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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陈年鬼事-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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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琴也满腹心事一声不吭,思维在极力排斥张毅之前做的那件令人恶心的猥琐举动。
车子行驶到半途,张毅忽然出口喊住将帅。
“我就在前面下,你们保重!”
“你这厮说什么呢?又不是生离死别,干嘛说得那么严重?”将帅叽咕责怪道。
冉琴因为刚才的事情,多少有些尴尬,她倒是巴不得张毅赶紧的离她远点。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只是那么淡淡的苦笑一下。
张毅下车,很奇怪的回身,默默无语注视他们俩几秒钟,然后举起手来对他们俩说道:“再见!”
“我去!这厮八成神经病。”将帅看着张毅的怪异举动,低声骂道。
冉琴一直没有正眼注视哥张毅,也没有看他离开的背影。无动于衷的黯然坐着,没有答复将帅的话。摩托车‘突突’震动着继续前进,冉琴也就是那么随意的一瞥,她看见了诡异的一幕。
就在张毅去的方向,伫立着一个身影。这个身影很熟悉,除了钟奎还能是谁?
“停一下。”她急喊。
将帅捏住刹车,回头看向她问道:“怎么啦?”
“我想我看见什么了,你等等!”说着话,冉琴紧张的从车斗里出来,下车后视线一寸寸的扫视,刚才看见身影的位置。在视线所及之处,一前一后两个机械状态走动的影子。
四周一片寂静,唯独摩托车发出低沉的鸣叫声。
一声破空的喊叫,是冉琴喊出来的名字:“钟奎!”
移动的身影微微一顿,也只是那么几秒钟的停顿,继而就快速闪出她的视线范围。再继续看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了。
将帅纳闷,冉琴看见什么了?钟奎是谁?见她重新坐回车斗里,在启动车子时,不由得好奇的问道:“钟奎是谁?”他觉得刚才明明是张毅走的那个方向,她喊出来的名字却是另外一个人。
“我的一个朋友。”冉琴闷闷不乐道。
将帅把冉琴送到家门口,一夜无话。在第二日,他们俩上班时,局里有了新的任务。并且好从同事口里得知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件,就是昨下午来找冉琴的那个人死了。
冉琴和将帅都成为接触死者嫌疑人。
死者死相很惨,他的下体完全什么东西给扯烂了,导致失血过多死亡。而且令他们俩更加惊讶的是,死者死亡的地点就是露天电影坝子。
从死者体无完肤的状况来看,死者是在死亡后,经过了无数人的踩踏,才会变成面皮破碎身上多处踩踏骨折。特别是那双手,手指、手背均是血糊糊一片,有些地方还露出了红兮兮的骨节。
冉琴没有把张毅骚扰的事情讲出来。
不过张毅和他们俩一起离开坝子头的情景,却历历在目。那个时候他已经死亡,怎么可能还会给他们俩一起离开?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圆满的答案。
冉琴知道唯一能够解释清楚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钟奎。



【022】古老的故事
灵魂中转站,小明睡了一个好觉。在梦境中听见师父在喊,醒来时,果然是师父发出讯息通知他要带一刚性幽魂回来,要他去门口引路就急忙把纸灯笼提起前去。
钟奎阴沉着脸,引导着已经被控制念力的幽魂来到门口。一见小明已经提起灯笼过来,就无语的点点头,径直走了进去。
面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毅,钟奎很是无语。在刚才带这具幽魂过来时,貌似听见冉琴在叫喊他的名字。
只因为曾经答应了黑白无常,在执行任务期间,不会混淆现实事件进来。所以在冉琴动情的大喊时,他硬起心肠没有答复对方的呼喊。
张毅是失血休克性死亡,浑身的血液都随着那根传家宝流失,所以他的面孔白得渗人。
黑白无常在小明焚香之后前来,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对幽魂进行审判,而是要直接带走到地府交差。
小明觉得奇怪,在黑白无常还没有离开时,他隐忍着好奇心,不敢多言。直到看见黑白无常抖动锁链拉走幽魂之后,他才惴惴不安的问道:“师父,这次给前几次不一样呢?”
钟奎摇头苦笑道:“这具幽魂还在偿还前几世的债,他的前几世,有一世是太监。”
“噢!太监可以轮回为人?”
钟奎道:“一个人在死后,名誉、地位、财产;一切都只能放弃;只剩灵魂。大多数灵魂开始新的旅行,经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再度轮回。”
“嗯,我听老妈讲过,说喝了孟婆汤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小明托腮转动在眼珠子,很老成的样子说道。
钟奎赞许的笑笑道:“对!但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殊荣,可以行程在再度轮回的旅途中。还得看你在现实世界里走一遭之后,是否把纯洁的灵魂污染,携带了人世间那些不应该有的杂念和贪婪以及杀戮之心。如果有就会得到相应的惩罚,也就是说从一个人的生到死这一期间;怎样保持自己的灵魂永远是纯洁的;这才是人生在世最起码的标准和目的。”
“感觉好复杂的样子。”小明有些急躁道。
“这样告诉你吧!张毅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但是有一个人认识……”说到这儿,钟奎顿了顿,暗自琢磨要不要把张毅和冉琴认识的事情说出来。
“谁?”越是往深里说,小明越是想知道真相。特别是师父在说出,该幽魂的前世是太监来的,他就更想知道前因后果。在他的心里,师父就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包括幽魂的前世今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可是还有一层小明是不清楚的,因为在那勾魂笔下的花名册记载里,就详细记载了该幽魂的前世今生。善恶积分,是否欠下前世的孽债什么的,都记录在案。
但是勾魂笔下的花名册,只有钟奎能够看得懂。这都是属于天机,不能随意泄露出来,但是既然小明好奇,他觉得讲讲也无妨。
勾魂笔册在小明看到的只是一部发黄,很破旧的线装书罢了。他根本不知道这破旧的线装书,隐藏着很多不可示人的秘密。
钟奎迟疑片刻还是照实说了冉琴和张毅之间的渊源。
他说;“张毅的前世在几十年前,乃至一百年前。都有可能是一位张扬跋扈,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监总管之类的人物。”
而冉琴给他有很深的复杂关联。
小明听到这儿张大了嘴,神情很专注的样子看着师父。
“冉琴的前世在张毅是太监时,是一位受苦的宫女。宫里太监和宫女很多,他们被长期幽禁在宫廷,不能过正常的家庭生活,怨旷无聊,因而产生的一种畸形现象。”
“他们就不可以出宫给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吗?”
“宫女自打进入宫中,死是宫中的鬼,活是宫中的鸟。她们身处宫苑,得不到帝王恩宠,就会孤身到老。太监也可以成家的,太监成家的都是一些有权有势,在朝野上下可以说得上话的人。他们为了寂寞而互相安慰,大家私下恋爱,不能同床,只不过相对吃饭,互慰孤寂。”
“哦!那刚才那个幽魂,他貌似没有犯错吧?”小明担心的样子看着师父说道。
钟奎沉重的叹息一声道:“他错了……错在前世……”
“……”小明愕然愣住,没有出声,还期盼师父继续讲下去。
“下面少儿不宜,我不讲了。”钟奎打住话头,欠身起来,走几步看向小明。 这孩子还眼巴巴的看着他。“噗!还想听?”
鸡啄米般的点头:“嗯嗯!”
“……好吧!给你讲,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能讲给别人听。”
“嗯嗯!”
“太监不能人道,他们就想方设法的满足自己的欲念。把可怜的宫女,剥掉衣服赤条条捆绑架起在一根长条凳子上,手里举着烛台,把滚烫的蜡烛泪,滴到她们的那个地方……”讲到这儿,钟奎面孔由黑变红,就像要滴血那般。
小明眨巴在眼睛看着师父“滴在什么地方?”问话之后,又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看着钟奎。
“你个小鬼头,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想害死我?”钟奎拒绝继续讲下去。凭感觉今天的时间还早,可以早点休息。预备养好精神明天才好出工。
鬼精灵的小明见师父讲到关键之处,不讲了,急得抓耳挠腮,转动着眼珠子在沉思……视线扫视到那部线装书。面色一闪惊喜神态,就起身一把抓住线装书,胡乱翻译阅起来……这一翻阅,他傻眼了,线装书上除了血一般红色的勾。根本没有其他记载,哪怕是一行小小的提示都没有看见。
瞥看到小明猴急的样子,钟奎忍俊不止想笑,一把夺过线装书呵斥道:“你个小屁孩,怎么可能明白这里面的奥妙?”
“师父,你……”
“怎么?”
“这上面没有记载什么啊?只是一个勾……”
“毛!你懂!才怪。”
“额,师父教教我呗!”
“给你说了也不懂,好吧!我告诉你简单易懂的,听好!我们完成一件任务,到了时辰,它才会显示第二天要执行的任务。”
小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懂了就好。”钟奎敷衍着小明,他是断然不会把太监滴蜡在宫女胸部和隐私处的故事讲述出来的。张毅在前世,虐待宫女,肆意践踏她们的灵与肉,无数次的逃脱阴司官和黑白无常的锁魂还债,这次由黑白无常和他联手,终于把他绳之于法捉拿归案打入地府受酷刑。



【023】 吓人
扳手指数日子,钟奎他们来灵魂中转站已经快一个礼拜了。从表面看来,灵魂中转站的任务完成得相当顺利。
顺利得太不正常,一切都是安静无乱的情况下完成。越是这种安静的氛围,越是有异常状况发生,这是钟奎长期捉鬼积累下来的经验。
在A市一僻静的私人诊所里,一个半大的孩子躺卧在木板病床上。孩子的膝盖扎入几块碎玻璃片,血糊糊的伤口处,可以清晰的看见,碎玻璃片的残渣叮住在血肉里。
医护人员在没有注射麻醉药的情况下,用镊子夹出来好几片碎玻璃。孩子疼得呲牙咧嘴,额头沁出颗粒大的汗珠,却是抿紧嘴唇隐忍着疼痛,没有喊出声来。
诊所里没有多余的病房,唯一的一间病房已经被一位垂死的病人占据。一道布帘子成为劈开病房一分为二的界线。
孩子是从很远地方流浪来的孤儿,他告诉医护人员说腿伤是在河里摸鱼跌入河底被河里的碎玻璃扎伤的。并且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才被送到这所由一位退休老中医开的诊所来拔出碎玻璃继而养伤。在拔出玻璃后,由于创口较大需要考虑清创缝合治疗;然后进行抗感染输点滴治疗。
诊所里有一名护士一名医生,医生就是那位老中医。老中医是有信仰的好人,方圆几十里的人们都知道他爱做善事,所以在发现这个孩子受伤之后,就送到他这儿来的了。看着他慈祥的面庞及和蔼的笑容,孩子舒心的笑了。
孩子被护士推进病房,他就瞥看到布帘子后面仰卧着一动也不动的那位病人。
垂死病人的屋里,都有一股那种异常难闻的味道,以及一些隐晦肉眼看不见的气息存在。孩子在进入病房后,好像感觉到什么,就嚷嚷道:“姐姐,我……我不想住在这。”
护士一脸甜笑,附身给孩子拉了拉被单,柔声道:“乖,他有可能明天就走了,咱们这里没有多余的病房,你还需要继续治疗。所以就暂时坚持一晚上,等明天这间病房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孩子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再次瞥看了一眼用布帘子遮住的那一边,心里始终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
病房里那位靠点滴生存的垂死病人,随时都会有人神秘兮兮的来探望。来的基本都是大人,他们来了之后就会围在那位垂死病人的床边,悄声嘟哝默默祈祷着什么。
孩子究竟是孩子,天生的好奇心理,萌发出想要探看布帘子遮住那一边病人的模样。起初只是想看看病人,在努力撩开布帘子后,发现床头柜上摆放着之前来的一拨人,买来看望病人的食品。
看着食品,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着,好似在催促他去把床头柜上的食品拿过来似的。既然动了歪念,孩子起初的恐惧感,被那诱人的食物代替。
孩子歪着头,试探着想把输液的杆子用来挑动布帘子。布帘子在输液杆子的挑动下,轻轻滑开,露出那位垂死病人的头,一张死灰色的脸,还有苍白得透明的耳轮。
看着垂死病人的样子,孩子好像不害怕。他早已习惯了露宿车站流浪漂泊的岁月;更是在社会摸爬滚打好几年,很早就开始了艰苦坎坷的流浪生活,练就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
此刻见垂死之人那一副尊荣,他不但不怕,反而下定决心要把床头柜上的食物拿到手。腿不能用力,他就磨蹭着屁股,手臂高举输液杆,想用输液杆把食物挑过来……
他在挑那边床头柜的食物,眼角却瞥到在左侧位置伫立着一个人。急忙缩回手,回身看时……毛人没有!吓!刚才明明感觉是有人的!怎么回事?
挪动身子,他再次打起了拿食物的主意。
‘哗哗’一阵诡异的响声传来,孩子寻觅声音看去,哇!那布帘子的塑料扣子自动在滑动……见鬼了么?还是眼花了?他使劲的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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