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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煞孤星-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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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肆张口吃了。
    也不管是什么,好不好吃,自己喜不喜欢吃,只要是苏夏夹的,他都吃。
    田箐桦夹了一点给沈穆锌,“吃饭就吃饭,玩草蚂蚱干什么?”
    苏夏抬眼,那只草编的蚂蚱出现在视野里,像一根银针,挑出了她心里埋藏多年的某个东西。
    她的手一滞,勺子里的汤撒到了沈肆的手上。
    沈肆不吭声,眉头都没皱一下。
    耳边有惊叫声,苏夏打了个冷战,手忙脚乱的扶着沈肆去冲洗。
    看到男人的手红了一块,苏夏自责的咬唇,她在做什么?刚才是怎么了?脑子里如同灌进来了浆糊。
    小时候那个模糊的影子,草蚂蚱,对她说不要哭的人,究竟是谁?
    是沈穆锌吗?
    不可能!
    一个蚂蚱而已,不能代表什么。
    苏夏头疼,可是,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回去后,苏夏跟沈肆坐在床头,她小心的给他抹药膏,“还好没起泡。”
    沈肆知道,他的妻子此刻一定蹙着眉心,内疚,还有心疼。
    “抱歉。”
    耳边的声音让苏夏一愣,“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你做错了什么吗?”
    她故意的。
    这点小心思瞒不过沈肆,他不点破,允许她那么做。
    当时他从他的女人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烟草味,是英国的牌子。
    心中有戾气,沈肆不敢亲近苏夏,怕伤到她。
    “他更早认识你。”
    苏夏怔了怔,“所以你就没自信了?”
    下一刻,她从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场。
    本能地,苏夏屏住呼吸,再一次体会到了去年那次偶遇的心情,畏惧,又想接近。
    
    第39章
    
    天气晴朗,碧空如洗。
    苏夏很小就跟着舞蹈团,跟着老师和队友们奔赴国外,前往不同国家参加比赛,演出。
    在她的记忆里,每一次出国都背负着整个舞蹈团的荣辱,以及老师的期望,难以轻松。
    这次虽然不是比赛,无关输赢,心情却要比过去那些时候焦虑数倍不止。
    得知沈肆有可能会在德国完成手术以后,苏夏就不能平静了。
    清除血块是开颅手术,风险不会低小,她一边不安,一边又揣着强烈的希望。
    想要沈肆的眼睛好了,牵着她的手,带她四处停停走走,看看德国的无限风光。
    这种激动的情绪在心口涨满,随着苏夏坐下来,一股脑地淌进四肢百骸里面,她迫切的想快点到德国。
    “苏夏。”沈肆唤她,“不慌。”
    苏夏咽了口口水,她混乱的气息出卖了自己。
    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富有磁性,落在苏夏耳畔,她听了,安心许多。“嗯。”
    空姐过来关行李架,前凸后翘,身材很是曼妙。
    尤其是那双比例逆天的大长腿,尤其养眼。
    同是女人,苏夏抱着爱美之心,忍不住看了一眼。
    沈肆坐在外侧,靠近过道,空姐站他面前,离的很近。
    站了一会儿,空姐走了。
    片刻后,苏夏刚要跟沈肆说话,甜腻的香水味飘近,那空姐又过来了,还是检查行李架。
    在第三次闻那股香水味的时候,某方面迟钝的苏夏后知后觉。
    这位空姐是想跟她身旁的男人来一个眼神交流,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擦出点火花,最好一下飞机,就交换信息,奔去某间酒店。
    对方煞费苦心,跑了三次,都快把行李架摸热了,就是没发现,男人的眼睛看不见。
    苏夏的眼底闪过什么,“牛奶放哪儿了?”
    沈肆开口道,“包里。”
    苏夏皱皱鼻子,“你拿给我。”
    空姐看苏夏,嫉妒又羡慕,自己有手,不会自己拿吗?
    下一刻,她看到男人摸到包,修长好看的手指一点点的摸着拉链,全是靠摸索。
    那不是一个视线正常的人该有的。
    目睹全程,空姐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震惊,不可思议,遗憾,尴尬。
    关上行李架,她转身离开了。
    对面和后面的乘客均都一副戏落幕的怅然若失感。
    没有大长腿可看了。
    苏夏的嘴角抑制不住的翘起来,脸颊染上一抹红晕。
    第一次做这种事,有点紧张,手心都出汗了。
    她不喜欢别的女人那么盯着自己的男人,赤裸裸的,不加掩饰,恨不得立刻就扑上来的样子。
    沈肆虽然看不见,但其他感知都在,不同于常人的敏锐,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薄唇微抿,“顽皮。”
    苏夏像个小女孩似的吐了下舌头,狡黠的笑意转瞬即逝,“我要是不那么做,她还会跑第四次,第五次,这三个多小时要累……”
    话声戛然而止,她的脸被一只大手摸着,凉凉的,还有点痒。
    “干嘛?”
    沈肆沉默不语,只是摸了摸苏夏的脸,弄的她好半天都一头雾水,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收回手,沈肆在包里找到牛奶,递给苏夏。
    苏夏用牙咬住吸管,浓烈纯正的奶香弥漫舌尖,她的心情好的要飞起来。
    沈肆感受到了女人的开心,周身萦绕的冷意退出一些。
    他以往出差都是以沉默居多,上飞机就休息,不习惯与人交流,别人也不敢上前搭话。
    此时沈肆倒是没有疲意,甚至亢奋,只不过那张冰山脸很好的掩盖了他内心的火热。
    他低着头,唇抿着,指尖抚了扶袖口,侧脸俊美,冷峻。
    苏夏的视野里,那枚突起的喉结在男人一丝不苟的领口下,隐隐若现,蛊惑人心。
    她偏开头,咕噜咕噜喝起了牛奶。
    拿着奶盒的手被按住,苏夏扭头,“你也要喝?”
    沈肆点头。
    苏夏说,“包里还有。”
    沈肆拿走苏夏手里的牛奶,两片削薄的唇衔着那根被她咬扁的吸管,伸出舌头掠过上面的湿意。
    苏夏的呼吸一停,她的脑子里蓦然回想起来白明明跟她说过的一句话。
    男人的外表越是冰冷,内心就越激情,如火一般。
    似是苏夏的视线太过明显了,沈肆微微侧头,面向她,无声的询问。
    苏夏的面颊滚烫,她不自在的去弄头发,碰到耳朵,上面的星星耳坠轻轻摇动。
    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亲吻她的耳朵,每次都沿着耳廓舔舐,最后反复折磨她的耳垂部位,在每一寸都留下自己的印记。
    对方仿佛是在品着一道美味的甜点,随时都会一口咬下去,吞进腹中的错觉。
    苏夏呼一口气,除了那个嗜好,这人还喜欢给她买耳饰,各类各样。
    她恐怕很长时间都不用去操心那方面的问题。
    “我睡会儿。”苏夏把毯子盖到腿上,也给沈肆弄了,她闭了闭眼,逼迫自己酝酿睡意,别胡思乱想。
    沈肆当场戳穿,“你心跳的太快,睡不着。”
    苏夏,“……”
    她自暴自弃,翻起杂志看。
    翻动的手一顿,苏夏停在一页,上面是沈肆的一篇报道。
    学历,身价,学识,财富,人们感兴趣的几个方面,都在字里行间展露出来了。
    是一个令人仰望的高度。
    苏夏看着左上角的照片,男人坐在沙发上,银灰色西装整洁笔挺,他的腿曲成九十度,背脊挺拔,优雅而高冷。
    摄影师连他那只黑色腕表都没放过。
    照片里,男人那双眸子直视着镜头,眸光漆黑,犀利,漠然,如一潭死水,波澜不起。
    半响,苏夏才将眼睛移开。
    这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男人眉间的皱纹都很深,极少舒展。
    好像压根儿就没快乐这东西存在。
    奶盒吸空的声音落入耳膜里,苏夏瞥一眼沈肆,她喝一小半,剩下的一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
    “你什么时候爱喝奶了?”
    “不爱喝。”沈肆的气息里都是奶味,“我喜欢喝你的……”
    他打了个奶隔,口中吐出一个字,“奶。”
    苏夏的脸,脖子,耳朵红了一片,“什么?”
    沈肆举起空奶盒,“是这个。
    说完了,他还补上一句,一副冰山脸道,“不是那个。”
    苏夏抿紧嘴巴,差点脱口而出“那个是哪个?”
    还好没有,不然她就成煮熟的虾米了。
    这人面无表情的开黄腔,比白明明还高深。
    她绝对是小看了这个男人。
    也有可能是自己对男人了解的太少,正经和假正经之间只有微妙的一点区别。
    耍流氓和调情这两种状态更是不好划分。
    苏夏挪了挪身子,离旁边强烈的荷尔蒙气息远点。
    沈肆问道,“扔哪里?”
    苏夏淡淡的说,“你拿着,下飞机再扔。”
    沈肆的眉头抬了抬,“生气了?”
    苏夏哼道,“没有。”
    沈肆换了只手拿奶盒,腾出的手去摸他的小妻子,哄她,“那个更爱。”
    胸口起伏稍快,苏夏红着脸瞪他,“飞机上好多人,你不准再说了!”
    “好。”沈肆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晚上说。”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行什么严肃的话题。
    苏夏抱着胳膊,不搭理。
    沈肆拿着奶盒,手在周围摸,苏夏看不得他那样,可怜巴巴的。
    她伸手去把奶盒塞袋子里,又塞给沈肆一盒草莓夹心饼干,“吃饱了就睡。”
    沈肆靠着椅背吃了起来,她给穿肠毒药,他都吃。
    半小时后,苏夏要去厕所,不知道是不是蹭的,她的内衣扣子最下面那排好像松了,前面很不舒服,也没安全感。
    沈肆拉住苏夏。
    刚要张口,苏夏突然连呼吸都没了,她一动不动。
    t恤下摆撩起一点,那只手在她的背部,手掌宽大,她能感觉男人微凉的指腹摩擦着自己的脊骨,有丝丝缕缕的电流缠了上来。
    两三秒时间,沈肆说,“好了。”
    心还在剧烈跳动,苏夏小声嘀咕,“我快吓死了。”
    她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被人发现。
    想到什么,苏夏拧着眉梢,刚才沈肆的速度很快,熟练又利索,好像解开过很多女人的内衣扣子。
    “你很会啊。”
    沈肆说道,“第一次。”
    “撒谎。”苏夏说,“我怎么没见你紧张?”
    沈肆握住苏夏的手,他的掌心湿热,都是汗。
    苏夏愣住了。
    她忘了,他的情绪从不外露。
    拉好衣摆,沈肆把苏夏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里,“睡。”
    苏夏的头发蹭了蹭他,现在更睡不着了。
    “爷爷说你小时候在医院待过一段时间,是哪家医院?”
    沈肆说,“诚仁。”
    苏夏蹭着沈肆下巴的动作顿了顿,诚仁吗?她听父亲说她是在南佳。
    还以为他们是在同一家医院,原来不是。
    苏夏有点低落。
    昨天沈穆锌拿的蚂蚱,跟她记忆里的一个片段重叠了。
    真的是沈穆锌吗……
    苏夏垂了垂眼,一个草蚂蚱而已,应该只是巧合。
    后两个多小时,苏夏跟沈肆都睡了一觉,飞机降落的时候,他们在椅子上坐着,等其他乘客先下去。
    亲信王义跟周三都没来,沈肆谁也没带,只带了苏夏一人。
    傍晚的柏林,和荆城相同,又不同,太阳还很高。
    苏夏以为是住酒店,结果到了目的地,面对一栋欧式风格的别墅,整个人都有点懵。
    她不喜欢吃德国菜,双肩包里塞满榨菜,火腿肠,老干妈。
    谁知一进客厅,就看到一桌子家常菜,还有汤,饭香四溢。
    苏夏的脸轻微地抽了抽,心疼她的包。
    她跟沈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缺少沟通。
    一个寡言,独来独往久了,一个不知道问,不习惯麻烦别人。
    扯毛线团一样,扯好久,才能看到自己想到的东西。
    佣人走了,别墅就剩下苏夏跟沈肆,还有一桌饭菜。
    苏夏把双肩包搁地上,拉着沈肆去厨房,“这房子是你的吗?”
    沈肆,“嗯。”
    苏夏拧开水龙头,“我还以为要住酒店。”
    沈肆侧头,“想住?”
    “不想。”苏夏洗手,“当然是大点的空间住着舒坦。”
    “那榨菜老干妈怎么办?还背回去吗?”
    她话里有话。
    凉水冲着手背,沈肆沉默了。
    他习惯了一个人操控一切,“抱歉。”
    苏夏说了句沈肆的口头禅,“不要紧。”
    慢慢来吧。
    她也有不是,问两句,就不会多此一举了。
    吃完饭,两人在沙发上偎依着,不动弹。
    苏夏的手机响了,是老宅的座机,她接了,那头是沈峰的声音,“小夏,你们到了?”
    苏夏奇怪,沈峰怎么不直接打给他儿子,“嗯,爸,我们刚到没多久。”
    沈峰说,“爸联系了一个老教授,地址发你手机上了,明天上午你们过去就行。”
    苏夏喝着果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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