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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怎么会不要你-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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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这么个累赘。怎么样?”“瞎子”这两个刺耳的字眼,让楚杨瘦削的脊背在宽松的长袍里轻轻颤动着。安然重新握紧他的手,摸娑着安慰他,仍旧笑着说了句:“不好。”“他只会给你带来痛苦和不幸,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固执?”楚晴走近几步,刚好挡住光线,散发出咄咄的气势。“我记得曾经姬诗文离开的时候,晴姐姐也是痛哭着不愿撒手。对于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姐姐尚且如此痴情,而我的杨杨还好好的活在世上,这一生,我只会和他在一起,绝不会独自离开。”
  提起姬诗文,楚晴脸上怔了怔,很快,她又面无表情,冷冷地说:“是你不识抬举,别怪我不念旧情。官渡飞!”又是一阵窸窸窣窣,更远处的丛林中慢慢立起一人,他步履沉重的走近,身后竟还跟了四位带刀侍卫。“阿飞,你来的正好,帮我把这两个人抓起来。”楚晴兴奋地挽上官渡飞的手臂,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所行动。楚晴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快啊,阿飞。”“楚晴,对不起,我不能。”“你别怕,他们俩现在任何抵抗力也没有。”楚晴以为官渡飞惧敌,官渡飞却摇了摇头,这么久了,她还是不能理解他。“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觉得这样不好,他们并没有什么过错。上一代的恩怨,与楚杨,与你,都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这样,听我的话,放了他们……”“你这是什么话?什么没有关系?什么放了他们?难道,连你也要背叛我么?”楚晴冷冷打断他的话。“我没想要背叛你。”“那你现在就去抓人。”楚晴睁着眼睛直直瞪向官渡飞,然而他久久地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慢慢走到了楚杨和安然面前,抱起双拳:“轻骑将军官渡飞奉明英亲王之命,前来保护二位安危。”楚晴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迷惑地看看官渡飞,又看看楚杨和安然。沉默许久之后,她才缓缓抬起右臂,手指颤抖着指向官渡飞,嘴唇抖得说不出话来:“……你……你……好……好……你……”话还未说完,她突然胸闷,气喘不上来,眼前一黑,再也站不稳,慢慢就倒下了。倒下前,她模模糊糊地想,这样也好,安睡在杜鹃花中,也好……等待,等待等来了一双温暖的手我紧紧抓住,不愿松手因为这手太暖太暖天空飘过丝丝的白云,小院的炉子里慢慢升起袅袅的白烟。清风吹过,缕缕白烟愈升愈高,愈飘愈散,渐渐与天上的白云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炉子上煮着一锅粥,淡淡的粥香散在轻风中,慢慢飘荡在小巷上空。“还在睡呀?”古大娘回头看了看屋里,笑着小声问安然。“恩。”安然一边用蒲扇扇着炉子,一边咧嘴笑了笑。“我先过去那边去了,有什么事就来大娘,啊。”“恩。”安然笑着点头。那天,官渡飞抱着楚晴走了,安然与楚杨回了小巷。古大娘为了安然照顾楚杨方便,把她的房子留给他俩住,自己又在隔壁租了一间屋子。宋青秋和曾奇峰来看过楚杨的眼睛,看后他们都摇了摇头。楚杨的眼睛是被南诏国的蓝荫草毒坏的,而解药只有用长在南诏国的红玉花才可制成。南诏国远在千里,去一次时日久远。京城里的南诏人,安然只认识上官璃月主仆二人,可是楚杨怎么也不愿意她去找她们。屋里有些响动,安然知道是楚杨醒了。这时候锅里的粥也“噗噗——”地翻起气泡来,她盛了一碗,往粥里洒了一勺糖,慢慢搅匀,然后端着碗走进小屋。
   
                  
第五十四章 彼岸
  自从回了小屋,楚杨总是闷在房里不愿出去,不是坐着发呆,便是站着发愣,更多的时候,他总是面朝里躺在光线幽暗的床上不出声。有时候,安然问他话,他也只是点头或摇头。屋里静悄悄的,听不见他说话,也听不见他哭笑,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可以看见他没有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
  安然知道,楚杨承受的,不只是从光明走向黑暗的痛苦,楚晴对他的那些打击才是他心底真正的伤疤。至亲的人突然变成伤害他的人,这是任谁都无法接受的痛楚,尤其是像楚杨这么骄傲自信的人。他现在的消沉和沉默,其实就是他面对黑暗,面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时的恐惧吧。楚杨从来没有像此时这么安静,可是,她宁愿他大笑,宁愿他说个不停,甚至捣乱也好,只要他不再安静地坐着。她清楚,在这个时候,绝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无底的黑暗。所以,即使楚杨躺在床上不说话,她也有意在房里走来走去。脚步的声响,锅碗的碰撞,她要让他明白,她始终是和他一起的。
  端着热粥走进屋里,安然看见楚杨已经起床,呆呆地坐在床边,她便笑着走过去:“是不是闻到粥香睡不着了?是我亲手煮的哦,粥里有好多豆豆,你尝尝。”
  安然怕楚杨拿勺不方便,就想喂他,可他执意要自己来。然而,他终究是不习惯黑暗的,舀了几次,粥全洒了,他突然很气恼,抬手就把手里的粥碗摔了出去。“啊——”站在一旁的安然惨叫一声,滚烫的热粥不偏不倚全撒在她伤还未好的右手上。楚杨闻声,马上慌张地问:“怎么了?被粥烫了吗?我看看。”说着便空举着双手,摸索着要站起来。
  “没事,就是被吓了一跳,粥其实早就不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安然依旧笑着用左手扶上楚杨。楚杨紧紧抓住她的手,扁扁嘴,眼泪从他没有光亮的眼睛里流出来。他伸手将她轻轻拥住,哽咽着说:“对不起,我不是发脾气,我只是……只是……”“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安然用她完好的左手轻轻拍打着楚杨瘦弱的脊背,下巴倚在他的肩膀上,她想,不能再让他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辉被夜晚吞没,无尽的黑暗笼罩了整个大地,城市里家家户户都点上了烛灯,到处都是点点黄豆的光晕。顺着小巷一路看下去,夹杂在一片光亮中,有一间小屋不知为何,仍是黑黑的。因为没有光亮,进了屋子,站在门口,安然便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
  “杨杨,你在哪儿呢?”沉默了半晌,楚杨才低声回应了一句:“……我在这里……”朝着声源的方向,安然向前伸展着两只手,一步步慢慢摸索着向里屋走去。尽管异常小心,她还是碰到了桌椅瓢盆,叮叮当当一阵响。实在听不下去了,楚杨忍不住问她:“天黑了吗?怎么不点灯呢?小心摔着。”“我才发现家里的蜡烛用完了,小店应该已经打烊了,我想着明天再去买。”
  “你呀,蜡烛这种常用的东西应该多储备一些啊。”楚杨说着,起身去扶她。此时的黑暗,对他来说,与白日并没有分别。早就摸索熟了屋里的地形,他很快走到安然身边,拉起她的手,指引着她慢慢走到了床边。“小心,左边有一张桌子。”“右边是灶炉,上面有碗,小心碰掉了。”“哎呦,踩到我的脚了,安然,你最近是不是增肥了?好重……”“你抓住的是柜子的把手,快松手!”“……”明明是一段很短的距离,安然却觉得她在黑暗中走了好久。好不容易经过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坐到了床边,她仍旧抓着楚杨的手:“杨杨,我怕……”“怎么了?”楚杨搂住她。“周围好黑,我有些怕……”安然一边说,一边缩进楚杨的怀里。“小呆子,黑有什么好怕的,又没有妖怪野兽。”楚杨笑了笑。“小时候常听院里的爷爷讲故事,他说黑暗里隐藏着各种鬼怪。哪个小朋友不听话,那些鬼怪就会把他抓了去。那时候我信以为真,每天晚上都开着灯睡觉。以后长大了,虽然知道那位爷爷的故事没有什么依据,但也许,是因为童年的印记实在太深了,一直到现在,到了夜里,我还是怕。”
  “你那位爷爷还真是多事,”楚杨嘟囔着,一面却小心将安然搂在怀里,伸手把棉被掩好,然后下巴倚在安然脑袋上,笑着说:“你放心睡觉好了,有我在,那些妖魔鬼怪绝不敢近身的。”“恩。”安然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她毛茸茸的发丝扫在他的脸上,又引起他一阵笑意。
  楚杨一天天开朗起来,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明媚起来。甚至有时候,安然提出去屋外走走,他也会同意。虽然走动的范围仅限于小院内五六米的距离,但是安然知道,这正是楚杨在慢慢打开心结的表现。这些天,天空少有的晴朗,清风拂在脸上,异常舒服。暖暖的阳光下,安然和楚杨互靠在一起,小声说笑。楚杨说他想听歌了,安然便坐直身子,开始唱那支他一直喜欢的歌。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就像一张破碎的脸难以开口道再见就让一切走远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但愿那海风再起只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温柔歌声里,安然想起以前楚杨对她的温柔,楚杨对她的细心。也许是因为她对他的爱太过深厚,她对他太过信任,以致在她看到林一凡的信时,她心里的支柱便轰然倒塌,理智全无,把全部的过错都放到楚杨身上。人人都说,爱太深也是一种伤害,到现在她才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毕竟当局者迷。
  低头看看,楚杨已经枕在她的肩旁睡着了。他的脸因为阳光的照射,而散出淡淡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安静地覆在脸上,薄薄的嘴唇随着呼吸慢慢一张一合。她轻轻地笑了笑,伸出手,慢慢与他的手合在一起。十指交叉,掌心里有一股暖流,顺着指尖慢慢流进她的心里。
  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我们却都没有哭泣让它淡淡的来让它好好的去 
                  
第五十五章 彼岸
  楚杨已经习惯了安然的照顾,心里的戾气也排除了许多。每天早晨,他和安然躺在被窝里,手脚交缠着,低语聊天。他总喜欢把头埋在安然颈窝里,像一只小京巴一样嗅来嗅去。安然笑着问他在闻什么,他说,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杜鹃花香。安然说,大概是那天在杜鹃花从里藏了太久的缘故,染上味儿了。他却说不是,他说他很久以前就闻到过了,很香很香的味道。安然以前也没怎么接触过杜鹃花,便笑着指他胡说。他却很是坚持己见,安然只好随了他去。这样躺着,一直到他们彼此肚子里的饥饿呼声奏起二重唱,楚杨才放开搂着安然的胳膊。安然起了床,先端来清水,扭干毛巾给楚杨擦脸,擦手。仔仔细细把他擦得干干净净,然后自己才开始洗。其实像洗脸洗手这样的简单的日常行为,即使闭着眼睛也是能做好的。可楚杨说,安然给他洗脸,比他自己动手要舒服的多。所以他每天就坐在床头,赖着不动,让安然给他洗。
  楚杨的胃口也好起来了,一顿能吃一大碗米饭。安然每天想法子换着花样做菜,烧花鸭,什锦酥盘儿,锅烧鲤鱼,软炸里脊,炒白虾,什么有营养她做什么。古大娘做的一手好菜,跟她住了一段时间,安然也学会了烧菜。要是买回来虾啊鱼啊,不大会做的,她便跑到古大娘屋里现学。有时候耽搁的久了,楚杨便会巴巴地站在门口等她:“去哪儿了?这么久?”明英亲王来过一次,他两手掩在紫衣袖袍里,只倚在门口冷冷地看里屋安然给楚杨找靴子。楚杨用手慢慢摸索到鞋子的入口,又慢慢伸出脚套入鞋中。风一样的人,现在却只能这样一步一步,缓慢做着常人无需花费多少时间的事情,他不由地想,命运还真是弄人。经过许多天的努力,安然终于说服了楚杨,他同意到巷外走走。替楚杨穿上好看的衣服,她自己也换了一身新衣。搀着楚杨起身,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明英亲王却怪里怪气地说:“啧啧,安然,你穿这身衣服真是太好看了,我是越看越喜欢。可惜啊,楚杨你看不见,不然,你一定也是非常喜欢的。”安然心里一跳,怕楚杨不高兴,但他脸上的表情并不因为明英亲王有意的刺激,而有所改变,他上扬着唇角微笑着说:“我知道,不论安然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是好看的。”楚杨这种出乎意料的反应,倒使明英亲王脸上一滞。他搭讪着站了一会儿,看两人要出门,便说宫里有事,坐上马车走了。安然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很是欢喜。这样的楚杨才是她最喜欢的,能屈能伸,刚强又淡然,纤弱又坚定。临走,明英亲王偷偷把一包药膏塞进安然手里。她看了看,包着药的纸上写着“蛇香散”,这是只有王宫贵族才能看见的金贵药膏,对抑制眼痛有很好的药效。她只是偶然提起,楚杨老说他眼睛疼,他便亲自送来了。她知道,明英亲王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心疼楚杨,而是因为心疼她。不愿她为楚杨的眼痛而心痛,不愿她为楚杨的难受而难受。自从她接楚杨回来,明英亲王看似冷淡,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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