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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如果只是陪读-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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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岁的年龄?

连两位叔叔都知道在仲雍的忌日替孩子烧上一炷香,那个男人却始终未露脸,他不配做父亲!

在司马大人府内一住就是两年,建安二十六年正月,身子被调养得当的我被接回了曹府,带着明显的目的性,我再度踏进曹府的大门,我本是应该离那个男人远去,越远越好,但是我必须为孩子还有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曹操大人重病不起,眼下曹府的权利实际上已经完全落入了曹子桓的手中。之前畏于曹操和卞夫人可能干涉我于他的恩怨纠葛,所以他才会将我送出曹府的吧!是怕我再度冲动伤了他会被他的父母赶走?既然还顾念夫妻情分,为何不念我们与孩子的羁绊?

今年正月的天气出奇的冷,因为之前的两年间没有停止服食仲达配的药加之仲达妻子张氏对我的开导,生理与心理都得到了逐步改善,即使气候转冷,却没有往年一到冬天就四肢发凉的明显感觉,闲来无事,在后院闲逛,故意绕开几位公子的寝所,我不知不觉竟然溜达到了曹操的屋外!

“公公!”诧异气色不佳的曹操竟然端坐屋外的石亭内。

眯眼看清我的脸,曹操只是向我点了个头。

“外面天气寒冷,公公何不到屋内?”我对曹家的人,除了子文与子建外,没有能说上真心话的了,对于名义上的一家之主,也只能表面上客套一番。

“屋子里闷得慌!”曹操老了,较之两年前最后一面,他的面色憔悴了不少,头发花白,只是昨日因病痛还昏昏沉沉的他,今日却格外精神。

回光返照?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记得曹操是冬天死的,具体哪一年不少太清楚,莫非正是今冬?

“可会下棋?”他对着眼前的棋盘,“老夫在此地等了多时,那些家丁没有一个人愿意当老夫的对手!”

落落大方坐在他正对面:“阿直略通一二,请公公赐教!”

可能是我没有推托反而求战让曹操原本深邃的眼眸闪现出亮光:“难怪子桓如此看中你,这样的气魄,实属奇女子!”

对他的赞扬嗤之以鼻,但未显露出不满。全心全意将精力集中在棋局上,之前以周不疑的身份陪在仓舒的身边目睹过他们父子俩的“厮杀”,而此次,可能是我与这位枭雄首次也可能最后一次对弈!

“没想到你虽未女流,却如此了得!”对我攻守兼备的棋风,曹操大为赞赏,原先笃定的眼神也转为谨慎,“看样子老夫要认真起来了。”

因为我是名不见经传的妾,就对我掉以轻心?

“公公就算认真起来也无济于事了——”胜券在握,我反将了他一军,这就是小瞧女人的后果,单轮棋艺我定不如曹操,但是他是以娱乐的精神陪我玩玩,自然没有注意到我步步为营小心布的局。

“这步棋?”他愣愣地盯着棋盘上的落子,不相信自己所见的一般。

这步棋是我看到他教仓舒的,因为绝妙所以暗自记在了心中!

“你——”抬眼正视起我,目光自我眉心往下扫,打在我的人中方向,继而又回扫而上,“你这步棋——”

是你教我的?当然我不会告诉他!浅笑,但是皮笑肉不笑地朝他微微点头。

正对面的曹操摇摇头:“老夫果然该隐退了,光是子桓的妾就那么厉害,将老夫一辈子的基业下放给子桓。这样,我也可以安心地去见我子修与仓舒了!”

看得出曹操并非故意说给我听,他发自肺腑之言能带到的两个儿子定是他一生中最为器中的儿子。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说着自己的儿子,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一时之间情绪不为大脑所制。奸诈狡猾如曹操,念及自己的过世的两个儿子,都心存仁慈与不舍,而那个男人却可以将仲雍抹杀得如此彻底!他不也是为人父的?再度想来,何止曹子桓?我的仲雍死后,眼前这个做爷爷的只是象征性地来看了我,我刺伤了子桓被送出府,他也从未表现过实质性的关心。卞夫人在我即将临盆的时候都不曾来探望过我,只有得知我的仲雍是男孩,才来探望孩子,而当她抱着那个和子桓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婴孩的时候,我才得见她对我的微笑,也只有那次,她给了我好脸色看,但是仲雍死后她也和曹操一个鼻孔出气,不再对我有任何的关心。曹操,曹操的妻子卞夫人,还有曹子桓,那些表面上被称为我的亲人的男人和女人,没有人顾念我们母子。

曹府,原本就是一个虚伪的集合体,姓曹的,也没有几个是好东西!之前我却竟然愚蠢到相信那个男人是真心要待我好的。

突然间有种莫名的冲动让我想打击这个一家之主:“公公,你是见不到仓舒的。”

他看着我,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带着狐疑的神情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你死了也不可能和仓舒见面!”仓舒没有死,你们是不会在九泉之下团聚的。

“为何口出狂言?”他克制着怒火,他一定觉得,一个卑微的妾,怎么敢忤逆他泼他冷水?

狂言?是啊,我疯了,竟然将对曹丕的不满撒在他老子头上!立刻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祸,可是为了维系自己那仅有的一丁点儿尊严,我没有下跪,没有赔罪,只是与他隔着一张石桌子对坐,一言不发。

“为何你敢断言我儿仓舒的事情?”曹操有些激动,情绪难以平复地干咳了好多声,幅度太大碰翻了他以棋子铸就的江山,任凭一颗颗豆大的黑子白子打在地面,轻微地跳动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般自言自语道,“这步棋我只教过仓舒一人,你为何会?咳——”

“公公以为没有人会这种下法,那只是公公一人的想法。就好像,公公认为有的人已经死了,那也只是公公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站起身,“阿直言尽于此,告辞!”

“阿直?阿直?元直?”曹操伏在桌上,无力地反复着我的名字突然恍然大悟,“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子桓竟然青出于蓝。”

不是子桓青出于蓝,是曹操你太自负,才会让他背着你做了那么多小动作,包括仓舒的死!若你能早点留心到曹子桓的野心,仓舒就不会经历那样的噩梦。

“看样子老夫是老了,有些东西不想放也不行了。”曹操扶着桌脚站起,踉跄着回了屋,“既是在地下遇不着仓舒,老夫真希望他能来送送我。”他的语言带着酸涩,透着无奈。从他的话语中我明白,精明世故如曹孟德,想必看穿了我的身份,也参透了我话中的意思。只是他的背影如此悲凉寂寞,也许他很想将流浪在外的子嗣找回,重新立他为继承人,但大局已定,纵使是早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他也无法力挽狂澜了。而我又做了什么?刺激到一个行将朽木的老者,能带给我多大的快感?

“你在这里做什么?”卞夫人来看曹大人,惊讶于我的出现。

“没什么——”弯腰拾起地上的棋子,“陪公公下棋,不料棋盘翻了,公公已经回屋了。”

脑中回味着我的应对,卞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她推门进了曹操的卧房,下一时刻,我听到屋内带着哭腔的呼喊:“夫君——夫君——你醒醒啊!”

又是一颗巨星陨落了——

曹操逝世,曹府上下人人素白,无人欢笑。规模盛大的丧礼之后,曹操被葬在高陵。就像仓舒的葬礼我不能出席那样,卞夫人以死相逼,不允许我参加曹操的葬礼,因为我见了曹操没多久,他就驾鹤西去了。

“不祥人”,她是这么叫我的。

是年十月,汉献帝禅位,继承了曹操魏王之位的曹丕登坛受禅,改国号为魏,改元黄初。

他任用亲信,打压对自己残存威胁之人,首当其冲的便是子建以及与子建交好的同党。

九五之尊万金之躯的男人对我不闻不问,只在册封妃子的时候派人来问过我:“是否要名份?”

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我留在他身边的目的只有一个,自然不是要当什么妃子!

只是因为男人身份的变动,相关人等都换了住所,下人也调换了几批,光靠我和小玉,要查仲雍的死因,更是难上加难。

后宫中的女人日子过得很难熬,而我这样没有名分的更是雪上加霜。

那一日我遇见了踌躇不得志的子建,英雄无用武之地的他很是无奈,碰上我这个拼命追逐真相却未果的女人,同病相怜的两人在心灵深处碰撞出火花。子建一时兴起,就替我作了首诗,恰巧在这个时候,好事的太监将诗的内容背了下来,回头向权倾天下的男人打了小报告。

那一次,子桓是以子建的性命作为威胁令其七步之内作出一首诗来,子建做到了,幸免于难。

明明不在乎我了,却始终不许我与其他男子接触,而且是光天化日问心无愧的相处。当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不管与我是否有关,曹丕是铁了心要置之死地以绝后患。

黄初三年,曹丕自许昌南征,讨伐孙权。

他出征后的第二日,我被当今太后叫了去。卞夫人的身后站着手捧酒杯的仲达。淡然一笑,我也到头了吗?

只是我不甘心,至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害了我的孩儿,我不是贪生怕死,这样被软禁行尸走肉般的生活过得再长也都没有意义,但我有不能死的理由!

“奴婢虽是一个没有名分的女人,但好歹曾是陛下的枕边人。太后背着陛下偷偷处置了奴婢,不怕陛下不高兴?”

太后鼻子中带出一声“哼”:“仲达,这个不祥人就交给你了!”

死人是不怎么好看的,她嫌恶地离去,空留我与仲达在屋内。

“太后不怎么喜欢夫人,特别是因为夫人导致她最心爱的儿子险些被陛下迫害,太后遂对夫人动了杀机!太后是陛下的生母,更何况与皇亲国戚沾亲带故,先斩后奏即便陛下会责怪,但绝对不会为了夫人而追究太后什么。”仲达缓缓道。

“我知道!”太后一直都骂我是“不祥人”,在她看来,我克死了他的丈夫,又用狐媚的手段挑拨她的儿子们,想来之前仲雍发色像子文也让她极度不快吧!

“夫人,请您安心上路,仲达这贴药,保准夫人不会痛苦!”仲达呈上杯子,不敢看我。

“就当可怜一个将死之人,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害死了仲雍?”我不怨他,因为他也身不由己,但我不甘心。

“仲达——不知——”他的眼睛又不自觉地看向角落,他撒谎了,移开视线的瞬间我就知道他在骗我,帮着曹子桓来瞒我吗?

也罢,待我见到仲雍,我让仲雍告诉我——

从容接过杯子,一饮而近!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是终章了。瓦开始后悔为毛引子的时间段在曹丕当了皇帝,早点就好了,汗。

终章

早年随师父云游四方的藏舒最终选择定居在了庐江附近的小村落,过起了悬壶济世的大夫生活。

不经意的一次躲雨,使得向来独自一人的他改变了原有的生活方式。

和他一同被困于大树下的女子有个机灵懂事的丫鬟:“你做什么啊?”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那位身怀六甲的夫人已为人妇,怎是他可以长时间驻足观望的?从来没有如此失态,他反省着自己的无礼,但是他忘不了多年前在北方的那次相见,自己都感到惊讶奇Qisuu。сom书,事隔多年,竟然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当日长发披肩引领迷路的他走出竹林的她。只是为何看到她微微隆起腹部的一瞬间,藏舒的心内略过一丝惆怅与失落?以尴尬的笑掩饰内心的无奈,其实他连这个女子的名也不知道,更不清楚她的为人,可是却莫名地羡慕起那个能拥有她的男人。

早年第一眼见着她的时候,他就有很强烈的熟悉感,伴着很深厚的亲切感,就好像鸟儿找到了最适合栖息的那根枝头,只想永远依靠着。

女人定睛看他,不敢置信地启口,将信将疑地带出两个字:“仓、舒——”

原来她也对自己的名字有印象,只可惜稍微出了些小差错,大方地耸耸肩好让场面看起来不会太过拘束:“夫人果然还记得我,不过在下叫藏舒!”

一来一回不再冷场,妇人善解人意地递给他一块手绢擦拭额头的雨珠。只是一瞬间,视线定在做工良好的绢帕上,突然头痛欲裂般地捂住脑袋,脑海中闪现出一条滑入丝的紫色手绢,进一步搜索起记忆,却只能带来更难耐的痛楚。

藏心师傅告诉过他,他是自小跟着师傅当俗家弟子的,十三岁那年一场高烧致使他失去了过往的所有记忆,师傅告诉他,他的人生经历很单纯很平坦,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而已,冥冥之中自由安排,那些个失去的记忆不必太过介怀,该记起的总会记得,是自己的逃也逃不掉。

“我想怎么这么倒霉半路下雨,原来是你们两个扫把星!”大树下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正是村里的宏叔。“藏舒大夫啊,你可别被这个狐狸精骗了,她呀,挺着个肚子在我们村住了个把月,连男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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