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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痴心烙-第21章

小说: 痴心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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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明颖彤轻问,“我只给你半盏茶的功夫考虑。”
  廉裕不考虑地伸手将明颖彤揽入怀抱,明颖彤亦柔顺地靠向他。
  不知过了多久,但廉裕一点也不在意时间的流逝,他在意的只有怀中温顺的,任他抱着的明颖彤,“我答应你。”
  感受到明颖彤略微冰冷的体温,廉裕只希望这一刻能永远都延续下去。
  “颖彤,我爱你,我没有别的条件,只要你记得我爱你,永远。”
  “明知道我是这样一个女人,你仍然爱我?”
  廉裕苦涩的一笑,“为什么要逼自己成为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偏要爱薛枫,不能爱我?”
  这一刹那,明颖彤茫然了。
  她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只要纪双双不在,她便能够得到薛枫的心吗?
  如若是这般,那她对廉裕的无动于衷是不是也会因为薛枫的不在而改变?
  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但她却刻意抑止,直接吻上廉裕。
  她不能让自己有丝毫的退缩!
  她不能被自己打败!
  可是——
  “放开我!”明颖彤推开廉裕,想要离开那温热的怀抱,“我反悔了!”
  “若我能放得开,我又何必来京城?!”廉裕痛苦地抱紧她,“你反悔了!我却从不让出口的承诺化为空气!”
  廉裕按住了明颖彤的后脑勺,吻上她鲜红欲滴的唇。
  明颖彤放弃抵抗。
  古往今来的训诫都在告诉她,只有敢于破釜沉舟,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既然真的没有了退路,那就破釜沉舟吧——
  廉裕以舌尖轻抚明颖彤的唇,贪婪地与明颖彤那柔软的舌缠绵不休。
  他眼中的眸色变深,忽然间,明颖彤的身子凌空而起,接着被安放在床上。
  下一刻,他的身子覆上她的紧紧镶嵌,他的鼻息与她的近在咫尺,他修长的双手游弋在她的娇躯之上。
  她的美在他的脑海中缠绕,隔着衣物,他的手不停地放肆着,直到两人之间再无隔阻。
  当他看到她右手纤臂洁白如玉时,惩罚的吻重重压下,温柔被狂乱取代,他已经无法顾及身下女人的感受,毫不留情的探索啃噬,狂肆无尽的需索掠夺,充斥着一种嗜血的感官快感。
  直至明颖彤昏厥过去,廉裕依旧机械地重复着男女最原始的律动。
  灿眼的朝阳,从窗口慢慢地移动,一直到能够将室内逐步扫亮。
  整整一晚,对明颖彤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夜晚。
  清凉的风,吹了进来,却吹不散屋内泛滥刺鼻的**。
  明颖彤睁开双眸,清冷的眸中漾着朦胧。
  腰,胸,腹,身上雪白的肌肤,没有一处未被狠狠折腾过,没有一处依然完好,到处都是他留下的浓稠浊白液体。
  就这样躺在那里,明颖彤四肢发酸,她连想要说话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已经不能完成。
  相较她的狼狈,廉裕却是已然身着净裳,无一丝疲态,仿佛刚刚还潜伏在她体内的男人是出自她的幻想一般。
  廉裕轻柔地为明颖彤盖好被子,并在她的唇上印下最后一吻,“我会帮你取纪双双的命,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
  一声叹息无声地自他口中逸出,毅然转身,他推门而出。
  离去前,他说,“但愿你真能得偿所愿!”
  阳光普照,照不亮人类心中那一处阴暗的角落。

chapter 15
更新时间2011…9…4 14:58:01  字数:5648

 景阳宫,皇帝休憩的地方。
  整个宫殿以上好的琉璃石所筑,远观,近观,皆是无暇莹润。
  轻风掠过白纱,层层起伏。
  万泓手持一本有点发黄的书籍,慵懒地斜躺在那一张华贵、舒适、柔软用豹皮制成的毛毯之上,毛毯下方则是用檀木细细雕琢而成的软榻。
  “圣上?”宦臣苗免拱手作揖。
  万泓俊目半敛,似睡非睡,“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是,圣上。”苗免道,“纪姑娘她并没有任何求饶的征兆。”
  “哦?”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豹纹毛毯上,如同一朵盛开的墨莲,身子不动如山,万泓问,“已经是第几日了?”
  “禀圣上,如果将今日算在内的话,已经是第八日了。”苗免道,“如果是正常人,五日不吃不喝就应该已经无气无力了……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纪姑娘没有半点疲态。”
  斜躺的万泓微敛的俊目睁开来,只手拂上自己的额头,挑了挑眉,随后便起身来。
  他说,“带朕去瞧瞧。”
  有生就有死,有长就有短,有高就有矮,有贵就有贱。
  在皇城之内,也摆脱不了相对世界的规律。
  金碧辉煌相对的便是暗淡无光。
  牢狱永远都是这样一个地方。
  万泓屈尊降贵来到牢狱之中,所有狱卒都惊呆了。
  万泓完全不在意,只是越往里走,他的双眉越往中间靠拢。
  脏、乱、差……这样的环境让一直都养尊处优的他感到阵阵不适。
  但是,当他看到纪双双,眼里却多了抹柔和以及浅浅的欣喜之情。
  她果然是没有半丝疲态。
  纪双双正在很专注地打蟑螂,角落则是堆满了她这几日来的战利品。
  她需要很专注,她需要什么也不想。
  她想什么也不想,然而,什么也不想要去想的这个想法就是在想。
  思想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停止的事。
  特别是在密闭空间中,没有人身自由,没有任何事可以做的时候,要停止思想更是变得尤为困难。
  没有什么记忆是没有存在于脑细胞中的,只在于人是否察觉,是否忆起。
  为什么人不能随意凭心而为地删减脑袋里面储存的讯息?!
  为什么人不能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脑袋?!
  大脑不停地运转,很多刻意掩埋的记忆便在不经意间掠过眼前,掠过心间。
  那是小时候,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
  娘亲泪流满面,带她回祖母家。
  那时候祖母家长什么样子,她已经忘记了。
  她记得祖母家院子里的树很高,很大。
  娘亲就跪伏在祖母跟前哭泣。
  祖母对娘亲说,“孩子,我知道你委屈。可是,咱们身为女子,有哪一个能不委屈呢?月蔼云既然已怀了纪家的骨肉,于情于理,她这门都进定了。你若执意不肯,纵然是把天下人都叫来评理,也不会有人向着你,帮着你。妇人有七去: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无子,为其绝世也;淫,为其乱族也;妒,为其乱家也;有恶疾,为其不可与共粢盛也;口多言,为其离亲也;窃盗,为其反义也。在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女人犯了妒字,已是天理不容。”
  娘亲抓住祖母的衣袖哭着,喊着,不甘着,“为什么?!娘!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娘!我不回去!我不要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明明错的不是我,明明是他负心薄情寡义,为什么还必须要我低头,要我忍受?!为什么?!”
  祖母深深地叹了一口长气,“孩子,你当然有错。身为女子,已然是错,偏还不肯认女子的命,就是错上加错的大错。你虽是我杨家娇贵的女儿,但仍然是个女人。是女人,就要认女人的命,就算是贵为公主,在礼法上也无法阻止丈夫纳妾,说起来,还是一样要依附于男子的。”祖母忍不住潸然泪下,“不要说你,就算是为娘的还不是一样。你爹出入花丛,我也会吵。你爹想要纳妾,我也会争。可要是吵不过,争不赢,我又能怎么样?也一样只有认命一途。”
  “娘!”不愿相信,不敢相信,娘亲拼命摇头,一声声哀求祖母:“娘,不要让我回去……我把他当夫,我把他当天,我把他当做生命中的唯一,我受不了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装不出贤惠,做不出淑良,娘……”
  “孩子,你看古往今来,那些个英雄侠少,名门之后有几个真正一生只得一个女子相伴的?哪一个不是众花环绕,享尽齐人之福?纪晔如此出身,如此相貌,这种事,也是早晚会发生的。你要是认命的,就此同做一家人,和和乐乐,免于被休的命运,然,若是强争,最后反会孤苦无依,一生凄凉,枉为天下人耻笑。”
  娘亲绝望地看向满面无奈的祖母,悲叫低泣,泪落如雨,短促凄哀。
  祖母哽咽随道,“孩子,你只道自己聪慧,见识高,所以咽不下这与人分享丈夫的闷气。你哪里知道,男人方才依仗能力为骄傲,女人却只能依衬丈夫为骄傲。只有你是纪夫人,人家才会赞你聪慧贤德,若你只是一个因妒被休的女子,你的贤德,你的聪慧……说穿了,便只是一个众人谈话间的笑话!孩子,不要再这么倔了,这件事,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下堂的女子,受千夫所指,家门也跟着受辱。杨家的女儿怎么可以被休弃?你再不甘愿回去,你爹也不会答应的,到那时,就算是用绑的,也会把你给绑回纪家去的。再说了,你让双双怎么办?她还这么小。孩子,你听娘的,双双还要靠你养,靠你带,你是正妻,她不过是个妾。你是杨家的女儿,她全无凭恃。你的出身,美貌,才情样样比她强,只要小心行事,不落人口实,再懂得一点手段,自有无数方法可以对付她,打压她,巩固自己的地位,谁也越不过你去,又何苦这样固执,白白便宜了那个女人,毁了自己?”
  想起来了……
  娘亲含着眼泪,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说,“我明白了。”
  那被压在内心深处,压得很深很深的暗伤……
  全想起来了。
  带有浓厚情感色彩的画面与声音总是特别容易与此刻的所思所想产生共振,于是,人便忍不住去挖掘,越挖越深,而后便挖出了自己也以为忘记的那些事,那些话,那些情绪。
  纪双双伸出手,抚摸自己的心口,胸中有千万种情绪,腹中有千万种悲愤,却得不到宣泄。
  聪明人该知道,回来送死是愚蠢的。
  她就是不喜 欢'炫。书。网'聪明人,所以才会这么喜 欢'炫。书。网'他。
  如今,他没有选择回来送死是好事,说明他变聪明了。
  而她,也可以不那么喜 欢'炫。书。网'他了。
  是的,她对他只是喜 欢'炫。书。网',根本不是他口中所说的爱。
  不是的!
  在她十八岁之时,她便暗自发下了一个狠誓。
  那个狠誓不是儿戏,她绝不会让自己爱任何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心交给任何男人,否则,在她爱上的那一刻,在她交心的那一刻,她与那个男人便一齐遭逢天遣,让爱永恒。
  所以,她不爱他!
  她如果爱他,那么,她跟他早已一齐遭逢天遣,让爱永恒。
  可,如果她只是喜 欢'炫。书。网'他,不是爱的话,那么,心口的阵阵疼痛是什么?
  她痛,他口中的情爱竟也难抵世间循诱。
  心明明就破了一个至大的口子,血流如柱。
  可是,肌肤竟仍然光滑细致,全然看不到任何伤痕,看不到任何伤口。
  受了很重的暗伤,却不能让它看见天日,不能让它为人所知。
  娘亲是这样。
  似乎只有这样,也只能这样,才能够带着笑,锦衣玉食,谈文论诗,谈词论赋,高高在上,继续过以前的生活,笑着把丈夫的侍妾一步步踩到最底层,笑着让所有的丑恶污秽都隐藏在洁亮的光芒之中。
  当作所有的痛与伤,都不曾发生过,依然为人所共羡。
  直到伤痕裂开,血与脓相继涌出,夜深人静之时,方能为那日日溃烂却永远不得复原的暗伤哭泣流泪。
  她到底还是重复了娘亲的悲剧。
  蟑螂从纪双双手中跑掉,四窜,五窜,乱窜竟窜出了这间专杀蟑螂的牢室。
  那一瞬,点点泪珠不受控制地滑下已然瘦削的脸颊。
  因为是女子便只能认命吗?
  因为是女子便不能不甘吗?
  只因为……是女子吗?
  “纪双双,你怎么了?”
  有人拍她的肩膀。
  有人在跟她说话。
  曾经他唤她的名,有急切的,有关心的,有开心的,有气恼的……
  就是没有此刻这般熟悉而陌生。
  那声音里的温暖,总带着春风徐徐而来,每次她听了,心便定下来,便觉有了依靠,有了寄托。
  这声音,为什么如今却变得如此陌生?
  陌生得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
  纪双双茫然地望向声源。
  一双泪花闪闪的晶眸对上一双探索深究的黑眸。
  匆忙拭掉泪水,连退三步,纪双双狠瞪眼前的人。
  万泓本想开口,可话就硬生生哽在了肚子里——
  纪双双抓起狱角的那些这几日被她打死的蟑螂就往万泓身上扔,“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出去!出去!出去!”
  “大胆!”万泓惊在原地,倒是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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