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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心若朝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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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溪烟柳万丝垂,无因系得兰舟住。
  雁过斜阳,草迷烟渚,如今已是愁无数。
  明朝且做莫思量,如何过得今宵去。
  
  我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和着音律敲着桌子。嗯,曲子不错,哀婉动人,琴弹的也不错,技巧很好,就是少了一份心思。
  见我没什么兴致,王俞允笑得一脸欠扁,眨着他那双桃花眼问道:“怎么样?”
  “挺好。”我敷衍的哼哼了一句。
  怎么说呢,因为这晚月和我想象中的花魁名姬有距离,我有点失望。
  “不是诗会吗,怎么弹琴呢?”
  王俞允伸手一指台下,“看见站台边的那些小丫鬟了吗,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根据晚月弹得这首曲子写一首诗交给她们,然后再由她们交给晚月,如果谁的诗入得了那晚月的眼,那他就是晚月今晚的贵客。”
  “哦!你不写吗?我看那晚月挺好的。”我拿扇子敲了王俞允一下揶揄道。
  “你想会会花魁?早说啊,当哥哥的我一定帮你。”王俞允一副为君效劳的狗腿样子。
  我对他假笑了一下,“我谢谢你啊。”
  什么人呢,明知道我不擅长这些个风花雪月附庸风雅的酸诗,还拿这话挤兑我。但是,小瞧我吗,上辈子楚仪可是读中文系的,不会写,还不会背吗?只不是本小姐没兴趣凑这个热闹罢了。
  琴歇歌止,台下一片叫好声,那晚月却只是静静的看着楼上台下的人。
  
  诗文都已经收集完毕了,一些人在相互点评,细细听来,都是一些的文人骚客、达官贵人的文辞买弄,无聊透顶。
  热闹没意思,那就办正事吧。
  我记挂着要会会那玉蝶,刚想开口问王余韵还记得那人不,就听见敲门声。
  王俞允说了声:“进来吧。”随即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小丫鬟对王俞允行了个礼,说道:“奴家见过王公子,我家晚月姑娘有请,请公子移步小院一聚。”
  呀,有情况。我嘴角含笑的看着王俞允,王俞允有点不自在的看了我一眼,就对那个小丫鬟说道:“今天我有朋友在,不便赴会。”
  那小丫鬟一听这话显然有点为难,极力的劝说道:“这……王公子可与友人一同前往,姑娘只是想见公子一面。”
  见王俞允还要拒绝,我急忙拽了他一下,对那个小丫鬟说道:“好,我们一会儿就去,你先出去等着。”
  小丫鬟出去了,我凑近王俞允笑得贼贼的,“美人相约,你干嘛不去?难道你欠桃花债了?”
  王俞允一抚额头,叹口气道:“什么桃花债,我怕是桃花劫。我见这个晚月几面,总觉得她不简单,等会儿要小心行事。”
  我点头。心道,一个玉碟不一般,现在出个晚月也不简单,这玉楼春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跟着小丫鬟下了楼,穿过厅堂,来到后院。
  一路行来,我暗自感慨,真是小瞧这玉楼春了,挺大的嘛。
  最后,我们来到了一个独立的院落,门上的匾额上写着“落月阁”三个字。
  请我们进到屋里坐下,小丫鬟奉上茶,说了句姑娘随后到就退出去了。
  
  我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布置的雅致清新。看了一眼墙角的香炉,嗯?我皱了下眉,随手拿起意杯茶熄了香炉里的熏香。
  有意思,还真不简单。“这什么规矩呀,让客人等着,那晚月还等着我觐见她呀。”我看着门口你的那一抹裙角说道。
  “真对不住,奴家来迟了,让二位公子就等了。”晚月笑着走了进来。
  我看着晚月,打开扇子遮住嘴角,说道:“没事,我这人从不当面怪罪人的,都是私下处理的。”
  她脸上一僵,又笑了起来,“公子真会说笑。”
  说着晚月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满了三杯酒,拿起其中一杯说道:“晚月敬二位公子一杯,就当赔罪了。”然后一饮而尽。
  我没动也没说话,侧头看着王俞允,这人平时跟我俩油腔滑调的,跑这装谦谦君子来了。
  见我看他,王俞允一笑,对晚月说:“酒就不必了,不知姑娘请我们来此为了何事?”
  晚月也不介意我和王俞允的态度,微低着头温婉的说道:“奴家今日无一首诗和意,着实失望。听闻王公子来捧场,可并未写诗,奴家早已对公子的文采倾慕已久,所以便邀二位来此以诗相会。”
  好借口,可你骗三岁孩子呢。
  “今日王某是陪朋友来的,可我的朋友意不在此,就此告辞了。”
  王俞允说的直接,我也没什么耐性了,我们起身便要离去。
  晚月倾身上前一拦,脸上保持着完美的笑容刚想说话,我就打断了她,“收起你的那一套虚与委蛇,对我没用。说吧,谁让引我们来的。”
  熏香有问题,但药下的不重,虽然被我灭了,可晚月进来似乎并没有察觉,这说明她就是个普通人,药的事她不知道。酒没有问题,但找的理由太牵强了,显然是受什么人指示引我们到这的。
  我自认在外不认识什么人,会是谁呢。时间已经很晚了,再这么磨蹭下去不回宫,那今晚就不用回宫了。
  “你到底说不说?”我又冷冷的问了一句,可那晚月还是低头不语。
  就在我想动手的时候,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苏公子这么急着要见我,玉碟自是要来的。”
  我望向门口,一身红衣的玉蝶站在门外。
  是他让晚月引我们至此?他有什么目的呢?不过,那真是巧啊。我还没找他呢,他自己主动上门了。
  王俞允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不要妄动。就冲这玉蝶人已经站在门外了却没有惊动暗卫,他的功夫可见不一般。
  “上次一别,很是挂念,玉公子。”
  我站了起来,朝他走过去,在错过他身边时说了一句:“可否一叙?”
  “当然,苏公子请。”玉蝶先转身走了出去。
  “狐狸,我去去就回。”
  
  我之所以敢单独跟着玉蝶出来,不是因为我胆子大,而是我感觉那玉蝶于我没有危险,否则刚才我就不动声色的被解决了。
  而我现在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只能解释为好奇心旺盛,好奇果然是人的天性。
  
  月光很美,月色下我和玉蝶相对而立。
  “说吧,玉公子刻意接近我的目的。”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苏小姐,你还真直接。”
  玉蝶知道我是女子我并不意外,看来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不是换个男装就能当大爷的。
  “接近你就是我的目的。”
  玉蝶笑了一下,映着月色,俊美的脸上不是第一次见到时的那种飘逸妖娆,而是有一种桀骜不逊的霸气,就像第一次听他弹琴的感觉。
  “嗯?”我挑眉,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我不解,他拿出了一块银色的小牌递给我,然后单膝跪地,“玉蝶拜见小姐。玉蝶奉影主命今后随身保护小姐安全。”
  我笑了,看着那个小牌的时候,我就明白个大概了。
  “先起吧,这种见面方式是影主的命令还是你玉蝶的个人风格呢?”
  玉蝶站起身来,躬身说道:“小姐勿怪,是玉蝶自作主张,请小姐责罚。”话说得恭敬,可是态度丝毫没有要受责罚的意思。
  “以前的就算了,从这一刻起,你做好你应该做的,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我慢慢的走到玉蝶身边,认真的看着他,突然出手,袖子里的金剑抵上他的脖子。
  他微微一愣,显然不知道我会袖里藏剑。
  “我的资料,你应该很了解了,不过貌似影主没有告诉你,我的脾气其实非(…提供下载…)常不好,也没有耐心。” 
  我撤了金剑,又笑了。
  “我是需要你的保护,不过做人还是谨慎些的好。” 
  玉蝶也笑了,笑的满面春风,“小姐,以前多有冒犯,请原谅。”这次倒是诚心诚意的。
  “我接受,不过我只给人一次机会,千万别让我失望。”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无聊了,这人挺有意思的。
  
  “晚月是暗影的人吗?”看着不太像啊。
  “晚月?”玉蝶摇头,“她只不过是拿好处遵从指示做事而已。”
  “你是要进宫里保护我吗?”
  那他要以什么身份进宫跟在我身边呢?三皇伯没跟我交待啊。
  “当然。”玉蝶似乎看出我的疑问,又接着说,“跟在小姐身边,给我一个合理的身份,是影主给您提出的第一个测试。”
  啥?测试?这是要考察我什么啊,我看了一眼玉蝶妖娆的脸,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作者有话要说:词是宋代周紫芝的《踏莎行》



☆、玉蝶进宫(修文)

  文华宫后殿花园
  
  看着坐在我对面的弹琴的玉蝶啊,我是怨气冲天不住的叹气,丝毫没有心情欣赏美妙的乐曲。
  至于我什么忽然如此的颓废怨念,这事还要从几天我带玉蝶进宫说起。
  三皇伯发了话了,无论我愿不愿意,我都要去招办的,所以当晚我就带玉蝶回了皇宫。鉴于玉蝶那张招风的脸,我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帮他弄个太监或者侍卫的身份掩人耳目了,直接让他做了名乐师,随侍左右。
  本来这不算什么大事,我以公主(还是得宠的公主)的身份招个民间乐师进宫很平常的。可不得不说,这皇宫里的人就有本事把平常的事变得不寻常。
  
  三皇伯之所以让玉蝶进宫待在我身边除了因为他功夫好以外,最主要是因为玉蝶为夜影下代夜门的门主(玉蝶不是专职保镖)。所以玉蝶的主要工作是由于我现在还不方便经常出宫和见一些属下,从而很多事情要由他代我去办。同时也因为玉蝶讲来会成为我的左右手,趁着现在彼此多了解一些。
  由于工作的需要,玉蝶基本每天都跟在我的身边。也许是因为他长的太招摇了,也许是因为宫里那帮女人实在没事干了(我估计是主要原因),还没几天的工夫,谣言就传出来了。
  宫人们都在私下里说朝华公主恃宠而骄,无视宫中礼法,整天与戏子伶人混在一起(玉蝶好好的工作性质就这样被扭曲了)。说白了,就是直指我的生活作风有问题(这些大妈大婶们,我才多大呀)。
  其实这都无所谓,谣言本来就是有心人散播的。往往不理还好,你要一解释就成掩饰了,越描越黑。我本也是不在意的,听过之后一笑了之。可偏偏有人呢就不想消停,偏要和我过不去,这个人就是夏敬月的母亲王皇后。
  
  王皇后本名王兰,是左丞相王青的小女儿,以前是父皇的侧妃,至于为什么后来父皇登基为帝是她母仪天下而不是当时的正妃张瑾,这事还得从父皇登极时说起。
  父皇登极时的状况极为混乱,由于争夺皇位异常激烈,除了当时已经是夜影之主的三皇伯外,十几个皇子无一人活着。
  当时只有二十岁的父皇刚被立为太子,还没在朝中打好根基,皇爷爷就突然病倒,而且越来越重,最后一命呜呼。十几个皇子,都是优秀的人,为了权利开始了残酷的争斗。时经两年,最后父皇赢了,但代价是惨重的,都说父皇为了皇位诛杀血亲,此举不义,特别是当时的文人士林纷纷上万言书逼迫父皇下‘罪己诏’。 后来是王皇后的父亲左相王青出面安抚了‘清流’士林,才声音渐歇。
  然而就在这一年,文国趁炎国内乱刚过,便举兵来伐。父皇御驾亲征,王青就尽职尽责的帮父皇监国。征战历时一年之久,最终文国战败求和。
  为了表示对王家的恩宠,所以父皇立了王兰为后,夏敬月为太子。
  王兰这个女人实在是算不上聪明,但幸好的是一直很听话,要不这太子之位就不一定是夏敬月的了。在这里就不得不说左丞相王青的高明之处了,王家是世家门阀,历来是皇帝既想依靠又有些忌惮的力量。但王青很好的贯彻了做人要低调,做官更要低调的这一理论,不拉帮结派,不打压寒门官员,在朝中的声誉一直很好。
  王青告诫过他的女儿,在宫中要凡事隐忍,不可太出风头。所以夏乾仪在当初立太子的时候不仅是考虑到了‘立嫡’的问题,还有就是外戚擅权的可能性。这么多年他扶持夏敬月也是因为王家所表现出的谦恭忍让,而瑾贵妃所代表的张家就输在了这一点上。
  
  可如今这一直都很听话的王皇后,今天就反常了。
  不知道是更年期到了,还是压抑多年突然想要威摄后宫了。早上王兰就把我叫到了她的凤仪宫,对我进行了一次严格的、系统的、完整的关于一个公主应该具备哪些优良品质的启蒙教育。
  我在凤仪宫里听了王兰一个上午,直到中午她才把晕头转向头昏脑涨的我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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