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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怎么会不要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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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安然心里一疼,低着头轻轻握住楚杨的手。楚杨反手握住她的,笑着说:“那你以后可要乖乖的,”又端起她的咖啡递到她手上:“快趁热喝了,肚子里会暖一点。”这天晚上,安然在梦中见到了妈妈。她靠在妈妈怀里,妈妈用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轻声问:“小安,你找到幸福了么?”安然抬头笑着,用力点头:“我找到了,妈妈。”
   
                  
第三十五章 暗涌
  安然是早起惯了的,深秋的早晨偏又天明的晚,屋外还是一片微黑的时候,她便睁开了眼睛,然后再也睡不着。躺在床上,侧过头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楚杨,静静听他均匀的吐气,又悄悄把手搁在他胸口上一声声数他的心跳。掌心上传来的稳健的心跳,和她的渐渐混在一起,仿佛就要合二为一,这样想着,便有一种软溶溶,暖融融的感觉,泛上她的心头,久久热着她的全身。
  痴痴地想了许久,不觉屋外已经大亮了,楚晴都在院里走动了,安然这才醒悟过来,探头看看放在床头的闹钟,不由慌张地低叫一声,就要从床上起来。楚杨的胳膊正搭在她腰上,被她一动,也醒了过来。见她坐着穿衣,楚杨揉着眼睛从身后抱住她,迷迷糊糊地问:“……恩?怎么起这么早?”安然回过头,扶着他躺下,给他掩好被子,微笑着低声说:“今早兰格邀我去放风筝,我去陪陪她就回来。你再多睡会儿,冰箱里还有牛奶和面包,肚子饿了记得要去吃……”楚杨却伸手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怀里,沙着嗓子撒娇:“不去不行吗,我也要你陪……”安然拿手轻轻捋了捋他睡乱的头发,为难地说:“已经说好了的,不去兰格又要发脾气了。”楚杨的手却不松开,掀开棉被将她搂了进去。安然正要反抗,他已闭了眼,下巴枕在她脑袋上,轻声说:“十分钟,再陪我十分钟就好……”他们就那样不说话,互相靠着对方,静静躺在彼此怀里。短短的十分钟,此刻竟似乎无比漫长,长得让人以为,他们早就以这样的姿势,互相拥抱了几世纪。当安然从林子骞的车上走下来的时候,她被眼前宏大的场面怔住了。兰格口中轻描淡写的放风筝,竟是云胤国皇族历年举行的节日盛会。传说很久以前的京城,不断有人在深夜见到过阴森发绿的怨灵,四处游荡,凄厉哭哀。有位得道的高僧说,因为秋狩期间有太多的生灵被杀戮,它们的亡魂怨气聚集在京城上空,执著纠缠着沾染过它们血液的猎手,经久不肯散去。这位高僧秘密授予威远皇帝一纸道法,就是每年秋狩之后十五日内,择一晴空,放飞纸鸢,待之高飞入天,将牵线弄断,一身的晦气也便随着斩断的纸鸢脱离本体了。此法一试,城里果然从此太平,再无人于半夜听到过先前令人发寒的怪叫,放风筝也便成了一种传统,代代流传下来。
  “可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当初的原意?他们也许只当是祖宗一时兴起,这背后的真相谁还有闲心去探究?”林子骞望着满天五彩的风筝,轻叹着摇摇头。安然站在他身边,默然片刻后,轻声回应:“也许无知也是好的,一直这样安逸的生活,也许便是他们的幸福。”林子骞转过头来,细长的眼睛看着她,良久之后方才笑着说:“我们去找兰儿吧,这会子她该等急了。”兰格在这天像个真正的孩子,牵着一只美丽的金色凤凰,快乐的奔跑在天地间,银铃般的笑声格格格地撒了一地,久久回荡在云霄间。安然坐在露天的茶桌边,微笑着看她,视线随着她跑动的身姿移动,无意中瞥见一个人,便呆呆地停住不动了。远处威远皇帝的目光正追逐着兰格的影子,那满眼的骄傲与爱意,让她心里涌上一阵酸楚。以前她也有过父亲,他教她画画,教她折纸飞机,教她放风筝。那时的她无比崇拜他,曾经以为他是世界上最英俊的男子。可是就连这样好的他,最终也绝情而去。有时她宁愿相信他在离家那刻已经死去,这样她的那些关于童年的记忆便得以保存,让她不至于生厌。“姐姐,姐姐——”兰格停在不远处连声唤她,安然回过神来,一路笑着跑过去。原来是兰格跑累了,她又不愿截断风筝的牵线,便求安然替她跑下去。安然接过牵线,小步走着,顺着风的方向慢慢放线。不一会儿,金色凤凰便扶摇直上,渐渐超越了周围无数只风筝,远远望去,蓝天中只这一片金色独自翘首在天际,霎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兰格在一旁仰着头,兴奋地直拍手。草地上的人逐渐散去,司棋再三催促,她才不情愿地截断了风筝的牵线。得了自由的凤凰乘着风,越飞越高,最后只剩一点,消失在蓝天中。
  恋恋不舍地眺望了半天,兰格才牵了安然的手往回走。走出去老远了,安然忽然记起她遗在桌边的手表,是早上出门时楚杨给她戴上的,怕她又忘了时间。刚才她手腕有些痒,便摘下来挠了挠,随手放在桌上,竟然就忘了。一想到那块表会被什么人拾了去,安然脊背上便一阵发凉,匆匆找了借口就赶回去找。一路奔到她坐过的桌边,桌面上哪里还有手表的影子。安然四下里寻了个遍,也没找到,心里又是懊悔又是着急,咬着嘴唇不知道怎么办好。目光焦灼地回头瞅了瞅,猛然瞥见脚边草丛里一团暗色的东西正在微微泛着银光。捡起来一看,居然就是她以为丢了的手表。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背后一个懒懒的声音突然响起:“司晨可是在等我?”回头一看,明英亲王手里摇着一把紫色羽扇,绝美的脸隐在扇后,正挑着凤眼向她看过来。
  安然冲他笑笑,手里不自然地将手表掩入袖中,幸好明英亲王正被一只坠落的风筝吸引了目光,并没有在意。“想不到司晨对于风筝也是这么在行,龙轩实在大开眼界。”明英亲王笑着走近她。
  “刚才我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你,总以为你不来了。”明英亲王听了,看了她一会儿,脸上忽然笑了笑:“你担心了?”安然突然红了脸,垂下头。明英亲王也没再说话,同她并排走在一起。走过一片松林,听到林后几个人在谈话,嘻嘻笑笑地好像在议论一个人。起先没有注意,快走远时却忽然听见有人提起了她的名字。“……好像叫……安然……”“……听说二王子在赛马会上独独挑中了她……”“……似乎三王子与她走得也很近……”“……真的呀……”“……瞧她一脸下贱样有什么好……”“……听说她以前卖过唱……”“……哟……”“……还跟不少男人女人滥交……”“……天哪……”“……早就知道她来路不正,连年幼的泰安公主也教她迷了眼……”“……”“安然,你瞧那棵松树长得可好?”明英亲王突然笑着大声说,谈话声霎时收声,不一会儿,蟋簌的脚步声四散而去,林后又恢复了安静。安然冲他感激的笑笑,又低下头去不说话。
  “都听到心里去了?”明英亲王侧着脑袋看她,她扁扁嘴还是不吱声。“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最爱放屁了,自己放屁还不算,恨不得搞得人尽皆臭才好。你要是把这些臭气都闻进去了,还不把人熏坏了?快扇扇!”说着,他便伸手在安然鼻前摇摇羽扇,似乎那些恶语真的被他这一扇都扇走了,安然心里畅快了许多,忍不住笑了。“姐姐,怎么这么久?”兰格向着她跑过来,司棋急急地跟在身后。看见明英亲王也在,兰格勉强扯扯嘴角,便拉着安然走开了。想起了什么,安然几步走回来,将一包用锡纸包了的东西塞到明英亲王手里,便转身匆匆追向了兰格。锡纸里包了一大块黑巧克力,上次他随口说了句好吃,她便给他带了过来。明英亲王抬头看着安然远去的背影,菱形的唇边慢慢向上弯了弯。含一块入口,用舌头抵住,轻轻地融化了它,微苦的味道,浓香的回味,渐渐溢满了他的整个胸腔。“兰格?”安然唤了一声身边的人。“恩?”兰格笑着仰头。“你好像……不喜欢明英亲王?”“他呀……”兰格撇撇嘴,似乎不屑评价。司棋见安然一脸困惑,便在一旁笑着说:“公主以前得过天花,脸上出过一些痘子,不巧教明英亲王瞧见,被他羞了一番,从此公主见了明英亲王便不大搭理。”安然想象兰格脸上爬满水痘的样子,不由嘴上笑了笑。兰格见了,气得转身冲司棋大叫:“谁让你说的,好好的要你献什么殷勤!”司棋委屈地说:“我也是看安然姑娘实在不解才好意说的,公主不是让我多照顾她么?”
  兰格辩不过他,气呼呼地别过头,却见安然手里拿着一个断了线的风筝,白色的蝴蝶栩栩如生,她正喜欢地翻来过去的看:“这只风筝扎得可真好,兰格你看……”“姐姐快扔了它!”兰格急着说。“恩?”安然疑惑地看向她,手里仍捏了那只风筝。“人家放掉的风筝是不能拾的,会染上晦气的,安然姑娘赶紧松手。”司棋也在一旁急道。
  安然立刻松手,风筝跌入土中,白色上沾了些黑泥,顿时没了神采,一片灰意。
   
                  
第三十六章 暗涌
  其实这种事情,安然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兰格却显然大惊失色,一脸焦急的样子。安然笑笑,刚要上前安慰几句,司棋却一步挡在了她前面,伸手把兰格护在了身后,眼睛远远看着她,欲言又止。安然只好尴尬地立在原地,两只手无措地停在半空,仿佛真的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碰触不得。兰格使劲推开司棋,跑过来小心扯扯她的衣袖,又迅速放开,慌张地围在她身边转圈,口里一直说着:“怎么办?怎么办?……”“兰儿。”温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单从这沉稳的嗓音听来,便让人不由想到儒雅清逸的一人。
  “大哥哥——”兰格眼睛一亮,转身笑着向来人跑去。太子白云落站在一片竹林中,微笑着张开双臂,将兰格拥入怀中。深秋的竹叶,由于天气冷得缘故,绿的有些发黄,风吹过时便会有蟋蟋簌簌的声音,受不住冻的叶子此时飘雪般洒了下来,让人提前感受到冬天的寒意。可是因为有了白云落温暖的笑,纷飞的落叶里竟然添了几分诗意,不再萧索落寞。“怎么了?这么急。”白云落笑着点点了兰格的鼻尖。“大哥哥,安然姐姐手上沾了别人的晦气了,能不能借你的黑曜石给她辟辟邪?”
  一身素袍的白云落抬头朝安然看过来,脸上依然带着微笑。云胤国的王子们都有一双好看的眼睛,只是他的眼角微微下垂,另有一种忧郁的气质。“不用麻烦太子了。”安然连忙摆摆手,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把手藏在身后:“要的要的,这个可是马虎不得的,去年陈妃就是不小心碰了断线的风筝才难产而死的,姐姐以后一定要小心。”兰格回过头一脸严肃地说。白云落笑着解下腕上绑着的一块黑水晶,捧在修长润白的手里递给司棋。司棋两手接了,就要给安然绑上。安然还有些犹豫,他在她耳边悄悄说:“太子殿下一向待人温和,你此时驳了他的善意,恐怕不大好。”说着,司棋便小心将黑曜石缠在她的左腕上,仔细一看,黑色晶石里似真有一丝乌气在翻滚。如此贵重之物,白云落竟随意借于他人去使,安然心里不由对他另眼相看,感激地一笑:“谢谢太子。”“安然姑娘不用客气。”白云落微笑着点头回应。兰格终于松了一口气,笑着扑向了安然。安然没注意,被她一撞,向后踉跄了几步,就要跌到,身后有人及时揽住她,轻轻将她扶了起来。白云落扶安然站好,便收回手,笑着拿手点向兰格:“兰儿性子还是这么急。”说话间,林子骞急匆匆赶来,向太子和兰格行过礼之后,推说有事便拉着安然离开了。
  “什么?威远皇帝要见我?为……为什么?”听了林子骞的话,安然心里一惊。
  林子骞细长的眼睛看着她,脸上并没有常见的笑意:“我也不太清楚,刚刚曹公公宣旨说皇上点名要见你,要你立刻前去面圣。”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安然心里七上八下,呆呆的半天没说话,林子骞看了,便安慰她说:“应该没什么大事,也许皇上见你与兰儿走的近,有心想认识你的人罢了。”
  他不知道,安然心里担心的却是别的。他们几个来自遥远未来的人,冒然闯进这个远古的时代,兴许能骗过一般人,却又如何能骗过统治这块大地的最高王者。也许从踏上云胤国那一天开始,便有人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悄悄铺开天罗地网……她不敢想下去,细密的冷汗瞬间泌满了她的额角。“安然?”林子骞看她失神许久,便唤了她一声:“走吧,皇上最不耐烦等人了。”太子白云落依旧立于那一片竹林中,轻风佛起,吹乱了额前水墨色的发丝,他也没有在意,只是静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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