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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跟大爷去抓鬼-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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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人简单的就这么自我介绍了一下,他们说我这姓不容易记住,我说你们记着是祁连山的祁就行了,后来他们也给了我起了个外号,叫“山子”,我一点都不喜欢,总觉得听起来像傻子,后来校花来看过我,他们一看我女朋友这么漂亮,就都管我叫“老大”,让我教他们把妹子。
  大学生活就这么开始了,刚开始大家还都充满热情,每天都去上课,晚上还去趟图书馆啊、自习室啊什么的,但渐渐的,和所有普通的大学生一样,我们宿舍也被电脑游戏攻占了。
  贾少组了个CS战队,隔三差五去网吧和人打比赛,老张沉迷于使命召唤,久久不能自拔,在宿舍里玩的久了,就也去网吧找贾少打打CS放松放松,但他枪法太臭,一局下来,能死20次,歼敌0人,所以只能在混战的时候躲在远处扔雷,偶尔能轰死一两个。
  卷毛是本地人,有个初中就谈了的女朋友,隔三差五就去和女朋友在学校附近的小旅馆私会,然后第二天嘴里叼着一根最便宜的猴王,满脸颓废地回到宿舍,看那样子,前一天晚上估计是被掏空了。
  我倒是不怎么喜欢电脑游戏,那里面的杀人、恶鬼我在现实生活中都遇到了,哪里还提得起半点兴趣,有时候看见那种场景,还不由得想起之前的经历。
  校花还是老样子,说她打算从大一就努力学习,要考研,我找她也就是吃吃饭,偶尔看看电影,毕竟生活费也不富裕,好在我俩感情还算稳定。
  就这样,宿舍里四个人的学业都渐渐稀疏下来,我偶尔还去教室,他们仨就让我帮忙喊到,每次我都绞尽脑汁,由于我们四个人的名字在点名册上是连在一起的,所以我得用四种音调喊到,还不能让老师听出来,每次都很刺激。
  后来老师大概也放松下来了,就连喊道都不怎么勤了,我在球场上倒是认识了几个球友,还参加了系队,顺便说一句,我考的是一个非常操蛋的专业,汉语言文学……几乎没有什么就业前景,系队里各个都是离了眼镜就不能活的主儿,比赛几乎就没赢过,渐渐地,我连踢球的兴趣都没有了。
  唯一的消遣就是偶尔翻翻二大爷给的那几本书,温习温习咒语什么的,万一哪天鬼差老六重出江湖,我也好对付他。
  这天熬到一个周末,我空虚无聊的厉害,就问卷毛:“你们西安当地有什么特色的东西没有,带我出去玩玩。”
  卷毛说,今晚哥还真有个节目,原来卷毛的爷爷奶奶家住在西安附近的礼泉县,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说是村里集体承包的树苗卖了好价钱,大家就出份子花钱请了个秦腔剧团要在村里唱上一晚。
  礼泉县离西安很近,1个小时就能到,卷毛爸妈也要和他一起去看,卷毛就说:“你要去看的话我们就捎上你,我爷爷家我有个小房间,你晚上就和我住一块。”
  听到这我就犹豫了,卷毛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晚上睡觉磨牙,已经成了我们宿舍的公害,麻痹,我晚上都是在他睡觉前自己赶紧睡了,要不然总觉得他在被窝里啃骨头,老睡不好。
  卷毛看我犹豫,还有点不高兴,就说:“不愿意去就算了,这么地道的秦腔可是少见。”
  我一听,这民族特色说啥得去体验一番,再一想反正就睡一晚,去就去吧,我俩又问了问老张和贾少,两个CS打得正忙,对此并不敢兴趣。
  大概下午5点,卷毛他爸妈就来接他了,听说我也去,他爸妈还挺高兴,我们一行四个就开着车出发了,西安市在周末的晚上可不是一般的堵,但是一出城路况就好了许多,很快就到了卷毛爷爷家。
  这村子就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身后一整条山脉上都是冬青,卷毛说:“那就是村里人承包的山头,年年都种树,等树苗长好了就买一批,再留下一批防沙,也算是既环保又致富了。”
  村里人的生活水平普遍不错,家家的院子都干干净净,村里的道路也修得很宽敞,卡车并排开进来都没问题,只是小孩太多,又不知道避车,乱糟糟的。
  卷毛爷爷大概也好久没见孙子了,见了卷毛非常高兴,还在家做了臊子面,味道真是相当不错,我一连吃了三碗,吃第三碗的时候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吃饭的时候卷毛告诉我:“晚上8点,天一擦黑,应该就开演了。”
  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地道的秦腔,还挺期待的。
  吃完晚饭,一看表时间还早,卷毛说先带我去村里转转,看看戏台子搭得怎样了?
  戏台搭在村里土地庙的门口,那里有一块挺大的空地,远远就看见一群人正在搭戏台,还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已经搬了条凳马扎坐在那占了位,等着戏开演。
  我从没见过后台是什么样的,就让卷毛和我一起去看看,走近一看,这戏台搭得似乎不对啊,不像是给人唱戏的戏台,戏台下都用一人高的木板挡住,还用一圈黑布包住,从外面根本看不见里面,但戏台上却是中空的,只是零星架着几个木板,而且这个舞台也太小了吧,感觉演员上去根本施展不开啊。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卷毛听错了情报,今天根本就不是真人演出,而是一个木偶剧团,木偶在上面表演,演员在下面唱。
  我一听卧槽今天赚到了,长这么大只在电视里看见过木偶皮影什么的,今天可要大饱眼福了。


第四十章 木偶剧团

  那几个占座的老头老太太中,有一个貌似是戏班的人,就对说:“今天表演的是杖头木偶,你们这些年轻人恐怕都没有见过。”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犯起了嘀咕,木偶我知道,但杖头木偶是什么就不明白了?
  这人倒是个热心人,估计也想普及下他们这个手艺,就跟我们解释了大半天。
  原来木偶有很多种,最常见的有三种,第一种是提前木偶,这个在国外有很多,很多人都在街头玩提线木偶卖艺,我在电视上看过很多次。
  第二种是布袋木偶,这个就比较二笔了,动画城里月亮姐姐拿的那种套在手上的毛毛虫啊、大嘴猴啊什么的,就属于这种。
  第三种就是杖头木偶了,这个在全国各地都有,但是木偶的大小差别很大,今天这个差不多有5、6岁小孩那么大,他里面有三根杆,演员在下面把他托起来,用三根杆控制,因此也叫托偶。
  这人跟我解释完就接着和那几个老头扯闲篇去了,不再搭理我们,我俩一听这木偶个头还挺大,就更想去后台看看了。
  卷毛估计后台不让人随便进,就先把我带到土地庙的背后,打算从另一侧迂回过去,这时有个不知道是不是演员的人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我们顺着他撩起的门帘缝隙一看,好家伙,里面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木偶,昏黄色的灯光照在上面还有点诡异,你要不知道的话,还以为那上面挂的都是小孩呢。
  我俩还想凑近看看,看了看四周围也没什么人,就摸上去,偷偷把门帘挑起来。
  唉呀妈呀,面前这些木偶做得也太逼真了,一眼看去就能分辨出,有关羽、有钟馗、有吕洞宾、还有包公,反正各个做的都很到位,好想拿出来仔细看看,尤其我俩面前这个,做的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这脸色黝黑发亮。
  这衣服,咦,这衣服怎么不是古代的?穿得立领唐装,这角色是谁啊?
  我和卷毛猜了半天,他猜李小龙,我猜陈真,但想想没听说过哪个秦腔剧有这两人的。我俩正猜的起劲,那个立领唐装突然冷冷道:“看够了没有,给我出去。”
  唉呀妈呀,原来是个真人啊,麻痹吓死我了。
  原来这人是个侏儒,看年龄也有50多岁了,是这个戏班的班主,大概是和那些木偶待得时间长了,连他自己都像个木偶。
  这时突然从后台传出一个三十多岁女人的声音说:“爸,怎么了?”
  那侏儒答道:“两个小兔崽子躲在这偷看,被我给轰跑了。”
  那女人说:“爸,你脾气也太大了,小孩好奇看看就罢了,你干嘛这么凶啊。”
  那侏儒说:“你忘了上次在三里庙,几个小孩愣是把孙悟空给摔坏了,到现在还没修好呢?”
  那女的说:“我知道您是为了咱戏班,但前阵子我妈去世后,您不是身体老不好吗?就别这么上火了。”说着还掀开门帘看我们走了没,一看我俩还在,就冲我俩笑笑说:“你们去前面玩吧,一会就开演了。”
  我俩点点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阿姨,不这姐姐咋长得这么好看呢。
  我俩就往前面走去,卷毛问我说:“你说那侏儒长成那样了,怎么闺女这么漂亮,还是个大高个,你瞅她,差不多快1米7了吧。”
  我说:“你知道个屁,这叫基因改良。”
  我小时候在读者还是知音上看过一个小故事,说的是兄弟两个都是侏儒,老大认了命,就在家里好好种地,后来攒钱打算娶媳妇,他也不敢奢望娶多好的女人,后来媒婆就给介绍了个哑巴女,说是生来就不会说话,长得也很一般,老大心想我就认命吧,自己都是个二等残废,还娶什么国色天香,就和哑巴女结婚了。
  老二就不服气,说要出去闯荡,先是在城里给人补鞋,慢慢地开了自己的店,后来做起了生意,因为他算是残疾人,也能得到一些政策上的好处,再加上他做生意实在,也招揽了很多大生意上门,慢慢就成了大老板,后来又娶了个大高个的美女。
  再后来,老大生了孩子,因为父母基因都不好,连着几代人不是哑巴就是侏儒,就没生出来过正常人。
  老二就不同了,生了几个儿子,只有一个是侏儒,家族的基因就这么改良下去了,到了孙子辈,就几乎个个都是高富帅了。
  卷毛听我说完,点点头说是这么个理。
  我俩又在前面讨论了会儿苍老师,村里人就都到得差不多了,卷毛一家也到了,不一会儿,戏台子上亮了灯,紧接着一阵急促地铜锣响,木偶戏就准备开演了。
  谁知道这锣声并不是戏台子里的人打的,原来是村里的干部想给大家说说话,打锣让大家肃静,只见一个人从戏台昏暗的阴影处走出来,嘴里还叼了根烟,放下了手中铜锣,拿起一个扩音喇叭。
  卷毛跟我说:“这是我老舅,村里的支书。”
  我说:“卧槽,没看出来,你还是高干子弟啊。”卷毛笑了笑说别瞎扯。
  卷毛舅舅操着浓重的陕西口音,先是说了些客套话,什么国家政策好啊、乡领导的支持啊之类的,然后又说今年书苗子卖得挺好,所以请剧团来热闹热闹,往年请的都是秦腔剧团,大家都看腻了,所以今年就请木偶剧团来给大家表演木偶戏,咱也图个新鲜。
  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没想到村干部现在也学会“下面我简单说两句”这种损招了。
  卷毛舅扯了扯抽烟抽得干涸的嗓子说:“下面我们有请三绝木偶戏班班主常先生给大家讲几句话,简单介绍一下今晚的戏码。”
  这时我就看见刚才凶我的那个侏儒老头从戏台后面走了出来,那脸上的表情,就跟人人欠他200块钱似的,大家看着他那身材,还以为是个小孩呢,结果一看是个小矮人,有的人就噗嗤乐了。
  我以为这常班主脸上会挂不住,没想到他倒是挺淡定,不苟言笑说:“今天能来咱们村表演非常荣幸,我们戏团也算走南闯北,有自己的绝活,我们为什么叫三绝木偶呢,那是因为我们有三个绝活。”
  戏剧绝活这种东西在我心里提不起半点兴趣,我虽然也想图个新鲜,但是并不像村里这些个老头老太太一样,一听绝活眼睛就放光。
  早几年,我爸带我去看四川变脸,都说那是四川绝活,可我楞觉得看了冷汗直流,说不出的恐怖,我记得《镜花缘》中有个两面国,就说人生了两张脸,一张在前,一张在后,想想都觉得可怕,因此对绝活两个字,尤其是戏曲中的绝活并没有什么好感。
  常班主看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探着脖子听,嘴角露出一丝常人不易察觉地微笑说:“第一、不管是京剧、越剧、豫剧、还是秦腔,只要您说得上来,我们后台就有人能表演,这是一绝;第二、我们的木偶数量,种类,戏码也是所有走穴戏班里最全最多的。”
  这个我和卷毛也可以作证,他那后台,一面墙都怪满了木偶,什么人物都有。
  “第三”,说到这常班主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有意卖弄说:“第三,我们不仅可以演木偶戏,还可以让人扮演木偶。”说着拍了拍手,从戏台后面跑出来5个小孩,再一看,不对,不是小孩,也是和常班主一样的侏儒,从面相上看,有老有少。
  常班主说:“这5个人包括我自己都是真人木偶的传人,等会大家就能看到我们演出。”
  真人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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