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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情咒-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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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乔把早餐端来房中,沐冰蓝试着抽出手来,倒引得江行云眉头一皱,翻个身把她的那只手揣到怀里去了,那神情活像个生怕旁人抢去了他最宝贝什物的孩童一般。

  绿乔吐吐舌头,冲沐冰蓝揶揄着一笑,沐冰蓝无奈,只好让绿乔端着餐盘,她用空出来的那只手就着马马虎虎吃了几口。另一只手仍在他怀里捂着,像是被封进了一只小小的火炉里,也能摸到他胸膛里的心,扑通扑通一下一下哀恳地跳。

  这一日,沐冰蓝哪儿也不能去,只得坐在江行云枕边,单手拿一卷《云阙素心誌》,勉力揣摩。

  近午时江启源下朝,江胜雪也换值回来,父子二人又陪着江夫人过来看了一回。

  沐冰蓝一见公婆小叔进来,而自己的手还在江行云心窝里揣着,有失体统,赶紧就要把手抽出来。

  这一下动作得重了些,江行云顿时被惊动,人还犹自迷糊着,眼睛也不曾睁开,嘴里却呢呢喃喃叫了出来:“蓝儿!蓝儿别走!别走,别离开我,求你,蓝儿……”

  守在一旁的绿乔碍着老爷夫人在此,不敢不守规矩,连忙强忍住笑,装出一副不曾听见的模样。

  她偷眼瞅瞅沐冰蓝,原以为她此时脸上不知会娇羞红艳成什么样子,却没想到这一次她脸上非但没有变红,反而刷的一下苍白下来。

  她刚才那猛的一抽手,把手掏到了被子外面来,却并未甩脱江行云,反而让大家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她的手被江行云紧紧握住不放的样子。

  她慌乱地抬起眼睛,眼风飞快地扫过江胜雪。虽然这一眼丝毫不敢停留,她却已经看见了,江胜雪颓然无声地叹了口气,然后略微别开眼去,再不看他们。

  她的心软软地一沉——他那一下叹息,竟让她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像是小时候偷跑去听说书先生讲段子,陪着一个故事一直走到最后,而这个故事偏偏又是悲剧收场时,大人们脸上那怆然难言的叹息。

  这种叹息,便是在那时,也总能让小小一个事不关己又半懂不懂的她,有一种招架不住的苍凉和绝望之感,剩下的这一天,都没了意思。

  她这一刹恍惚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那边江夫人已经和颜悦色地说起话来。

  “蓝儿,行云这场病来得凶猛,辛苦你照料了。行云毕竟是听话的好孩子,他过去对你不住,自己也是深知道错了的,如今瞧他这模样,真不知悔到了什么地步。

  蓝儿你向来识大体,胡乱惩戒他几下也就罢了吧,以后夫妇俩恩恩爱爱的,不知有多好,你说是不是?春芙——”

  她的那一句“你说是不是”只是一种委婉的句式,不待沐冰蓝回答,便使唤起下人来。

  春芙应声上前一步,俯首听夫人吩咐道:“你看你这个没眼力见儿的丫头!还不快去把大少奶奶的被褥枕头都搬回来?书房那边哪是正经住人的地方?大少爷这病就是心疼疼出来的心病!”

  江夫人这一番安排,等于是做了主张不许他们小两口再行分居,沐冰蓝当然不能拒绝。她低头看了看江行云,他正自将半边脸庞枕在她的手背上睡得香甜,好像已经知道了母亲再替他娶了一回妻,故而连病也生得格外舒坦些。

  第111章 以身相报

  这几日因为江行云生病,也因为全府上下都知道了他对沐冰蓝一步也离不得,江夫人索性不准沐冰蓝再过去陪他们吃午晚两餐,而是专门吩咐厨房,给他俩一个做清淡的粥菜,另一个做滋养的补膳,每一顿都特特送到房里来用。

  至于江胜雪,他除了每天会陪父母来看望一次病中的兄长之外,沐冰蓝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

  只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听绿乔说二少爷头一天晚上又喝醉了酒,而且这回好像还在外面生了事,亏得被他惹了的人权势强不过江家,又有万岁爷给他压着,才没闹出什么大岔子来。

  当然,他不免受到了皇上的责罚,更免不了也在祠堂里受了江启源一顿结结实实的家法。

  此后几日他再来,脸上便青白起来,一日比一日憔悴几分。沐冰蓝又听春芙说,二少爷自惹出了事端之后,被老爷夫人看得甚紧,除了当差之外,再不许出大门一步,故而他这几晚都是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喝到烂醉如泥,连着两三晚都整夜不曾回房。他第一次失踪之后,他屋里的丫环小子找了半宿,到天色发白才找到他,竟然就是在凉亭旁的矮树丛里,睡得人事不省,回上去给老爷夫人知道,直让他们又疼又气,再要打骂又舍不得。他习武力大,发起疯来六亲不认,老爷夫人拦不住他,也只得由着他去,只要他不闹到外面,在家里要怎样就怎样罢。

  沐冰蓝的铺盖已经从书房搬了回来,再加上江行云离不得她,她自然也只有宿在这里。每个晚上,她都要熬到夜深,实在睁不开眼了,才把灯熄了,和衣在他身旁小心躺下。

  说不上是信不过他,大约只是不习惯吧,头两个晚上,她几乎无法入睡,只能闭着眼睛养神,而她那只手,已经被他握得发麻。

  到了第三天晚上,她终于困得狠了,早早的一沾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曙色初萌才醒过来。

  沐冰蓝不知道自己是睡饱了才自然醒的,还是被身边的异动吵醒的,因为她一睁开眼,就发现江行云也已经醒了。

  终于清醒过来的他总算放开了她的手,却把她的整个上半身都抱在了怀里。此时她正枕在他的一条臂膀上,而他的身体倾侧着微微俯压过来,另一条手臂环住她的腰肢,一双星目神采朗照。

  沐冰蓝虽曾与江胜雪亲近,毕竟还是姑娘家,且从未和江行云如此亲昵过,一见俩人这副情态,心里便不由羞得一紧。

  她掩饰着伸手去够他的额头,嘴里问道:“你好了?”

  江行云一把捉住她的手,双眸映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微蒙蒙的晨光,熠熠生辉:“你这么着紧我么?”

  沐冰蓝手一抖,连忙往回抽。

  这一回江行云倒并不勉强,顺势放开她的手,重新搂住她的腰肢,肌肉紧绷着重重地抚上了她的背。

  沐冰蓝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事情真的要发生了。她定了定神,便发现他的前襟不知何时已经敞开,露出光洁的胸膛来。他虽然从未习武,却毕竟有着与江胜雪一母同胞的好底子,年轻英俊,身上的肌肉很是紧致,此时病灶一去,便重重地透出一股子青年男子洁净而热烈的气息来。

  而他那只原本在她背上游走的手,已经在迫不及待地解她的腰带。

  沐冰蓝的脸上热一阵凉一阵,几欲喘不过气来。她用双手挡在江行云正欲俯贴过来的胸膛上,触手处光…裸的肌肤却让她全身越发酸软无力。她避着他暗焰喷薄的眼睛,小声道:“不要,行云,你才刚刚退烧,身子怕是尚未大好……”

  江行云一把将她的衣带扯开,热烈的亲吻带着一串话语不管不顾地笼罩下来:“蓝儿,我忍不住了,你就让我不要命一回吧……”

  沐冰蓝又急又窘,突然之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有武功在身,若果然认真起来,江行云绝不是对手,她仍可守住自己的身子,留给她唯一想要给的那个人。

  可是,他毕竟是她的丈夫,她从来就没有权利抗拒他,何况那天晚上他的表白,这几日里他的抵死依恋,乃至由此追溯上去一一浮现在眼前的他这几个月来对自己默默无言的关爱,又让她再也找不到拒绝他的立场。

  沐冰蓝满心为难,一边仍是本能地轻轻阻挡,却又无法使出真力,不免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倒让江行云越发激动难耐,动作更加坚定急促起来。

  最后,沐冰蓝终于放弃了。

  当撕裂的疼痛刺进她的身体里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苦笑着如此说道:

  好了,行云,不枉你我背负这夫妻名分一场,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

  太上皇,皇太后,我再也不欠这个婚约什么了。

  ……

  精疲力尽之后,江行云重新躺卧下来,仍如先前那般,将沐冰蓝搂在怀里。天光又亮了几分,她能看见他脸上红红地泛着喜色,还是像孩子,像一个终于如愿以偿而暂得餍足的大孩子。

  他在她耳边软语温存:“娘子,好在我们只浪费了大半载,还有长长的一生,决不可再有半分荒废了!”

  沐冰蓝闭着眼睛,什么话也没有说。

  ……

  江行云和沐冰蓝重新再回到一家人的餐桌上时,气氛就有些不一样了。

  公婆二老都有些喜形于色,江行云也比以前话多了不少,不再那么恭谨守礼,换了一副欣欣然容光焕发的样子。

  而沐冰蓝拨拉着碗里的饭粒,觉得一口比一口更加难以下咽。对面江胜雪黯然躲闪的目光,像是她的太阳正在熄灭远遁,她的明天再也不会亮起来。

  她很想很想,再单独和他见上一面,她觉得自己有许多许多的话,想要对他说。

  可如果真的再两两相对,又还能说什么呢?什么话才有意义呢?

  一转眼就到了五月初一。

  这天是鹊仙节,这个节日对于这一国国民,上至九五至尊,下及布衣百姓,都颇为特别。

  要说这鹊仙节的来历,还是一个来 自'炫*书*网'远古的凄美故事。

  第112章 鹊仙传说

  传说上古之时,曾出过一位武学奇才,名唤烁焱。他是家里同一辈五个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嗜武成痴,极好舞枪弄棒。

  但其时世道太平,他也没有许多大显身手的机会,闲来便收些徒儿,教他们习武为乐。

  烁焱的这些徒儿当中,有一个女弟子,是他家故旧的女儿,名唤剑柔。她相貌极美,灵性也足,在烁焱这里习艺久了,引得烁焱的侄儿,他大哥的儿子承岱对她情愫暗生。

  但剑柔终日追随烁焱学艺,师徒二人却已是两心相许。

  烁焱的家里人知道此事之后,自然不能容忍。烁焱和剑柔是师徒,辈分上相当于父女,若任由他们俩相爱,岂不等于纵容乱伦?

  寻常人家若是出了这等事,大约会将这外人逐出,从此再不同她家来往便是。但剑柔的家同他家是世交,烁焱的父母兄长自觉不便撕破脸皮,又明知爱儿承岱对剑柔痴心一片,思来想去,他们索性匆匆忙忙下聘求订,为承岱和剑柔定下了婚约,指望着这能让烁焱和剑柔二人死心。

  订婚之后,剑柔也被送回家中,不得再来随烁焱学武。

  不久之后,剑柔家里突遭大祸,烁焱家有心施援,却也只能将将保住剑柔这一个孤女。烁焱的父兄踌躇着是否要将剑柔接来避祸,烁焱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与剑柔余情未了,若果冒然接她回来,他这做叔父的和侄媳妇之间出了什么丑事,一家上下实在担当不起。

  为使父兄安心,尽快把剑柔救出生天,烁焱允诺自己会立即娶亲。

  所以,剑柔才到夫家数日,烁焱便匆匆将家里为自己定下的新娘子娶进了门。

  烁焱的新婚之夜自然也是剑柔的肠断之时,承岱见剑柔伤心难过,有心安慰,也有意趁此时机绝了她的念想,便曲意求欢;而剑柔一想到烁焱在洞房里必然发生的事情,只觉得黯然销魂,心里有几分赌气,更有几分报复,便将自己允给了承岱。

  谁知第二日,烁焱偷偷来见剑柔,自承实在无法接受一个不爱的人作妻子,决定带着她远走高飞。

  在剑柔的百般惊愕当中,烁焱告诉她,自己在春宵良夜并不曾碰过新娘子,她仍是完璧之身。

  在上古之时,民风淳朴,女子只要不曾失却贞操,即便已经过门才被退婚,也可回门再嫁,故而他并没有太对不起那位无辜的女子。

  剑柔一听此言,当下只觉五雷轰顶。他为她守身如玉,她却已经白璧染瑕!

  剑柔性本刚烈,见事情闹到这等地步,再也不肯苟活,当下撞到烁焱的剑尖之上,香消玉殒。

  烁焱见剑柔以身相殉,也没了独活之心,就用那把杀了他心上女子的剑,自刎相随。

  他俩死后,烁焱家里的人觉得是桩见不得人的事,再加上剑柔虽然已经委身于承岱,却毕竟尚未拜堂过门,便不肯将她葬入本族的墓地,只将她的坟修在边上,与烁焱的坟墓彼此间可望而不可即。

  不料次年开春,这两人的坟墓上竟各各长出一株树来。这种树从来没有人见过,想来是世间仅此一对。两棵树姿态相反,一个由左向右弯曲,另一个则自右往左延伸。它们就这样横着长得飞快,不几日便接合在了一起,远望去有如两人相拥。

  而这两棵树上,不知从何时起,来了两只形色奇异的鹊鸟,终日啼鸣,声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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