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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平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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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兰哭了一会儿,心里终于好受多了,看看正在看着自己的二奶奶,又望了眼袁之芝,沉吟了一会儿道:“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秀兰是奶奶的丫头,自然要由奶奶做主!”
  二奶奶听这话,嘴角微微的弯了弯,心道:倒是个明白的好丫头!
  袁之芝先是一愣,明白了秀兰并不反对,那就说明她心中没有意中人,这样也好,至少不会错配了一段姻缘。虽然让秀兰做五爷姨娘从心底里有些不愿意,就像二奶奶说的,秀兰是他自己求的,他定会珍惜秀兰。五奶奶也定不会委屈了秀兰。
  袁之芝转过头对二奶奶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请二嫂子回复五奶奶,就说我把秀兰交给她了,秀兰是个懂事的,五奶奶的性子也是个温和的,把秀兰交给她我也放心些。”
  二奶奶点了点头笑道:“我说那五爷怎么就这个不要那个不要的,原来眼光这么高。不过秀兰也是个有福气的,五爷是不会像我们那位爷一样随便往院子里抬人的,若是能再给五爷添个儿子,在那院子里也没人敢对你说个不字了。”
  袁之芝看了眼手足无措的秀兰,笑了笑道:“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若不是五爷这么一要人,我都把她的婚姻大事儿给忘了。”
  
  晚上,陈永持回来后,袁之芝将下午的事儿告诉了他,陈永持看了看屋里正在忙活的秀兰,又见袁之芝一脸的担忧,忙宽慰道:“你无需担心,别人我不敢保证,但老五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他是个宁缺勿滥的人,二嫂子既然说是他自己要来求的,那就是他喜欢秀兰,他会好好待秀兰的。”
  袁之芝无奈的点了点头道:“这我也知道。我很想为她们找一个她们真心喜欢的,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真心待人是最重要的。”
  陈永持望着她,知道她嫁给自己的时候一定也很茫然,毕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在婚前连见都没见过。她说真心最重要,是呀,就像现在的他们,因为彼此付出了真心,才会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陈永持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几个丫头上。袁之芝看了眼进进出出的秀玉道:“秀玉也十四了,也到了该嫁人的时候了!”
  陈永持端起茶碗饮了一口,笑着道:“一个秀兰就让你这么难受了,秀玉还是晚两年吧!”
  袁之芝白了他一眼道:“昨天奶奶们还议论未来七奶奶年纪大呢,这女子嫁的晚了也是个是非,我可不能那么自私。”
  陈永持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袁之芝这么矛盾的心情他还真的不懂,站起身,袁之芝伸手给他解袍子上的盘扣,他想了想道:“你觉得安官怎样?”
  袁之芝的手一顿,奇怪的问道:“安官都二十了吧?怎么还没娶亲?”
  陈永持脱下身上的袍子,递给了秀枝,秀枝愣了愣神,忙慌忙的接过袍子。陈永持继续说道:“都二十一了,四年前娶过一次亲,媳妇不到一年就去了,一直没再娶。安官你也见过,是个稳妥的,成了婚还能在你的院子里,这样你也不用伤心!”
  袁之芝坐回软塌上,想了想问道:“还是先问问秀玉的意思再说吧,这事儿还要问问安官的,毕竟他在这内院这么久,要是有心仪的,咱不就成棒打鸳鸯的人了!”
  陈永持从书架上寻下一本书,翻看了几页道:“你是主母,这事儿你看着办吧。安官倒是个本分的,就算是有喜欢的,也就是心中喜欢而已,绝对不会有什么糟乱的事儿,这你可以放心!”
  袁之芝歪在塌上,看他又拿出自己以前在王府是批注的书来看,白了他一眼道:“看了一百遍了,你不烦我都替你烦腻了!”
  陈永持嘿嘿一笑,踢掉鞋子挤上软塌道:“娘子此言差矣!娘子所批注之文,绝对是有益身心之作!”说白了,就是陈永持拿着袁之芝的批注当笑话看!袁之芝有种无欲问苍天的悲情!!
  




平妻33

  翌日,陈永持因为要去译北办事,早早的就和二爷两个人出了门。袁之芝起身后,先到长寿园给老太君和太太请安,在长寿园伺候完老太君和太太用早膳,与五奶奶两个人一起出了园子,五奶奶一路不停的向袁之芝表示感谢,并不停的保证会对秀兰像亲妹妹一样的对待。袁之芝客气的说了声“既然答应将她许给五爷了,那以后秀兰就是五奶奶的人,五奶奶勿需这样客气。”等客套话。毕竟秀兰就要到五爷的院子里去了,如若自己表现的太过不放心,只能让五奶奶心生芥蒂。
  与五奶奶分开后,袁之芝带着秀玉和秀梅往西苑行去。走着走着,突然想起陈永持昨天提到的事儿,不禁顿下步来,轻声地问身边的秀玉道:“昨儿个,爷说想把你许给安官。安官几年前成过一次亲,不过他娘子不到一年就去了。安官的人我和爷倒是信得过的,又能留在爷和我的身边。只是我是觉得不错不行,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自然要问问你,你经常能见到安官,可觉得安官如何?”
  秀玉一听一愣,渐渐眉眼间出现了些焦急,欲言又止的,吭叽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袁之芝见她这样,便知道她是不喜欢安官的,微微一笑道:“这丫头,平时叽叽喳喳的,到了关键时候倒是不出声了。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爷也只不过那么一说,又没定下来。”
  秀玉满脸绯红,低着头又半响没出声。秀梅看不过去了,白了她一眼道:“有什么不好说的!”转过头对袁之芝道:“姑娘,不是秀玉姐看不上安官哥,是有人喜欢安官哥的,秀玉姐不想夺人之美!”
  秀梅的话音刚落,秀玉忙一脸惊慌的喊了声“秀梅,别胡说”。又见袁之芝一脸的震惊,知道这事儿是瞒不住了,沉吟片刻道:“姑娘,如果真的要给安官找媳妇儿,那姑娘就给秀枝一个机会吧。秀枝很早就喜欢安官哥了,安官哥对秀枝也不错。不过,姑娘,秀枝和安官没做过让主子脸面抹黑的事儿,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今儿个姑娘提起这姻缘的事儿,奴婢是您的奴婢,自然是该您做主的。可奴婢也想秀枝能得到幸福。奴婢几个都是在您身边儿自小到大的,情分要比自己姐妹还要亲上几分。奴婢们都不想秀枝痛苦。”说着,扑通的跪在袁之芝的面前。秀梅见了也跪了下来道:“姑娘,秀枝姐是真心喜欢安官哥的!”
  袁之芝虽然震惊些,想一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她院子里的这些个丫头接触最多的男子,除了四爷就是安官和玉官,小丫头们也都到这春心萌动的年纪,秀枝喜欢上安官也无可厚非。再说秀玉也说了,只是在心中喜欢而已。
  袁之芝一笑道:“行了,跪什么,又不是什么错失的事儿!”
  两个丫头都站起身来,见袁之芝并没有生气,才放下心来。
  袁之芝又道:“秀玉和秀枝谁嫁给安官,我都觉得高兴,只不过秀玉比秀枝大一岁,爷和我才先想到秀玉的。如今知道了秀枝的心思,自然不可能再错点鸳鸯了。放心吧,这是好事儿。只不过,这事儿别再外传了,对秀枝和安官的名声不好。”两个丫头忙点头称是。
  
  十月二十的早上,二老爷一家返京。二奶奶还遗憾不能参加秀兰被抬为姨娘的酒宴。五奶奶为了表示对秀兰的重视,特别的请大太太做主,请了阴阳先生测了个黄道吉日,又破了陈府的惯例要摆几桌的酒宴。
  袁之芝为秀兰准备了一份嫁妆,虽然都是在一个府上,以后她也算是半个主子,吃穿用度倒是有份例的,可是没有些嫁妆壮身,总是要受人白眼的。更何况她原本就是王府的丫头,老子娘现在在王府也算是管事儿的。知道了女儿给姑奶奶的小叔做姨娘,也忙置办了些嫁妆求人送过来。所以秀兰在陈府的姨娘们里,也算是独树一帜的,有两份嫁妆傍身。
  冬月初六,秀兰在西苑姐妹们的打扮下,穿上的粉红的嫁衣,又给四爷和袁之芝磕过头,满脸泪水的盖上头盖,被一顶小软轿抬着入了五爷陈永平所住的博园。
  酒宴上,看着一脸笑意的五奶奶,袁之芝的心里真的是五味俱全。做为女人,她有些同情这位为丈夫娶个姨娘而忙碌着女人。袁之芝知道她的心中定不似脸上这般欢愉,那是她的丈夫,有哪个女人会愿意丈夫的心被更多的女人来分。做为秀兰曾经的主子,她也想秀兰能得到五爷的疼爱,可以拥有女人最幸福的一切。两个女人都不容易,两个女人都要为生存而挣扎。袁之芝又不禁抬眼看了眼王氏。心想道:自己面对的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情景,王氏因为自己而改变了生活的轨迹,自己又不可能因为对她的一点点同情而放开陈永持的心。太多的纠结,太多的矛盾!谁也解不开这个死结,每个人都生活在这样的困局中。
  酒宴过后,回到西苑。在秀玉和秀枝的服侍下稍稍洗漱了一下,歪在塌上动也不想动。想到旭儿,今天忙活了一天,还没有好好的看看儿子的小脸。强打起精神,出了屋子进到了西厢。屋子里燃着炭火,暖暖的。苏妈妈正和梁奶娘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软椅上,两个人手里都做着绣活儿。屋子里静静的,丫头春雅正收拾着两个孩子的各种小玩具,大多都是苏妈妈和两奶娘两个人用布做小动物。见袁之芝进来,福了福身,袁之芝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苏妈妈和梁奶娘也站起身来。
  袁之芝走到床边,见儿子正睡得香甜。小嘴偶尔努一下,身上包得紧紧地。苏妈妈说这样可以让孩子的身体长得更周正些,袁之芝不给予认同,却也反对无效。
  抚摸着儿子的小脸儿,袁之芝觉得一天的疲累都消失殆尽。这时,听到房外传来给陈永持问安的声音,屋子里的帘子被掀了起来,陈永持步入房中。见袁之芝也在,微微一笑,又对给自己福身的三个人同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来到袁之芝身边,见儿子正睡着,弯下身子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亲,轻声对袁之芝道:“怎么还没睡?” 
  袁之芝站起身,轻声回道:“刚进屋没多久,回屋说话吧,别吵了旭儿!”
  陈永持点了点头,又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亲,才恋恋不舍的跟着袁之芝出了屋子。
  
  陈永持在丫头们的伺候下洗漱完,穿着亵衣与袁之芝一起歪在床上,灯柱已尽熄,只有角烛那一闪一灭的昏暗光亮透过粉红的床幔润进来。陈永持知道身边的袁之芝还没有睡,有些犹豫是不是该将今天听来的话告诉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闷闷得发出声音。
  “之芝,睡了吗?”
  袁之芝还在想秀兰,今天晚上是她的洞房花烛,她不禁想起自己的洞房之夜。冷冷的陈永持,陌生的房间。对于一个女人的第一次来讲,还真是一个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洞房。陈永持这时发出声音,正好撞到她的枪口上,袁之芝有些不耐烦地回道:“睡了!”
  陈永持听到她那恨恨的回答,心中的乌云竟然烟消云散,不禁暗叹自己还真是个“惧妇”之人。陈永持伸手将她的身子拥进怀里,沉吟半响才略显谨慎的道:“今天铺子里来了个京师的商客,与我聊了聊京师的情况。那商客的亲戚是朝中大臣,据说现在要皇上立储的折子已经是满天飞了,还说大舅爷被朝中不少大臣排斥,还有人上折子弹劾他拥兵自重。那人说的也不是很清楚,二叔父回来也没提多少京师的事情。本不想和你说这些,可那是你娘家是咱们的亲人,用不用找人再打探打探。”
  袁之芝半响没有应声,陈永持感觉她的身体瞬间有些僵硬,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道:“算了,打探也没有用的,上次见到二哥哥的时候,二哥哥就已经说过朝堂上的储位之争凸现,大哥哥向来忠心于皇上,不越界半步,势必要被皇子们视为眼中钉,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自然要除之而后快,以免被他人所用。这储位之争越激烈,袁家就越要水深火热。”顿了顿,又道:“元德倒是应该提醒一下二老爷他们,行事小心些,勿做了城池之鱼。”
  陈永持微蹙眉头,想了想道:“二叔父那儿倒不必担心,只是听说二哥现在在京师结交了不少的达官贵人,这些个人为什么与他结交,我也明白。只不过是想借着他接近定国公府罢了,我会想办法劝诫一下二哥的!”
  袁之芝转过身,在昏暗中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胸前,有些歉意的道:“元德,我有种预感,从现在起袁家的日子会越来得越艰险,虽说陈家不在朝堂,可毕竟与袁府联姻。我怕,会连累了你!”
  陈永持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声音坚定的道:“之芝勿需担心,就算真的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还有我还有儿子,我是你的丈夫,会一直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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