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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宛如-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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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他们出来时,正是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他们说他们最近要去日惹,还问我想要什么,我说,就给咱带幅双面绘画吧,他们连连摇头:紫上真是个不吃亏的,即尼日惹最出名的就是这双面绘画,因为他们使用了神奇的颜料,遇水不化,所以价格不菲,一幅大概人民币500。不过,即使这么说,海龟王八蛋们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回来就给你送来。”我喜滋滋直点头,这就是酒肉朋友,不在乎钱!

正往外走着,和他们说说笑笑,我手里还端着盘子,这是突然旁边一包间门打开,一个酒气熏天的男人撞在我身上!

幸亏咱反应够快,急忙一转身,盘子没洒,那男的就撞在我旁边的墙上靠着,手里还提哩着瓶酒,显然已经不清醒,他还醉醺醺的指着那包间里冲出来的其他人说,“打量老子就她周收不可?老子今天就保养个给你们看看!”

其他人看见他都闹到走廊上了自然觉得不好,连忙出来拉他,“罗杨!罗杨!你喝醉了!”

“罗杨!进来进来,”

“罗杨,啧,哥们儿开玩笑呢,——”

因为差点儿把我撞着了,徐黎就走在我身后,他随手扶了我以把,现在见他们这样堵着,就嚷了句,

“喂,哥们儿,让让成吗,您这差点儿还把小妹妹撞着,”

这人就是这样,他其实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可就禁不得人说,那人的朋友们就是如此,他们也知道那人闹走廊上不好,可徐黎这么一开口,就不愿意了。

“催什么催!还没撞着吧,这部让这嘛,”

“放他妈屁,老子不让又怎么着?”

好,这下徐黎他们可不愿意了,火药味儿顿时升级!都是喝了酒的,这对骂的话越来越难听,几乎卷袖子要过招了!

我一看,这还了得!这要真打起来,对我可没丁点好处,连忙扯劝。

“算了!算了!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各位息怒,各位息怒!”还能怎样,你只能赔小心嘛,我不认识对方,只能拉住徐黎他们,“算了,算了,看在我的面子,我的面子。”

徐黎他们确实给面子,弯过去准备走的嘛,脸色都不好,我还跟着想准备出去好好哄哄他们,客人是上帝呀!可就在我跟上去准备走时,胳膊突然被人拉住!

“就她!老子就保养她!!”

这不是糊涂扯淡!那喝醉酒的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这模样有多无理取闹!我也有些烦了,

“罗杨!我这干嘛!”

“罗杨!”

显然连他的朋友都觉得过分了,又都来拉他,他不松手,吧我胳膊抓的那个紧!

这下徐黎他们算是更气着了。

“包她?你他妈有几个银子保她?你包得起?!”

徐黎他们虽然这是给我撑腰,可显然这话这样怎么说得?这不是惹火?!

一下子爆发了。

“她个卖笑的值多少?老子三万就睡她一晚,够不够?!”

一张金卡伴着一打人民币向我的脸摔过来——

这样,确实过分了、

我冷着脸,一直站在角落里,因为,狭小的走廊里,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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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怎么回事儿,”

“怎么还让她说,她刚才不说了吗,”

“这没问你呢,你岔什么嘴,”

现在警察最横!

打成这样子还不报警那真有鬼了,来了三辆警车,现在快凌晨一点了,“小王府”里整的跟白天一样,要走的也不走了,全看热闹呢。

现在一楼包间全成了“审讯室”,因为打得太过“惨烈”,重伤的已经送医院,轻伤的就地“审讯”,我属于“主犯”,在第一间包房,徐黎这边的,对方那边的,“头儿”都在这里。

里面就我一个女的,那警察就逮着我紧问,进来一个问过了,他出去了,又进来一个,首先问的还是我。我最那儿相当平静,我没有参与“斗殴”,虽因我而起,可我一没参与二没教唆,只作为旁观者如实把我见到的重复,我也不添油加醋,实事求是,也不烦躁,他进来多少个警察问,我都是这些话。后来,徐黎都烦了,摆明这些警察就会先掐“软柿子”!

对徐黎轻轻摇了摇头,笑了笑示意他没事儿,我又扭头看向这个警察,把我刚才已经重复过三次的话又说了一遍,正说着,

“紫上,过来,”

屋里人都朝门口望去,

我更是一愣,胡小让?他怎么来了?都这么晚了——估计屋子里人包括警察都有些楞,这人站门口双手随意插裤子口袋里,眉头轻皱着,不耐烦的情态一点儿也不掩饰,关键是这里警察还问话呢,

见我愣着那儿没动,胡小让同志眉头皱更紧了,声音大了些,“过来撒,他们丫贱地没事儿找抽,你搁那凑合什么”

我这时微笑了起来站起来向他走去,

诶!——”警察起来要拦我,我看见胡小让后面有个警察在给他连连打手势让他别拦。

“诶!你他妈说谁贱!——”对方一个打破了眼睛的站起来就要开骂,这是,我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刚才那个喝的醉醺醺的说要包我的可能打架打清醒了些,他看着胡小让却是拦住了他那个要破口大骂的同伴,他同伴也不解,他却连连跟他摇头。有趣的还有,就是徐黎他们看见胡小让也不出声,只都盯着胡小让上来牵着我的手——

“那都是‘京城一霸’”突然想起龙龙的话,是这么个景儿啊!

胡小让牵着我一路走出去,沿途的警察看着,客人也都看着,因为,警察看他们那些当官的迎了上去,客人看“小王府”八百年也不露面的老板也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我还看见一个人,咱那“聪哥哥”,他笑眯眯地就框着我那老板的脖子,“跟你说照顾好我妹妹,看,非要我们胡少这么晚亲自出马——”

老板连连点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想到——”

那“聪哥哥”又望着我一脸甜笑,“紫上妹妹,怎么碰上这些贱人也不第一时间通知哥哥啊,我帮你出气啊,真邪了,敢欺负到我紫上妹妹头上来了!”

我微笑着摇头,直说不是不是。

胡小让一手牵着我,这时到戏谑地直睨着我轻笑,“你这个时候装个什么好人,你这重聪哥哥可不能白认,你问问他,他老爸怎么管这个公安系统的,一不调查,二不走访,拷了她妹妹两次,这还让不让咱小老百姓活了?

你说这话说的气人不气人,他还“小老百姓”,看他那张狂样儿,摆明就是要把老子势仗全!我这才也明白过来,估计这个重聪的老头儿在公安系统官儿不小。难怪他们这调侃着,旁边站着那些当官的一个屁都不敢放!

重聪听了胡小让的话也演戏样儿跟着直点头,“是不像话,委屈咱妹妹两次了,紫上,给哥个面子,明天‘采晶’哥哥满请,算给我紫上妹妹压惊赔罪,”

我哪儿能不识趣儿,微笑着点头谢谢。

这时,胡小让牵着我的手转向一旁那些警察,“她话问完了吧?可以走了吗?”

人连连点头,“可以可以。”

“真可以走了?不需要再那个什么什么科再问一遍?”

“不用不用不用。”

“那您们受累了,谢谢咧,”说着,牵着我就走,眼角都不再瞧他们一眼。

出去了,他就一把抱起我揪我屁股,“你说你怎么那么会惹事儿!”

我呵呵笑地框着他的脖子直在他身上扳,“胡小让,你狗仗人势的样儿真帅!”

“帅你妈的屁!老子搁被窝里一等良民的都梦故乡了,你个小妖精还在这脂粉堆儿里胡天胡地惹事儿,重聪一个电话打来,我还以为你又关局子里去了呢,这可‘二进宫’了啊。”

我后来才知道,今天这事儿他们还算知道晚了的,要是打起来的时候老板 就在这儿,他们早赶过来了。关键是,小刀这边报了警后才打电话通知的老板,老板一得信儿就赶到“小王府”,一来一看,知道牵扯到我,连忙就打电话给重聪,(这下,我不明白的也明白了,原来重聪真老早就给老板打过招呼要关照好我,难怪,我在‘小王府’越来越自由,请假也方便,还不扣我钱,和什么客人喝酒也随意,原来这都是重聪的面子。)重聪又打电话告诉了胡小让,胡小让就来“要人”了。

咳,说起来不怪我矫情的想,这个世道就是市侩腐败,官大压死人,你说胡小让、重聪他们算个什么,不就是有个好爸爸,可就能拽得死人,只是我这时还想象不到,他们是“霸道”,可没想到能“霸道”到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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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晶采”在建国门外大街拍悦酒店内。餐厅无散台,只设有16间专属私人贵宾厅,连接各贵宾厅的走廊采用四合院的中式传统设计,运用木头、泥土、石头和木炭等来表现自然元素的美感。胡小让重聪他们肯定是这里的常客,老板亲自安排张罗。重聪跟我介绍说,这里最正的就是这蜡味煲仔饭,我尝了口,是不错。爸爸以前常带我和幕夜品粤菜时就说过,这看似家常菜的蜡味煲仔饭其实最考究厨师功力。选肉精细,制造严格,米粒清爽却黏软,咸中微甜,甜里带鲜,方为上品。这里做的却也地道。

席间我一个女人,一桌纨绔子弟,谈些杂七乱八,你发现,这些公子哥儿们确也都不是酒囊饭袋,那个叫汪林的可能才从敦煌回来,

“你看那商周玉,看晚唐诗,看写经的小楷,看明末清初的茶壶,就越来越觉得天才是弱的想不开的贪图简单快乐的。敦煌又是一个佐证。”

“汪林,那导游小姑娘说的那词儿是不是和我跟你说的一样?”

“一样一样,‘原来敦煌是绿洲,百分之五十的绿地,尽管起风沙,雨偶尔还下,——’”他学那小姑娘的嗲气一气儿硬把那解说词说个遍儿,这要点功夫咧,

“我记得我那会儿去莫高窟,就记得那门口日本人捐的敦煌博物馆,好象还立着个王道士的骨灰塔吧,这王道士都说他是民族罪人,傻到相信斯坦因是孙悟空的子孙,贪图小钱维持寺院,把经书和文物卖给这些外国人。后来王道士被人骂疯了,在沙山上跑来跑去直到死。我琢磨,王道士和我老爸差不多。我老爸相信任何新的都是好的,五十年代初回国,六十年代饥荒的时候,为了养活八个子女,把一整箱Leica相机和Cantien表之类的资产阶级物件卖给国营信托商店。他现在生活规律,上午天坛,下午垂杨柳棋牌室,晚上古龙晚期小说,有朋友来的时候做他的招牌红烧肉。明显的差别是我老爸疯不了。”

众人一笑了之。胡小让其间也岔了句嘴的,他嘴就稀奇,好话都能被他说变味儿,

“木心不说,快乐是小的,紧的,一闪一闪的。一千年前,没有棋牌室和红烧肉,一点一凿塑造佛像,漫长劳作里的快乐也应该是这样吧,仿佛尿水小小地汇集到膀胱,括约肌收紧的肿胀,一朝释放,闪闪的佛光。”

小爷儿们都还正宗是文化人咧,调侃起来痞气,却也雅气,只是,来了那人后,就都是轻狂了。

起初,进来一人时,我还没认出来,后来是重聪哟呵一声,

“哟!这谁呀,哦,想起来了,这不昨儿晚上才见过,你是罗志卿他们家老三吧,刘钧,罗志卿,记不记得,你家老头儿上个月才提那个,湖南人,——你们家是湖南人吧,”

进来那人点了点头,微笑着,似乎淡然,可其实——

“那哪儿记得,老头子上月提了好几个副厅,罗志卿,——回去问问

刘钧随意夹着菜,似乎漫不经心,

这两一喝一唱,哪里是真说这!我这时算突然明白过来,进来这人不就是昨晚喝醉撞着我后来又扯胡话说要包我那人?

重聪和刘钧这双簧算够伤人,听的出来吧,这个罗什么的老爸估计官也不小,可比起这几个————而且,好象正撞枪口上了,刘钧的老爹可能正管他老子,好,官大就是压死人呐,我看,这罗什么今儿个来也不是偶然,他虽然看上去站那儿也没露怯,可不言语站那儿,一直面露微笑,也说明问题吧,这毕竟也算个少爷儿级人物吧,几时在人前这样听话,起码,昨晚我是看见他那做派的———

“胡先生,我知道错了,昨晚喝多了不懂事儿冒犯了紫上小姐,您说要怎样赔罪,我今儿个来都照办,”

话,却是对着胡小让说的,说的也爽快干脆,

胡小让靠在椅背里摩挲着酒杯,也不看他,似笑非笑就那个妖孽样儿。重聪却说话了,

“都照办?恩,爽快!那咱也来个快刀斩乱麻,你跪她跟前去,喊个‘姑奶奶,我错了!’这事儿,就结了!”

重聪那坏犊子还一脸象便宜了他,也爽快的不得了样儿。

这当然相当侮辱人!且不说“跪”,就是喊那话儿——他们这也霸道辱没地太没边儿!

不过,我也没想矫情,有人给没撑这“霸王腰”,你装个什么好人?他们昨晚往我脸上摔钱时可一点儿没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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