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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杀手春秋-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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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看守退在一旁,也不言不动。

唯一动的活物,是最右首怪人左手所提的两尺余方圆铁笼内,四只似鼠非鼠,似猫非猫,也像貂或黄鼠狼的灰褐色怪兽,体长不算尾部,不会超过一尺,四只怪兽挤在箱内焦躁不安地窜跳、爬抓、尖叫、张牙舞爪示威。

“我相信诸位都知道咱们这四个人的来历,至少也听说过咱们的名称与风评。”老怪女人终于说话了,噪音尖厉刺耳带有七分鬼气:“来自地狱阴曹四小鬼,整治人问口供的专家。”

“魑魅魍魉,四小鬼各具心肠。”那位提了鼠笼的怪人接口:“啧啧啧……魔道横行,唯鬼独尊。老夫与浙江嘉兴的七星太保钱森颇有交情,与不要狂乞也交情不薄。

七星太保死在贵门夺魄使者的夺命针下,不要狂乞牛老哥也受到贵门的伤害,所以将咱们四小鬼请来助拳,为朋友两肋插刀,所以我们来了。”

江湖朋友如果不知道魔道四小鬼,就不配称闯道的江湖人。说‘小’,那是他们自谦,谁要是惹上了这四个‘小’鬼,小鬼必定难缠,难缠的结果将十分悲惨,将有天大的灾祸。

四小鬼的绰号很简单明了:残、暴、阴、毒。

残魑,就是那位养了四只异种怪貂的人,对头落在他手中,就会了解‘残’的意义了。

至于四小鬼的姓名,好像还没有人听说过。以不要狂乞来说,知道他叫牛奔的人就没有几个。

“叫……叫狂乞来……”天都玄女崩溃了:“我……我招……招供……”

“不要急,咱们一个一个来。”残魑狞笑着到了天风散人身旁:“我们要每一个人的口供,看谁扯谎胡说八道,一追二比三盘,才能获得正确的消息,一个人的口不是靠不住的。

天风散人,你受到制经闭穴术破了玄功,但阴毒狡诈的性情仍在,一定坚不吐实自以为是神仙……”

“不,我……我不是神仙,我什么都不是。”天风散人狂叫:“大……大自在佛才……才是金刚不坏的佛……”

“佛……佛爷卑视你,呸!”大自在佛硬着头皮叫,明知必死,所以乐得强硬,死也要死得英雄些。

“我残魑本来就是微不足道的小鬼,你这位佛爷大菩萨当然卑视我啦!”残魑的鼠笼,突然贴上了大自在佛的右脚。

立即引起笼内一阵暴动,四双异貂牙爪齐施,一阵尖叫,抓、咬、撕、拉……

“啊……”大自在佛凄厉地狂叫,拚命挣扎,但身躯已被残魑抓牢。

眨眼间,大自在佛的右脚血肉模糊。

异貂的爪牙尖锐,从笼缝向外抓咬,因此牙齿缺乏切割力,只好咬住向向笼内撕扯。那情景真可以令人魂飞魄散。

笼及时移开,大自在佛痛得浑身抽搐,鲜血淋漓的右胸,惨象怵目惊心。

“轮到我暴魅露些儿见笑方家的小手法。”另一位怪人向楚酒狂走近,从袖底取出一只小瓷葫芦,一把带有钩的八寸木刀:“木刀探入内肌,钩出一条附骨的筋肉,蘸上一滴蚀骨露,那滋味足以令人做三年恶梦。

楚酒狂,听说你是天道门指挥十方土地的首领,专门负责探出各方人士的根底秘辛。是你,引诱无情剑那些人送死,是你,威吓凤阳群雄断千手飞魔父女的生路;是你,力主搜杀天地不容永除后患。现在,我要听你怎么说……”

“不……不要……我……我招……”

“这里不是招供的场所,要分隔之后一个一个问才算口供,现在我只要你说一些我要知道的谜团,看你是否诚实。”

撕掉裤子,露出光赤的大腿,木刀缓缓地割开右大腿的皮层,鲜血如注。

“看老天爷的份上,不……不要虐待我……”楚酒狂发狂似的尖叫:“我……我什么都……说……”

“你,我阴魍和人攀攀交情。”疯女人似的阴魍走近天都玄女:“女人对女人,没有什么好怕的,是不是?保证你快活。”

“饶我……”天都玄女魂飞魄散地叫号:“求求你……我……我招……我招……”

………………………………………………………………………

第二十九章

雍不容藏身在思贤馆客店的左方不远处街角,目送徐霞三女去远,这才跳后院返店。

走向客院途中,他一直思索侍女小春的身份谜团。

他早就知道徐霞是上一代宇内三妖仙之一,太湖幽虚仙子的门人,阴煞真气的火候相当精纯,但侍女小春的火候,显然更精纯三两分,这怎么可能?

另一位侍女小秋,显然并不比小春差多少,至少也比徐霞高明。

徐霞骄傲自负,以女强人自居,不可能容忍比她强的人在身边,更不可能允许侍女比她强,也不可能调教出比她强三两分的侍女。

沉思中还没得出结论,一脚踏入院子,不由暗叫晦气,院子里有人在等他。

徐义,还有老二徐勇,另有两名打手,四个人怒容满脸,气势汹汹。

“小雍,你真是天地不容呀?”老二徐勇嗓门像打雷:“好家伙,你把咱们徐家的人耍得鸡大不宁,扮猪吃老虎,真该死!”

“我妹妹说,你仍然对龙姑娘存心不良,不肯罢手。”徐义的火气更旺:“该死的混蛋!没有人敢抢我的女人,没有人敢如此侮辱我徐三爷。

在南京,你胆敢到我的留着院拆我的台,现在又打我未婚妻的主意,不剁碎你喂狗此恨难消,今天不是你就是我。”

天快黑了,饥火中烧难怪人的火气旺,兄弟俩有备而来,似乎已有将他乱剑分尸的打算。

他总不能见了徐家的人就让步逃跑,但又不想伤害徐家的人,真令他烦恼。

“天杀的!你还真像一个在教坊争风的嫖客呀!”他忍不住粗野地大骂:“女的去了男的来,你以为真吃定我了?你他娘的昏了头。”

他曾经与徐义交过几次手,表面每次他都占了些少上风,但彼此心中有数,双方都有意隐藏真才实学,并没真正的交手拼搏。

这次,他深怀戒心,对一直不曾有所接触的徐老二徐勇,他必须全神留意。

对方四支剑,先后出鞘杀气腾腾。

他拔出尖刀,刀长一尺八,几乎比剑短了一倍,先天上剑就占了一寸长一寸强的便宜。

他当然不愿陷入围攻的局面,移至院角占住有利地势。

四支剑遥指着他,无比磅礴的气势令他心中暗懔,那凌厉的无形杀气向他绵绵压来。真有令人胆寒心摄的威力,胆气不足的人,必将在这种撼人心魄的压力下心神崩溃,丧失拚搏的勇气。

“你们动了杀机。”他沉声说。

一声冷哼,徐义身剑合一狂野地扑上了,但却是最普通的招式飞虹戏日,一种攻正面上盘威力有限,极易封架的招式。

他可不认为是极易封架的普通招式,徐义知道他武功超绝,知道他把天道门的杀手收拾得落花流水,迄今为止还没碰上敌手,目下居然用普通招式主动攻击,如无所传岂敢表现得如此狂傲?

如山剑气压到。剑尖如雷电般光临,半途劲道进发,比出平时的速度增加三倍。

刀光一闪,挣一声暴震,封住了这威力无匹的一剑,迸散的剑气发出可怖的啸吟。

他吃了一惊,退了两步,可怕的反震力撼动了他马步。

徐义侧飘丈外,无意中挡住了正要冲上接应的打手,脸色大变,似乎比他更为吃惊。

他一咬牙,神功骤发,神意凝聚刀尖。

刚才徐义那可怕的神功御剑雷霆一击,几乎震碎了他的尖刀,竟然存心要他的命,对方的内功造诣,已经可以在八尺外以剑气撕裂人体,足以名列特等高手之列。

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要不是事先警觉有了自保的准备。这一剑就可将他置于死地。

他把徐勇的武功,估计比徐义强一倍。

剑光电射而至,彻骨裂肌的剑气果然强烈一倍,压力也强一倍。

尖刀幻出夺目的光华,奇准地锲入压来的剑山,响起一阵虎啸龙吟,火星猛地进爆,彻骨冷流四涌。

人影乍分,气流激漩,龙吟虎啸声隐隐不绝。

他斜移三步,马步稳下了。

徐勇也震得斜飘丈外,握剑的手告现颤动,脸色泛青,大眼中有惊骇莫名的神情流露。

“你已练成九成阴煞真气。”他有点心惊地说:“幽虚仙子名列上一代的三妖仙,她也没练至十成境界,在武林罕逢敌手。

你如果再苦练一段时日,修至十成境界并非不可能,那时再横行天下,几乎无人可以制你了。徐老二,你真不该过早暴露所学的。”

“咦!你……你真知道我的底细?”徐勇骇然色变。

“你认为如何?”

“你……”

“幽虚仙子号称妖仙,造孽一生为祸天下将近四十年,满手血腥杀人无数,最后被仇家灭门暗杀,情夫死爱子亡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孤零零凄凄凉凉,隐居太湖故园忏悔她罪恶的一生。

你徐家承受他的绝学真传,希望不要为祸天下增加她的罪孽,能在南京保持僵局应该满足了,须防天道门的杀手也用暗杀的灭门手段对付你们,幽虚仙子的殷鉴应该让你们知所警惕的。你们走吧。赶快回南京脱出是非血腥屠场。”

“我与你誓不两立……”徐义怒叫。

“不要再找我。”他厉声说:“再向我递剑。我一定毁掉你的手,不信试试看?最好不要试,哼!”

徐勇打出四面围攻的手式,四人开始逼进移位,要将他逼入阵中心以便同时出剑围攻。

“你们不可能获得围攻的机会,我要先用暗器废了你们的两个打手。”他声色俱厉,左手徐徐拂动:“以神驭刃,在下的暗器比雷电更具威力,连你们九成火候的阴煞真气,也禁不起在下的铁翎箭一击,不信可立可分晓,你们准备了。”

他不便用暗器伤徐家兄弟,伤打手名正言顺。

没有人敢怀疑他的暗器威力,天道门的杀手全是暗器名家,大多数是死在他的暗器下的。

两个打手脸无表情,但徐勇却心怯了,先打出询问的手式,然后打退走的暗号。

“你如果再找龙絮絮,我必定杀你。”徐义搁下狠话,为自己找退走的借口:“这次放过你,你给我小心了,不许你再来打扰我。”

“你吓唬不了我。”他大声说:“龙老伯传授我暗器绝技,我有权关心他父女的安全和幸福,我会去找他们,你凭什么断绝他父女与我的交情?

就算龙姑娘与你结了婚,我也无权禁止她做任何事,更没有干涉岳父作为的借口和权力。我看你是吃多了撑坏了,忘了你是老几,忘了该怎么尊敬长辈的人伦规矩,我可怜你。”

推开房门,他怔住了。

桌上已点了烛,原来已是黄昏降临天色渐暗。龙姑娘默默地用目光迎接他,脸上有掩不住的感伤。

“絮絮。”他感情地轻唤,反手掩上门:“你是怎样来的?”

“和他们一起来的,但我跟在后面。”龙姑娘幽幽地说:“他们派有人监视我和我爹,但不知千手飞魔的女儿虽不能飞,决不是他们这些所谓高手所能管制得了的。”

“絮絮,我早看出你有满腹委屈。”他在一房坐下,不自觉地叹息一声:“老伯是威震天下的名人,一言九鼎理所当然,可就苦了你。絮絮,我好后悔。”

“你后悔什么呢?唉!”龙姑娘以手掩脸,发出痛苦的叹息。

“我后悔不早向天道门公然挑战,后悔拒绝与你爹联手合作。最让我后悔的是让你走。”

“不容哥……”龙姑娘酸楚地低叫。

“都是该死的龙江船行误了我的事。”他懊丧地说:“为了保全船行,为了等候结果,我不便公然向天道门公然挑战,不忍半途而废为人谋而不忠,所以不能离开南京,只好硬下心肠让你们走。”

“不容哥,能让我了解你的苦衷,和你对我的情义,我好高兴,我……”

“罢了,我一辈子没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没想到只做了一件,这一件就让我有生之年……”

“不要说了,不容哥,这是天意……”

“没有所谓天意,更没有所谓数有前定,那都是骗村夫俗子的把戏,天意与气数是靠不住的。”他愤懑地说:“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就算他命该做皇帝,假使他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等登基,他永远等不到这一天到来。

我感到奇怪,甚至感到不可思议,你爹不是威武所能屈的人,他根本不在乎天道门的威胁,怎么会以你的终生幸福为赌注,用婚姻来换取徐家联手对付天道门的笨事?”

“请不要追究……”

“不,我一定要弄明白。”他坚决地说:“这几天忙得人仰马翻,我一直无法找到和你相处谈谈的机会,愈来愈感到纳闷困惑,请告诉我,好吗?”

“我……”

“我求你说,我是真正的关心你,絮絮,不要让我心中不安,不要……”

“这件事,与我爹无关。”龙姑娘放下掩面的手,凤目中有泪水,也有猛兽猎食时光芒映射。

“那……你是自愿的?明知徐义那家伙不是东西,在南京他就是教坊的花花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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