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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唐顺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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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的杨志廉拍手笑道:“咱早就说舒王舒王,你可还不信。现在吃了一鼻子灰,又想起舒王来了吧。”
  刘辟却暗暗心惊,想着,将来咱要是坐了皇帝,这些阉货还真要让子孙提防。不过口上却道:“如此也好,毕竟咱们知道了广陵王是什么样的人,能早做防备。可是现在只怕那昏君立太子也只会立广陵王,舒王虽好,终是旁支啊!万一新君继位和他爹一样,刘某远在两川,他奈何我不得,可是二位就在宫中,只怕有些不妙了。”
  杨志廉点头道:“果然如此,老刘,你可有什么妙法?”
  刘辟微微一笑,说话顿了一顿,压低声音道:“办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二位可是想永保富贵?”
  俱文珍还没有回答,杨志廉道:“那是当然,还要你说,要不然咱做这掉脑袋的事干嘛?”说着对俱文珍道:“老俱,你说是吗?”
  俱文珍点点头。
  刘辟眼里射过一道凶光,道:“如此便好。二位,某在两川,太尉用兵,常于军中言道,要么不杀,要么杀绝。如今,杀一个皇帝也是杀,杀两个也是杀,索性到时做点手脚,扶舒王上位,我等长保富贵,二位以为如何?”
  俱文珍的眉头猛地一跳,杨志廉却惊坐了起来,道:“如此可是谋反了!”
  俱文珍一哂,道:“你以为你现在做的是什么?”
  杨志廉却说:“干掉一个容易,要是干掉两个,傻子也看得出来是咱们做的。再说咱虽然心向舒王,可舒王终究是外系旁支啊。”
  刘辟一笑,道:“杨公稍安,自古成王败寇,他李家的江山就来得干净吗?还不是从杨家手里欺负来的。从高祖,到太宗,再到玄宗,又几个皇帝位置做的不是杀兄杀弟得来的?舒王可是睿文孝武皇帝(代宗谥号)的嫡孙,怎么能说是外系旁支呢?谁知道睿文孝武皇帝是不是改了遗诏,将来传位给昭靖太子(郑王李邈,李谊之父,早死)呢?昭靖太子死了,儿子舒王不还在吗?谁说咱们是谋反?咱们是匡扶江山社稷!事成之后,咱们就是拨乱反正的功臣!”
  不要说俱文珍,连杨志廉都被刘辟这一席话说得心动不已,明白过来的杨志廉呵呵笑道:“老刘,还是你们读书人坏啊!做坏事都做得冠冕堂皇。好,好,好!你这么一说咱就明白了,老俱啊,咱好像是记起来了,以前听宫里的老人说过,睿文孝武皇帝好像真的不喜欢先帝呢。”
  俱文珍接口道:“是啊,咱也记起来了,睿文孝武皇帝不但不喜欢先帝,还很喜欢舒王他爹呢。虽然先帝对咱们有厚恩,可是咱们可都是大唐的忠臣,天家的忠奴啊,能眼睁睁看着睿文孝武皇帝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吗?再说,先帝不也是曾经想过传位给舒王吗?”
  刘辟跟着说道:“谁说不是呢?不要说二位大人,就是某一个文士,没有发达时在市井也似乎听人说过呢。咱们两川将士,和二位还有左神策军的将士,可都是对大唐忠心耿耿哪。”
  他故意把“忠心耿耿”四个字咬得很重,三人对望一眼,忍不住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窗外,暴雨击打得更猛烈了。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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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近半夜,雨停了,不过空气里满是潮气。天上的云依稀飘散,偶尔露出点苍白的光。哪户大户人家的宅里,还能传来呱呱的蛙鸣。清冷的风吹过,给人留下一身鸡皮疙瘩,所以许多人早早就进入了梦乡。就在这时,俱府的旁门突然就开了,从里面缓步跑出两骑,后面悄悄地驰出一辆马车,然后又是一群士兵。接着俱府的门就关上了。这辆马车赫然就是昨晚从俱府出来的那辆。
  在俱府不远处的一处空宅的大门下,有一个乞丐装束的人明显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推推边上的一个人说:“快起来,去报告飞鹰,恶犬出来了。”另一个人迅速爬将起来,往一边飞奔而去,溅起一片水花,不久就消失在黑暗里。
  俱府书房里,俱文珍和刘辟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雨已经停了,却又一只不怕冷的蚊子围着刘辟嗡嗡地转,刘辟拿起手边的拂尘,挥了几次都没有挥到,只得自我解嘲地笑笑说道:
  “这蚊子,倒不好捉。”
  俱文珍也笑道:“好彩头啊,刘使君也就像这蚊子,李诵是拼命想捉,却怎么也捉不到。”
  这话是好话,这是比喻用得太粗糙了,不过刘辟却混不在意,反而闻言开心一笑,也不再理会这蚊子,把拂尘往边上一扔,说道:“那还不是多亏了俱大将军,他就是知道我在俱大将军府上,想抓我也没那么容易!待刘某返回两川,必有重谢。”
  “呵呵,客气了。刘使君可是打算返蜀了?”
  “正是。某在长安日久,难免有宵小在韦太尉面前搬弄是非,某也要回去早作准备。”
  “何时动身?某与杨中尉遣人护送于你。”
  “如此多谢俱公了。某待过两日见过舒王之后便走。某的人马奉命在骊山等某三日,今日已是第二日,还请俱公派心腹得力人持某的玉牌前去关照,要他们多等两日,这几天时时准备,只要出得长安,某便翻越秦岭而去,皇帝再也捉我不得。”
  俱文珍自然满口答应。二人又闲扯了一会,就各去休息了。
  如此连续几日都无事。俱文珍只是依稀听说李诵自觉身体已经大好,为学习治国之道,下令翰林学士为他讲解历代皇帝起居注。然后,就是前往各地督麦的皇子大臣纷纷返京。刘辟也乔装改扮,和俱文珍、杨志廉一起外出在西市一个小酒楼内见过了舒王,双方一拍即合,言谈甚欢。会见之后,俱、杨、刘三人自以为得计,在俱府中摆酒小酌了一番,一个个都喝得醉醺醺地方才回去休息。
  第二天朝会,刘辟还在蒙头大睡,俱文珍就早早起来入宫了。时辰一到,众大臣峨冠博带,按班站立,五品以上官员手持象牙笏,五品以下官员手持竹木笏,垂首肃颜,缓步入殿。入殿以后,分列左右,接着静鞭三响,宫乐大作,皇帝上殿听政。两边官员躬身肃立,皇帝头戴朝天冠,身着黄袍,腰环龙纹白玉带缓缓进入太极殿。
  黄色在唐朝以前本是上下通用,到唐朝才成为皇帝专用的颜色,唐高祖以赤黄袍巾带为常服之后,有人提出赤黄色近似太阳的颜色,“天无二日”,日是帝王尊位的象征。因此从唐朝开始,赤黄色(赫黄)为帝王所专用,黄袍也被视作封建帝王的御用服饰。李诵虽然学习历史,小时却很受电视剧影响,对黄色也颇有一种神秘感。当自己穿上赤黄色朝服后,神秘感依旧存在,却也多了一种庄严感,感叹自己终于明白了汉高祖尝到做皇帝滋味的感慨。
  李诵站到龙案后,众大臣已经合班站立,在司礼官的号令下稽首,山呼万岁。稽首是“九拜”之一。行礼时,施礼者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头至地须停留一段时间,手在膝前,头在手后。这是九拜中最隆重的拜礼,常为臣子拜见君王时所用。
  历经了多次朝会的李诵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紧张感,相反举手投足都从容镇定,很有君临天下的气度,虽然手依然会颤抖,但是声音中却多了一种从没有过的威严:
  “众卿平身。”
  “谢万岁。”
  众大臣纷纷起身,又分两班站立。李淳等皇子站立左右前列,杜黄裳、杜佑、郑珣瑜、高郢随后。
  李诵放了李忠言七天假,留苟胜在身边服侍。此时苟胜上前朗声道:
  “诸臣工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宰相杜黄裳率先出班,上奏今年督麦诸事。接着杜佑出班,汇报今年夏季各地粮食产量,以及税收情况。自杨炎实行两税法后,朝廷收入大涨,贞元以后又少战事,朝廷财富积余甚多,今年虽然免除关中赋税,收入仍然足够一年开支,李诵大为满意,嘉奖夸赞了杜佑几句。
  接着兵部汇报今年防秋计划。防秋是代宗首创,每年秋季调集军中强健汇集京西,防备吐蕃劫掠。这已是多年形成的制度,只是今年薛盈珍一事后,皇帝重视军队,曾有一次突然驾临北苑军营,对军中懒散风气极为不满,撤掉了那一军的军将,并决定今年防秋调驻京神策军和关中他处神策军换防,往前线去见识一番,宰相们都表示赞同,范希朝、李愿、高崇文等大将也没有异议,俱文珍等当时和皇帝正处在蜜月期,也未多想,就同意了。
  当时皇帝本意是调孙荣义的右神策军出京,为防止军心浮动,特意决定多加赏赐,并言明防秋结束就调回长安,有军功必升赏。谁料杨志廉眼馋,求俱文珍游说,换成了左神策军出防。为此孙荣义还和杨志廉闹了一番。俱文珍近来事多,本来已经把这事忘在了脑后,现在听兵部提起,马上头脑一紧张,后又想起调入长安的也是自己的心腹,才把心放了下去。
  此事是皇帝和宰相们早就商议好的,故而也没有花费太长时间。接着就是王叔文上奏,道今年风调雨顺,财政良好,足够数年之用,新君登基,恩德理应泽披四方,请求免除各地百姓历年欠税五十二万六千八百四十一贯(钱)、石(粮)、匹(绢)、束(丝、草)。此事引起了一番热议,中书侍郎武元衡以为今年依然减免了关中及各地赋税,朝廷收入大有减少,积欠可以减少不当免除,但是吏部侍郎韦执谊、左常侍王伾、翰林学士凌淮、侍御史裴度等却表示赞同王叔文,广陵王也赞成王叔文,道:“厚待苍生。”但也有的大臣担忧如此形成惯例,百姓抗税拖欠会成为常事,对这种不知民间疾苦的大臣,李诵予以了明确的鄙视。
  于是在杜佑点头说可行后,李诵就下令郑絪草诏。接着广陵王上奏,汇报此次凤翔督麦见闻,谈及凤翔将士忠勇劳苦,数度哽咽,请求皇帝赏赐犒劳凤翔将士,李诵当下应允,并决定以广陵王为正使、劳军凤翔宣慰诸军。以左金吾卫大将军袁滋为副使,韩泰、刘禹锡、陆淳等从之。


第三卷 浑水摸鱼 第三卷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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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这些事情俱文珍不感兴趣,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权势,连续几日和杨志廉刘辟密谈至深夜,休息不好,站在太极殿里,俱文珍有些神思恍惚,可是猛然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让他不禁浑身一激灵,睡意全无。
  原来议定劳军凤翔一事后,新任京兆尹王权上奏:“臣启奏陛下,昨日有人匿名投书举报,下午在西市某酒楼发现了前几日逃脱的剑南西川度支副使刘辟的踪迹,京兆派出人手捉拿时已不见了踪影,据酒楼掌柜伙计形容,果然下午有一客人五短身材,略带南音。那书信上说,刘辟依然勾留长安,寄身在长安县某坊某权贵府中,此事臣不敢妄断,请陛下圣裁。”
  俱文珍心顿时悬起,眼光向上斜视,看李诵是何反应。
  李诵闻言果然大怒,道:“竟有此事,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在何人府上?可经查实?”
  王权却唯唯诺诺道:“此人是匿名投书举报,只说在长安县某坊,并未说明在何人府上,臣无法判断其真伪,贸然搜索又大不妥当,此事重大,臣不敢隐匿不报,故而,故而请陛下圣裁。”
  俱文珍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当即出班道:“陛下,王大人真是好生糊涂,身为京兆尹,理当治理好京畿,好为陛下分忧,却拿这些未经证实的虚妄之事来烦扰陛下,谁能保证这不是有人别有用心呢?即使有人举报,也应当查实了再报。那刘辟只不过是外臣,见违背朝纲,陛下要拿他问罪,哪里还不远远逃走,怎么会滞留长安,等人举报捉拿他?臣以为陛下应当斥责京兆尹不敢担当,妄信人言!”
  王权心中不满,长安县五十五坊,数十万人口,他要是等到查实再来汇报的话,刘辟自然死亡变成干尸的可能性都有,而且那些豪门大族是好相与的么?不过却不敢得罪俱文珍,正不知怎么办,金吾卫大将军范希朝出班奏道:
  “陛下,此事极有可能。前日金吾卫也得临潼县报,骊山北麓有数十西川客商停留已达数日,虽是客商,却举止有武人风范,且随身携带兵器。臣派出暗探窥伺,昨日晚间回报,客商中却有刘辟的随从在内。故而臣也已为,刘辟还在长安城内,只怕有不轨之谋,臣请陛下示下,是否调兵捉拿这些人,并派兵封锁长安附近百里内交通要冲,图影悬赏捉拿刘辟?”
  此言一出,俱文珍顿时感到头晕目眩,太极殿里大臣们也是议论纷纷。
  宰相杜黄裳对藩镇乃是强硬派,当即上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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