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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朝华嫡秀-第49章

小说: 朝华嫡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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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朝华走到他边上,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也微笑,“朝华好些日子没见到焕哥哥了,有些惦记,过来看看,顺道观赏一下院中梨花。”

    “哦?”谢焕谢焕放下手中案卷,揶揄地看着谢朝华道:“妹妹果真只为了看我而已?”

    “自然如此。”谢朝华点点头,狡黠看向谢焕,一转话题,“不过也为了来提醒焕哥哥之前答应朝华的事情,切勿忘记了。”

    谢焕装模做样地长叹口气,“妹妹放心,我正打算来告知妹妹,明日随我一起前去。”

    谢朝华顿时大喜,“君子一言!”

    谢焕瞥着谢朝华,有些无奈地说:“驷马难追。”

    ***

    从重庆回来,极其疲乏。

    不过尧近日不知是不是有自虐倾向,有双更的打算,今天想试行看看,接着去写第二更。

    不过第二更肯定会晚的,毕竟尧是龟速,大家不用等,明日早上看也是一样的。别一个个跟尧一样整成熊猫眼了……

    P。S。看留言,大家纠结男主,尧只能说,男主已经出线了啊~~~(未完待续。)



第六章 郗宅谜团

    第六章郗宅谜团

    第二天一早,谢朝华换了一身轻便男装,大摇大摆地去找谢焕。

    走到梨思院门前,就见谢焕施施然走出来,今日的谢焕穿着一身普通平民的装束,藏青色的长衫,头上同色的包巾束发,脚下一双皂底黑靴,清爽自然、精神焕发,像是个儒雅的书生。他看见女扮男装的谢朝华微微一怔,然后哈哈大笑,对着谢朝华一抱拳,道:“抱歉,让公子久候了。”

    谢朝华大方地也抱拳回礼道:“无妨,谢公子太客气了。”两人相视而笑。

    “随我来吧。”谢焕说完,带着谢朝华走到角门处,只见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停在那里,一旁只候着一个驾车的马夫,谢焕扶着谢朝华先上车,然后低声吩咐那车夫几句,接着跳入车内,放下车帘,马车就缓缓动了。

    上车后,谢朝华与谢焕一直没再说话,心中激动,却又有些紧张,惴惴不安。又过了一会儿,谢朝华觉得这车里异常的安静让她越发紧张,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随口问身旁的谢焕,“我与你这样出门,被全婶知道,怕又少不了一顿唠叨。”

    谢焕笑笑:“妹妹放心,今日出门之事,我早已说与全叔知晓了,全婶也定不会说你的。”

    谢朝华点点头,其实她本就不是担心这个,只是心里一直十分紧张,想借着说话来平复一下她的紧张心情罢了。

    马车朝东面奔驰着,路旁的景致似曾相识,应该是来建水之日曾经路过的关系。

    过了不久。两旁出现了田埂,好似应该是建水郊外了。只听车夫扬鞭催促,两旁的田地飞快往后退去。马车朝着来时看见的那片山脉驶去。

    透过车帏的缝隙望出去,古老山间的庄院渐渐出现在眼前,没有一缕炊烟,最后,马车在一座宅院前停了下来。

    “少爷,到了。”车夫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谢焕应了声,掀开车帘跳下车,然后谢朝华扶着谢焕的也下得车来。抬头望去,眼前出现一座宅院。

    院墙并不如一般朱门富户那样砌得高大雄伟。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房屋,院墙虽不高却是修得很长,一望便知这宅院占地定十分广阔。而看那墙头和屋檐的成色和剥蚀,这宅院可见是有些年代了。

    谢朝华看着门前右侧挂着一个小小竹牌,上面低调地书着“郗府”二字,许是年代久远的关系,墨迹已经变得有些斑驳。她就这样呆呆地在大门院墙边驻足不前。

    谢焕轻轻地说了句,“进去吧。”

    谢朝华恍惚之间跟着谢焕,绕过影壁。径直走入。

    “这宅子本来就只有几个仆人看守,自从郗大人出事后,宅子就被朝廷接过来,却并没派人照料。便有些荒废了。”

    谢朝华踩着地上有些腐烂的落叶,郗家的昔日的辉煌已是从前,她站在院落中。四周寂静无声,那一堵堵斑驳的墙垣仿佛在岁月中渐渐老去。却也只有它还能依稀记得那往昔的一切。

    这宅院果然如之前在外所见一般,占地很广。十分开阔。房屋虽简朴却别有一番古朴大气。

    “这宅子……”谢朝华说了半句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谢焕却像是十分了解她似的开口接道:“你放心,这宅院我已经吩咐人不得另作他用。”充公的田产,朝廷自然是有权处置,或赏赐给官员,或变卖,谢朝华心中自然是不愿意此宅院易主,可又不想让谢焕为难。

    不料谢焕早早就处置妥当,谢朝华不免感激地看向谢焕,正想说几句话,那车夫却从外匆匆而入,在谢焕耳边低语几句,谢焕微微蹙眉,转头对谢朝华道:“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此宅院甚大,妹妹切勿走太深,等我回来再带你逛逛。”

    见谢朝华点头后,谢焕才转身离去。

    谢朝华登阶上堂,双目缓缓滑过一草一木,一墙一瓦,心中起伏不定,思绪万千,不知不觉她穿过前堂,渐渐往宅院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谢朝华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至于哪里不对她一时之间却想不出来,只是脑中隐约有个模糊的想法在那,却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又走了一会儿,天突然变得阴暗起来,谢朝华抬头看看天色,看来一场暴雨即将来袭,见左手边一个院子门大开,谢朝华想了想走了进去。

    谢朝华刚刚步入这院中主屋,望着室中静静垂悬的还很新的幔帐,有些愣怔。

    她突然知道适才为何觉得不对劲,只因这后面的院落竟不如前面那样颓败荒废,虽然旧,却似有人常住一般,没有尘灰。

    谢朝华立在原地良久,才移步继续往屋中内室走去。

    屋内不知为何,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气;

    床上,被褥整洁,丝帛鲜亮,不似放置许久无人问津。

    谢朝华在床沿上坐下,手指触碰之处,仿佛还隐隐觉得有似温度在。床沿的漆纹古拙,泛着淡淡的光泽,看这室内的家具,也如这般半旧的模样,似乎曾在这里摆设了许多年,只是床上的被褥却绝对不像多年陈旧之物。

    谢朝华的心突然猛烈地跳了起来,十分紧张,又隐约有些期盼。她转首朝四处张望,床对面的一枚铜镜跃入眼帘。

    谢朝华起身走过去,将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这铜镜如同屋内摆设一般,应该是有些年月了,质地却是极好的。背面,花纹上有轻微的摩亮痕迹,沟槽中,铜绿隐隐。反过来,镜面光滑,没有无丝毫锈迹,清楚地映出一个妙龄少女来。

    端详良久,谢朝华轻轻放下铜镜,缓缓地踱向室外。

    院里一个人也没有,谢朝华又朝左侧偏堂行去,进得此屋,仍然不见人影,只是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松明味,案上还摊着一卷看到一半的书卷。

    屋外突然一个惊雷,雨突然倾倒而下,庭中的树木的叶子落了一地,屋内顿时变得十分黑暗,可谢朝华的心却泛起丝丝涟漪,层层地漾开,好似屋外的雨都落在心壁之上。

    谢朝华心中焦急而兴奋,这屋中的人去了何处呢?

    谢朝华双手抚摸着那翻了一半的书卷,身后却冷不防地响起一声喝斥:“别动,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私宅!”

    ***

    嘿嘿,第二更字数虽少了些,不过尧觉得断在此处正好。

    大家不妨猜猜来者何人,提示:此人肯定在文中出现过滴^_^(未完待续。)



第七章 重逢

    第七章重逢

    谢朝华大惊,这声音听着隐约感到有些耳熟,可却并不是她心中所想到的人。

    眼下这情形,谢朝华吃不准对方是什么身份,只能装过身去,低着头,尽量把声音放粗,道:“我是随谢焕大人来此地巡视,大人有事走开,中途不曾想下起大雨,便入屋来避雨的。”这说法也可说的过去,应该可以蒙混过关。

    谢朝华略微抬头,瞟了眼眼前的男子,屋内十分黑暗,只能分辨出身前的男子身材欣长,十八九岁的样子。

    “巡视?此宅有何可巡视之处?”那人边说边慢慢朝谢朝华走过来,声音几乎在头顶响起。

    “这……”眼见此人越走越近,谢朝华头低得更加低了,身体微微朝旁边侧过去,不敢正面对他,虽然她是男装,可却也并没刻意装扮,怕是被人一眼看出端倪来,压着嗓子,“小的只是随从,只知道跟着大人便是。”

    那男子已经走到谢朝华的跟前听了下来,二人离得很近,即便屋内黑暗,谢朝华也能清楚看清他衣裳上缎织的云纹暗花,质地华贵。腰上坠着个天青色的香囊以及一块刻了字的玉佩。

    谢朝华眯眼细看,只见这玉佩上刻着古篆体琅字,心中一惊:是他!

    韩琅文为何会在这里?想到之前新乐见过一面,谢朝华怕他认出来,头低得更低了,心中庆幸此刻屋内光线十分暗,且自己身着男装。

    过了一会儿。才听韩琅文开口道:“既如此,你就应该在屋外廊下避雨。又怎能随意走入室内,这就退下去吧。”

    虽然谢朝华心中疑惑为何这韩琅文说话语气就好似这里的主人一样。可此刻她却只想尽快离开,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喜,连忙应声道:“是。”立刻转身朝屋外走去。

    “等等!”就快走出屋门时,却又听他开口。

    谢朝华装作没听见,继续往屋外走去,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眼前身影闪过。韩琅文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抓住谢朝华的胳膊,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她的下巴,冷冷地道:“你究竟是何人!”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谢朝华一下子有些愣住,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他如墨般的双瞳闪闪发亮,带着探究之色。

    雨有些收住,天渐渐亮了起来,韩琅文借着光线看清了谢朝华的脸。也是一愣,随即露出惊讶之色,有些不可置信,猛地意识到什么。立刻松开手,“抱歉,在下卤莽。恳请谢姑娘千万别介意才是。”

    谢朝华心还突突直跳,尚未定下来。

    “琅文。发生何事?”外面突然传来一个耳熟的声音,打破了眼前这尴尬气氛。谢朝华一怔,缓缓回过头去,随着话音落下,一个人缓缓从外面踱了进来。

    此人面容清峻瘦削,身形朔长,两鬓花白,周身上下透着文人温润儒雅之气,竟然应该是在服罪中的郗道函,谢朝华的外祖父。

    郗道函走到近前,看见男装的谢朝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又上下打量一番,突然神色也是变得有些吃惊,迟疑道:“你……你可是朝华?”

    谢朝华怔怔地盯着眼前的郗道函,有些不知所以然,习惯性点了点头,呆呆地道:“是,我是朝华。”

    郗道函快步上前,一把握住谢朝华的双肩,有些激动,眼角泛红,“真的是朝华啊。”他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转首朝外大喊:“阿茂!茂儿!快来,快来!”

    阿茂……谢朝华听郗道函口中叫出这个名字,心里像沸水般剧烈地翻腾着,呼吸急促,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几乎好像窜到喉咙口而无法归原。

    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看,仿佛过了许久似的,门那端传来一阵笑声,“父亲今日是怎么了,何事如此激动?”话音刚落,谢朝华就见门口出现一个女子,正是她日日脑中思念的母亲,郗茂娴。

    母亲的容貌与前世记忆中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年轻一些,眉目也没有那时的愁容,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清朗洒脱之气。

    只见她不似一般妇人那样盘着妇人髻,而是随意地用丝带像男子那样束起,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天青色的袍子,全身上下没有一件配饰,却仍然让人觉得她风姿卓越,气质超凡脱俗,有种不似俗世中人的仙人之姿。

    “茂儿,你快来看看,这是谁!”郗道函一脸欢喜,将谢朝华推到郗茂娴的面前,眼中晶莹闪烁。

    郗茂娴在郗道函尚未开口之时,就早已将目光投在了谢朝华的身上,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动,激动得手微微发抖,心里此刻涌起千言万语,却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忽然伸出双臂,微微一笑,泪水从眼角滴落,轻轻地吐出话语:“过来,朝华,我的女儿。”

    谢朝华再也忍不住,一头扑进郗茂娴的怀里,放声大哭。

    她这一辈子,或许应该说她这辈子,上辈子都从未如此尽兴地哭过,这番就好像捅破了泪泉似的在郗茂娴怀里呜呜直哭,肩头激烈地耸动着,眼泪把面前的衣衫都浸透了。

    前世今生,她有多少委屈,多少痛苦,可是她不能明哭,只能偷偷饮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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