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武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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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十年的相处时间，虽然不能算太深，但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程度。
唉，帮人帮到底，既然来了，就不先急着走。
武动心中想道，稍一犹豫，依旧跟了上去。
“滴……滴……”武动走了一会儿，绕过一道弯，从对面，传来了细水的滴落的声音，那熟悉的气息，武动可以肯定，是生命圣泉不错，但又不完全相同。
武动又向前了一会儿，没多久，终于见到了树洞的顶端，此时，格雷瑟正虔诚地跪在一口泉水的面前，口中念念有词，竟然是一种特有的语言，说出来的时候，宛如激荡起的回音，音调多样，并且相当晦涩，完全听不懂。
“生命圣泉吗？”武动拉着小狸，站在格雷瑟身后，面前的圣泉，气息浓郁，但比起武动手中的，它呈现出一种淡淡地灰黑色，并不纯正，显然是受到了某些影响，被污染了。
“她是生灵之巅的创始之树，灌溉了99为古树长老，同时，也是我们所有灵精族的母亲——灵精母亲！”格雷瑟抬头，呆呆地望着圣泉的正上方，那里，有一位美丽的灵精族女子，从树干从分离出来，模子之中，如被精心雕琢过一般，就像汇聚了灵精一族所有的特色。
她带着和蔼的笑容，似一位和谐的母亲，因为受到污染，肤色上黑白相间，并不断侵蚀着她那圣洁的皮肤。
武动随着格雷瑟的目光望去，望向面前这位身无一物，身上点缀出白黑相间光辉的人，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可即便是受到污染，圣母也面带笑容，不皱眉头，和谐而安谧，温柔而慈祥，在短短的一瞬，武动甚至产生一丝错觉，他的母亲，就在面前。
滴，滴……
两滴圣泉徐徐落下，激荡起小片涟漪，可隐隐看见圣母面庞两边，有两条浅浅的泪痕，她在用自己的眼泪，去滋润世间万物。
第一百零八章 灵精由来
“创始之树，灵精母亲……”武动念着格雷瑟的话，兀然一惊，扭头道：“你是说，无论是拥有灵性的古树，还是现在的灵精族，其本源，都来自于此吗？”
“没有错。”回应武动的，是这位灵精族之母，她的声音，如天空中演奏出来的曲调，美丽动听，带着平和悠扬，徐徐传响而起：“严格说来，树是身，我是流动在身中的血，古树乃肢体的分身，以我血去滋润，唤醒他们的灵性，血液会增殖，便产生了最初的灵精一族。”
灵精母亲慢慢述说着灵精一族的由来，已经被邪恶之力染成灰黑色的眸子，却没有一丝责怪怨恨之意，在她看来，无论对她做了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孩子。
“都怪你们人类。”这时候，格雷瑟忽然说话，她轻咬杏唇，出言道：“第一代灵精族出现后，拥有了正常物种的繁衍能力，但由于灵精见天生的比例失调，再加上灵精族的美丽，因此，不少灵精和人类相爱，第一个变异的灵精族——暗尔利亚族，就是这样出现的。
武动嘴角抽了抽，虽然是人类，但对于人心不善这方面，他完全同意格雷瑟的话。
“暗尔利亚族相对于我们初始的维多利亚族来说，对力量的追崇，权力的掌控等方面，拥有极强的追逐欲望，甚至还妄想统治威尔域，母亲禁止他们这样做，竟然不知从哪里拿到黄泉黑水来污染母亲。”格雷瑟越说越气愤，双眼通红，看着灵精之母强颜笑容的模样，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黄泉黑水，那是什么。”武动听后，拉着小狸的手紧了紧。
“那是星河境中，一个叫做灵冥路中的亚空间中的死水，是生命圣泉和所有生灵植物的宿敌，即便是母亲，面对它的话，不想办法清除，也迟早会被彻底污染。”
“那你说得办法，到底是什么？”
格雷瑟没有回应，灵精母亲接下武动的话，对格蕾瑟说道：“孩子，不要为了我牺牲你自己，更何况，这个方法只是或许可行，能不能百分之百成功，还是个问号。”
灵精母亲说着，微笑地看着格雷瑟：“万物生灵，皆有生老病死，我活了已经太久太久，看着我的后代们能繁荣昌盛，已经满足了。”
“可是那些暗尔利亚族，竟然想……”格雷瑟据理力争。
“我不怪他们。”灵精母亲缓缓摇头，接着说：“无论怎样，他们都是我的孩子，并且，他们并不知道黄泉黑水会害死我，只不过是想无限激发我的负面情绪罢了。”
“母亲……”格雷瑟犹自呢喃着，双眸中升腾起泛雾的晶莹，旋即一咬牙，轻轻站起身，一步步地向前走去：“但是，我无法原谅他们对我同伴所做的一切，母亲，让我拯救您，等您恢复了，希望您拯救您所有的孩子。”
“唉……”灵精母亲轻叹一口气：“孩子，何必执意如此呢？这样一来，你是十死无生。”
“虽然我和妹妹出生的时间不长，但我们是直接从您体内繁衍出来的第一代灵精，我生命的源头，就是母亲您，两者合力，定能逼出死水。”格雷瑟似有些发抖，无论成功与否，她自己，都将必死无疑。
她还想和妹妹见面，她还想看到维多利亚族不再是奴隶的日子，她还想见识一下，在自己教导下的武动，于未来的灵阵方面，将会有什么样的成就。
可惜，这些想法，或许都不能实现了。
“等一下！”这时候，一个温暖的大手探出，按在了格雷瑟的肩膀。
武动神情严肃地看着她的背影，方才，他已经从对话中理解，这所谓的拯救之物，竟然是她自己：“你不许去。”
“为什么！”格雷瑟生气地转过头，俏丽的脸庞上，已经是泪花连连，让武动微微一愣，相处了十年时间，他今天还是第一见到格雷瑟如此模样。
“你对我有恩，总而言之，至少在我的面前，我不会让你去送死的。”武动坚定地说道，不容一丝退让。
“那你走啊，忘了吗，我们的约定，已经完成了。”
“别傻了，用那种方法，九成的可能性都会失败。”武动厉声一喝，把激动地格雷瑟吼过神来，他还是第一次说话这么大声。
“你……”格雷瑟何尝不知道这种办法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但除此之外，她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灵精族女子，还能做什么？
“小狸，治疗之力。”武动把格雷瑟拉回，向小狸说道。
“好耶。”小狸认真点点头，“砰”的一声轻响，九条雪白的长尾如绽放开去的烟花，映现在众人的眼前，晶莹圣洁的白色光辉徐徐漫出，笼罩在灵精母亲身上。
“九尾狐？”无论是格雷瑟，还是灵精之母都愣了一下，想不到竟会在这种地方，遇见传说中的神兽。
“能让白骨生肉的治疗之力吗？”灵精之母轻声呢喃，旋即才开始注意格雷瑟带过来的武动：“年轻的人类，我很好奇，你跟我孩子，是什么关系？”
“嗯……师徒？”武动低头思考了一会儿，走上前来，看着被光辉笼罩的灵精之母，喃喃道：“治疗之力，好像没用啊。”
“我体内的黄泉黑水，与其说是伤口，更不如说是诅咒，诅源不除，再强大的治疗之力，也无法让我复原。”
“黄泉黑水就是咒源啊。”武动目光游离在灵精之母的周围，面色淡然，似在酝酿着什么。
轰！
就在这是，洞口的外侧，忽然传来一道巨响，连带着整块树洞内部，都瑟瑟发抖。
“他们过来了。”格雷瑟听见声音，心中又急躁起来，连忙向前。
“叫你别上。”没走两步，武动一手探出，又把她拉了回来。
“你干什么？”格雷瑟扭头向武动骂道，心中带点开心，但更多气愤：“你要是再阻拦的话，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我必须阻拦。”武动冷哼一声，把格雷瑟强硬地拉在身后：“你的方法九成失败，但我的方法，有九成的成功。”
第一百零九章 黄泉黑水
轰轰轰！
洞口之外，又传来一道道滔天巨响，越来越多人闻声而来，聚集在一起，如果不是柳老在外面周旋着，可能早就被闯进来了。
“你……你有办法？”格雷瑟听到武动的话后，身子轻颤了两下，喃喃道：“真的吗？”
“应该没错，别忘了，我不但能感受万物生灵，有时候，还可以操纵它们。”武动淡淡一笑，双手探出，说道：“灵精母亲，请不要抗拒我的能力，小狸，治疗之力别断。”
话音一落，下一秒，灵精之母只感觉体内某处死水，突然像是抽动了一下，活了过来，但又立马互相捆绑在一起，死死不动。
武动气感爆发，欲牵引黄泉黑水，虽然能感受到其存在，但就像蚂蚁推山一样，撼之不动。
“黄泉黑水，竟然这么顽固。”武动呼出一口气，初始试探了一番后，意念一念间，一道道看不见的血气从他体内遁出，空中摇曳间，融入到灵精之母体内。
啊！
灵精母亲痛苦地叫出声，身躯以某种不自然方式扭动着，一块块黑斑在身上飞快蔓延，四处流动，然后又迅速消失，皮肤上，时不时产生一条狰狞的破损裂口，治疗光辉补充上去，又迅速地复原。
另一边，武动神情严肃，目光凌冽，这种时候，几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一点。
他满头大汗，脸因为费力而憋得通红，一旁的格雷瑟看着，十分担忧，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一滴滴黑水被武动的血液围绕，抓住，慢慢间，灵精之母身上的黑斑缓缓褪去，身体周围的树干树枝部分，也渐渐由墨绿的颜色，向翠绿转变。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的声音越来越频繁，灵精之母的状态到达一定程度后，再也没好转。
“怎么了？“格雷瑟心中忧焦，看着武动越来越黑的脸，心中的紧张，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都抓住了，但这些黑水相当顽固，简直是冥顽不化的恶灵。”武动一字一句地说道，黑水就像扎根在灵精母亲体内一般，即便在精血的帮助下，也很难拉出来。
另一方面，小狸的脸色越来越差，灵精之母不同于普通人，生命之力极其雄厚，同样一个伤口，治疗之力的消耗量，却是截然不同。
轰！
一道冲击从洞口袭来，威力惊人，连武动这边都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气流。
“怎么办？已经进来了。”听着树洞外顿时安静下来，格雷瑟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同时做好准备，争取为武动获得多一点的时间。
“呼……”一声轻呼，武动保持着平静，双眸忽猛地一睁，下一秒，他双手飞快变换起来，一个个复杂的手印在其身体的配合下，以无与伦比的速度结出。
几乎是在同时，潜伏在灵精之母体内的精血，开始散发出微蓝的灵光，以其为阵引，无数个肉眼都不可见的小型灵阵渐渐成形。
“排布，千重引力阵！”武动气感动用到极致，旋即单手一收，灵阵们疯狂发力，产生细小而庞大的力道，将被精血包围住的死水们，发力往外拉去。
啊！
灵精之母失声轻叫，回应传荡，同时，一团带着灰黑色的磅礴血雾终于从她体内破开，凝聚成一颗拳头大小的墨红色珠子，飘到武动手中。
“全部都抽出来了。”武动如释重负，会心地笑了，这一次难度很大，关键时候，气感，精血，灵阵的相互配合，总算成功了。
一次性布置千百个肉眼不见得灵阵，并且还要小心，尽量不要伤害到附近的组织，又得抓紧时间，让周围看得人都不禁捏一把汗，放到十天前，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灵阵之术，在某些方面的时候，作用比起单纯的力量，大上很多。
“母亲……”格雷瑟眼眶湿润了，这一幕，她重来都没有想过，一切发生地太快，武动竟然凭借一己之力，就把粘附在母亲体内数十年的黄泉黑水，给全部清空。
能够活着看到灵精之母恢复健康，在格雷瑟看来，简直是不可能。
“孩子，真是苦了你们了。”
咻——
一束柔和的亮光从灵精之母的身上发出，瞬间沐浴在武动和小狸身上，将它们的体力恢复地七七八八。
这才是真正的灵精之母，光辉照耀，平和静心，就像一颗耀眼的希望之光。
本来死灰般的树洞内部，此时正飞快复苏，一缕缕新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地表下探出，分裂，生长。
“谢谢你，年轻的人类，你帮助了我。”灵精之母轻松了不少，连带着笑容也真切起来，如神仆下凡，带给人无尽祥和。
“好说，要不是我得了灵阵之术的精髓，我也不救不了你。”武动观察了一下呗精血禁锢住的黄泉黑水，随手收好，这可是个好东西，能把最具生命灵气的灵精之母都弄成这样，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