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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边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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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玲啊,你怎么这么傻!”程母一把推开柳曼,直接扑邹玲玲床上,焦急地抚摸着她的额头,“你叫我怎么和你爸妈交代呀!千叮呤万嘱咐要我们照顾你,怎么料到你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唉,叫我怎么有脸见老邻居,我就说不能由着那小子,你偏不信,你看现在怎么办。”程父也在旁唉声叹气。

    柳曼看着他们,悄悄地想退出去,程母叫住了她:“柳曼,你等等,我们去外面谈谈。”

    “阿姨。”柳曼站在走廊里,轻轻叫了她一句。

    “唉!”程母叹了口气,“我原本是答应了你和程康的婚事,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可是这状况,是我们没料到的啊。”

    柳曼低着头没有出声。

    “订婚就暂时缓缓吧,总得做通这位的思想工作,真闹出人命,你们也于心不安呀。”程母继续说。

    “什么暂缓,你们女人说话就是这么不果断,难道我们要害死玲玲吗?订婚的事情取消了,柳曼姑娘,你也看到了,你总不能看着人家去死!”程父出来冷冰冰地说。

    柳曼愕然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回家去吧,这里我们来照顾就可以了。”程母说完就进去了。

    柳曼从医院出来,头昏昏沉沉的越来越重,嗓子也疼得厉害,她知道是昨晚着凉了,但她没有心思去看病开药,她只想快点回家,躲进被子里狠狠哭一场,睡一觉。她的心里很乱,这段日子就像搭上了直通车一样直奔幸福,却不料突然间来了个急刹车,直震得她眼冒金星。

    她有气无力地走向停车场,昨晚明明是来宣扬幸福的,如今却徒留一个孤单和落寞的背影。她上了一辆客车,从窗户玻璃看到自己被啤酒淋过凌乱不堪的头发,蜡黄憔悴的脸蛋,紧锁的眉头,和昨天的神采飞扬完全判若两人,不禁深深叹了口气,靠在座位上,闭上疲惫的眼睛。

    回到家,柳曼闷声不响地打了桶热水洗头,她父母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大吃一惊。

    “怎么了,曼儿?昨晚为什么没有回家?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父亲急切地问。

    “是啊,曼儿,我们等了你一晚上,你这是怎么了?程康呢?”她母亲也问。

    “没什么,我想去睡一会,你们别问了。”柳曼拿吹风机吹着头发,沙哑着喉咙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父母都不能说吗?难道程康欺负你了?”柳正毅有点怒意。

    “不是这样的,爸爸,我也不知怎么说,我去休息一会,晚点再说好不好。”柳曼皱着眉有点烦躁。

    “去吧,先去睡一觉。”她母亲忙柔声说。

    柳曼走进房间,关了门,趴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只觉心里如堵着块石头,难受得不能呼吸。在她的心里,喜 欢'炫。书。网'的爱情是两个人心心相印,甜蜜温馨的长相厮守,而不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去强求。
38。上卷:缘来缘去…第三十八章  祸从天降
    柳曼睡得很沉,一直到下午都没有醒来。

    “叮铃铃”,电话铃声把她惊醒,除了程康,还没有人知道她家的号码,她忙起床抓起话筒。

    “喂。”

    电话里沉默着,没有出声。

    “喂,程康,是你吗?怎么不说话?”柳曼疑惑地问。

    “小曼,我出车祸了,我完了!”

    那端传来程康细若游丝的声音,然而这声音对于柳曼,却如平地起惊雷。

    “你说什么?程康,你有没有事,你在哪里?”柳曼焦急地问。

    “我在县医院,一个老人带着两个孩子突然横穿马路,被我撞到了,都在急救。”他说完就挂了。

    柳曼胡乱穿上棉袄,和父母说了一句,便飞跑着出去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赶到医院时,长长走廊尽头的手术室外面,几个男人正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两个女人在擦拭着眼泪,程康面色苍白,靠着墙定定看着手术室的大门。

    “程康。”柳曼站到他身边,牵着他的手,唤了一句。

    程康没有回答,也没有看柳曼,他紧紧抓住柳曼牵他的手,手心冰凉,微微颤抖。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所有的人蜂拥而上,围住医生,急切问里边的情况。

    “老人抢救无效,已经死亡,另外两个孩子还在抢救中,生命虽然没有危险了,但是头部受到重创,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说完便匆匆走了。

    “天啦!娘啊!怎么您一转眼就没了啊!”一个男人捶胸顿足地哭起来。

    “娘!”两个女人也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两个聪明伶俐的孩子,留下后遗症,成了傻子瘫子,怎么办啊!”凄厉的哭喊令程康脸色灰白,他大口喘着气,紧握着柳曼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

    “是他!是他!是他这个罪魁祸首!打死他!打死他!”那几个人突然狂叫着如狼似虎地扑过来,对着程康狠命地拳打脚踢。

    程康不躲闪,也不还手,只一把推开柳曼。几个人对着他又打又踢,他痛苦地滚在地上。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他不是故意的啊!求求你们不要打!”柳曼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扒开他们,伏在程康身上,哭叫着求他们住手。

    “啊!”一只脚踢在她的脸上,她痛得大叫,口里吐出一口鲜血,脸也迅速红肿。

    “小曼!”程康抱住她。

    “妹子,你走开!我不打女人!你走开!”踢他的人停住脚,指着她吼叫。

    “不,我不走,求求你们,不要打他,他不是故意的,事情已经这样了,大家好好商量,好不好?”柳曼挣脱开程康,跪着抱住那人的脚,哭着求他。

    “商量个屁啊!我们家几口人,死的死,伤的伤,商量个屁啊!”那人粗暴地推开她,又往程康身上踢去。

    “对不起!对不起啊!谁都不想这样的,你打死他也没有用,不要打了!”柳曼爬起来死命抱住那人。

    “你松开手!松开!你不松开,别怪我打到你!”那人掰开柳曼抱着他的手,把她推出去很远。

    医院的保安赶过来制止他们,手术室里推出用白布蒙着的死者,那些人慌忙哭喊着追过去。

    “小曼。”程康过来,双手捧起柳曼的脸,心如刀绞,“他们只是要发泄一下悲愤,我是个男人,打几下不碍事,你怎么可以来挡着,你怎么这么傻!”

    “他们会打死你的。”柳曼的泪簌簌而下。

    “小曼。”程康紧紧抱着她,哽咽着说不出话。

    走廊那端,程康的父母和邹玲玲疾步走来,程康忙松开柳曼迎上去。

    “程康,儿子,你没事吧?怎么样了啊!”程康父母抓住儿子的手臂,一齐焦急地问。

    “程康哥哥,你怎么样?”邹玲玲也凑过来,她的手上还缠着纱布。

    “爸爸,您带了多少钱?”程康问父亲。

    “接到你的电话,爸爸就去凑钱,所有的折子都取了,一共有九万块。”程父拿出一个包裹给他。

    “家里还能凑多少?”程康问。

    “四处去借点,还能凑两万吧。”

    “我先去交医药费,医院已经催款了,你们站在这里,不要过来。”程康拿着钱转身走了。

    邹玲玲冷冷瞟了一眼柳曼,目光惊讶地停留在她红肿的脸上。

    “你怎么了?谁打你了?”她讶异地问。

    “那些人打的。”

    “刚刚他们打人了吗?怎么打到你了?程康有没有受伤?”程母忙问柳曼。

    “我没有事,他们打程康。”柳曼说着,眼泪又流下来。

    “哎哟,这可怎么得了!柳曼,你知道那边什么情况吗?”程母焦急地问。

    “刚刚死了一个,另外两个小孩还在抢救。”

    “啊?怎么会出这么大事?!”程父也急得直跺脚。

    “我们跟着程康吧,万一那些人又打他呢。”程母拉着老伴便跑,柳曼和邹玲玲忙跟在后面。

    果然,拐角处,那些人又要对程康动手,他们指着他在大骂。

    “这点钱,你他妈填个角落都不够!你最好快点筹钱,要不我就把我母亲抬你家去埋了,两个毁了的孩子,一条人命,我告诉你,一百万!一百万都不够!”

    “好好好,我会尽快筹钱,我会尽快的。”程康一叠声和他们说。

    “一百万?一百万?”程父喃喃地念着,倒在地下,四肢僵硬,嘴角歪斜着哆嗦,昏了过去。

    “老伴!老伴!你怎么了?医生,快来救命啊!”

    “程伯伯,程伯伯。”

    程母,柳曼,邹玲玲围着他乱成一团。

    “爸爸。”程康忙过来抱他父亲。

    “不能动他,他可能中风了,快去叫医生过来!”柳曼记得从前爷爷中风的样子,知道中了风的病人不能乱动。

    “老人家急火攻心,中风了。”果然,医生一阵紧急抢救后说。程康父亲被插上氧气管,输液管推进了加护病房,程康焦头烂额去给他办住院手续。

    “程伯伯,您不要着急,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爸,我要他赶紧汇钱过来,您别急啊!”邹玲玲在程父耳边大喊。

    “玲玲,那就拜托你了,我们程家就拜托你了。”程母听邹玲玲这么说,忙哭着抓住她的手,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阿姨,您别着急,我现在就去邮局打电话。”邹玲玲转身就往外跑,猛地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柳曼,停住脚步,迟疑了一下,然后快速从她身边跑过,把她撞得趔趄了一下。

    程母看到这一幕,等邹玲玲走了后,把柳曼叫过来,对她说:“柳曼,这里没你的事了,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自然会处理好的,程康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回去吧。”

    “我——”柳曼无言以对,她知道程母的意思,他们是一家人,唯独她是个外人,自己站在这里,只会妨碍邹玲玲救他们一家。

    “我什么,你回去吧,回去吧。你别杵在这里,快回去,我看着你心更烦。”程母把她从病房推出去。

    柳曼被她推得站立不稳,差点跌坐在地下,她委屈地转身,想下楼去找程康。
39。上卷:缘来缘去…第三十九章  能坚守吗
    深圳,邹氏家俬城。

    邹玲玲的父亲抓着手机从老板椅上站起,手叉着腰在办公室来回踱着。

    “玲玲,爸爸正要和你说话,昨晚你的事镇上已经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你给我老实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爸爸,先别说那些好吗?程康出车祸了。”

    “出车祸?他受伤了吗?”

    “他自己没有,但是撞伤了别人。”

    “严重吗?怎么搞的,他开车不是一直很稳重吗?”

    “严重,都怪我啦,他昨晚照顾我,一整夜没有睡。”

    “怪你?你还说怪你?他居然不声不响要和别人订婚,他父母是怎么答应我的?当初信誓旦旦承诺的事情,到头来连个退信都没有,他们把我当猴子耍吗?一家人不讲信任,不讲义气,这像话吗?还有你,你还为那臭小子去自杀,爸爸就你一个孩子,你为爸爸想过吗?”邹父越说越气。

    “爸爸,对不起。”邹玲玲小声说。

    “他们家的事情你再也不要去插手了,你马上来深圳,忘了那个臭小子,深圳这边有的是好男孩。”

    “爸爸,我不去,那些人打程康,要他赔很多钱,他父亲都急得中了风,我不能视而不见啊。”邹玲玲一听要她去深圳就着急了。

    “那你想怎么样?要我去救他们?难道我们邹家上辈子欠了他们家吗?”邹父大声叫,震得邹玲玲把话筒离耳朵远点。

    “爸,车子我们家也有股份,我们也要尽点责任吧。”邹玲玲小心说。

    “你!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好,我尽责任,那辆车他家没有还清的钱我都不要了,可以了吧!”

    “那能值多少钱啊?人家现在开口要赔偿一百万,车子目前还在交警队,等赎出来再去卖掉,程康已经被人打死了!”

    “一百万?怎么要赔这么多钱?”

    “死了一个,还有两个重伤的孩子,不赔这么多,能平息愤怒吗?”

    “你想要爸爸寄这么多钱过去?”

    “是。”

    “你这个没用的傻丫头!凭什么?我凭什么要寄这么多钱给他家?你以为我是个银行,是个提款机吗?”邹父怒吼道。

    “爸爸,我求求你,我不能眼睁睁看着程康走投无路,不赔钱,那些人就不会放过他,会打死他的,您不知道,今天他被打得好惨,爸爸,我求求你了。”邹玲玲哭着求她父亲。

    “不行,这次爸爸绝不心软。”

    “那好,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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