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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心若朝华-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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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臣妾知道了。”皇后眼中透着委屈低声应道。
  “宁妃,”庆幕桦向前迈了半步,挨近我的身侧说道:“朕刚刚听到了一个消息,文国的皇帝好像突然得了重病,之后太子文誉奉旨太子监国。只不过文誉初掌大权便惩办了几个朝中老臣,有的贬职外放,有的打入天牢,都是位高权重之人。”
  骤然听到这样的消息,我心里一沉,脸上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皇上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后宫不得干政,臣妾可是一直谨记皇上的告诫。”
  庆幕桦恍然一笑,“呵呵,宁妃太过谨慎了。你与那文国太子是表亲,他的事也算是宁妃的家事,所以朕就想着也许宁妃会很高兴知道这些。” 
  “谢皇上体恤臣妾,不过臣妾既然已经入了庆宫,万事就要以皇上为重,其他的杂事便不在臣妾的心里了。”我抬头对上庆幕桦戏谑的眼光,“皇上若无其他的事,那么臣妾告退了。”
  
  刚一进宸泱宫的院门,抱琴立刻上前禀报道:“主子,这是刚刚从文国送来的消息。”
  接过抱琴递上的竹管,缓缓转动,迎着阳光可以看见上面刻着一个‘行’字,是文行之派人送来的消息。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竹管紧紧的握在手里,对抱琴说道:“马上派人去查最近在庆幕桦的身边走动的人,一个也不能漏掉。”
  “主子,发生了什么事?”抱琴见我变了脸色急忙问道。
  “有人步步占了先机,所有的事都比我们快了一步。”刚刚庆幕桦说的话我半信半疑,但当我看到那支竹管时,我知道到那些事都是真的,文行之已经行动了。按照之前所约,那些事我该提前知晓,可为何消息迟迟才到,我突然意识到危险的存在。
  “等等,”玉蝶叫住了正要离去的抱琴,“先不要轻举妄动,你去安排好人手,然后听命行事。”
  抱琴看着我,等着我的决定,沉默片刻后我说道:“就按玉公子说的做吧。”
  
  进了书房,我将竹管拧开,抽出里面的纸卷,展开看了一遍后交给玉蝶。
  玉蝶看过后把纸条用烛火点燃,“思无来了庆国。”
  “我有种感觉,思无就在我们周围,他预先设计好了情节,然后躲在一旁看着我们照着他的预想按部就班的行事。”我倚在软榻上,用手遮住眼睛,“这让我想到了以前的那些事,所有和思无挨上关系的到最后都不是我所期望的结果。”
  “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是现在情势还未明了,就算思无行事诡异,令人琢磨不定,不过我们有周全的准备,你尽可以放宽心思。”
  玉蝶将香炉放到我旁边的小几上,淡淡的清雅冷香萦绕周围,心绪平静了许多。“我刚刚有些急了,慌了,连思绪都乱了。还好有你,否则贸然行事,不知又要牵扯出多少麻烦。不,也许这就是思无的目的,我若是自乱阵脚,便就给他留了可乘之机。”思无于我绝无善意,从他出现以来几次陷我于困境,却都是有惊无险,每每在最后的时候留了一条退路给我,想到这里我从软榻上坐起身来,“庆幕桦为什么忽然对皇后示好,却又当着我的面让皇后难堪,他该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保住淑妃了吧?他这是低估了陆太后还是太高看了我?”
  “事情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陆家势大,傅有雅又把持着朝政,在这种不利的情势之下,庆幕桦不仅稳稳的坐在皇位上还了扶植起魏家。”玉蝶沉思了片刻后,又说道:“思无的事先暂时交给我,你静下心来应付庆幕桦和陆家那边吧。”
  对于玉蝶的提议,我略微迟疑了一下,思无对我会留一条后路,但若是玉蝶,他怕是不会因为某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有什么顾虑。“君逸,一定要小心,量力而为,万一正面碰上了,记得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虽然没有交过手,不曾见过思无的武功,但从文行之的身手就能看出,他是绝对的高手,加之又通晓奇门异术,玉蝶从他身上讨不到一点儿便宜。
  “这可不像是夜影的主人说出来的话。”玉蝶拨亮了灯芯,神情淡然的看着我说道:“身为暗影,任务是第一位的,优先于安危甚至性命。”
  “我顾不了这么多。”我抬手扫掉了一旁小几上的香炉,‘咣当’一声摔在地上,里面的香木和香灰全都洒了出来,同时我和玉蝶也都愣住了。
  “朝华!”玉蝶赶紧过来拉起我的手察看,见没有被烫到才松了一口气,“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玩笑一句。”
  我抬头看着玉蝶,灯火映着他的眼睛,闪着明亮的光。
  见我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的面容,玉蝶笑着拂过我的脸颊,“怎么这样看着我?”
  玉蝶指尖沁凉,我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然后靠在他的身上,低声道:“来庆国和亲这件事,太子哥哥是反对的,母妃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她也是不赞同的。但我还是来了,我知道他们会担心会牵念我还是来到了这里。身边的人包括父皇在内,都宽容了我的任性。”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我低着头不让玉蝶看见,“我知道身为夜影的主人,肩负着什么样的责任,我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一直都深谙这个道理,可是有些代价我真的付不起。”
  “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玉蝶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声音柔柔的说道:“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一会儿晚膳的时候我再叫醒你。”
  “我不想睡。君逸,”我踌躇了一下,问道“你都不问问关于文行之的事吗?其实我和他……”
  “嘘”,玉蝶用手指压住我的嘴唇,“你不说自然有你不说的道理。”他让我躺在软榻上,拿过一张薄毯为我盖好。我想坐起来,却被轻轻压住肩膀,他俯□来亲了一下我的额头,“什么都不要想,你累了,睡吧。”
  我的脑子开始发沉,过了一会眼睛也支撑不住缓缓的闭上了,“你在香木里加了什么?”恍惚睡去间我含糊的问道,却没有听见回答。
  



☆、巫蛊

  仿佛是累极了,这一觉睡的很沉,我沉浸在有大片桃花飘落的梦境中不愿醒来。
  “主子,主子……”感觉有人在耳边轻唤,一声声的透着焦急。我的思绪渐渐清明,闭着眼睛含糊的问了一句,“抱琴,是什么时辰了?”
  “主子,刚刚过了辰时。”抱琴立即回道。
  我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寝殿的床上,抱琴见我醒了,连忙拨亮了床边桌上的烛火。
  起身披了件外裳,我靠在床边问道:“出了什么事?”虽然抱琴平日里被我纵容得有些刁钻任性,但做事极有分寸,若无紧要的事她不会来打扰我休息。
  抱琴把丝帕在水盆里浸湿后拧干,喷上香露后递给我,“主子,皇上、皇后和淑妃正在厅里等着呢。”
  “嗯?”我擦脸的动作顿了一下,宸泱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
  “据说是今天淑妃在淑仪殿里发现了一个写有她生辰八字的布偶,上面插着几枚银针,之后淑妃大发雷霆。正好这时皇上和皇后去淑仪殿看望她,知道这件事后震怒非(…提供下载…)常,随即下令彻查。一查之下,发现制作那个布偶的布料是前不久刚刚送进宫里的蚕丝雪缎,而在内务府的记录上表明这种雪缎至今为止只送来过宸泱宫。”
  抱琴简略的说了事情的大概,我放下丝帕,不觉得皱起了眉头,一些陈年往事浮现于眼前。
  “宸泱宫可有什么疏忽的地方?”仅凭宸泱宫里有制作巫蛊的雪缎,庆幕桦还不至于大动干戈的来兴师问罪,据我了解,他绝不是这样莽撞冲动的人。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问题出在宸泱宫,但是我这里又岂是闲杂人等想来就来的地方?
  “他们在南宫飞燕的房间里找到了蚕丝雪缎,皇上已经下令将其抓了起来,现在正等着主子去一起审问呢。”抱琴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我没想到被牵出的人会是南宫飞燕,看来事情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原本的思路被打乱了。
  回想一下白日里在御花园外发生的事,我原本以为这所谓的巫蛊之事是有人临时起意,因为设局的手法太过粗糙和拙劣,看似未经深思熟虑仔细斟酌。可若是这样,为何会选择南宫飞燕呢,区区一个普通宫女的把柄,还不至于能把我也牵连在其中,再说就算我会因为管教失责而受到连累,那到不如选择抱琴来的直接有效,因为整个庆宫内所有人都知道,抱琴是我的贴身侍婢,而且是心腹之人。
  “玉公子呢?”我(:。。)整 理好衣服,一边往屋外走一边问道。
  抱琴在前面提着宫灯照亮,“玉公子把您送回房间后就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我‘嗯’了一声,自从进了庆宫以后,玉蝶很少离开宸泱宫,疑惑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却没有再问。
  抱琴侧头时似乎看出了我一瞬间情绪的变换,“主子可是有要紧的事找玉公子,要不要现在派人去寻一下?”
  “不用了。”我看着回廊对面的前院厅堂里映出的灯火,在心里盘算着怎么应对眼前的麻烦。
  
  宸泱宫前院里站了好些的侍卫,腰里都挎着弯刀,看了装束后我心中不由得又多了一丝疑惑。这些人都是庆幕桦的贴身护卫军,经过特殊选拨和训练,全部是一等一的高手。能如此迅速的因为制作布偶的雪缎查到宸泱宫,想必是因为启用了这些精锐,但就因为这样一个显而易见的嫁祸装装样子,庆幕桦未免有些过于小题大做。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或者庆幕桦真的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想借由此事达到其他的目的,若是这样,事情就变得更复杂了。
  边走边想着,此时已经来到客厅的门外,刚想让人通报,恰好见常公公已经迎了出来,见到我后连忙行礼问安:“参见宁妃娘娘。”
  “常公公免礼。”对于这个庆幕桦身边的内侍,我一向客气。
  “皇上等了好一会儿了,娘娘快随奴才进去吧。”说着他伸手把我向厅堂里面请。
  
  随着常公公进了前厅,我一眼就看见南宫飞燕被人束了双手跪在地上,面容有些狼狈,左边的脸有处红色的印子。我冷着脸色看了淑妃和皇后一眼,然后刚要拜见庆幕桦,就被快步走过来的庆幕桦扶住了。
  “皇上?”我稍稍退后了一些,惊讶的看着他。
  “听说你身体不适,这些个宫规礼仪就免了。”身体不适是抱琴给出的托词,解释我为何没有起身迎驾。然后庆幕桦又对身后的常公公吩咐道:“常奉,去给宁妃搬个软榻过来。”常公公见状连忙招呼了两个内侍出去了。
  软榻很快的就搬了进来,挨着皇后放下,抱琴扶着我坐好,皇后面露关切道:“宁妃,今日午后那时见你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呢?也没宣个御医来瞧瞧?”
  “没什么大碍,就是突然觉得有些头晕,和宁自己也略同医术,就没有宣御医。”我简单的回道,声音听起来有些沉。
  “这病听起来奇(…提供下载…)怪,宁妃可要小心保重身体才是。”皇后说完看向淑妃,眼神中似有所指,又让人看不明白。淑妃没有说话,表情一直冷冷的,目光始终盯着跪在地中间的南宫飞燕,仿佛没有听见我和皇后之间的对话一般。
  庆幕桦命人将厅堂的门关上,清了清嗓子说道:“宁妃,淑仪宫的事情你应该略有耳闻了吧?经查证现在证据确凿,按理说就应该立即问罪,但人是你宸泱宫的,而且又是你从炎国带来的,所以如何处置她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我靠着软榻,略低着头,没有立即给出回应。庆幕桦话说得客气,可是丝毫没有给我留有余地,他是皇帝,金口玉言,他说证据确凿要问罪,就算是口谕了。而我需要做的,就是拿出一个惩处的办法,一个让皇后和淑妃都满意的办法。倘若真的以谋害之罪论处,南宫飞燕能留个全尸就算是前世修善积德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南宫飞燕向前跪爬了一步,对着我磕了一个头道:“娘娘,奴婢是冤枉的,那个布偶不是我做的,娘娘救我。”
  看着南宫飞燕眼中含泪的委屈模样,我心下感叹,刚要说话时始终不语的淑妃道:“还敢强辩,看来是刚刚的教训不够,来人,把她给本宫带下去,不用留有分寸,知道她说实话为止。”
  庆幕桦没说话,算是默许了,两旁的护卫立刻上前要把南宫飞燕带走。
  “娘娘,我真的是冤枉的,娘娘您一定要救我。”南宫飞燕一边向后缩,一边近乎哀求的看着我。
  
  “慢着。”就在其中的一个护卫刚刚抓住南宫飞燕的肩膀时,我出声制止道,“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就急着严刑拷问,似乎有些不妥吧?”那几个侍卫停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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