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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烟水寒-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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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反应,已觉得自己被他紧紧怀绕扑到了另一边,回头看去,一根临时搭建台子的长竹坠在我刚才站着的地方。

我与他刹那间如此贴近,让我完全忘记了刚刚过去的危险,这怀抱,这温度,还是那样熟悉亲切,他是我的云呆呆,不管他如何否认,这种感觉又怎么错的了?玄冥撑起身子预备站起来,却被我拉住衣襟,狠狠地靠了上去:“云呆呆云呆呆,我就知道你没死,你不会死的,你别再不要我了,别再离开青儿了……”泪如决堤,即使当初失去也未哭到如此彻底,始才明白自己再经不起离别。

玄冥吃惊于我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只得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任我伏在他胸口痛泣不已。

不远处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玄冥!你在做什么?”是冷清秋,在一角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玄冥松开我,声音却缓和了许多:“我……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看你这样我也挺难过的,不过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我要过去了……”他将我的手轻轻掰开,转身,离开。

泪,仍然落着,只是很凉很轻,在一个并不看重自己的人眼中,再痛的过往也是微不足道的。

我颓然地,预备离开,却见有个戏班中人急急跑过,寻着冷清秋道:“班主,贵客到了!”

刚一转身,那边已来了两个人,走在后边的是随从模样,走在前边的白衣胜雪,面若银盘,步履中自有一种贵气。他不过二十岁上下,生的极美,又儒丫脱俗。我不由一楞,怎么居然是他?

美少年一心要找冷清秋,竟完全没有注意到伫立一旁的我,而是径自走了过去。

“请问哪位是班主?”少年问道,眼睛却早已在冷清秋的身上打量了四五遍。

冷清秋淡淡笑着,上前一步福了下去:“小女子冷清秋便是,敢问公子今日有何事要问小女子的?”

我心里一动,难道这贵客不是你冷清秋一直等的么?怎么现在倒装作完全无意一般,果真是闯江湖的女人总有点不寻常之处。

少年笑道:“不敢,姑娘不必多礼,在下姓穆,今日出门路过此地,恰巧见到姑娘的戏班子在此献艺,而在下对百戏十分有兴趣,方才姑娘唱的好跳的妙,我便忍不住过来叨扰姑娘一下,并无其他意思。”

冷清秋不露声色道:“多谢公子抬爱,不过小女子有一事不太明白,想斗胆问一句可好?”

“姑娘但问无妨。”

“小女子想问的是,怎么公子是姓穆,不是慕容么?”

第七十三章 探究

一句话不仅让穆公子发了楞,我更是吃惊不小,怎么他竟不姓穆,而姓慕容?也难怪他当初对我这身子的主人婉儿隐瞒真实身份,看来他极有可能是皇亲国戚。

慕容干笑两声:“不错,姑娘真是慧眼,想不到竟认得本王,在下慕容南星,今日打搅了。”

冷清秋嘴角牵动出一个笑,竟出乎意料地妩媚,连我都看的痴了,这是个怎样的女人,冷的时候可如寒冰,暖的时候可似春日。

我无心去关注这一切,玄冥走了,我似乎也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于是悄悄地也离开了,穆公子,现在的慕容南星正沉浸在与冷清秋的纠缠中,仍无暇理会有个故旧刚刚擦肩而过。

自云雪岸离开以后,我除了闷在店中发呆,就是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我不记路不辨方向,走到哪里是哪里,但却发现原来迷路也这样难,走来走去都是殊途同归,不可避免地接触到那些曾经过往,不经意就触痛了心底。

然而,今日这条路却一直陌生着,巷口还热闹着,怎的越走越狭窄也越冷清。有一群不知名的鸟儿低低飞过,在青石地面投下墨色的影子,突然地,觉得孤单。

原来,孤单的路会尤其长,长到没有信心走下去。

我终于止步在一户门前,想着还是回去吧,至少别让碧落再担心了。正欲离去,旁边的那扇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穿黑衣黑裤的人探出身子:

“咦?是你啊!你不会一直跟踪我到这里吧?”

我回头看去,是玄冥。

玄冥的屋子很小,也杂乱无章。

“你住这里?”我半信半疑道,“你不是应该住在客栈么?”

“为什么住客栈?”玄冥一边撕着手中的烙饼,一边将脚踏在床边,“我们这次可要在京城长住的,住客栈可不划算。对了,班主和其他弟兄都住这巷子里,不过班主好像还没回来。”

“你们班主对你挺照顾的,给你一个人住一间屋。”我打量着屋中唯一的一张床道。

玄冥笑起来:“都跟你说了,班主想嫁我呢!”玄冥又撕了块饼丢进嘴里,见我似乎一脸的怪异表情,才摆了摆手,“哎算了算了,跟你开玩笑的,我这个样子谁能瞧的上?”

招呼我坐下后,玄冥找了几只茶壶都没见半滴水,不由有些抱歉:“我这里是什么都没有,没啥可招待你,对了,你饿不饿?我这儿还有半块饼子,分一点给你,味道还不错!”说着就要去撕手中的饼。

我连忙拦住,试探道:“我不吃饼,你可否做点粥给我,我确实有点饿了。”

“粥?”玄冥为难道,“我可不会煮粥,要不你自己去后边厨房做吧……哎不行不行,我这里连半颗米都没有。”

“那……算了。”我眼中的光暗淡下去,“我也该走了,以后能不能常来看你?”

玄冥拍拍手上的饼末,龇牙一笑:“当然!只要我在这里,你随手都可以来找我,我在京城可没什么朋友,你是第一个!”

“朋友?”我苦涩地笑。

“是啊!”他伸出手来拍了拍我,“以后还要拜托你陪我逛逛京城,这里我不熟的。”

一连几日,我没事就去找玄冥,坚信着他就是云雪岸,只不过是失了忆,那我就一点点地帮他回忆起。又或者是他有难言之隐,那我也可以点点滴滴地找出线索,(奇*书*网…整*理*提*供)让他透露出真相。只是,我不要他就此不认我,更不要他其实就只是玄冥。

老庙。

一如往昔的热闹,我与玄冥并肩走着,自当日起,我不敢太过亲近,怕他吓得逃走,怕他更紧闭了心门。

还是那个说书人,还在说胡家村的故事,玄冥慢条斯里地嚼着冰糖葫芦,并无半点异状。我看着他,扯了扯他的衣角:“喂!你说胡家村的事情会是谁做的?”

玄冥晃晃脑袋:“不知道,土匪吧,不过土匪抢小孩干什么?”

宫墙外。

红墙碧瓦的深宫,每日都有些或高贵或神秘的人进出来往。云雪岸曾在冬日某个黄昏,撑着伞一直等我的归返。

“你来过这里么?”我仔细打量着玄冥的表情。

“哇!这里是皇宫吧?”玄冥一脸的兴奋,小心翼翼地四处跑来跑去,“果真是诙宏啊,不知道住在这里边会是什么感觉呢?”

“玄冥!”我走过去,轻轻地握了他的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我。”

玄冥有些不自在:“有问题就问呗,搞的这么正式干什么?怪怪的。”

我吸了口气,缓缓道:“我是想说,如果我有一天住到宫里去了,你会赞成么?”

玄冥楞了楞:“你?进宫?进宫做什么?”

“嫁给皇帝,做皇帝的女人。”我细细地看住他的眼睛,字字清晰。

玄冥垂下了眼:“不……不知道,你喜欢那个皇帝么?”

“不喜欢!”我不放松每个细微之处,依旧盯着他。

“不喜欢就别进宫了呗,干什么要守着不喜欢的人过日子。”玄冥说完这句话便扭头到一边,“皇宫看完了,下面去哪里?”

心里轻轻一动,他到底还是在意的,尽管表面试图掩饰。我不动声色地拉住玄冥的手向外走去,然而,他却将手静静地抽离了。

也许是气氛有些不对,玄冥对之后的事物都兴趣寥寥,我见天色也晚,便提出他到江南织造吃顿便饭。对此,玄冥居然没有反对。

不想引起太大关注,我将玄冥从侧门引入,径直进了内院的小房,平日里,这间屋子只有云雪岸,碧落,二叔和我进出。今日,我特意让碧落摆上一张圆桌和四只小凳,打算开一个温馨的家宴。

所有的菜到按照云雪岸的喜好准备着,玄冥从头至尾呀并未表现出什么特别,眼见着食盘都快见底,仍难分辨他到底是谁。我有些着急,一边进厨房拿汤一边转着脑筋想办法。

就在我端着汤盆重新走进屋中时,脑中猛然闪现出之前在宫中遭淑妃泼酒的事来,立时计上心来,便暗暗打定了主意。行至玄冥身后,我的手故意一抖,一大盆汤几乎泼了一半在玄冥的后背,他立刻从凳上跳起:

“喂!你搞谋杀啊?”

我一边道歉一边用眼偷瞧二叔,二叔果然心领神会,赶紧接话:“汤里好多油,衣服弄这么脏穿着不舒服,玄冥公子请进后边屋里换件衣服吧。”

玄冥皱着眉头将衣服拉来拉去瞅了半天,终于勉强同意去换衣服。我抿嘴偷笑,和碧落耳语了一阵,便将他引到后屋,碧落也适时地送来云雪岸最常穿的月白色长袍。

没料到玄冥却皱了眉:“白色的?合不合身啊?有没有其他颜色,我最讨厌白色啊红色啊黄色之类的了……”

“不喜欢也先将就着吧,总比穿着油腻的好吧?”我笑眯眯地将衣服递了过去。

玄冥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接过进了屋。我在门外静等了十几秒便硬着头皮闯了进去。

月光下,玄冥已脱去了上衣,赤裸的后背迎着月光,清清楚楚地显露着那上边的一块红色伤疤!

第七十四章 紫印

玄冥惊诧地回头:“你干什么?偷看啊?!”

我再顾不得太多,伸开双臂从身后紧紧环住他,有失而复得的欣喜又有尘埃落定的感慨,禁不住痛哭失声:“云呆呆,真的是你,你背上的伤就是那日被箭刺中留下的,你为何要向我隐瞒呢……”

玄冥举在空中的手停滞了,沉默了许久才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轻掰开我紧扣的双手:“如果我现在还是说自己不是他,你相信么?”

我没料想他竟会这样说,不加思索地连连摇头:“不相信,你不要告诉我你和他如此相象,甚至伤口都一模一样吧?”

玄冥认真地看住我,缓缓出口:“其实我有一处是和他不一样的,本来不想告诉你的。”说着将右臂伸至我面前,我疑惑地看去,只见手臂内侧赫然有一个明显的紫色印迹。

我不由松开手来,云雪岸的手臂上可是连颗痣都寻不着的,更别说这样一块印迹了,可是,怎么这紫印我竟会觉得十分眼熟呢?

看我皱着眉头的样子,玄冥又叹起气来,一边穿好衣服一边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见过这印迹?你确实见过的。”

我一惊之下抬头:“我见过?你怎知我见过,我肯定认识你之后没看过你的胳膊。”

玄冥“扑哧”笑出声来:“看过又怎样?你又不介意,你连赤着身子的男人都敢看还有什么不可以看的?”

“你还没说我怎么见过的。”我哪有心思陪他笑,心里正是一团乱麻,没个思路。

玄冥顿了一下,望门口张望,我回头看去,见是碧落依旧站在那里,心里明白他定是不想让第三个听到我们的话,于是便向碧落使了个眼色,碧落立刻识趣地退了下去。

见再无旁人在场,玄冥才搬了凳子坐下,又拉着我坐在他旁边,冲我低声问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京城?”我奇怪他会问这没头没脑的问题,想来婉儿在林府伺候林依依也有十几年了,便当然地答道:“十几年,怎么了?”

玄冥直看着我,仿佛要看到我心里去:“你撒谎,你不过来了一年多!”

我惊的一下站起:“你……你说什么!”

玄冥不理会我,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你起初叫婉儿,是大户人家的丫鬟,后来被充作公主要嫁到塞外去,结果半途被人劫了,然后就更名为苏青桐,一路奔逃到了现在,我说的对不对?”

玄冥的眼中蓄满了笑意,我却半点都笑不出来,他是谁?就连云雪岸也不知道这些事,他又怎么知道的?

玄冥摇摇头:“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是想不起来?苏青桐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她不过借了别人的身子才在这里继续活了下去。”

一句话点醒了我,仿佛梦里最深的角落被翻了出来,那个十字路口,那辆左转的卡车,随即而来的黑暗,和一个蒙着脸黑衣黑裤的男子,他问我“你不想死是不是”,然后他似乎向上推了我一把,在风扬起的刹那,我看见在他翻飞的衣袖下,有一处隐隐的紫印在手臂内侧。

这下我不说话了,脑子却转的飞快,然而转的再快依旧没能应付现时突发的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是那个黑衣人,或者云雪岸就是黑衣人?可他又说自己不是云雪岸。不行不行,全都乱了,如满地都落的弹珠,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想起来了?”玄冥试探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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