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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国色-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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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们家现在没有田地要耕耘,但是老爹才刚得了个差事,这个差事还是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怎么可能走,他们又怎么会听一个五岁小孩的话?
  
  身在乱世,像他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民真如草芥一般,没有半点自主权。
  刘桢越想越愁,差点把豆粥都给烧糊了,赶紧把火灭了,把粥盛出来。
  快半个月都没尝过肉味,本来吃起来应该香甜无比的猪耳朵此刻嚼在嘴巴里,却有点食不知味。
  
  “我瞧见了,你偷偷躲起来吃肉。”门口传来嘿嘿两声笑,刘楠冒了出来。
  刘桢大方地把碗往他那里一推,“吃吗?”
  “我已经用过昼食了,这肯定是阿父特意留给你的,阿父对你可真好。”刘楠虽然羡慕,却不嫉妒,对小他四岁又懂事的妹妹,他同样很疼爱。
  “家里没什么可吃的,我天天吃豆饭都吃腻了,阿兄,明日你帮我把屋后的杏花花苞摘下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刘桢笑嘻嘻的。
  刘楠撇撇嘴:“杏花是苦的,再怎么做能好吃到哪里去,我才不吃,明日带你去捉鱼摘杏子,你去不去?”
  刘桢眼睛一亮,几乎是马上就应:“去!”
  然后又犹豫道:“现在的杏子也还很涩吧?”
  刘楠:“这你就不懂了,咱们家的杏子是家养的,当然还没结果,前几天刚下了雨,现在有些野长的杏子可甜了,还有鱼,上回我去的那条小河,里头有好多鱼呢!”
  
  他啧啧说着,一边舔着嘴唇,听的人早已口水横流。
  红烧鱼,清蒸鱼,糖醋鱼,鱼肉丸子,鱼片粥。
  此刻刘桢就只剩下一个表情了:(…﹃…)
  
  刚才对世道的担心,现在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一想到即将有香喷喷的鱼肉吃,她顿时觉得就算明天始皇挂掉秦朝倒闭也不关她的事了。
  ……她果然已经变成吃货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话小剧场:
  
  万里长城现在有很多赞誉,什么世界第八奇迹之类的,反正大家都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
  但实际上,要是让你穿越到秦朝去修长城,估计没几个人愿意
  同理,还有那些被征发去修秦皇陵的,修阿房宫的,修XXX的……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再加上被灭的六国贵族们明里暗里的煽动蹦跶,实际上秦朝统一之后,是表面看起来平静,实际上下面已经开始沸腾了
  碍于秦始皇同志积威太重,大家敢怒不敢言,等到他挂掉,就轮到他儿子来尝苦果了
  所以我觉得就算是扶苏登基,秦朝免不了还是那个结果,一切是不可挽回的趋势
  因为秦朝统一的步子迈得太大,走得太急,后期又没有好好保养,所以很快就挂掉了
  
  不过这里还要提一个很有趣的事情,跟历史无关,是《拾遗记》的记载:
  有宛渠之民,乘螺旋舟而至。舟形似螺,沉行海底,而水不浸入,一名‘论波舟’。其国人长十丈,编鸟兽之毛以蔽形。始皇与之语及天地衫开之时,了如亲睹。
  宛渠是一个传说中的国名,据说在距离咸池日落的地方大约九万里,九万里应该是一个概数,从记载里面不难看出,秦始皇跟外星文明有过接触,而且这个外星文明还亲眼看过地球形成的过程。
  如果这份东晋的记载是真的的话,那么其实秦始皇在位期间的很多建筑奇迹都可以以此来作为一个有趣的故事展开了。




5

5、第 5 章 。。。 
 
 
  刘远很快就接到能够正式去上任的消息,因为有了县令的手令,一切变得极为顺利,北肆亭的亭长甚至亲自到刘家来,让刘远隔日就去报到。
  刘家一反之前低迷的氛围,刘远和张氏皆都喜气洋洋,尤其是张氏,当天对待家中几个小孩子的态度,刘桢觉得,简直可以用如沐春风来形容。
  
  这也难怪,古代人早婚,仔细算起来,刘远今年也才将近而立,一个四肢健全大大男人成天窝在家里没事做,被乡里人鄙视,他不难受,刘桢都替他难受。
  但刘桢发现自家老爹有个优点,那就是心理素质超好,脸皮超厚,不管自己的父亲和异母兄长如何横挑鼻子竖挑眼,他都笑嘻嘻地不作回应,在外面受了乡里人的冷眼,也从来没有把脾气带到家里来。
  
  只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强,张氏却不一样,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出息,她实在受够了自己每回出去都要被人在背地里喊“刘无赖的婆娘”。
  在之前,张氏甚至对刘远小有怨言,觉得他什么都干不成,自己虽然是商贾之女,好歹未出嫁时,生活水平也没有这么低,结果嫁入刘家之后,好处没有一点半点,反而受尽了冷眼奚落,还要倒贴嫁妆,再看娘家几个姐妹,要么嫁给商人,要么嫁给农夫,夫家的地位通通不如刘家,可也没有哪个像她过得这么惨淡。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总算时来运转,张氏常年微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在确定昨天的一切不是在做梦之后,连带嘴角也多了一丝舒心的笑容。
  在把刘远送出门之后,没等刘桢跟着刘楠出去捉鱼,她就嘱咐刘楠和刘桢看顾好刘婉,然后便拿着新近织好的草席,带上幼女刘妆前往娘家。
  
  张氏娘家与刘家同在向乡,只不过刘家在春泽里,张氏娘家则在象葵里,张家有四姐妹,张氏是最大的,当年这桩婚事定下的时候,张氏还成为姐妹们羡慕嫉妒的对象,只因刘家在向乡颇有名望,刘远的祖父是三老,父亲又是啬夫,即使刘远本人是庶子出身,张氏嫁过去又得当后娘,那也比嫁给一个普通农夫强多了。
  
  谁知道风水轮流转,刘远在刘家一点都不受重视,空有个刘姓,最后还得自己去从军去换取生母脱籍,回来之后,刘家既没分给他田地,也没帮他谋个差事,膝下四个子女嗷嗷待哺,日子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反观张氏那三个妹妹,要么嫁给商贾,要么嫁给农夫,虽然比不上刘家的名头响亮,可人家的日子是实实在在的,起码三五天还能吃上一顿粟米饭,就这也比张氏他们强太多了。
  
  先前张氏嫁妆贴补家用,每每入不敷出之际,不得不腆着脸皮回娘家求助,张家虽然从商,也只能算是小手工业者——那些大商人都被秦始皇发配到边疆去了,张氏回娘家的次数多了,连带父母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几个姐妹偶尔聚在一起,她还是被衬托得最悲惨的那个,左邻右舍都说张氏摊上一个好吃懒做的无赖不算,还得去当人家后娘,自家父母姐妹也没少在背地里说她,这让张氏又是气愤又是难堪,却还不得不时常拉下面子去求助,那种滋味就甭提了。
  这次张氏又回娘家,距离上次回去,已经过了一个多月,除了带上想要托父亲发卖的席子之外,她还带了一只鸡。
  
  张家的人看到她的到来也见怪不怪了,张氏最小的妹妹刚出嫁没多久,回娘家来探亲,见状就笑道:“是不是刘家又没有东西可以下锅,阿姊又来娘家搬东西了?”
  张氏气她嘴刁,也不搭理,一手牵着小女儿,见了母亲,就笑盈盈地将装鸡的笼子递过去:“阿母,这只鸡给你们。”
  女儿出嫁好几年,可从来没往娘家捎过东西,不往外拿就不错了,张母看着笼子里活蹦乱跳的小公鸡,吃惊地问:“这是怎么了?女婿家可出了什么事?”
  
  见旁边的小妹也竖起耳朵,张氏微微一笑:“是出了事,不过不是坏事,是好事。”
  她便将刘远得到差事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家的人也都听得喜色连连,张家小妹更是又羡又妒,她本以为大姐姐家里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谁知道竟还有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
  求盗这种小卒,对真正的达官显贵来说可能不值一提,但对于世世代代安分守己的老百姓来说,已经很不得了了。
  
  张母就问:“可是刘家阿翁帮的忙?”
  张氏撇撇嘴:“他们会帮忙,倒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升起,是良人的结拜兄弟帮的忙。”
  张母笑道:“不管如何,这可是大好事,看以后谁还敢说女婿是无赖!”
  张氏的妹妹脸上难掩羡慕:“我怎么从未听过姊婿还有这等好友?”
  如果自己晚点嫁人,说不定还能成其好事呢。
  
  张氏不大喜欢这个小妹妹,当时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也就是她言语上奚落得最厉害,一听她这么说,就笑道:“阿妹,安家也是读书人家,只是那位叔叔幼时家道中落,多亏我家良人救济,如今他早已成婚生子了,夫妻二人恩爱得很呢!”
  言下之意,就算你现在还没嫁人,也别妄想了。
  张氏的妹妹脸色一变,果然不再说什么了。
  
  这趟回家,张氏是回得神清气爽,不仅把席子托给父亲卖掉,连带刷了一遍成就感,看着父母小妹从吃惊到惊喜再到各种羡慕欣慰的眼光,她十分满足,心情高兴之下,在回来的路上还买了几份饴糖,一份给了小女儿刘妆,另外几分则用芦苇叶子包起来,准备带回家给几个小的。
  一回到家,迎接她的还有更大的惊喜,刘楠跟刘桢的收获分别是两条鱼和一小篓早熟的杏子,对于一个现在还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家庭来说,这意味着起码有两顿都可以吃得不错了。
  
  张氏笑吟吟地把饴糖分给他们,刘婉那份早就在路上吃完了,现在正吮着手指,眼巴巴地瞅着兄弟姐妹,刘桢对这种简陋的零食没什么兴趣,转手就给了刘婉,后者眼睛一亮,没等张氏阻止,就已经接了过来,舌头把饴糖舔了个遍。
  “慢一点,饿死鬼似的!”张氏笑斥一声,心里却对刘桢友爱妹妹的行为很满意:“你们上哪里去玩耍了?”
  刘桢道:“就是离咱们家不远那片杏子林,阿兄说那里有杏子可以摘,便带我们去了……”
  
  话还没说完,外头就传来一声呼喊:“阿楠——阿楠——!”
  “定是姬辞那呆子!”刘楠嘻嘻笑了一声。
  “大兄还不去看看!”刘桢推了推他。
  “要去你去!今日他都没捉到半条鱼,说不定是过来跟我们讨鱼吃呢!”
  “姬家的家境比我们强多了,谁会稀罕你的鱼!”刘桢白了他一眼,见他不肯出去,只好自己走了出去。
  
  刘桢刚走出屋子,就瞧见篱笆外头站着的少年。
  这篱笆从外头也是一推就开了,偏偏姬辞不肯不问而入,非得站在外面喊。
  
  “阿辞。”刘桢走过去,“你怎么还不归家?”
  少年眉清目秀,年纪也不过j□j岁上下,穿着打扮却比刘家一干娃娃强多了。
  “你们方才走的时候落下这个,我给你们送过来。”他举起手里用草绳串起来的两条小鱼。
  刘桢看了一眼,笑道:“真是多谢你了,不过你家离这里可有好一段路程,你把鱼送过来,现在回去该晚了吧?”
  “无妨,我现在走回去便是。”姬辞笑了笑。
  
  他是刘楠乡学里的同窗,以刘楠为首的一帮少年觉得姬辞太过沉闷,总端着架子,姬辞也觉得刘楠那些人成日吵吵闹闹,不喜跟他们厮混在一起。今日同伴撺掇他去河边捉鱼,他原本也不想去,奈何压不住心底好玩的少年天性,最后还是跟着去了,没想到碰上刘楠的妹妹,一番闲聊之下,却出乎意料地聊到一块去。
  刘桢稚嫩的躯壳里住了个老成的灵魂,即便有时候注意掩饰,但说话仍旧比寻常孩童老成,跟长辈说话也没有沟通不畅的问题,她又听刘楠说过姬辞出身书香门第,平日里也是抱着竹简不放,自己刚好要学认字,就问了不少问题,双方一拍即合,就连今日的战利品,那一小篓杏子,也多半是她爬上树摘,姬辞在下面帮忙兜着。
  这半天下来,两人就熟悉了不少。
  
  “天色已经不早了,你若是不嫌弃,不如在我家用上一顿便饭,先填填肚子,免得伤胃。”人家把鱼都送过来了,刘桢不好意思把人赶走,更何况对方还帮她解答了不少问题。
  姬辞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应下来:“那就叨扰了。”
  
  那边张氏早就从刘楠口中得知姬辞的存在,姬家在向乡的名望比刘家还要大,只因姬家世世代代都在楚国当官,祖辈还出过上卿,上大夫这样的高官,后来楚国被灭,树倒猢狲散,姬家逃亡隐居至此,不敢再出什么风头,转而当起本本分分的读书人,但是在向乡人眼里,姬家依然是了不得的书香门第。姬辞小小年纪,在乡学里已经备受先生称赞。
  想及此,张氏的笑容越发深了些,对跟着刘桢走进来的姬辞道:“多谢姬小郎送鱼过来,若是不嫌弃的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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