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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穿越之范家娘子-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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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李静这般上不了台面,受辱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有废了一番心思为她亲手缝制公服的皇后。
  李静的这一行为,简直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众人,皇后自己出身低微,品味、看人的眼光也同样的差。
  她宠溺不成器的刘禅,还可以当做是长辈对自家幼侄的亲近,为一直无嗣的她树立了一个仁爱的形象;那么,她抬举李静,就不得不让众臣怀疑,她的识人之明。就算仅仅是对刘禅的爱屋及乌,也有包庇近亲的昏聩嫌疑。
  这无疑让才在后位上坐了不满两年,仍未被大半朝臣所认可的她,给了众臣一个攻讦的借口。
  甚至于,有心人还能想到更多。吴王是怎么死的,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近四十年,当年知息那件事的朝臣,或告老归天,或已与先皇一般故去。
  可是,毕竟吴王本身活着的时候就很出名,他带过来的朝廷,当初先皇为了显示仁厚,在吴王去世后,也都各自安排了官职。那件事足够轰动,本身也很有话题性,虽然是明面上的禁忌,私下却流传了下来。
  吴王因为一首词获罪,如今,得蒙皇帝看得起封赏为郡主的李静,又在被封赏的场合弹奏一时之间名动京城的词曲,是真的纨绔无知,还是婉转的在表达对先祖获罪赐死的怨念?
  后来,还是司礼监反应过来,报了接下来的节目单,只是,之后的节目表演,无论多么精彩,晚宴的气氛都没有炒上去。
  最后,宴会在一种低沉、诡异的氛围中草草结束。
  对李静那一曲激起的千层浪毫无所觉的李静,跟众人一起行礼过后,就拉着刘禅的手腕(不这样的话,她会因为穿不习惯的公服走路不稳而跌倒)离开了皇宫。
  至于她身周各怀心思的百官,以及身后因她那一曲被推到尴尬境地的皇帝和皇后,李静完全没有需要请罪道歉的自觉。
  刘禅也感觉到了宴会的气氛诡异,可是,本来就因为不学无术而被人嘲笑惯了的他,并没有太把这种诡异放在心上。倒是为李静的用心表演为众人所不齿而气愤,更加不会想到拉着李静一起到皇帝和皇后面前请罪。
  两人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牵手(不是牵手,只是抓着手腕而已)偕行离开皇宫,更加给了有心人弹劾的话柄。
  第二日,因为折腾了一天太累,尚在床上深眠的李静,却在朝堂上,收到了雪片般纷飞的弹劾。
  那么多的奏章,主旨自然是弹劾李静有失大体,辱没圣听,不堪郡主身份。只是,根据个人利益的不同,这个主旨被引申到了各个方向。不得不说,古代文人的想象力和无中生有以及巧舌如簧,绝对达到了相当的境界。
  只不过是一首无伤大雅的词曲,都能让他们做出那么多的文章。
  前夜,众臣离去后,皇帝和皇后两人几乎彻夜未眠,商量着如何应对两人,尤其是皇后的“失察之责”。
  李静的琴艺,刘禅提过,他们也调查过。别说高山流水,就是那难度高绝的广陵散,李静弹起来,也丝毫不费力。
  刘皇后让李静自选琴曲,一来为了表示她对李静的亲近宽和,二来,她觉得,李静再怎么纨绔,毕竟身为一女子,且是大家贵族出身,像昨日那种场合,最起码的规矩,她该是懂得的。
  她之前给李静讲规矩时,李静也是一副明了受教的表情。刘皇后看来,李静虽然单纯,却并不是不懂事。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一向与她不亲近的沈美人的节目,居然也是弹奏琴曲。本来,虽然各人要表演的节目,都是直接派人告诉司礼监,但为了不与人撞车,也会买通司礼监知晓其他人的节目单的。
  可是,刘娥近两年贵为皇后,只有别人避她锋芒的份儿,哪有她刻意规避讨好别人的礼。
  况且,端午节的文会,在宫中一年到头大大小小的宴庆中,虽说不上最不重要的,却也着实不是什么重要的。
  而刘娥之前一直忙着为李静缝制公服,也就一时失察了。
  刘娥毫不怀疑,李静演奏那一首琴曲,是为了另辟蹊径,不与沈美人争锋。
  这是她的体贴,只是,用心虽好,后果,却很糟糕。
  而李静面纱遮面,本是为了显示她的尊贵,她唱出那一曲《浣溪沙》,反而让她的面纱遮面显得轻佻、诱惑。尤其是,适合了刘娥审美的重色公服,她的面纱,不是白色,而是艳丽的红色。
  单纯论琴艺来说,李静自然高出薛艳许多,只是,她的嗓音,却不如薛艳的训练有素,但是,更添了一丝别样的稚嫩、干净。
  加上水榭下面是真正涌动的河流,而不是人工的流水。因此,李静弹唱的效果,其实,是比薛艳好出许多的。
  或者说,剥离了勾栏瓦肆之地那种卖笑逢迎的场所,单纯就技艺以及词曲意境来说,无疑,李静的演奏,更能表达《浣溪沙》的意境。
  刘皇后与皇帝,商量一夜得出来的结论是,无视那些弹劾,直接就词曲本身,让它的作者晏同叔评价李静的琴艺表演。
  是讨巧的做法,也有些祸水东移的不地道。
  不过,说到底,引出这件事的人,还真是晏殊。如果不是他一时兴起请李静留宿晏府,如果不是他家的丫鬟大惊小怪传出那样的流言,也不会給皇帝召见李静的借口。如果不是他饮酒狎妓,卖弄文采,让那首《浣溪沙》贴上了勾栏瓦肆的标签,李静在昨日文会上,弹唱《浣溪沙》的行为本身,也不会招来那么多额外的非议。把所有矛头指向他,也算是责任到人了。
  昨夜,乍见李静之时,晏殊跟其他人一样,是震惊的。不过,他的震惊,比在座的众人更胜,毕竟,当日与他饮酒听曲的,是男装的李静。晏殊下意识里,虽然也曾把李静幻想做姑娘过,不过,也只是瞬间,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世家大族的闺中小姐,再怎么大胆,也不会不知分寸到女扮男装出入风月场所。
  可是,先前的惊鸿一瞥,确实与他一个多月前见到的李静有七分相像,更主要的,那一朵未被面纱遮住的明艳绽放的独特的红莲印记,晏殊并不认为,随便什么人脸上都会长。
  之所以用“长”,而不用“画”,是因为唐朝覆灭百年,如今早就不再流行效仿杨贵妃额间贴花的妆容了。更主要的,他初见的李静,是做男装打扮的。一个男子,再怎么爱美,也不会在额间画上一朵红莲印记。太妖娆、太女气了。
  如果先前的震惊只是怀疑,后来,李静弹唱那一首《浣溪沙》,却是坐实了晏殊的怀疑。虽说如今《浣溪沙》是名动京城的名曲,可是,起初,却并没有多少人知晓。
  甚至于,那虽然也不能说不是晏殊的得意之作,他却并没有想过让歌伎演唱。因为,被唱得滥了,三教九流都知晓了,会失了词曲的意境。
  那是他的一时情绪之作,是他看着妻子阑珊独处时的有感而发,虽然风流,但是,晏殊对自己的妻子,还是放在心上的。
  本来,他还想着再过几日,至月末妻子生辰时,亲自作上一幅画像,把词填好,裱糊成卷轴,送给妻子作生辰礼物呢。
  可是,在那之前,薛艳却擅自把他的词曲演唱得名满京城。
  这件事,带给晏殊的,除了声名,更多的,却是困扰与不悦。自薛艳名冠京城之后,他再未踏足过群芳阁。
  而李静被传作花妖精怪,也让晏殊颇为困扰。但是,他想着流言止于智者,越描越黑,只是惩戒了那两个丫鬟,却没有出面为李静澄清。
  自然,心中对再见李静也不抱任何希望。

  晏殊谏言

  因此,盛装的李静,在皇帝的文会上,选择了演奏他的《浣溪沙》,晏殊的震惊,已不是瞠目结舌足以形容,而是心潮澎湃、难以自制。
  他的词是写给妻子的没错,可是,晏殊却知道,他的温柔婉约、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教育理念下成长起来的妻子,是不可能理解他的词曲的意境的。她能欣赏的,最多也就是晏殊为她所绘的画像而已。
  所以,妻子的生辰,晏殊送上的仍是画像,只是,去掉了配合意境的题词。
  别人也许因为这首词过于出名,且是贴了标签的成名,而没有静心欣赏琴曲本身。可是,晏殊却是集中了十二分的精力全神灌注的倾听。
  李静的歌喉,没有经过开发,稍显得稚嫩、生涩,可是,懂得用丹田呼吸的她,也没有显得中气不足。
  比起并不完美的声线,真正吸引晏殊的,是李静声音中所表达的情绪,以及她琴曲中所流露出的意境。
  听着李静的琴曲歌声,晏殊闭上眼睛,无视周围窃窃私语的嘈杂,仿佛回到了那个黄昏,那种怅然若失的情绪,仿佛又从其他所有的烦扰俗事中抽离出来,被洗涤浸润过后,再一次回荡在了他的心间。
  第一次,晏殊的心间,产生了知音共鸣的波动。
  众人皆赞叹他少年天才,走到哪里,都有人对他高看一眼,可是,有谁真正理解了他的才情,有谁,愿意宁心倾听他的内心。
  朝中倾轧,伴君如伴虎的压力,与伤春感怀,知己难求的苦涩,有谁曾看到过,又有谁曾在乎过?
  众人皆知他晏同叔少年天才,众人也只看见他晏同叔青云直上,可是,他心中的苦涩,却无一人愿意看看。
  他的这首《浣溪沙》,被传唱得名动汴京、妇孺皆知,可是,谁提起时,不是打趣他“怜香惜玉”、“慧眼识珠”?最多赞他一句文采斐然。
  尤其是被人传唱得滥了,同僚友人提起时,那一抹与薛艳勾连在一起的促狭,更是让他不悦。
  可是,李静的弹奏,却荡涤了之前所有的不悦、烦扰,还原了晏殊当时的心绪,甚至于,他的想象的画面中,那个独自在□徘徊的背影,已不是他的娇妻,而是李静。注意到他在楼阁上的注目,李静还回眸,给了他一抹明艳醉人的微笑,与夕阳的日影,相映成辉。
  李静弹唱过后,良久,晏殊都没有从那种因想象所带来的太过美好的情绪中走出来,直到宴会结束,他都有些魂不守舍。
  回去之后,晏殊把自己独自关在书房,屏退了下人,自己动手,研磨作画。末了,晏殊自然不忘在卷首附上题词。
  只是,这一次的画作中,除了徘徊香径的女子背影,还多了一个阁楼把酒凝望的男子身姿。
  晏殊一幅画做完,已到了快上朝的时辰,晏殊用镇纸压好纸张,锁好书房的门,让下人伺候着洗漱更衣之后,准备出门上朝。
  可是,在马车前,晏殊却得到了宫中传来的指示。
  坐进马车,打开那张写满娟秀俊逸的小楷的信纸,晏殊那因为听过琴曲之后,飘在云端的心绪,才在惊诧中平复下来。
  不过是弹唱一首词曲,竟能招来这样的诸多是非?
  打开灯罩,小心的把信纸点燃,晏殊丝毫不怀疑皇后的揣测。他入朝当年,刘皇后刚刚被册封为四品美人。后宫之中,郭皇后之下,地位最是尊贵。而朝中关于她的传言,自也不再少数。其中,多半都是否定的声音。
  晏殊第一次见到刘皇后时,是在当年的中秋节皇帝在御花园举行的宴会上。
  只是远远的一瞥,晏殊却没有办法对她产生恶感。穿着朴素的刘美人,神态娴静的坐在皇帝左侧,年龄,看上去,竟是比晏殊的母亲还年长些。容颜却也姣好,却完全不似传言中的狐媚,而是带着一种饱读诗书的聪慧温润气质。
  她的那种气质内蕴,竟是把皇帝右侧比她年轻十岁、大家出身的盛装的郭皇后比得生生逊色三分。
  而之后,郭皇后过世,皇帝意欲立刘美人为后,却遭到了大半朝中大臣的反对。朝臣反对的言辞,不外乎出身、子嗣。
  郭皇后去世第二年,礼部和朝中的阁老更是联合,将沈相年仅十四岁的孙女送进了皇宫。
  可是,后位悬空近六年之后,登上后位的,却是时年已经四十四岁的刘娥。
  之后,皇帝每每巡幸,刘皇后都会跟在身边。他处理奏章时,刘皇后也每每随侍在侧。
  而晏殊收到的很多皮肤的奏章,也渐渐填上了那娟秀俊逸的字迹。
  私心里,晏殊觉得,刘皇后的胸襟智慧,绝不亚于一个男子,甚至,更胜过御座上的帝王。
  如果不是后宫干政是忌讳,他倒觉得,刘皇后辅政,也无不可。
  当然,这些只是晏殊自己私下想想,这种想法,即便是同僚间彼此心知肚明,也绝对不会拿来议论的。
  而刘皇后在早朝之前,派人给他送来这样一封信,晏殊心中的紧张,也可想而知。
  朝中纠结于礼仪正统,吃饱了撑得不干实事的言官很多,比起那些自诩礼仪正统的言官,还有些钻营之人,为了利益,要么弹劾风口浪尖上的刘皇后,要么对她趋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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