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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朝华嫡秀-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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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人的求生欲望让谢朝华不想放弃。

    她屏气凝神躲在一处,却也听得清晰,这些人也正一步步朝她逼近,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喘息声在寂静的洞里显得格外明显。

    谢朝华隐隐觉得那里不对,可眼下无暇细想,自己很快就要被他们找到,到时候她是束手待毙还是咬舌自尽或者与他们谈条件?马贼,不外乎应该要的只是银钱……

    而且上天应该不会亡她吧?既然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又怎么会让她在这个时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去,即便人总是要死的,即便她也已经死过一回,可谢朝华此刻却是极不甘心自己会在这个黑暗潮湿的洞里毫无意义地再一次死去。

    只是马贼离谢朝华越来越近。

    谢朝华脑中突然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看了不少演义小说,自古所谓英雄救美,此时此刻难道就不能来一个英雄把自己从恶人手中解救出去?

    她自嘲地笑笑,笑自己这时候居然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也笑自己怕在老天爷的眼里也算不得美女……

    她嘴角的笑容尚未隐去,眼前突然寒光一闪,一抹淡淡的白烟,瞬间从那队人滦掠过,那白影快得让人来不及看个清楚,只听见几声闷闷地撞击声,应该是人倒地的声音。

    转眼间,谢朝华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被搂住,耳边风声阵阵,等到她觉得脚下终于落地时,眼前却是一片黑暗,洞口的亮光几乎微不可见,心中琢磨应该是在洞腹之中了。

    “害怕吗?”黑暗中,一阵轻笑在谢朝华的耳边传来,温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括上,痒痒的。

    谢朝华抬起头,黑暗中只见一双晶亮的眼睛含笑注视着自己,可她却从这眼中察觉到几分兽的光芒。她摇了摇头,又想起这里这么暗,他应该见不到自己的动作,才低声道:“如今怎么办?”

    眼下根本没时间问王良人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来,当务之急是如何逃脱这面前的困境。

    王良却是没有回答,突然一把将谢朝华推开,黑暗中只听见“嗖嗖”两声,带着风声射了出去,那是暗器。接着伴随“噗噗”插入皮肉中的闷响,两声惨叫跟着响起,呻吟声在空旷的洞中清晰可闻。

    “散开。各自找地方掩护,不要贸然出击。”谢朝华听见洞口那边有人喊道。说话有条有理,竟不像是马贼的口气。

    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些人究竟是要抓她还是她身边的人?

    洞里静得令人觉得压抑。

    忽然洞口传来低沉的说话声,声音并不响亮,却仿佛在谢朝华耳边,“有本事在洞里待一辈子,在下别的不会,守株待兔却是有得是耐性。”这话说完大概是对着洞口的人吆喝,“去!拿些好酒好肉过来。”

    不一会儿,阵阵烤肉味夹杂着酒香飘进洞来。

    谢朝华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这味道平日里不觉得如何。此刻飘进鼻中,却是令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一旁王良却是呵呵笑了,“记得小时候琅文尤其喜欢吃烤肉,可祖母怕他年纪小吃多了不消化,不许他多吃,他就偷偷跑到我屋里,央求我烤给他吃。”

    谢朝华听了一怔,王良怎么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他却突然提及小时候的事情?

    忽然一个极低的喘息声响起。仿佛是野兽受伤的低喘,谢朝华猛然转头,眯眼看向身旁的王良,“你受伤了?”烤肉的香气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是啊。”王良故意叹气。“怎么每次我受伤都会被你遇上呢?说你是我的福星还是……”他话没有说下去。

    这时候,谢朝华可没有心情与他斗嘴。

    她蹲下身来,凑近前去。看见王良额头脸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嘴角上却是挂着一抹笑容。神情坦然,仿佛此刻他不过是生病躺在家中的模样。

    “伤在哪里?你的药呢?”谢朝华问。她记得王良随身带有灵丹妙药。真不知是因为有了这灵药让他每每脱险,还是因为他有了此药才更加无所顾忌,越发涉险呢?

    王良苦笑,“在怀里。”

    谢朝华撇撇嘴,知道他伤得厉害,连拿药的力气都没了。想起适才他发出去的几枚暗器,应该是用尽了所有力气了吧。

    她不由得低叹口气,伸手向他怀里摸去,果然有一个瓷瓶,“怎么用?”她问。

    “吃两颗,外敷一颗。”

    谢朝华立刻倒出两颗喂他吃下,“我帮你上药。”她淡淡地说道,手伸向王良腰上的衣带,为他解开衣服。

    王良此刻身子靠在一块石头上,也不言语,十分配合着谢朝华的动作,忽然他发出轻微的抽气声,应该是伤口与衣服粘在一起了。

    “忍忍吧。”谢朝华语气生硬,但手下的力道却是变得格外轻柔,小心翼翼的帮他褪下衣裳,“既然受伤了,为什么要冲入洞中来?”

    王良却不答话,只是黑暗中那双眼睛闪着亮光看一眼谢朝华。

    “逞英雄也不看看自己行不行。”谢朝华冷哼,“你要知道,我不会感激你,最多算是两相抵消。”

    “那我还欠你一次。”王良笑了笑,“只是不知道还有机会还吗?我最不喜欢欠人人情,要是到了阴曹地府,这帐可怎么算?我可不想欠着帐去投胎。”

    “闭嘴!”谢朝华怒道,“上药。”说着将那颗丹药碾碎,一点点敷在他背上。

    王良果然不做声了,一个专心上药,一个就坐着不动。

    应该说这不是谢朝华第一次给她上药了,只是那个时候王良昏迷不醒,她也根本顾不得想这是男女之间的肌肤相亲。

    可此时,两人都异常清醒,黑暗中虽看不见,可其他感官却变得尤为敏感。

    脖颈间是彼此温热的呼吸。

    谢朝华冰凉的手触碰下是结实的肌肉,并不光滑却是凹凸不平的。那是她曾经见过他身上的伤疤,此时摸来心中却变得柔软。

    空气流动中存在着种微妙的感觉,暧昧而潮湿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散将开来,谢朝华陡然觉得浑身有些燥热,脸烫得要命,好在洞中漆黑,不然此刻自己脸红的样子落入王良眼中,不知他做何感想。

    她只觉得心跳如擂鼓。(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纠缠(二更)

    第三十章纠缠(二更)

    药终于上完了。难得王良一直没有开口,谢朝华默默帮他又将衣服穿上,坐在了一边。

    两人彼此间都不说话,似乎都想理清些什么,都觉得好像多出了些不同于一般的东西出来。

    谢朝华缓缓闭上眼睛。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歌声似有若无,却钻入耳中入得心里。

    “娘娘。”有人唤她。

    谢朝华回眸,“韩大人你来了,请坐,我听那歌,有些入神。”

    韩琅文淡淡一笑,施了一礼,落了坐。

    “韩大人,你心中有喜欢的人?是不是人在老家?”谢朝华问。

    他怔了一怔,缓缓抬起头来。目光中有惊讶,大概是没想到这样一个问题,身为皇后竟会如此直接地问出口。

    韩琅文与谢朝华对视许久,那其实是不合礼法的,谢朝华只觉他的目光清澈而温柔,最后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道:“有。”然后又接了句,“并没有。”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

    谢朝华心想应该还是有吧,他这样的回答,恐怕是想保护那位红颜知己,抬眼打量眼前的人,英俊的脸上此刻有些严肃,她却从他目光中捕获到一丝深深的沉痛,刀刻入心的那种。

    “韩大人真是洁身自好。来京都这些年都未娶亲。”她听闻韩琅文从来与桃色风月无关,不知该说些什么,可心中又有些怜悯他。这如玉的男子怕是逃不开妹妹阿容的掌心了,不然她今日又怎会召见一个外官?还不是宫里宫外不少人示意她从中协调。

    韩琅文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深沉。可他还是微笑着道:“娘娘谬赞了,微臣如何担得起洁身自好?臣独苫是不愿意让女人伤心。”

    这话说得奇特。谢朝华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想到最后一句话,心中却是苦笑,这话还真该让坐拥三千佳丽的肖睿去听听。

    谢朝华陡然睁开眼睛,她怎么会突然做起这样一个梦来,原来她前世是见过韩琅文的,还与他说过话,甚至……

    韩琅文与妹妹谢朝容的婚事都是她下的懿旨,她竟然都不记得了……

    起先谢老夫人是不太赞同这门亲事的。只因她觉得谢朝容的归宿可以为谢家带来更多。

    谢朝华婉转地将谢老夫人的意思转告给肖睿时,他却对她说:“谢家有皇后一个就够了,难道还想有第二个不成?”他笑得温柔,可话语中却带着透骨的寒冷。

    肖睿的这句话让所有与这亲事相关的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原本的障碍顿时变成的推动的助力,谢老夫人都开始积极地去筹备这场婚礼,只是这场亲事还差一点,男方尚未同意。

    这点所有人好像都忽视了,仿佛都认为这是最不需要担心的。不如多花点时间来琢磨到底该请哪些客人,场面该如何安排才能既不太张扬却又能显示谢家的地位来。

    她记得好像最后韩琅文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并不是因为她的懿旨,而是在旨意下达之前就应承了下来。为什么呢?

    谢朝华猛地摇摇头,她不想去记起来。

    她只想好好地过完今生——哪怕它是个梦。然后,再不犯上辈子相同的错。再不自以为是的去牺牲,就这样很好。努力地活着,找到一条更好的路。能让母亲与自己活得比上辈子好一些,那就够了。

    莫名其妙拥有第二次的人生,让谢朝华时常陷入恍恍惚惚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她快有些分不清楚哪些是记忆中的画面,哪些却只是梦境。

    她甚至怀疑过自己此刻说不定就是在梦中,待她醒来,说不定依然躺在永安宫的寝殿中,浑身痛楚,周围却一个人也没有……

    又或许,那个活了三十多年的人生其实也不过只是个梦,她真正的人生还尚未醒来……

    只是,一切都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今生完全跳出了她前世的记忆,一幕幕,一个个人。

    “皇后可真有办法,那韩琅文竟然同意了这亲事。你别看他这人斯斯文文的,真要是倔起来,即便是朕的旨意也是敢不接的。”肖睿调笑似地说道,目光深深地注视着谢朝华。

    究竟是怎么回事情?肖睿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她想不起来!

    停住!

    谢朝华悚然一惊,脑海中有个尖锐的声音,遏止住了她继续回想前世的记忆,像是有什么不应该想起的事将要在下一秒被挖出,而后果,她无法承受!

    有的人,有些事,一生都不该想起,如果想让自己好过一点的话。

    谢朝华回过神来,抬头便撞入一双深邃的深咖啡色眼眸里。

    他,看她有多久了?谢朝华有些不安地想着,有些心慌地别开头。

    “你还记得永寿山庄中给我见的那枚印章吗?”谢朝华突然开口,“我一直在琢磨,却是明白了这印章的意思。”

    “说来听听。”

    适才的尴尬已去,谢朝华凝视着王良,“这‘以日耀业’,上日下业,正是个显字,太子显的显字。”

    良久。

    王良注视着谢朝华,一直舒展的眉此刻却是皱紧,他缓了一口气,背过身去,微微叹息,“朝华,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也有一颗聪明的心。可是,再如何也无法看透世间万事万物,有时候看得太透彻并不好……”

    谢朝华一怔,她想着同他将话挑明,只因她隐约觉得洞外的人马不是一般的马贼,可是没料到半天后,他开口竟只说出这样一番莫名的话。还叫自己的名字。

    只见王良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那个荷包谢朝华刚刚就见过。是用少见的鹿皮缝制的,磨损的十分厉害。可却不染灰尘。他温柔地抚摸着那个荷包,将它递过来,“这件东西,请你为我保存吧。”

    谢朝华有些犹豫,“你心爱的东西,为何不自己带着?”

    王良摇摇头,笑了笑……

    忽然,两个人都感觉到一丝异样,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洞外不知何时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人不约而同站起身,伸手去拉对方,两只手便握在了一起。

    谢朝华微微一僵。

    “要不我们在此赌一把吧。”王良低首问她,握住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好啊,你冲过去砍他们,然后我可以趁机逃走。”谢朝华说。

    洞外无缘无故的安静只代表一件事情,对方一定会有所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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