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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总裁求婚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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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提他,你反倒愿意提了。”他拿出一张名片,“喏!上头有我公司电话和手机号码,随时可以找到我。”
  “我不想事事都麻烦你。”
  “我知道。预防万一啊!你哥哥托我照顾你,我不想辜负他的信任。答应我,有事一定要找我。”
  召雨玉并不喜 欢'炫。书。网'听到这番话,他竟然是因为答应了骏越才……
  天啊!她怎么会这么想……算了,别想那么多了,总之,她不会打电话给他的。
  她很没礼貌地径自进店里去了,而邵扬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叹气。
  
往昔秘事
  45.往昔秘事
  薛家。
  薛正峰正看着报纸,薛母打着毛线手套。
  电话铃响,薛正峰拿起话筒:“喂!薛公馆。”
  听见对方说话后,微微变了脸色,赶紧捂住话筒,朝正打着毛线的妻子说:“去!去给我下碗面,我等会儿吃。”
  “待会儿,等我织完这……”
  “现在去!”他命令道。
  薛母只好起身,咕哝地朝厨房走去。
  薛正峰重新朝话筒说:“不是要你别打电话来吗?”说完面色凝重地倾听对方说话,一会儿之后又应道,“有必要让他知道吗?他和那儿已完全无关了。……好!既然你坚持,我会告诉他,……好!我知道,不会忘的。对了!你……还好吧?……那就好,以后还是不要随便打电话来,不方便的。”
  电话挂断后,薛正峰若有所思地发着呆,薛母端面到客厅见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喏!面好了,趁热吃。”
  “哦!先放着吧!凉一凉。”
  “凉了就糊了。”薛母皱眉。
  “没关系。”
  薛母摇摇头,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接了通电话就说要吃面……电话?
  “谁来的电话?”她问,手继续织着手套。
  “哦!是……蔡经理,讨论一下和益泰的交易,哎呀!你不懂的啦!”薛正峰随口应道。
  “我不懂?公司是我爸爸留下来的,没嫁给你之前我可是在爸身边帮忙的,谁说我不懂?你呀!真是标准的‘大男人主义’。”
  薛正峰没说话,面色更加凝重。
  那碗面过了一小时后仍原封不动地摆在桌上。
  薛靖伦难得见陶雨霏这个样子,愁云密布,又时时以责备的眼神看他。
  “喂!怎么了嘛?我哪里得罪你了?”他终于忍不住问。
  她没抬头,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我以为你是个好人,善良又有爱心……”
  “我是啊!”
  她的眼眶里竟含着泪。
  薛靖伦吓呆了。
  他认识的陶雨霏是从来不哭的。
  “雨霏?……”
  “你怎么还能这么说?”她流着泪指责他,“如果你有丝毫的同情心,为什么不肯去看她?为什么?”
  “看谁?到底是……,雨霏,你说清楚啊!”他被她的哭声弄得很心急。
  “看谁?你竟然问我看谁?枉费院长妈妈这么挂念你,而你……”
  “院长妈妈?她……她怎么了?”他扳住她的肩。
  “现在问已经太迟了,她——她昨晚去世了。”她甩开他的手,“她临死前还惦念着你,而你竞连去见她最后一面都不肯。”陶雨霏泪流满面。
  薛靖伦愣在原地。
  不!一定是他听错了,是雨霏在开玩笑,院长妈妈怎么会忽然过世了?不会的,不可能的。
  那……不哭的雨霏为什么哭了?
  不会说谎的她竞对他说谎吗?
  “你——你不要开这种低级的玩笑。”
  陶雨霏伸手给了他一巴掌:“谁跟你开玩笑?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像开玩笑的样子吗?倒是你,你在装什么?装作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我是不知道。”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对那一巴掌毫无感觉。
  “杨阿姨打了两次电话到你家,第一通你爸爸说会转告你,第二通你爸爸说你有工作要赶,没空过去。没空?你知道吗?她已经认不得谁是谁了,捉着我的手把我当作你,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指着他,“你不敢承认?觉得丢脸?我告诉你,最丢脸的就是你这种不知饮水思源的人,我——我看不起你。”她说完丢下他,头也不回地跑开。
  薛靖伦就像个毫无知觉的人,唯一停留在他脑中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
  院长妈妈死了。
  他再也看不到她;看不到她慈祥的笑,看不到她白发苍苍的容颜。
  她的手,再也无法温暖地抚触他的头。
  泪,滑下他的脸。
  事实似乎直到现在才进入他的心里,并狠狠地击痛了他。
  待恢复理智后,他赶忙驱车往孤儿院去。
  薛正峰的车停在“天悯”孤儿院的门口,他正在客厅和杨梅芳谈话。
  “我想靖伦他还是背着我和孤儿院有来往,对吧?否则老院长怎么会想起他?”
  杨梅芳的脸上除了深切的哀伤之外,还有疲惫的影子。院长妈妈过世,有好多事要处理,还要照顾小孩。幸好有雨霏和义工们帮忙,否则她早就累倒了。
  从昨天到现在,对她来说,就像有一个月那么漫长。
  对薛正峰的话,她默认了。再见到他,心里有很多感触,和他当初带走孩子时有很大的差别。
  “你该阻止他来这里,毕竟我已正式领养了他,我希望他和这里不再有任何牵连。”薛正峰说。
  “那你应该对他说。他已成年,可以判断自己的行为是对是错,说难听一点,你并无权干涉。”杨梅芳平淡地说,“我想,昨晚你并没有将我的话转告他。我那样拜托你,而你竞狠心不理,你以为他永远不会知道?不会怪你?”
  “他来能做什么?于事无补啊!我希望事情别再复杂化了才好。”
  “没错。在那种时候,我们谁也不能做什么。但那是她临死前最后一个心愿,想见一见他,为什么你不能成全她?难道你以为靖伦就不想见院长妈妈最后一面吗?”
  “我认为没有必要。”薛正峰依然坚持。
  “你认为?你认为的一定是对的吗?人们有自由意志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谁有权指使别人完全照自己的意思去做。”
  “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些的。”
  “我想不出你还有什么理由来这里。”
  薛正峰拿出一张十万元的支票:“这是我一点心意。”他递过去,“孤儿院有什么困难我很愿意帮忙,不过我希望你阻止靖伦再到这儿来,毕竟他现在是我薛正峰的儿子。”
  “不需要。”杨梅芳推回他的支票,“我当初把儿子还给你,并不希望见到他像你一样,势利而自私。”
  儿子?
  薛靖伦恰好到了门口,他刚才看见父亲的车,现在又听见杨阿姨说:
  “儿子……还给你?”
  杨梅芳继续说:“如果不是为了让他有更完整、更健全的家庭,我何必让他回到一个令我唾弃的人身边?我告诉你,薛正峰,我儿子虽然跟了你的姓,但我不愿意他成为一个只顾自己而不顾别人的人。”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也是我的儿子啊!”
  “哼!你儿子?”杨梅芳语气显得不屑,“如果当初你肯要他,也不用经过领养手续才得到他,怎么这会儿你又当他是你儿子了?”
  “你……这么久的事,再提它作什么?”
  “我也不想提。如果你今天来是为了拿这些钱抚慰你的良心,那你大可带着你的支票滚回去。院长刚过世,我有很多事要忙,没空招待你。”
  “靖伦的事……还是希望你劝他。男人嘛!总是应该以自己的前途为重。”薛正峰虽然受到杨梅芳的冷言冷语,还是耐着性子。
  “你可以自己告诉我。”薛靖伦推开门。
  “靖伦!”
  “靖伦!”
  屋内的两人讶异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无法感恩的感恩心
  46.无法感恩的感恩心
  薛靖伦瞪着他父亲。
  天啊!原来他真的是他的父亲,虽然他不明白他和杨阿姨之间有什么牵连,但由他听到的这段谈话,就足以证明他们一个是他的妈妈,一个是他的爸爸。
  爸爸
  他对父亲总是抱持着感谢之心,因为他在那么多的院童中,仁慈地选择了他,他该努力、听话,开创一番成就来报答他。
  他从来都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事情完全是另一个样子。
  “你……你来这里做什么”薛正峰问道。
  “那您又来这里做什么呢我亲爱的爸爸。”
  “靖伦……”杨梅芳试着阻止他。
  “原来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母亲,一个本来不要我,后来又要我;一个本来要我,后来又不要我。”
  “你……”薛正峰已说不出话来。
  “没错,我听到了。”薛靖伦面无表情地说,“我让‘感恩’两个字压迫了这么久,受你指使、听你安排,因为我以为那是我欠你的,可是事实呢你欠我的更多。”
  “靖伦……”薛正峰伸出手,“你——你不能这么说啊!我……”
  “那我该怎么说感谢你终于肯‘领养’自己的亲生儿子吗”薛靖伦转身面对杨梅芳,“而你,你为什么不要我你愿意为这么多院童付出爱心,却不想拥有我,我是你生的啊!不管你和他之间是怎样的情况,怎样的关系,我只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啊!”
  “靖伦!你听我说……”杨梅芳流下无奈的泪。
  “现在我什么也听不下。我——只想看看院长妈妈。”薛靖伦沉痛地说。
  “她……她在医院的停尸问。”
  问明是哪家医院后,薛靖伦头也不回地离去,任薛正峰怎么叫也唤不回他的心。
  杨梅芳哽咽地擦着眼泪,儿子的指责击痛了她原本已经很脆弱的心。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能体会一个当母亲的心情
  寒雾由四周侵袭过来,惨白的颜色迷漫着每一个角落。
  薛靖伦跪在院长妈妈的尸体前。
  那么冰冷,那么苍白。
  当他伸出颤抖的手触摸这疼爱他的人时,泪水终于不听话地从他的面颊滑落。
  每个人爱他、疼他都是有目的的。
  只有她,亲爱的院长妈妈,她总是以无私的爱温暖他。
  记得最后一次见她,她要他相信他母亲一定有不要他的理由,他当时并不相信。
  现在,知道了真相之后,他更加怀疑了。
  她让他像孤儿般地在院里成长,没有给他特别的关怀、特别的爱,更没有说明她是他的母亲。
  这样的事实叫他如何相信母亲是真的爱他的
  许多疑问在他的心里盘旋,像父亲和母亲为何没结婚“养母”知道这件事吗还有母亲为何一直待在孤儿院
  这一切的一切都困扰着他,只是他现在不愿多想。
  院长妈妈,为什么你要走
  他在心底呐喊。
  如果她还在,他也不会如此彷徨无助,如此无主失措。
  如果她还在,一定会指点他一条路的。
  薛靖伦的手紧捉着院长妈妈身上的白被单,似乎想扯去心中纠缠不清的伤痛。
  院长妈妈火葬了。
  次日,薛靖伦收拾好东西,留下一封信,静静地离开了家。信中并没有说明离家的原因,不过薛正峰应该会明白吧!
  他在外头租了房子,地址只告诉邵扬一个人。
  他过着和平日一样的生活,继续上班,继续忙碌。偶尔有点空闲的时间,就想想院长妈妈,还有……陶雨霏。
  她是误会了他,但他此刻没有心情解释,事情既烦且乱,他的脑海里根本无法理清头绪,而且又没人可以帮他。
  他找了邵扬喝过几次闷酒,也把事情说给他听,两人大醉一场,心情暂时舒坦了,但问题仍然存在。
  薛靖伦无法解释自己对亲生父母是什么感觉。是恨还是怯但如果他自己的心无法先静下来,其它的事恐怕永远也解决不了。
  日子极度沉闷地过着,薛靖伦内心的挣扎却未曾稍减。
  “玉霏服饰店”中,陶雨霏闷闷不乐地撑着头发呆。
  召雨玉看了她几次了,发现她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一点都不像她平常的样子。
  “喂!喂!你是怎么回事叫了你半天,怎么没反应”召雨玉终于忍不住问。
  陶雨霏表情非 常(炫…书…网)懊恼:“我心情不好。”
  “你……你也会心情不好出了什么事吗”
  陶雨霏叹气:“我不该打他的。”
  “你……打了谁?”
  “薛靖伦啊!当时我很伤心,一时气不过……”
  “为了院长妈妈的事”
  陶雨霏点头。
  “他生气了吗”召雨玉问。
  “他还敢生气”陶雨霏叫道,“是他不对吔!他太忘恩负义了。我是没资格打他,但他真的很不应该。”
  “他没有替自己解释”
  “没有。”
  “说不定他真的是太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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