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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仙路烟尘-第3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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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场,醒言深知,那些饶州的军爷们一月也不会操练几回:平时没事时,这儿便是各种马戏杂耍最好的台场。北面那张麻石垒成地点将台,更是一直拿竹竿张着一块幕布.上面用油彩画着假山园林。只有刮风下雨或者老爷们真来点兵时才会撒下,平时看了,俨然就是个专用戏台。

 走近这自已熟识的校军场。还没到近前.醒言便瞅见那广场靠这边的空地上.正有一座用油布搭着的帐蓬,占地挺大。帐篷旁校军场的军马桩上.正系着几匹的枣红马,不时的刨地打响鼻。马旁边、停着几辆大车:靠近这边的那辆大车上看出摆着几只笼子,里面关着几只山兽,无非猕猴、黑熊之类,正懒洋洋无精打采地看着笼外围观嬉闹的孩童。

 “哈~”

 看这情形,先前那些小厮显然错报军情:明显这马戏演出还没开始。好笑之余.又想起童年经验.显然这马戏团只有在下午人们相对空闲之后才会开演:现在太阳还没到正午。说不定那些远道而来的马戏班子还在酣睡,为下午的演出养精蓄锐。

  想到这儿、醒言便有些失望,撂起雪宜的手儿、便要回转。只是,刚要转身,恰在这时却忽听得对面帐蓬中一阵丁呤咣啷的脆响.分明便是锅碗瓢盆落地破碎的声音。正诧异时,紧接着便听一个莺声燕语般柔脆的声音。正笑嘻嘻惊叫道:

 “嘻嘻!又闯祸了!”

 听着话音,就见一个黄衫小女娃鸡飞狗跳地从帐篷里跑出来.身后撵着一位留着焦黄山羊胡的大叔,神情悲愤.跟在那小女娃身后骂骂咧咧地追了下来。

“那是……”

 自打一听到那声音,醒言便忽然有些呆住;再等那一脸尴尬的小丫头从帐篷中跑出来,看清她嘻笑的面容,他便和身边的女子齐声脱口惊呼:

 “琼彤?!”

 “啊?”

 “是谁在叫我?”

  正逃得晕头转向的小妹妹.一时也没看清醒言二人.又朝这边蹦蹦跳跳跑了几步.这才定了定神一瞧。忽然拍手欢叫道:

 “醒言哥哥!雪宜姊!琼肜终于找到你们了!”

  久别重逢.欣喜万分的小丫头正要跑过来,却不防身后那马戏班主趁她一楞神。也气喘吁吁赶到了:琼彤向靠才一冲.却正好扎进刚刚急绕到前面的班主怀里!

 “嗯?!”

  见被人挡住.娇憨的小妹妹气得大叫道:

 “我、我着急找我哥哥说话。你敢挡我?”

 “嘿嘿!”

 见她气恼.月余来已视琼肜为摇钱树的马戏雅主才不想就这样让她跑掉。当即他便嘿嘿奸笑两声,伸手抓住琼彤两只玉臂,叫道:

 “才不让你走!”

 “让我走!”

 “不让!”

 跟小孩子扯皮,这班主大叔还来了劲.跟身前女孩儿扮着鬼脸.羞她道:

 “吓.小丫头.跟人走.变个狗!”

 “啊?”

  一听这话.琼彤勃然大怒.叫道:

 “我不是狗!——哇呜!”

 “哇咧!~”

  琼肜话音刚落、那不讲理的班主便突然一声惨叫!

  原来,刚才说话之间.小琼彤已对这班主下口:阳光下。嘴一张,便见那满嘴的玉牙寒光一闪,便一口死死咬在班主裸露的右手胳膊上。霎时间。便把那班主疼得直咧嘴(…。。),如同羊藏疯发作,使劲晃着右手。想把小丫头甩脱。可是.这小女娃身形娇小.无比灵话,不管人高马大的班主怎么甩手,小丫头都死死咬住臂上皮肉不放。娇俏的小身子就这般吊在半空,被甩摆如同荡秋千般来回摇晃,就是不掉下!

  “哇呀!”

  剧痛入骨的贪心班主这时还没意识到自己越甩越疼,情急中只顾甩手,如同抽风。一边甩一边他还记着含泪叱责:

 “我的妈呀。你这还敢说自已不是狗?!”

 “呃。。。。。。”

 这一番闹剧.落在四海堂主的眼里,正是哭笑不得!

 眼见着那被咬的班主疼得涕泪横流时,醒言赶紧和雪宜赶到他们近前,叫道:

  “琼肜快放口~”

 “唔——”

 “嗯!”

 听得醒言指令。正咬人的小女娃只得松口.就借着班主甩手的力道,小身子朝后一荡,琼肜便如一只穿云的燕子般唰地冲进醒言怀中。到得怀里.一张娇靥桃腮紧靠在胸前.磨磨蹭蹭。就如刚才咬人一般再不离开!

 正是:

无端风信到手边,

谁道蛾眉不复全?

江海来时人似玉,

瑶宫去后月如烟!

第二十八章银河洗剑忘却五湖风

没想到偶尔逛街、便遇见琼肜。醒言大喜之下。赶紧息事宁人、掏出二十两纹银。交给那班主补偿皮肉之苦。本来那班主满腹委屈牢骚,一见这白花花的大银。顿时眉花眼笑,一天云彩皆散。他不仅立时忘掉疼痛。喝退正围上来的戏班子弟。还一个劲儿跟琼彤道歉。说自己皮糙肉厚。不知有无伤着小女侠玉齿。

 了却此间纷争,醒言便别了班主。半拖半抱着琼肜,和雪宜一道去街边寻了一处梅荫下的茶摊,叫了壶凉茶。三人便开始一边喝茶一边聊起前情。

 开始时。醒言也没着急说话。只看着琼肜喝茶。刚吵闹过一回,琼彤看起来正是口渴,坐在板凳上只顾捧着白瓷茶杯。粉嫩的颜面埋在杯口、“嗤嗤”地吸着杯里的凉茶。喝茶时,她身边这七月里炎热的街道,偶尔吹来一阵凉风。背后那棵柳树的柳丝便飘飘拂拂摆到她耳边。和那些随风摇动的秀发垂髫混在一起,好似戴上几支翠簪。

  一直等到琼肜茶喝完。正抹嘴时。醒言才开口问道:

  “琼彤,你不是在昆仑山学道么?怎么有空跑回来!”

 原来对那回西昆仑之行。醒言脑海中有个完整的记忆。记忆中琼彤得了西王母、西王女的喜爱,留在了仙山昆仑修习。所以,忽然碰见琼肜。他觉得十分惊并。

 听得哥哥扣问。琼彤眨了眨眼。较着小手指头,神色竟有些忸妮楞了片刻才答道:

 “哥哥……不是琼彤贪玩。是琼肜想念你了。又知道雪宜姊也要活了。就忽然什么都不想学:抽了个空,就溜下来找你们了!”

 “呃。。。。”

 醒言听了琼肜这话。真有些哭笑不得!学道昆仑。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谁知这小丫头说走就走。真是…

 心里万般可惜。醒言口中却道:

 “也好。那些也没什么好学的:真要学本事的话。以后我和雪宜教你!”

  说到这儿,醒言却想起一事。便问道:

 “琼彤啊。你回来便回来。怎么会在马戏班里?”

 “…嘻嘻”

  听得醒言哥哥不再追问离开昆仑之事,小女娃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松。当即她便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荷,笑嘻嘻地告诉醒言:

 “哥哥!从昆仑回来,琼肜却不认得路,雪山草地里跑了几天。只记得哥哥曾轻说过,有天找不到哥哥的话,就要去一个叫饶州马蹄的地方。跟人说是张醒言的妹妹,所以我就跟着这个马戏班,因为班主大叔说他们每天到处走。只要琼肜帮他们翻满一千个跟头。就能走到饶州马蹄山了!”

 “这样啊……”

  醒言听了。心中暗道这小丫头又被人骗了。不过。仔细琢磨琢磨琼肜这话,努力回忆一下,他倒不记得自己哪回还这般说过。正要再问,却见琼彤忽然生起气来、晦气着脸,撅着嘴。气呼呼道:

“班主这个坏蛋!明明到了饶州。却不告诉我!”

 说着琼肜便跳起来。想回头去找那坏人算帐。不过当时便被醒

拉住。

 这样久别重逢。自有许多话儿要说:不免醒言便告诉琼胜他和雪宜成婚之事。一听雪宜姊终于嫁拾了哥哥。琼彤十分高兴。只是就在这时,却忽然碰到件怪事。听到这个好消息。琼彤明明觉得自已很开心。却鼻子一酸。眼眶中竟流下泪来!转眼这泪水滂沱奔泻。想止也止不住!于是接下来那句真心说出的恭喜话儿。夹杂在这样悲声中。也变得断断续读。哽哽咽咽,听起来倒好像十分犹豫。

 “心震荡兮意不愉。颜如函兮泪如珠”——眼见得琼彤忽然哭得这般伤心。就连最善解人意的梅灵也误会了她本意。一边手忙脚乱地拿丝中替琼彤拭泪,雪宜一边温言安慰,

  “好妹妹。别伤心。你赶快长大,也让醒言哥哥娶你!、

  “呜……嗯?”

 婆娑泪眼里,听雪宜婶这般劝慰。本来哭得莫明其妙的琼肜,忽然觉得自己真该伤心。于是,又抽抽噎噎哭了好一阵。才抹了抹泪,一下子滑下长条板。就在这饶州街道的烟尘中跺着脚儿发誓:

 “琼彤一定努力!”

 且不提这番哭哭笑笑。往日多少回结伴而行的三个人重新相逢一起。自然不急回去。相依相伴,相逐相笑。醒言与琼彤、雪宜逛遍了整座城池的街街巷巷。直到月照东天。才拎着一大堆吃食玩物回去。当神仙一样地伴侣飘摇飞行于月光山烟中。玩累的小女孩儿被背在她醒言哥哥的背后。带着甜甜的笑容安然入睡。

  深山竹海中的隐居生涯。有了琼彤的加入。便在那清净温馨中又多了几分话泼雀跃。从昆仑山“偷溜”回来的女孩几憨跳一如往日,与山鸟相嬉,与涧鱼共跃。乘风去。跨鹤归。返璞归真。陶然欢悦。与往日几无二样的天真乐道里。也只有一样稍有差异。自从昆仑归来。山居的日子中琼彤忽变得非常爱说那西昆仑上西王女的好话。常常没来由的。她就向醒言哥哥、雪宜姊宣扬西王女姐姐的温良贤淑、容貌美丽。有几次。她还跳着脚儿。怒气冲冲地说要去找那位羲和阿姨算帐。因为听说她到处传播西王女姐姐的坏话……

  琼肜所有这些言行。看在醒言和雪宜地眼里,显然是爱憎分明的小妹妹努力维护自己学艺恩师的形象,合情合理。十分正常。他们不去深究。也就无从知道,其实琼肜做这些言行之时,只没来由她觉得自己就该这样。要问她为什么。她自己也会莫明其妙。

 斗转星移。日升月落。山中的日子就这般悠然逝去。在琼肜回归一个多月里,幽静的马蹄深山中并无什么大事。直到这一天、当醒言带着两位女孩儿去鄱阳湖中探问龙女病情时。一切才有了些改变。

  在那鄱阳湖底的龙宫里,在四渎龙君的亲自引领下,走过重重的珊瑚楼阁白贝甬道。进到那内殿之中。醒言和雪宜、琼肜便通过那面四渎秘术造成的“圆灵水镜”,看见那万里之外东海波涛中幽藏地容颜。花容依旧。高贵依旧。只是摇漾于明亮水镜中时。灵漪却比上回更加苍白憔粹。水镜中。醒言几人看得分明,那团迷蒙海雾白烟里,往日那么活泛跳脱的女孩儿。现在却神气恹恹。软软地靠在白玉蚌床中。形容萎靡、不见了当初分毫的灵动毓秀。

 没想到。上回来看她时还一切正常。脸色红润,粉靥含笑,这一回就看到这样的变化!看着水镜中女孩儿现在衰弱悔然地模样,

她往昔跳脱飞扬的神采。一时间醒言便十分难过、心如刀割一样。

  醒言黯然。站在一旁的老龙君也十分难过。虽然悲伤的心境差不多。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些笑容,尽量语气轻松地说道:

 “醒言。你不用担心。我们本来就知道,灵儿这伤没几十上百年养不好。你且耐心等着。到时候我保证送给你个活蹦乱跳的漂亮新娘子。”

 听得老龙君这般说,醒言心里更不好受。努力定了定神。朝云中君感激地笑笑。他便问道:

 “龙君爷爷。灵漪这伤……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

“这。。。。。。”

  听醒言这般问,云中君也是面带忧色。叹了口气。答道:

 “醒言,灵儿这回是被惑乱阴邪之气把灵根打伤,除了安心在东海冰室玉床中静养,别无更好方法。不过——“

  本来有一件事他不愿现在告诉醒言。省得做不成时他失望更大:但眼看着自己说到这里那年轻人便脸色发白发青。老龙君只得预先和盘托出:

 “不过这几天我见灵儿神色不太好,便一直严命四渎文吏查找藏书典籍。看看有无我们未知的灵药能治愈这样伤疾。”

 “啊?那结果如何?!”

 醒言听了急急相问。却见云中君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

 见得这样。醒言忽然有些绝望。须知这龙宫珍宝秘藏无数。要是连他们也束手无策。那真个别无良法。一时间他那紧攥的拳头中,不知不觉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正惨怛沮丧。愁云笼罩。醒言却忽听殿门处一声响动。忽然跌跌撞撞闯进一人!慌张跑进的不速之客。一边跑还一边大叫:

 “主公!找到了。找到了!”

  看样子峨冠博带的文臣水吏。这时却跑得帽歪袍散。

 “仇(“虎”字下面的“几”字换成“孚”,打不出来,以“虞”代替)?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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