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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心若朝华-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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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甩衣袖,面露愠怒道:“傅大人是在质问本宫与他人私会吗?你不要忘了身为臣子的本分。”
  “请娘娘息怒,臣不敢逾越。只是现在恰逢各国使臣齐聚庆国,就算原本简单事情也难免会复杂起来,为了谨慎起见还请娘娘明示为好。”
  傅有雅几句话说得不温不火,明理是在告罪,可其中态度坚持,意思明确,看来我不说出些什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我又不能强硬的回绝他,免得节外生枝,几经斟酌之后,心里有了主意。
  我回身拿过抱琴手里的宫灯,对她吩咐道:“你去前面的路口等着,本宫有几句话要对傅丞相说。”然后我又看了看傅有雅身旁的赤霄,傅有雅心领神会,一摆手也让赤霄退下去了。
  等抱琴和赤霄都走远了,我把宫灯挂在一边的桃花树上,背对着傅有雅长叹道:“我明白,傅大人之所以处处对我照拂,不是因为我是炎国公主,也不是如今皇贵妃的身份,我所倚仗的不过是你对玉郎的忠心。而我原本所求的,也只是傅大人庇护之下的一方安宁之所,可事不随人愿,所处的情形变得错综繁复,以至我深陷其中,就连大人你也无法完全掌控吧?当初在炎国,你我相互约定各取所需,其实我知道傅大人一直都对我执意来庆国抱有怀疑,想知道我的真正目的。原本就互不信任所建立起的同盟根基脆弱,经不起一点儿的风吹草动,其实有些事告诉傅大人也无妨,只是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再提起来也只会增添怨恨而已。”
  我带着一丝苦笑看向傅有雅,他神色泰然,没有说话,在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事情还得从几年前说起,十三岁那年,皇姐出嫁到月见,我被赐封为送嫁公主陪同皇姐前往。可谁知那期间遭遇月见宫变,月见时局动乱,我与皇姐也受到了波及。就在月见宫中混乱之时,当时的月见太子唐毅杰派人将我送出王宫避祸,结果不料刚出王宫就遭到劫持,我被人劫掠到了文国的边城西递,而事情背后的谋划者就是文国的太子文誉。这就是我那时宁可和你做交易,也不愿嫁给文誉的真正原因。至于和诚亲王的相识纯属偶然,那时他还不是亲王,他是我在宫外结识的谈得来的朋友,后来也是因为有了文行之的暗中帮忙,我哥才能顺利的把我从文誉的手里救出来。我一直很感谢他,但文誉势大,为了他的安全,我们只好在人前装作不相识。”
  在月见发生的事傅有雅应该有所听闻,我那时也确实遭到了劫持,我只是稍稍改动了故事的情节,就算傅有雅去查也经得起验证,难辨虚实。
  傅有雅的神情始终没什么变化,只是在我说道某些事情的时候略微点点头。这种深沉的难以琢磨的感觉很像我的父皇,沉静平和的背后是让人猜不透的心思。
  “月见当年发生的那场宫乱臣知道一些,但有一件事臣想不通,看得出文太子对娘娘的情意不浅,他为何大费周章的要强行将娘娘从月见带回文国呢?他就不怕炎帝陛下追究引起祸事吗?文太子是这样鲁莽做事不计后果的人吗?”
  傅有雅没有完全的相信我的话,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无需回答他的疑问,那个秘密就算他去查,也很难查到些什么。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傅有雅,“我不知道文誉为何要这么做,若是傅大人有兴趣,可以替我去查查看。天色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宫了,傅大人也早些出宫回府吧。”
  傅有雅退到一旁,待我经过他身旁时躬身道:“臣会为娘娘找出答案的,臣恭送娘娘。”
  
  我轻轻咳了几声,动了动僵直的肩膀,靠在铺着柔软靠垫的椅子里,紧锁双眉。
  “夜深了,怎么还不歇息?”
  闻声抬头,见玉蝶站在我的面前,衣服上还沾着春夜里特有的湿气,带着一些微微的凉,看样子是刚刚回来。我吸了吸鼻子,拉住他的手贴在脸颊上:“真凉。”
  他手搭在我肩上,“今天见到太子殿下了?”
  “嗯,见到了。只是人多,没有机会说上话。”我把头靠在他身上,有些懊恼的感叹道:“你说我当初我为什么不和母妃好好的学学医术呢,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怎么还感叹起年少时光来了,发生什么事了?”玉蝶带着笑意问道。
  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拉着他坐下,然后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册子递给他。
  玉蝶打开后略略看了一遍,“这是什么?”
  “第一页上记的是寒素从太医院拿到的药方,后面那页是我配制的解药。最近我为庆幕桦诊脉,发现有些不对劲,我的解药治标不治本,虽然还没有明显的症状显现出来,但依照他的脉象看,情况有些不好。”我指着册子解释道。
  玉蝶细细的翻看了几遍,“解毒的几位药材药性是有些猛烈,但大体上没有不妥之处。”他微微皱眉沉思道:“难道寒素拿到的那张药方上的记载不对?”
  我摇摇头,“药方是对的,我已经和庆幕桦每日喝的药比对过了,没有差错。我找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许真的是自己学艺不精。”
  玉蝶放下册子,把我拉到面前道:“别着急,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一定会找出问题所在,别太苛求自己了。”
  “可是时间不等人啊,若是我还没有找出问题的所在庆幕桦就先倒下了,我所有的计划岂不是要功亏一篑。”我依然愁眉不展,忧心忡忡:“虽然他这个皇帝没有多少实权,但是我的贵妃的身份是依附在其上的。有他在,很多事情做来会便许多,而且炎国那边的情况大大超出了意料,所以我这里绝对不能出任何差池。”
  “我明白,但是担心也于事无补,好好睡一觉,也许明天事情就会出现转机,柳暗花明也说不定。”玉蝶轻声安抚,眼里却藏着着担忧,我知道他最近奔波辛苦,所以不想他再为了我分心。我歪头想了想,露出释怀的笑容:“也对,说不定什么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就被我想出来了呢。”
  
  和玉蝶一起出了清月小筑,沿着回廊一路往寝殿走,除了几个守夜值班的宫女内侍,其他宫人都大都歇下了,整个宸泱宫里特别的幽静。
  寝殿的房门口,玉蝶轻轻的亲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帮我理了理我耳边的碎发玉,柔声道:“什么事都别想,安心就寝,快进去吧,夜风寒凉。”
  “知道了。”我乖巧的答应着,默然的看着蝶转身离开的背影,还没走几步远我又叫住了他。
  “怎么了?还有事?”玉蝶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我,等着我说话。
  我望着他的眼睛,幽暗中有些模糊不清,但我依然能感觉得到那专注的目光,满怀着心意的注视。
  “君逸,你相信命数吗?你觉得一个人的命运在出生时就是注定的吗?无论他愿不愿意,他都要接受,都是无法改变的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说出这些话,也不知道自己期望玉蝶给出什么样的答案。大概是今天的某些事触动了我的敏感,也可能有些心结始终都没有解开。
  玉蝶走回到我面前,问道:“那朝华相信吗?”
  我一愣,瞬间有些茫然,关于命数的问题我的确没有好好的想过,或者说我一直不想去面对这个问题。到目前为止,虽然很多事是我自己决定的,但冥冥中又被似有若无的牵引着,是非因果,如丝般缠绕在一起,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
  “我么?原本是不信的,可后来又不得不信,也许我要终其一生才会找到答案。”
  “那等到我们白发苍苍的时候,我会再问你一次。至于我,我不相信,人生充满变数,又怎么会一开始就会知晓最后。”玉蝶摸摸我的头,拥我入怀道:“我不问发生了什么事,我会等,等有一天你愿意把深藏在心底里的秘密告诉我。若真的有什么命数之论,那我的命运就是一生都陪着你,保护你。无论你做耀眼的辰星还是归于宁静,我都会在你身边,不舍不离。”
  



☆、出宫

  宴会过后的第三天,我向庆幕桦请旨出宫去见夏敬月。普通车驾,仪仗从简,只带了一队内廷护卫随行负责安全,从西侧门出宫前往驿馆。
  驿馆门前,抱琴扶着我下了马车,有管事的人上前请安,吩咐内廷护卫在此等候,然后进了驿馆。
  驿馆里山石流水,亭台楼榭,修建的十分别致,厅堂前只见一人负手而立,一身月白色的长衫随风轻摆,眉目俊朗,儒雅丰仪,正微笑的看着我。
  我快步向前,一下子扑进那人的怀里,声音哽咽道:“哥,我好想你。”
  夏敬月用手轻抚着我的背,“知道华儿思念故里,我这不就来看你了。”
  等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我回身对那些随行的宫人说道:“都在外院候着,没有本宫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打扰本宫和炎太子。抱琴,你在这守着,胆敢有人违命一律重责。”说罢,我拉着夏敬月进了厅堂,去了内院。
  
  在房中坐下,夏敬月看了我好一阵子,才缓缓说道:“华儿,你瘦了。”
  看着他眼里的疼惜和牵挂,我婉然笑笑:“哪有,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
  “华儿,是我的没有尽到做哥哥责任,不但没有好好的照顾你,反倒还要你为我奔波辛劳。”夏敬月垂下眼睛自责道。
  我一撅嘴,板起脸看着他:“哥,我曾经说过,我愿意为你做这一切,直到如今我的心意依旧。以后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不理你了。”
  见我使了性子,夏敬月有些无奈的笑了,他明知道我不是真的动气,却也还是舍不得。“你呀,自小就拿你没办法。我以后都不说惹你不快的话了,好不好?”
  我知道夏敬月心里是放不下的,就如同我总是担心他的安危一样。这时一旁小炉上的水开了,我起身拿过来给夏敬月泡茶。
  上好的春茶,是今年的头道新茶,翠绿的芽尖经水冲泡,顿时清香四溢。我递了一杯给夏敬月,“昨天刚刚送进宫的,很是清新怡人。”
  夏敬月闻了闻,品了一小口,“是很不错。”
  我看着面前茶杯升腾出的水汽,说道:“听说王俞允定亲了,是父皇赐的婚。”能得到皇帝的赐婚是无上的荣耀,可是对如今的王家来说未必是见幸事,父皇是在试探王谦,进退之间事关王氏一族今后的命运。
  夏敬月听后露出一丝苦笑来,“是南疆藩王家的郡主,再过不久就要成婚了。父皇已经下了恩旨,还给了靖国侯的爵位。”
  “靖国侯?”我略微思量,便明白了父皇的用意,也明白夏敬月为何会有那样的神情。“我和他幼年相识,成为至交,现在他要成亲了我却不能当面祝贺,真是有些遗憾。”
  “俞允自小就很疼你,视你如当亲妹妹般照顾,当初我还想着你们能……”提起往事,夏敬月神情轻松了些。
  “看来父皇已经做好了决定,结局如何只是时间问题了。”我太了解父皇了,杀伐果断,决不会允许有人僭越雷池半步,对胆敢以身试险之人绝不姑息留情,可惜有些人却始终看不通透。
  “伯父为人行事太过招摇了,若是他肯急流勇退,就此收手,那么父皇还可以看在王家以前的功勋上既往不咎。可若是伯父依然执迷不悟,那王氏一族就命运堪忧了。”夏敬月的担忧里更多了一分矛盾,权臣结党营私,是帝王的大忌,可偏偏这个人却是自己的亲人。
  当年王老丞相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为谦字慎之,而王谦着实是辜负了这一番苦心。人一旦被欲望蒙蔽了双眼,便会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而看不见周遭的一切,想来可悲的事情。
  “这样一来王俞允是陷在忠孝难两全的境地了。父皇的赐婚是一个警示,他对皇帝效忠,便可保全王氏一族,可这就势必要他亲手把自己的父亲拉下高位,是为不孝。而若是他听从了父命,就会有违圣意,便是不忠。权势,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史书上记载了多少因为权势斗争,特别是皇位的争夺,亲人反目、利刃相向,什么父子君臣、人伦纲常全都不顾了。
  之前的三皇兄逼宫,还有眼前的辰王蠢蠢欲动,今后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这样的事。都说有幸生在帝王家衣食无忧,享尽荣华,可是繁华之后另一面却令人心酸的痛楚。父皇这次决定舍弃辰王,心里也会暗自难过吧。因为那个位子,最终还是避免不了血腥争斗。”
  “父皇为琼依选了驸马,是个世袭侯爷,任职礼部,没有实权。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离开了皇宫,便可以远离纷争,不受其扰,将来受到伤害就会少一点。”
  父皇对我们几个子女,还是慈爱的。他首先是皇帝,所以炎国的江山百姓永远排在前面,之后才是丈夫和父亲。我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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