起。”
  吴颂忙点头。
  王叔文又低声问:“陛下可有其他不适么?”
  吴颂见王叔文如此郑重,连忙摇头:“其他都好,便是忘了的人,料想过几天或者见一面便会想起。”吴颂暗笑,能想不起吗?透熟的人名。
  听到这里,王叔文才舒了一口气,稍稍放松下来,说道:“如此,老臣就放心了。恐怕是陛下这几日太过操劳了,陛下还需好生静养。只是这几日,先帝大行,陛下病中,重臣们都在宫内日夜操劳,忧心国事,陛下还是振作精神,见上一见,勉励大臣的好。”见吴颂一脸恐惧,知道他怕失忆被揭穿,忙又补充道;“相公们来时,陛下不需多讲话,只要慰勉就可。至于大事,陛下可令有司各具条陈,来日再议。”如此,吴颂才应允了。
  于是王叔文出去吩咐召唤各宰相重臣,而吴颂则在殿里设计台本,不至于待会儿出岔子。不多时,门外响起啪啪的声音,吴颂料想是大臣们在整理衣装。少顷,一群紫衣的大臣走了进来。一见吴颂端坐床上,不禁大喜,一个个躬身行礼,口中三呼万岁。
  人多嘴杂,吴颂听不清楚,但是有几个名字还是听得他心扑通扑通地跳:杜黄裳,杜佑,郑珣瑜,范希朝,可都是元和中兴的名臣啊,一眼见到这么多历史名人,不由得兴致高了几分,连忙请诸位起身,并吩咐赐座。众臣见皇帝开口能言,不由得大喜过望,脸上阴霾一扫而空,也有几个阴晴不定的,吴颂也看在眼里。
  坐不多时,见吴颂面露疲倦,几位重臣忙道:“陛下病体新愈,不宜操劳。臣等先行告退。诸大事,待陛下他日定夺。”吴颂连忙慰勉,口头表扬,再加上王叔文配合,天衣无缝地过了这一关。
  大臣们退走后,吴颂紧绷的神经陡然放松了下来,一股困意席卷而来,便慢慢卧倒睡去。将睡未睡之际,朦胧中多了一个想法:“在唐朝多带些日子也好,起码了解贞元、元和两朝的第一手资料,回去也能做个学术权威,不比那些‘学霸’高强么?”
  那吴颂留意的宦官确实乖巧,一见吴颂睡去,立刻上前,将吴颂被子盖好,将室内的炭火燃得旺些,又吩咐不要忘了通风。退到殿外,这宦官望着满目的雪白,深吸了一口气,暗道:“大家,咱可是吧身家都压到你身上报你的恩,可休要委屈了咱。”大踏步走去了。
  就在吴颂做史学权威美梦的时候,内侍省衙内,几位大佬据案而坐,默默不语,半晌,其中的一位才说道:“诸位,既然人算不如天算,大家不但醒来,还复能言,此是天意。我等还是暂且看大家执政如何。我等深受先帝宠爱,又于国家有功,料想新帝不会为难我等。”
  “不错。”坐在此人下手的一个宦官接口到,“就算大家想动我们,神策军也不答应啊!各位还是安心睡去,先帝大行,明日还要操劳呢!”于是众人纷纷称是,起身各自散去。
  等其他人走后,刚刚说话的那位转脸问上席的宦官:“文珍,话虽如此,可新帝到底要如何做法,还是要有所防备啊!先帝即位之初,也不晓得我等的好处,视我等为阉祸,直到泾原兵乱,才知我等最是忠心。如今天下安定多年,可不再有兵乱让我等见证忠心了。”
  那被唤作文珍的,便是中唐大宦官俱文珍。俱文珍心机深沉,故遇大事诸宦俱问计于他。听得此言,俱文珍微微一笑:“霍公安心,文珍省得,大家若信用我等我等自然肝脑涂地。且看大家如何行事了。天色已晚,文珍还需巡视,霍公也请回吧!”他倒没说吴颂若不信用他们怎么办,言下之意,若不被信用,就要讨个说法了。那被唤作霍公的听了此话,方才放心去了。
  等待着吴颂的,是漫漫长夜。


第一卷 初来乍到 第五章(求收藏 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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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天黑的早,加上李诵的身体容易疲劳,渴睡,吴颂昨晚差不多6点不到就睡了,睡的早,醒得却不早,这倒多半是因为吴颂身体精神双重疲劳,本来还不愿起来,但是不行,肚子抗议了。
  不省人事那么久,昨晚太医只让他喝了一碗粥,不饿才怪。
  虽然饥饿,精神却比昨天好了许多。吴颂一醒来,就看到一张阳光灿烂的脸,正是昨日那个上路子的宦官。昨天阴天,看不真切,今天放晴,光线好,才发现这宦官脸上有一道暗暗的刀疤。那宦官一见吴颂醒来,就忙不迭地问安:
  “陛下,您醒了?”
  这不明知故问吗?看在昨天比较上路子,不和他计较了。而且,自己也是在太饿了,肠子都饿得疼了。
  刚想问伙食安排,吴颂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不行,有损天子形象啊。
  那宦官一见,心下了然,忙为吴颂解围说道:“陛下,昨晚各位相公吩咐陛下醒来就知会他们,待陛下用完早膳便请见陛下议事,陛下是否现在就更衣用膳呢?”吴颂暗赞,果然是个伶俐人。
  于是便点头称善。后面宫女宦官一起上来服侍,扶他起身,擦脸,漱口,更衣,全方位服务,让吴颂狠狠地腐败了一把,暗道:“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做皇帝,果然腐败。”
  程序完了后,便有内侍布下饭食,那宦官道:
  “太医吩咐说今日陛下早起必然饥饿,开了方子,要御膳房熬些药粥为陛下滋养肠胃。先帝大行,陛下吩咐饭食简单,膳房不敢多做,请陛下查验。”
  吴颂点头,饭食果然简单,不过稀粥小菜,只是比普通人家精致许多。因为吴颂大病初愈,这样的饭食倒是颇对脾胃,很快就被喂了一碗下去,吴颂自从三四岁上会用筷子后,就不习惯被人喂了。本想自己动手,奈何现在自己是外来物种,只能向林妹妹学习,不可多说一句话,不能多行一步路,只是林妹妹本来斯文,而吴颂却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惯了的,假装斯文,委实不易。还好自己现在是中风病人,有什么露马脚的地方可以推给中风。这样,一碗就别别扭扭下去了。
  一碗吃完后,那宦官又盛上一碗,亲自端了上来,这一碗吃的不似上一碗那么别扭了。只是诺大的宫殿里只他一个人吸溜吸溜地吃饭还是让他不好意思。吃完了第二碗,肚里有了底子,暗想第三碗可不能这样吃了,得文静点。结果等了半天却不见第三碗上来,反而有宦官上来收走了碗碟,提着好多粥,躬身退走了。接着便是一个宫女捧着茶盅上来,请皇帝漱口。
  吴颂大急,忙看向那上路宦官,道:“朕今日不知怎地,想多吃点粥。”
  那宦官见吴颂诸事都找自己,心下大喜,面上却不显露,却道:“大家,太医昨日嘱咐,陛下重病新愈,用膳不可太多,须慢慢加上。老奴还请陛下为天下计,将养圣体。”
  吴颂情知这宦官说的有理,只得忍住五脏不满,漱口。心知暗自忧愁:“连粥都不让多喝,瞧这身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喝酒啊!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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