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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心若朝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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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公主,锦绣会照顾好公主的,您在庆国一定要平安啊。”
  “锦绣,母妃就交托你照顾了。”
  我擦去挂在眼角的泪水,依依不舍的轻轻握了握母妃的手,随后快步走出了房间。
  
  回到文华宫的偏殿,侍书和抱琴已经等在了卧房的门外。
  “主子,该梳妆换衣服了。”
  我看了看她们手中的衣饰,淡去了方才的惆怅说道:“进来替我梳妆吧。”
  今天是我离开炎国前往庆国的日子,虽然是为妃,但因为庆国皇帝将以皇后之礼迎娶我,所以按照礼制我要从文华宫出发,到龙腾殿向父皇辞行,之后接受炎国文武百官的朝拜,再由太子把我送出安阳的南城门外。
  
  我坐在出城的马车里,旁边是抱琴和玉蝶还有被点了昏睡穴的南宫飞燕。夏敬月骑着马走的前面,之后是浩浩荡荡的御林军和长长的载着物品的礼车,那些都是父皇给的诸多赏赐,作为我的嫁妆。
  
  京城南门外的十里长亭,夏敬月翻身下马,我也走出了马车。
  “皇妹,为兄愿你此去一路平安。”
  夏敬月从身旁随从端着的托盘上拿起两杯酒,一杯交给我,另一杯在说完话之后一饮而尽。
  我看着满眼不舍的夏敬月,一扬手中那杯酒,然后把酒杯交还给他。
  “和宁一生不忘故土。”
  就在我把酒杯递给夏敬月的那一瞬间,我轻轻的动了动嘴唇,夏敬月会意的点了点头。
  哥,五年之后,炎国会比现在更加强盛繁荣。
  在夏敬月的目送之下,我转身上了马车。王俞允是这次的和亲使臣,他拜别了夏敬月后,也上了另一辆马车。
  
  队伍因为带了许多物品所以行进的并不快,黄昏之时,才匆匆到达了最近的一个驿站。
  我刚一下了马车,就见远远的来了一对人马,都是骑兵,在他们的身后扬起了高高的尘土。
  那些人所打的旗号是文国的,可是据我所知,文誉并不是今日起程回文国。
  傅有雅此时也走到了我的身边,对我拱手道:“今天舟车劳顿,臣请公主进驿站休息。”
  “有劳傅大人费心了。那些是什么人?”
  傅有雅也早就看见那一队骑兵,听见我的询问,他立即招过一个随从吩咐道:“拦住他们,问问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那队文国骑兵已经到达了我所在队伍的外围。所有人翻身下马,为首的一人提出要求见和宁公主。
  傅有雅没有说话等着听我的意思,我吩咐守卫让那人进来。
  
  那人快步行至我面前后单膝跪拜道:“属下张诚参见炎国和宁公主。属下奉我家太子之命,带人先行到公主身边护卫您的安全。太子殿下两日后离开安阳,到时会尽快与公主汇合。”
  我觉得眼前的这个叫张诚的人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大概是常跟在文誉身边的人吧。
  “文太子真是有心了,不过和宁公主的安危是我庆国的事,似乎还无需文国过问。”一旁的傅有雅话里有话,似有不悦。
  张诚从地上站起来,先把一封文誉的亲笔信交给了我,然后对傅有雅说道:“傅丞相,我想您误会太子殿下的意思了。太子命我等来保护和宁公主的安全是出于与公主的私人交情,和文庆两国的大事扯不上任何关系。太子殿下是公主的表兄,此去庆国路途漫漫,作为兄长送自己的表妹一程也是人之常情。还是说,傅大人连这点儿容人之量也没有?”
  看不出张诚一介武夫,说出话来到是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傅有雅也没在意张诚的直白,淡然一笑道:“张将军此言差矣,你我皆为臣子,这还要看公主的意思。”
  “既然表兄盛情,那张诚你就你的人留下来吧。傅大人没意见吧?”虽然不知道文誉这么做的意图,但是肯定有他的原因。
  “臣一切都听从公主的决定。”傅有雅向着不远处的守卫一摆手,那些人便给张诚带来的骑兵让开了一条道路。
  
  在房里和玉蝶一起用过晚饭,我把张诚交给我的那封书信拿给了玉蝶。
  玉蝶大略看过一遍后,微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这一路上不会显得无聊了。”
  “上次借着寒素夜探皇宫行刺的事情已经让幻笙彻查了夜影内部,虽然没有太大的收获,但可疑的人都已经换掉了。可信上说有人要对我不利,提醒我注意身边的人,指的是谁呢?”
  玉蝶起身走到窗边半开玩笑的说道:“能近得了你身边的人屈指可数,我也算是其中之一。”
  看着玉蝶玩世不恭的模样,我浅浅一笑。“你一直是值得我注意的人,但我不介意以后再多注意你一些。”
  玉蝶但笑不语,转头看向窗外。天色渐渐黑下来,外面有些起风了。
  
  “主子,南宫飞燕已经带来了。”门外传来抱琴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静谧的气氛。
  “把她带进来吧。”我对着门外吩咐道。
  抱琴应了一声后把南宫飞燕领进了房间。
  “宫南燕参见和宁公主。”南宫飞燕向我见了礼后便低着头站到了一旁,态度十分恭顺。
  “宫南燕吗?”我饶有兴致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看着她道:“这么说你决定要抛弃红叶堡南宫世家千金小姐的身份了?”
  “宫南燕从此以后就只是宫南燕,我愿今后跟在公主身边以效全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南宫飞燕说得情真意切,我走近她,用扇子抬起了她的脸。她稍微向旁一躲,偏过了扇子。“公主不信吗?”
  “你觉得我应该信你吗?”我收回扇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需要知道你选择我的原因。”
  “因为我别无选择。”南宫飞燕略微有些激动,眼睛里带着倔强和隐忍。“如今我的命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公主若要我消失的说只需一个眼神。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人乎?而且,我不能连累红叶堡。”
  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和红叶堡不受牵连所以选择对我效忠,南宫飞燕的这些话说得还算坦白。至少,她没有用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敷衍我。
  “公主,我对天发誓,这一生绝不会背叛公主。南燕此心,天地可鉴,如违此誓,万劫不复。”见我依然不相信她,南宫飞燕跪在了我的面前指天发誓,以示诚心。
  “起来吧,忠心可不是你起誓发愿就能证明的。”忠心是要用时间来沉淀的,誓言转眼间便是天边浮云,否则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背信弃义。
  宫飞燕没有起身,手紧紧地握着,眼中有着隐隐的泪光。
  “公主还是不相信我吗?那我只有以死明志了。请和宁公主赐宫南燕一死。”
  我轻轻地笑了起来,但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宫南燕,你以为你是谁?以死相威胁,你还不够分量。”看着宫南燕有些惊慌的神色,我俯身靠近她说道:“首先,你没有资格在本公主面前称‘我’,注意你以后的言语。其次,我是主子,我的话是命令,你只需照办。最后,摆正你自己的位置,想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现在,你可以跟抱琴下去了。”
  南宫飞燕显示一愣,然后眼中有了一丝神采。
  “谢公主不弃,奴婢告退了。”
  
  玉蝶待抱琴和南宫飞燕出去后,微叹了口气,有些不赞成我刚刚留下南宫飞燕的做法。
  “反正都要带着,留在身边不是更好。何况,她是个聪明人。”
  倘若刚刚南宫飞燕说是因为我除掉了西门岚月替她杀了仇人才会对我效忠的话,那就没有留着她的必要了。
  “你怀疑她是受人指使而故意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你这次有些冒险了。”
  “君逸,我不会以身犯险。入庆宫后,南宫飞燕是一颗必不可少的棋子。”
  
  



☆、雨夜

  南宫飞燕舍弃了原来的身份,成为了我身边的婢女,名字也改成了素燕。奉命前来保护我安全的张诚带着他的人默默的守在我周围,不放过一丝的风吹草动。
  队伍又走了两天,过了定河,到达了凉州地界。由于路上有些耽搁,我们来不及赶在天黑前进凉州城。
  傅有雅命人来问我的意思,是继续贪黑赶路还是就地安营露宿。
  我撩起车帘看了看天色,对着站在马车外的侍卫说道:“前方是一片树林,夜晚行路恐怕多有不便。回去告诉傅丞相,大家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吧。”
  
  从马车上下来,傅有雅和王俞允正忙着安排夜宿的事情,我闲来无事便带了抱琴沿着营地的附近走走看看。
  张诚见我只带了一名侍女就离开了营地,立即带了两个人远远的跟在了后面。
  
  夏季的夜晚比之白天凉爽了许多,凉风拂过,叶片发出‘沙沙’声,面前的树林显得愈发的寂静。闭着眼睛倾听着犹如阵阵海浪般连绵起伏的风声,感觉疲惫一瞬间都远离了。
  “公主,傅大人说您的营帐已经准备好了,命奴婢来请公主回去。”
  缓缓地睁开眼睛,我转身看向前来禀告的南宫飞燕,示意张诚不用阻拦。
  张诚向后撤了一步,让开道路,南宫飞燕走到我面前双手递上一件薄裳躬身道:“公主,有些起风了,小心着凉。”
  抱琴接过衣服为我披上,我看着营地的方向问道:“素燕,玉郎在何处了吗?”。
  “奴婢出来的时候玉公子正在您的营帐中与傅大人下棋。”跟在我身后的南宫飞燕恭顺的回了一句。
  我眼带笑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南宫飞燕,果然是聪明人,最懂审时度势。
  
  一行人回到营地,只见王俞允站在帐长外与身旁的一个侍卫说着什么。他抬头看见我回来了,便挥手让那个侍卫退下去,随后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这是去哪了?”王俞允跟我说话的同时目光却看向我身后的人。
  “有些闷,所以去了那边的树林。可是林子太密了,在边上转转就回来了。”我抬手拢了一下被风吹起的发丝,看着天空道:“看样子,今夜会下雨。素燕,你去我的营帐告诉玉郎一声,就说我已经回来了。”
  “奴婢遵命。”南宫飞燕躬身退了下去。
  王俞允看着南宫飞燕离开的背影微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会把她留在身边?”
  我轻轻的笑起来,“入庆宫后总要有人跟在我身边,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她也并不是个甘愿一味被人摆布的人。”
  王俞允收回目光,微叹了口气。“你的心思我从未真正懂过,我料想就是太子也未必了解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只是风雨之夜,最易出事,你明知道今夜会下雨,却还是知会傅有雅今晚留在这里夜宿。”
  以王俞允的敏锐,即使他知道的不多,也猜到了我的用意。
  “与其整日担心,不如今晚就留一个机会,坐以待毙太耗费心力。”顺其自然也是一种境界,但我有些厌倦了被动的等待。
  “你就那么肯定对方一定会利用这个机会?”王俞允觉得我的做法故意的痕迹太过明显。
  “俞允,我认为这世上没有人会放弃一个可以轻易试探对手的机会。而且说不定那人就是等着我设局,他好将计就计。”
  王俞允的神情有些担忧,但他深知我的脾气,我认定的事绝无转圜的余地。
  这时玉蝶从不远处向这边走了过来,他看了王俞允一眼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牵着我的手朝我的营帐走去。
  
  营帐里面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屏风隔成了里外间。里面是床榻,外间有一张木桌。
  我看见木桌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残局,黑白两子势均力敌,当可以看出交锋之处黑子的苦苦相逼都被白子不动声色的悄然化解了。
  “你执白子?”在木桌旁坐下,我看着站在营帐门口的玉蝶问道。
  玉蝶点点头。
  “傅有雅不像是沉不住气的人,可这最后几步棋走的有些急了。”我拿起黑子摆了几步,“若是他能适时的选择退让,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当事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局中,自然有迷茫的时候。”玉蝶走到桌边看着我变换的棋局似有感慨的道:“朝华的棋艺有所精进了。”
  “当事者才是看得最清楚的人。就好比在迷雾之中的人,若是连自己都被情势变幻所迷惑,那么迷雾之外的人又如何知道他的困惑之处呢?”我随手扫乱了棋局,原本井然有序的黑白棋子混成了一片。“就像现在这样,棋子变得混乱无序,没有看过的人要怎样复盘呢?”
  看着我慢慢的复盘,他走过来拿起一颗白子说道:“人的心很容易被自己的眼睛所蒙蔽。就好比这颗棋子,原本下在这里虽然同样是白子,但你却无法断定是否是原来的那一颗。若是有一天朝华的心无法辨别眼睛所看到的是否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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