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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明驼千里-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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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雅见第一回派她就没好事,撅着嘴道:“我才不去拜死人!”
  王霜紫失笑道:“谁教你拜啦?叫你和闵丫头去,主要的是看看人家有无妻小,得安慰人家妻小几句哩!”
  惠雅莞尔一笑,当下和闵小玲换好眼色,与逍遥客和她哥哥径往城里。
  约莫有一个时辰,用祭的人回来果然带了巴乌拉一同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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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回 鬼谷重探 飞登千丈壁 电魔忽现 鏖战积冰溪

  各人看时候不早,立打点往都鲁山的事,这回并没有多少争执,王紫霜、闵小玲,张氏兄妹和巴乌拉五人一同前往,留下逍遥客,齐孛儿,阿尔搭儿和丁瑾姑四人守着营幂。
  王紫霜生怕再有敌人袭击,营幕的实力不够,都把绿虹剑向阿尔搭儿换回白霓剑交给张惠雅。这样一来,营幕这边实力较张氏兄妹在时增大一倍,往都鲁山的人因多了张氏兄妹和巴乌拉实力也较为增强。
  彼此互相叮嘱几句当心,王紫霜一行便向都鲁奔去。
  因有巴乌拉作为向导,王紫霜一行不至于像上次那样自己搜索,不消个多时辰,到达一个狭小的谷口。
  那谷口宽广不及两丈,一条溪涧由谷内通出匝盆河,几占满了数个谷口,剩下不到一尺之地,尽是衰草枯藤,看不出一丝人迹,两侧崖壁耸立,壁上长满蘑苔,轻功差点儿的人,决无法由崖壁攀登。
  敢情因为崖壁太陡削,以致飞雪都不能滞留,显出薄苔的本色。溪涧的水,已结成厚冰,上面还铺有厚雪,恍若一条大银蛇,由山涧婉蜒而出。
  巴乌拉带着四小侠到达谷口,略一瞻望,不由得“咦”一声道:“奇怪!那些傲骸头都往那去了?”一阵冷风由谷里吹来,他不出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凛,又叫出一声,“不好!”
  王紫霜看他的神情,知是已到亚麻谷,在情理上仍然问一声:“这里可就是亚麻谷?”
  巴乌拉点点头道:“正是!但以往在谷口这一片地面上,布满了骷髅头骨,这时却是半个也不见!”
  闵小玲忽然叫起来道:“姊姊!这谷口我们曾经到过,就因为看不到骷髅,才没有留意!”
  王紫霜向地面一瞥,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俗话说:“事不关心,关心则乱。”真正半点不差,我们专留意骷髅头,而这几天正是下着大雪,低一点的小阜、沟渠,都被积雪填平,那还看得见什么头骨?”
  巴乌拉自己也失笑了,一个“滑雪移舟”溜到那块平地,突发一掌,把积雪打成一道两三尺宽,四五丈长的雪径,果然看见到几个崴崴白骨骷髅,出现在雪径里面,其中还有几个因为相距较近,被巴乌拉的掌风打出几丈。
  王紫霜知他显出这一手功夫,无非是说他也不是怕事的,当下称赞一声:“你可算是瓦刺第一高手!”
  塞北人天性淳厚,爽直,你要赞他几句,敢情真个可以肝脑涂地。巴乌拉虽然五十开外的年纪,仍是豪气不减当年,听了王紫霜一赞,竟呵呵大笑道:“好说,好说!在昨夜晚以访我还不敢担承这句话,可惜沙宾勒……”他说到沙宾勒的名字,不禁眼眶一红。
  王紫霜见他一提旧事,立即伤心欲泪,暗赞他是一位血性男儿,忙道:“沙宾勒他们五人的仇,已经报了一半,还有阿鲁思玄冰老魁才是最大的仇人,我们定要替死者伸雪!”
  “对!”替死者伸雪!巴乌拉毫气干云地接上一句,立即又道:“我们要找到玄冰谷,铲除永远的祸害,也先不肯干,我巴乌拉也要干!”
  王紫霜和诸小侠见这位瓦刺英雄还算明白大体,全都感动得缄默片刻。少顷,王紫霜才吁出一口心头上的淘气,缓缓道:“我们进谷里去罢!”
  巴乌拉忙抢着道:“该由我来带路!”一步抢先,踏上积满厚雪的冰涧,展起“雪地行舟”的功夫,向谷内疾奔。
  王紫霜看得暗暗点头,轻说一声:“闵丫头先走,让我押在最后!”
  闵小玲笑应一声,一步跟上巴乌拉身后。接着便是张惠雍、张惠雅、王紫霜,各自相距数尺,鱼贯入谷。
  这一条冰涧十分曲折,两崖愈走愈狭,地势愈来愈高,但是,沿途只闻凄厉的风声,除了苍茫的飞雪,并没有别的东西,听说此山盛产韶鼠,在这时却连一根鼠毛都找不到。
  诸侠奔驰迅速,不消多时已走尽数里的溪涧,到达谷地的尽头。但见千丈削壁,围成当中一块崎姬不平,宽广数十丈的盆。
  这块盆地并没有一尺土是平的,虽然地表面被积雪覆盖,仍可因它凸凹凌乱而看出它原来的面目。
  左侧一块石壁上,有一条宽约七八尺,由石壁下端直达千丈壁顶滑槽,冰涧的尽头,就花这滑槽的底下。
  张惠雅忍不住叫起来道:“敢情这是一道瀑布?”
  巴乌拉说一句:“正是!”接着义道:“你们说这里住有人,怎的走遍谷里,还不见有什么声响?”
  王紫霜也觉得十分诧异,纵目四望,只见石壁上遍是苔模,心好犯疑,说一声:“你们在这里等一等!”立即奔往壁下面,以最迅速的步法,绕定里谷一周又一周,渐渐缩小圈子回到原地,不由得有点怒意道:“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骗我们来这里,究竟何意?”
  张惠雍道:“待我骂他一阵,把他骂了出来!”
  王紫霜也知非骂不可,说一声:“你就骂吧!”
  张惠雍说一声:“好!”正在寻思怎样骂法,勿听滑槽顶上有人继续笑道:“萧老弟!
  你看送死的来了!”
  诸侠闻声仰脸,只见崖顶隐约有几个拳头大的东西在上面蠕动。想到这座石壁恁般地高,对方的话竟能字字清晰入耳,可见对方的气功修为已达化境。
  王紫霜这时暗喊一声:“糟糕!深悔带张氏兄妹和巴乌拉到此险地,万一照应不周,如何是好?
  对方既然在崖上发话,想必仗着地势便宜,诱自己这方面的人上层,张氏兄妹和巴乌拉的艺业不足以登上这千丈峭,若果留置谷底,遇险时又怎样区处?”
  王紫霜自后出道以来,想干就干,想打就打,未曾遇上皱眉的的事,这一回面对现势,不由由得她踌躇良久,心上也忐忑不安。
  上面又传来一阵怪笑道:“还不上来送死,想待怎的?”
  王紫霜被那人这句话激得星目中精光射出,但转念到没有妥当的安排,若冒昧从事,自己和闵小玲尚不致有大碍,而张氏兄妹非毁在这亚麻谷不可因此,只好强按怒火,向各人瞥了一眼。
  张惠雅到了这时,也懊悔不该跟来,害得紫霜为难了。她那带有几分愧意的目光,向王紫霜脸上一瞥立又垂下。张惠雍也大感为难,做声不得:
  巴乌拉毅然道:“叫他们下来打!”
  王紫霜被他这几句话引得发起笑来,轻轻摇一摇头。
  巴乌拉道:“敢情他们由另一条路上去,却骗我们走这绝路,岂不是上他的当?不何叫他下来给我们看看,我们才好上去哩!”
  他这意思虽不合武林的惯例,但确有几分道理,邪魔外道为了达成他的心意,什么无耻的手段不能用得出?”
  喝令对方下崖,未尝不可。但这样一来,就等于告讲对方说自己这方面有人上不去,紫霜何等名头,恁敢这样去做?
  不理会对方在崖上讥诮,独自又沉吟片刻,毅然道:“闵丫头和他们守在这里,待我上去会这些狂妄的人物!”
  来亚麻谷的事,本是闵小玲失去衣物除楚而起,怎肯让王紫霜替她挡祸!忙叫一声:
  “姐姐!还该我去才是!”
  王紫霜坚决地摇头道:“我们妹妹淘还分什么被此?你不知道,我这件天蚕披风,不畏刀剑,不畏内力,出高处落了下来,也不愁受伤。对方既约我们来此绝谷,狡计定不止这一条,也许地下还有另的古怪,定须飞景白霓剑两剑守在这里,才没有大害!”
  闵小玲听她说得有理,只好点一点头。
  王紫霜望张氏兄妹一眼,说一声:“你们当心了!千万不可离开这条冰涧,我相信这冰涧决无埋伏,若上岸去那就难说!”
  巴乌拉忽道:“让我先试试能不能上去,要是能够上,不如大伙儿一齐上!”也不待王紫霜同意,一连几纵,到达下,立刻施出“壁虎爬墙”的轻功,往壁上一贴身子,手脚并用,向上用力。
  哪知“壁虎爬墙”这类轻功,在光滑而坚实的石壁还勉强可行,在这柔软腻滑的青苔上,却是毫无用武之地。
  只勉强爬登丈余,立即遇上一点什么,竟是一滑而下。但他英雄可嘉,再接再厉,终而无法克服困难,才长叹一声。垂头丧气回头。
  王紫霜见他憨劲可爱,笑道:“你这样爬法,就准你爬得上深千丈高崖,只怕也要累死!”见他面带愧色,又指他脚下的鹿皮靴道:“你穿这个又硬又滑,与石壁硬对硬,与青苔滑对滑,怎样爬得动?”
  巴乌拉低头一看,也自失笑。但他蓦地想到并不完全是皮靴的事,实在是艺业不精,才联想到王紫霜替他遮羞,他本来性直,又摇头道:“别说了!我反正是不行,你先上去做个榜样,看我学不学得会?”
  王紫霜暗说一声:“还早哩!”一步射向石壁,一个腾身,已跃起二十来丈。足尖向青苔上狠狠一点,那青苔便被她连借岩石踢陷半寸,双手交换拍向崖壁,胸腹不沾,直往上走。
  不但巴乌拉看得骇然,闵小玲也昨舌不已。
  顷刻间,王紫霜已登上半崖,由冰涧看去,不过像个猴子大小,要不是她那银白色披风耀目,差一点眼力的人,真个无处搜寻。
  屋顶的敌人,想是还未发现有人攀登,仍旧发言嘲笑。
  闵小玲几人虽是气极,但为了王紫霜的安全,还是逆来顺受,一声不响。互相低声谈笑,但望王紫霜一登崖顶,就把上面的人摔几个下来。
  这时王紫霜越爬越高。由地面往上看,几乎已接近崖顶,实际上最少也还相距五六十丈。
  忽然一切黑黝黝的东西由崖上直落,接着听到一声暴喝。敢情崖上已经发觉,不然怎会有此变化。
  崖下诸侠的心肝提升到颈子,惊得几乎要蹦了出来。
  王紫霜估计那崖壁的高低,自付施用“铁爪真力”尚可爬得上去,所以但凭一口真气已登上三四百丈。
  待略觉气喘,才又换气上升,但因换气的时候,身子绝不了稍往下沉,所以后来爬爬停停,升势略缓。
  好容易相距崖顶只有几十丈高低,若非崖壁太陡,只消两纵,即可登上,正在暗笑敌人全不发觉,忽感一般劲风临到头上。
  王紫霜身子靠近崖壁,来不及看何物袭击,突伸右掌,向上一推,掌风所及,竟将那东西推开两尺,一瞥间,见效一个圆桌大小的石盘,由身侧往下急坠。
  偌大一个石盘,纵使是飘风吹来,也不能将已吹动分毫,好端端怎会下掉?无需解说,也知是敌人故意捣鬼。
  但那王紫霜灵机一动,心想:“就是这样才好!”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歪身子,双脚已落在石盘上面,用力一端,那石盆加速下坠,她的身子反而笔直升起二十多丈,再往崖壁一贴,立即用回原来的方法继续爬登。
  崖上的敌人见在千钧一发的危机中,居然履险如夷,石盘不但砸她不中,反而被她借力用劲,加速登崖,不觉相顾愕然。
  其中一位红衣番僧眉头一皱,目露凶光道:“宓施主这人决不可让她上来,尽速传令谷中动手!”
  番僧身旁一位猖琐不堪的老人也接口道:“阿陀尊者得对!若让她这班人活着回去,也先便知我们没有去阿鲁思,一假百假,以后再难立足了!”
  另一位虬髯横生,双目深陷的老人喝一声:“察门赤!还不快点下手?”
  被称为察门赤那位精壮汉子答了一声:“是!”将身旁一个皮袋子解开,向崖下一抖,红衣番僧、虬髯老人,猥琐老人同时向崖下突发一掌,只见由皮袋子抖出其白如银,其绸如粉的奇药就随着掌风向下飘散。
  虬髯老人发出一掌,立即引吭一声长啸,直啸得山鸣谷应,积雪翻飞。
  好几处山峰上的积雪不十分坚实,被他这一声长啸,竟整块崩下,益增助啸声的威势。
  王紫霜正在爬登的时候,忽闻崖上啸声,不觉举头看去,即看白蒙蒙一片如烟如尘,随风飘坠。心想:“这是什么东西,休着他的道儿,先给他一掌再说!”立即猛发两掌,把那白蒙蒙的轻烟打过一旁,任由谷风将它吹散。
  虬髯老人见状愕然,忙道:“落魂散还有多少!”
  察门赤道:“已全部使用出去了!”
  虬髯老人“咳”一声道:“真是可惜!”
  红衣番僧道:“宓施主啸得早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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