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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傲世烟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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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青击掌道:“好,你可要记着今天的话。”他顿了顿又道,“我送给你的冰蟾,你可带在身上?”
  利子规点头,道:“有。”
  耶律青口气强硬,道:“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利子规心里似乎知道他要干嘛,但是东西是他所送,她不好不拿。
  她刚掏出来,耶律青随手夺了过来,两眼冒火,一把便把冰蟾捏死于掌中。
  利子规内心愤怒,却也不好发作,只是装作毫不在意地道:“好呀,东西既然已经归还你,那我们以后就两个相欠。”
  她转身欲出门,耶律青上前拉住她的手解释道:“子规,你别生气,你有任何危险我豁出性命也会救你,但是如果让宝物不慎落到敌人手里,帮了敌人,那是大大地不值。”
  “哼!”利子规冷笑道,“你这样不信任我,我们还有什么好说?”
  耶律青磨破嘴皮,道:“我没有不相信你。好了,别生气了,我就住在汴京十里外的朱仙镇,你可以去那里找我。”
  他的话还没讲完,利子规打断道:“你不必把住处告诉我,不然哪一天宋廷的人围剿你,你又说是我陷你于不义,害死了你。”
  耶律青赶紧道:“就算被你害死我也不会怪你。”他用她纤纤的玉手抚过他粗犷的面庞,之后一步一步地靠近她,在她耳际边轻轻说道,“我相信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一样心狠手辣,一样不择手段,只要我们联合起来,这世上没有我们办不成的事情。”
  “是吗?”利子规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表示认可。
  耶律青见她怒色稍减,便又好声好气地央求道:“别再生气了。”
  利子规转了面色,道:“我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吗?”
  耶律青眉飞色舞地道:“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
  利子规放下手,问道:“你这次来东京的目的是?”
  耶律青道:“你明天便会知道。”他故作玄虚地笑了笑。
  隔天,朝野里遍传一个消息,辽国使臣三天后将要参见宋帝,以示两国友好。
  洪恭仁连夜上奏皇帝,道:“皇上,此辽国使臣耶律青便是当日攻入嵩山,夺取少林,危及皇陵的邪教首领。”
  “卿家,萧湘女再三向朕言明其中的误会,想必这其中真有误会。”皇帝提道。
  “皇上,嵩山之上,已亡的士兵尸骨未寒,天地同泣,都希望圣上能替他们做主。”洪恭仁力争到底。
  孙律成站在皇帝身旁,此时见机,火上加油,开口对洪恭仁道:“洪大人,来者是客,你难道要咱们把刀架在辽国使臣的脖子上逼他们就范?两国交往,不伤来者,你这不是有意挑起两国的干戈?你担得起这个罪名吗?”
  “孙大人,你这番见识果然不同一般。”洪恭仁话外有话。
  孙律成启奏道:“卑职跟在圣上身边久了,自当明白圣上的忧虑。”
  “皇上,老臣绝没有要挑起两国干戈的意思,只是那耶律青野心勃勃,老臣寝食难安。”洪恭仁忧心忡忡地道。
  皇帝道:“卿家,朕知道你忠心耿耿,但现在断言未免为时过早,一切还要等到耶律青到来之后问个清楚。”
  “皇上……”云毅细听他们所言,此时也出声启奏道,“请皇上准许我带领禁军守住城内各个要道,一方面恭迎使者,一方面也防范他们。”
  皇帝展颜道:“好,这个办法好,就照你的意思去办。”
  三天之后巳时整,云毅率领数千禁军在陈州门恭候辽国使臣。
  待听到车辚马萧声,不一会,仪仗彩旗云飘,众使者下马成群结队,比肩接踵而来。
  耶律青望见宋臣之中,赫然有一个高大的影子位列人前,其人相貌堂堂,仪表不凡,待到耶律青越行越近,那人坚毅的面容上两眼平视过来,虽无傲气,却不失傲骨。耶律青朗声道:“辽国使臣耶律青奉圣主之命前来出使大宋,缔结友好。”
  “请!”云毅挥手示意,数千禁军及礼部大臣等跟随而去,队伍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姚慈躲在人群中,望见云毅的身影没入人海之中,心下欢喜道:“毅儿今天好风光。”高兴之余,她又替他担忧,“庙堂之上,步步危机,又怎么比得了江湖之远,自在逍遥。毅儿,你可要处处留神,多加提防。”
  谷辰轩也夹在人群里,街上成千上万的人围观,他与他们一样把目光聚集在朝廷迎接使臣上,所以谷辰轩也没特意去留神姚慈的踪影。“云毅呀云毅,你和耶律青前一阵子还兵刃相见,这一阵子却是谈笑自若、以礼相待,难道我看错了你,你真的是什么人都能忍受?换做我,我定是咽不下这口气。云毅,我到底是小瞧你。”
  金銮殿上,众文武百官并排两列,俯首恭听。
  耶律青上前行礼,道:“辽国使臣耶律青奉圣主之命,特来拜见宋帝。”
  皇帝见他礼数周到,不像洪恭仁所说的奸险之徒,便喜道:“免礼!”
  耶律青见皇帝和颜悦色,便趁热打铁,道:“本王这次出使大宋,特传我辽主一道口谕。”
  皇帝受惊,问道:“什么口谕?”
  耶律青回答:“自澶渊之盟以来,宋辽二国和平共处,互通有无,边关安定,经济繁荣。我主承诺此生永不侵宋,维此格局,使两国百姓安居乐业。”
  “好!太好了!”皇帝龙颜大悦,拍案称道,“难得辽主如此深明大义,体会到百姓受兵荒马乱的疾苦。”
  耶律青想道:“我主就算真有这道口谕,他若不能犯宋,我便取而代之,一举消灭南朝。”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绕了许久,之后他才叫下属抬了数万件珍宝器物上殿,对皇帝道,“此乃圣主进贡给大宋的贡品,外面还有良驹万匹,请陛下笑纳。”
  皇帝点头示好,叫人请萧湘女上殿。
  萧湘女一上大殿,就像挣脱了樊笼的大雁,兴奋地嚷道:“姐夫,你终于来了。”
  耶律青继续对皇帝道:“上次我们上嵩山访道,无意冒犯了那里的僧人,宋廷派兵抵御,两军交战,伤亡惨重,但请陛下明鉴,此乃误会而非我们辽人有意而为之。”
  “皇上……”云毅从文武百官中站出来,欲言又止。
  皇帝命其退下,向众臣宣道:“朕相信耶律青王爷是无心之过,其实朕当日也并非为了助少林而抵御王爷,只是嵩山之上,筑有先皇陵寝,朕才出兵少林,护住嵩山。”
  耶律青道:“既是误会,那从此冰释前嫌,望两国友好如初。”
  “嗯。”皇帝又道,“朕奉劝辽主,希望辽国能够信守承诺,永不犯宋。”
  耶律青带走萧湘女,云毅留在宫中无事,便出了皇宫,回到御史府。
  洪恭仁召见他,道:“没想到这次守株待兔等来的不是兔子,却是恶狼。”
  云毅道:“我也没想到他能如此隐藏野心,轻易让圣上信以为真。”
  洪恭仁道:“这次失败不仅是败在他们的巧言善辩,更是败在圣上的忧虑上。”
  云毅点了点头,道:“我也明白圣上的忧虑。”
  洪恭仁道:“云兄弟,为人臣者,不能指责君主的过错,而应当忠心耿耿,尽心护主。”
  云毅回答:“在下谨遵大人的教诲。”
  洪恭仁又道:“此次耶律青亲上东京,想必另有图谋,咱们要万分谨慎,防止他卷土重来。”
  云毅道:“我一定会增派人手,卫戍东京。”
  洪恭仁道:“还有,在此鱼龙混杂之地,多事之秋,那宰相府想必会有所动静,你也要多番留神。”
  云毅道:“大人放心,我会多加防范。”
  利子规在顺风客栈住到第五天,夜里,有人叩响她的房门,喊道:“子规,开门。”
  利子规听到是耶律青的声音,不大乐意地起身开门,问道:“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耶律青道:“我有一个消息告诉你,你猜我进贡那批珠宝给宋帝,帮你探出了什么?”
  利子规又惊又喜,询问道:“莫非你有凤凰彩翼的下落?”她一边说一边让他进到房内,轻轻拨亮烛芯,与他秉烛长谈。
  耶律青回答:“不错,我特意指出其中几件贡品说成是南唐亡国的遗物,价值连城,宋帝说他也有件无价之宝的南唐遗物。”
  “真的吗?”利子规叫了起来,欢喜地问道,“它在哪里?”
  耶律青道:“只怕你想也想不到。”
  利子规收敛了笑容,道:“你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
  耶律青怕她生气,便直言道:“它已经随同宋室先帝葬于陵寝之中,只怕你永远也找不到它。”
  “什么?”利子规大失所望,闷闷不乐地道,“原来如此。”
  耶律青问她:“你有何打算?还想夺回宝物?”
  利子规回答:“宝物我一定要夺回,但宋陵之中夺回谈何容易,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耶律青趁机道:“子规,倘若我帮你要回凤凰彩翼,你从此改了对我的态度,我……”
  他的话还未讲完,利子规便打断道:“我又不是没手没脚,你休想拿这件事来胁迫我。你办得到的事情我也办得到。”
  耶律青见她回答得干净利落,便道:“你就是这个脾气,可我还是喜欢。只怕天下间既了解你又甘愿受你摆布的人也就只有我,你说是吧?”
  利子规想了想,承认道:“是。”朱星延因为不了解她而依赖她,把她当成圣女,而云毅却是因为了解她而疏远她,视她如毒水猛兽般防范。
  “那你为何对我还是如此冷漠?”耶律青质问道,“如果你愿意从我的话,咱们会活得比现在更快乐。”
  利子规摇了摇头,决然道:“你不知道我内心的绝望,我不会对任何人付出感情,你不要怪我无情。”
  耶律青道:“子规,我不清楚你的过去,你也绝口不提,这到底是为什么?”
  利子规转过身,不让他看到她脸上的痛楚,过了许久,她才平下心道:“等到时机成熟,你便会知道,也许到了那一天,你会重新审视我,或者不再喜欢我。”
  耶律青道:“不管如何,我对你的心意永远也不会改变。”
  耶律青走后,利子规走到铜镜前,仔细端详自己的样貌,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若有一天,这绝美的容颜不再,还会有人为她而倾心吗?她不再想这个问题,又回到床上去睡觉。她考虑到夺取凤凰彩翼的唯一途径只有盗墓,但是嵩山远在千里之外,当初身在嵩山时却不知此事,此时实难兼顾,便只好把盗墓一事搁在一边。她半醒半睡,脑子里尽是思量着凤凰彩翼的事情。

  22、蒙冤知向何人说

  第二天一大早,顺风客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利子规从窗外望见宰相府的车马往客栈行来,便赶紧躺回床上,假装卧病在床。
  直到朱廉下了轿,上楼叫她开门,她才把门打开。朱廉见她脸色苍白,气虚地跪在地上,便询问道:“你病了?”
  利子规轻咳了几声,小心翼翼地道:“奴婢只是偶染风寒,并无大碍。相爷亲自驾到,莫非小侯爷他……他……”
  朱廉道:“他念你之心过切,便一病不起。”
  利子规泣道:“奴婢真是罪该万死,让小侯爷惦念。”
  朱廉道:“你起来吧,今日我便带你回府。”
  利子规惊恐万分,摇头道:“奴婢是个戴罪之身,不敢再踏进宰相府半步。”
  朱廉用手轻轻托起跪着的利子规的下巴,盯着她道:“你没有离开汴京,不是想着有一天重回相府吗?你敢说你没有想过?”他怕一用力,便会划花她吹弹可破的玉肤。
  利子规按耐住惊恐,厚住脸皮道:“奴婢……奴婢没有这么想过。”
  朱廉放开手,道:“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起身走吧。”
  利子规回到宰相府,一下轿便直奔暖香楼。一进朱星延的寝室,立刻有股浓浓的汤药味呛入鼻孔。寝室的四壁尽挂满她的画像,画中的她有抚琴状、梳妆状、戏蝶状,千娇百媚,极尽风流。利子规停驻了一会,便往内室的床头走去。
  只见朱星延瘫在床上,微微呻吟,利子规坐到床边,伸出手摸他的额头,唤醒他道:“小侯爷……小侯爷……你没事吧?”
  朱星延撑开眼皮,喊道:“子规姐,真的是你?”他不敢相信,只是一遍遍地唤她的名字。
  “真的是我。”利子规伤心地泣道,“小侯爷,你瘦了。”
  “你……你也瘦了。”朱星延有气无力地说着。
  利子规不让他说下去,只是请他闭眼休息。她衣不解带,不眠不休地守了他三天三夜,喂他吃药,替他更衣,尽心尽力服侍他。
  他气色好转,醒了过来,对她说道:“子规,你是一个好妻子。”
  利子规晦涩地笑了笑,道:“可惜我没这个福分,恐怕永远都不会有。”
  朱星延开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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