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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边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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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柳曼回答,她感觉何叔老是盯着自己看,就有点不悦,但脸上还是微笑着,没有表露。

    “那我们走吧,正好要我那老伴炒几个菜,咱老哥俩接着喝。”何叔说着站起来,可能喝多了一点,满脸通红,还打了个趔趄,柳曼父亲忙扶着他。

    柳曼根本不想去,但碍于父亲便没有拒绝,陪着他们去了何家。

    何家在北门,是一栋临街的三层楼房。何叔一到自己家门前,那兴头就足了,他得意地指着房子对柳曼父亲说道:“您看,这楼下四个门面和三楼的住房都出租了,每月租金上千块呢,我把左边分给了结了婚另过的大儿子,不要我操心了,我们老两口和小儿子住右边,这边日后就都归小儿子。”

    “嗯,不错,不错。”柳曼父亲笑着点头。

    他们从门面中间的梯级上去,到了二楼,何叔掏出钥匙打开门,大声叫道:“老伴,来稀客了。”

    “哎,来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妇女应声出来,笑望着柳曼父女。

    “老伴,这是我老战友老柳,这是他闺女,你快去做中午饭,多炒几个菜,今天高兴,得好好喝两杯。”何叔对他老伴道。

    “好好好,都快里面坐。”何叔老伴热情地招呼,又看着柳曼道:“这孩子,长得真俊俏。”

    “柳曼,快叫婶婶。”柳正毅笑着要柳曼叫人,柳曼忙叫了声“何婶”。

    何婶递过几双拖鞋给他们换了,几人寒暄着进了里面。柳曼跟着他们坐到客厅中间的大红皮沙发上,何婶张罗着进厨房泡茶,何叔跟着她进去,和何婶耳语了几句,何婶便端了茶笑吟吟地出来,把茶端给柳曼时,从上到下地打量起她来,看得柳曼浑身都有点不自在,她轻轻地咳了声,何婶才收回目光,笑着进厨房忙碌去了。

    “老何,你去厂里叫一声俊伢子回家吃饭,要他请个假,就说家里来了客人。”何婶一会就做了几个菜上桌子了,她吩咐老伴。

    何叔正和柳正毅说笑着,忙一路小跑出去叫儿子去了。

    “曼儿,你看这家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老两口人也好,就看看那男孩子不知什么样子。”柳正毅等他们出去后,悄声和柳曼说。

    “什么意思?”柳曼奇 怪{炫;书;网}的看着父亲问。

    “你也不想去念书了,又干不了农村的活,爸爸想和他家攀个亲家,有这等条件,你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柳正毅说道。

    “什么?您是带我来相亲?”柳曼一蹦从沙发上站起来,大声对父亲说。

    柳正毅赶紧把她拉坐下,要她小声点。

    “您在这里吃吧,我要走了,我上哥哥店里吃去,真是的。”柳曼起身就要走。

    “你给我坐下!你要丢爸爸的老脸是吧?”柳正毅板着脸厉声说。

    柳曼嘟着嘴万分不情愿地坐下,柳正毅见她这样子,心里着恼,又不便发作,强忍了一下火气,挨在女儿身边悄声道:“就当爸爸没说,爸爸又没有就要把你嫁掉,你别任性,让人笑话咱没教养。”

    柳曼想想终究是在别人家做客,不管怎样,总不能让人家小瞧,但她恼父亲自作主张安排这种事情,便怏怏不乐的低着头不理父亲。

    “何俊,快过来,这是爸爸的老战友柳伯伯,这是他的女儿小曼。”父女俩正僵持着,何家父子回来了,何叔笑着给儿子介绍。

    “柳伯伯您好。”何俊叫过柳曼父亲,又看了看柳曼,腼腆地笑了笑。他长得不高,有点儿胖,皮肤白得比女孩子更胜一筹,眉眼像极了他母亲,整张脸黏黏糊糊的,没有一处地方能彰显点个性。

    柳曼看着他,站起来点头笑道:“你好,我叫柳曼。”

    那何俊倒不敢对视她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便闪开了目光,柳曼站起来和他打招呼,他雪白的肉饼脸居然刷的红了,柳曼看着他那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何俊被她笑得讪讪地低头抠起手指头。

    柳正毅看到女儿没再拉着个脸,还主动和他家儿子打招呼,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他看何俊长得虽不是很好,但看上去内向实诚,不是特别调皮的角色,心下已相当满意了。

    吃饭时,何俊似乎特别紧张,筷子被他掉到地下两次,眼睛也一直不敢看柳曼。柳曼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突然想起程康那张稳重又英俊阳光的脸,相比之下,何俊真的太奶油小生了,她不喜 欢'炫。书。网'这种男孩,看都不想再看他,低着头胡乱吃了点饭菜,便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吃完饭,喝过茶,她站起来对父亲说:“爸,你不是还要去有事吗?我们走吧。”

    他们辞别何家,两人并肩在街上走着,柳曼沉着脸说:“爸爸,我希望您以后不要再自作主张安排类似的事情,这次没给您丢面子,下次就不一定了。”

    柳正毅原本还以为女儿心里想通了,满意自己帮她做的选择,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大声指着她道:“我这安排怎么了?我是你爸爸,不能安排你吗?难道这户人家还配不上你?”

    柳曼气急,也对着父亲嚷嚷:“他们家我一点也不喜 欢'炫。书。网',我知道你就是看他家有钱,我才不稀罕!”

    “我都是为你好,你不稀罕也得听我的。”

    “凭什么?难道这年代还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你老封建!我就是不听!”

    柳正毅一瞬间怒气直冲脑门,当街抬手便给了她一耳光,颤着声说:“你,你这不听话的,你是翅膀硬了吗?你不听我的,你要听谁的?有本事你自己给自己做个安排!”

    柳曼捂着脸,眼泪刷的便流了下来,她哭着转身就跑,越想越伤心,一直娇惯自己的父亲居然动手打自己,难道没考上大学,父亲就这么讨厌自己了吗?难道一出校门就要把自己嫁掉吗?难道除此以外就无路可走了吗?自己给自己怎么安排呀?泪水模糊了视线,父亲在后面大声叫她,要她慢点跑,她却赌气偏偏加快了脚步,突然,一辆摩托车从拐角处冲出来,只听“砰”的一声,她已经被撞飞了出去,额头狠狠砸在地上。恍惚中她看到一辆汽车在她身边紧急刹车,她感到黏黏地液体顺着脸颊流下,她听到父亲在远处嘶声揭底地呼唤她,她想挣扎着站起,但一双脚痛得已不听使唤,她感到意识逐渐模糊,所有的喧嚣在离她远去,越来越远
6。上卷:缘来缘去…第六章  程康的爱情
    夜有点深了,月亮已不如早几天那么圆,清冷的悬挂在天边,乡间的半夜有点微微凉爽的晚风,白天的火热与浮躁逐渐平息,程康在院子里的竹椅上,静静地躺着,思念心里的女孩,“已经三天没有看见她了。”他叹了口气,点燃一支烟。

    “程康哥哥,你怎么还不睡?”隔壁家的邹玲玲轻轻地走到他身边。

    “玲玲,你这么晚还不睡?怎么倒过来问我?”程康被她吓了一跳,坐起来问她。

    “我见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我每晚都在窗户里看见你躺在院子里发呆,你在想她吗?”

    “她?你知道她是谁?”

    “这镇上谁不知道程康喜 欢'炫。书。网'的她是谁吗?你那晚的惊人之举,这几天整个镇上都传遍了。”

    “呵呵,爱传就传吧。”程康把手枕着头,又躺下去。他喃喃地说了一句,似自言自语,又似问邹玲玲:“你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吗?”

    “或许有吧,但对于我来说,永远也不会有,因为我的眼睛里只有一个人,永远不会再去注意任何人。”邹玲玲幽幽地说。

    程康沉默了一会,说:“玲玲,我一直只把你当妹妹,你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邹玲玲看着他,眼泪悄无声息地留下来,她朝自家院子走去,走几步又停下,想了想回头说:“程康哥哥,我认识她妹妹柳婧,我帮你去问问她的消息吧。”

    程康疑惑地看着她,说:“你帮我去问?你不介意?”

    邹玲玲说:“我介意,但我更介意你不开心。”

    程康从竹椅上站起来说:“玲玲,拜托你帮我去问问她这几天还好不好,我这几天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很担心她。”

    邹玲玲问:“我帮你,你会看到我的存在吗?”

    程康一愣,他看着邹玲玲,没有说话。邹玲玲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程康的预感是对的,他担心的女孩这几天确实正躺在医院里。

    柳曼睁开眼睛,她看到高高挂着的吊瓶,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动一动,头和脚却异常的疼痛,她“啊”地叫了一声。

    “大伯,姐姐醒了!”她听到柳婧的声音。

    “醒了吗?曼儿,曼儿,你可醒来了!”一双手抓住她的右手,她知道是父亲。

    “我做了一个噩梦。”柳曼虚弱地说:“我在黑漆漆的荒野里逃跑,可是怎么跑也跑不动,脚痛,头也痛,我好累,想停下来休息,但你们总是叫我,尤其是爸爸,我一直听到您在远处叫我。”

    “我的祖宗!爸爸被你急死了!幸好醒来了,幸好醒来了,你要有个好歹,爸爸”柳正毅坐在床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姐姐,你昏迷一天一夜了,大伯一直在你耳边叫你,一分钟也不肯睡。”柳婧说。

    柳曼依稀记起和父亲争吵,然后被车撞到,头又剧烈的痛起来,禁不住皱着眉呻吟了一句。她母亲提着壶热水进来,见女儿醒了,忙过去搂着轻声问:“怎么了?疼吗?”柳曼看着母亲,委屈和伤痛似决了堤一般,眼泪顺着眼角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

    “柳曼的家属,柳曼醒了是吧?”一位中年女医生过来仔细帮柳曼做了检查,然后叮嘱道:“她的脑部有轻微损伤,所幸没有淤血和积液,昏迷主要是因为脑部受到震荡,再加上额头伤到静脉血管,失血过多。她身体有点虚弱,要注意好好调理。左腿膝关节部位脱臼的地方也要注意护理,在石膏未拆除前不宜有大动作,以免关节复位不好。”

    “我的腿没断吧?怎么这么痛!”柳曼问道。

    “没有断,现在有点肿胀,血液流通不畅,所以会很痛,可以把腿抬高垫高,按摩小腿部位,可以减轻点疼痛。”医生很认真地回答她,又嘱咐她:“你不要想太多,多休息,还有不要哭脸了,注意不要留下头疼的后遗症。”

    柳曼不好意思地笑笑,对父母说:“你们都回去吧,柳婧在这就行了。”

    柳正毅站起身来,踉跄了一下,恍惚一夜之间就老了几岁,柳曼看着他,心骤然痛了,她轻声对父亲说:“爸,我没事的,您和妈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那能行吗?我不放心。”柳正毅说着又追问医生:“医生,她没有危险了吧?”

    “您放心吧,她已经过了危险期,不会有什么事了,人多了反而不利于她休息,留一个人看护就行了。”医生说。

    “大伯,您回去吧,明天我要上班,明天上午您来照顾姐姐。”柳婧说。

    “小婧,那就麻烦你了,有什么情况就叫医生,还有要注意吊瓶里的药水,记得叫护士换药,大伯明天早上再来接替你。”柳正毅再三叮嘱柳婧后,才和老伴离开病房。

    “姐,我才两天没看到你,你就成了这个样子,怎么搞的嘛?”柳婧搬条凳子坐在病床边,一边按摩柳曼的腿,一边问她。

    “还好我命大,昨天要是那辆汽车没有刹住,我现在也不知已去了哪里了。”

    “你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了,你那天去学校找工作的事后来怎么搞的?”

    说到这个事,柳曼就有点郁闷,她愤愤地说:“那个宋校长,你以后要离他远点,真看不出是个伪君子。”

    “他怎么了?他欺负你?!”

    “算了,不说他了,反正你离他远点就行。”柳曼一激动,头又疼起来,她闭上眼睛说:“现在什么时候了?我睡一会,头好痛。”

    “下午四点多了,你睡吧,晚上致远哥哥会过来。”

    柳婧不再追问,暗忖这宋校长居然是个伪君子,还真看不出来,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她记起那天那个建哥说过‘在这个小镇谁要敢欺负你们,就报上建哥的名头’,还一直怀疑他说的是大话,正好来了个试试他有没有真能耐的机会。她恨恨地咬着牙说:“姓宋的,等本姑娘有空再来教训你!”

    “你别乱来,你自己离他远点就行,你能教训他什么?”柳曼本要睡着了,朦胧中听妹妹说要去教训姓宋的,又睁开眼睛说。

    “我说说的,我能怎么去教训他,你放心睡吧,我就口里骂骂他。”柳婧忙说。

    “嗯,你上好自己的班就行,别去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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