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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掌勺农女之金玉满堂-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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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自然是不会理会香芝的这些想法,她对着香芝身边的奴才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抬你们家公子的岳母大人啊!何香芝,你不是要上公堂吗?何远,麻烦你到邻村帮我叫一辆牛车……哦不,还是去道上拦一辆马车吧,更快一些!”如意丝毫没有要上公堂的恐惧,反倒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香芝彻底的迷惑了,为什么相比之下,好像是她更害怕上公堂?香芝见到应声就要出门的何远,忽然冲上去拦住了他,丝毫不顾形象的将人扯了回来:“不要去!别去!”
这一前后反差,让许多看热闹的人都笑了,何柳儿凉凉道:“哟,香芝,你不是挺硬气的吗?你不是连里正都敢怀疑的吗?我怎么瞧着你还有些怕呢?你怕啥啊,让那个刘阁老还是李阁老的来给你们撑腰啊,免得你上了公堂结果不如意,说是县太爷偏帮我们呢!”
香芝现在很乱!几乎是乱了阵脚!
她终究是没有裴玉容的淡定大气,这时候,她心急如焚,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郑泽,她飞快的扯了扯身边的护院:“你还杵在这干啥!?回去请少爷来啊!”
那护院连连点头,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屋子里响起几声嗤笑声,香芝横了他们一眼,闷声闷气的坐到一边。
何里正冷冷的看了看香芝,一边的吉祥赶紧将烧好的水泡了一杯茶递给何里正,章岚和如意也请何里正入了座,一屋子的人,似乎都在和香芝一起等着郑泽过来。
郑泽如论如何也没想到,香芝会给他闹出这么一茬来!她今日笑嘻嘻的要回去,他只当她是懂了自己的意思,要回去邻里间走动走动,郑泽已经向她许诺过自己对如意并无念想,也与她表示过想要将如意拉拢的念头。她与如意是血亲,即便再如何,那份牵扯还是在的!
然而,不晓得是因为有了裴玉容这样的妻子太久习惯成自然还是他当真高估了香芝的智商,当家中下人跑回来告诉他何姨娘回了何家村,一时间得罪了一大批人,现在正要拉着何如意他们上公堂的时候,他手中拉那一支狼毫险些被他徒手捏断!
这个蠢女人!究竟在做什么!?
郑泽再不敢耽误,当即拿了披风直接从马厩中牵了一匹汗血宝马,连一个下人都没有带,直奔何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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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留神手速就慢了……一不留神时间就过了……一不留神字数就不够了……
但凡亲爱的你们看见了(上)那就代表当天里面,一定会再补一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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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找茬闹事抓把柄(下)

郑泽快马去到何家村,刚一进门就看到了泪眼婆娑的香芝可怜兮兮的站在几个护院之后,捡到他的时候,飞快的挣脱所有人冲了过来扎进他怀里。
“爷……您要为我做主啊!”香芝就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娇花,仿佛多用力一分人就会跟着颤抖。郑泽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突”。
他将香芝放开,对着何里正一拱手:“没想到家中小事居然会劳烦到何里正,不晓得香芝是不是有哪里冒犯,还请何里正不要见怪。”
何里正没有说话,如意看了看章岚,章岚立即会意,走到何里正身边开口道:“郑公子,您有所不知,我姨父多年来为上下几个村子奔波了不少事情,他向来都是看不惯那些横行霸道的行为,更是不能容忍那些胡搅蛮缠的人,这么多年,姨父从来没有想过得到更多,可却也不愿意平白无故被人指责私心偏袒谁,俗话说的好,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还请郑公子体谅我姨父不便多言。”
何里正为人公正这件事情,十里八乡都是知晓的,郑泽更是明白这一点,可是如今,何里正竟然当真不发一言,郑泽难免望向香芝,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公子,不如就让我来为你解释解释。”如意瞧了一眼头越来越低的香芝,迈了一步站出来,将香芝因何缘由上门胡闹,到她疾言厉色的要上公堂,再到她傲然质疑何里正的经过说了出来,最后,她没有忘记香芝的神思路,将压轴的刘阁老抬了出来:“郑家生意广布天下,多年来更是人脉宽广,门路众多,实在不是我们这些乡野小民能够比得上的,不过我却觉得,即便刘阁老再怎么赏识郑公子,这最起码的是非观念应当是不会模糊的,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即便是闹到刘阁老面前,我们也是不怕的!”
郑泽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狠狠瞥了一眼身后的香芝,香芝猛然接收到这么一个凶狠的眼神,由心而生几缕恐惧,她畏缩着后退几步,不敢说话。
郑泽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再一拱手:“香芝实在是不懂事,这些家中小事,竟然让大家看了笑话,实在是郑某管教不严。郑某在此向大家赔罪!”
“爷!您为啥要赔罪!”香芝不懂了,郑家何须向这群山野粗人赔罪!?
“你闭嘴!”郑泽瞪了她一眼,终究忍不住呵斥她。
香芝的眼睛里立马蓄满了泪水,扭头就冲回了自己家。
一场闹剧总算落下一半,郑泽陪着笑向何里正连连道歉,更是对如意好一番解释,如意此刻却是丝毫也不退让:“郑公子,既然要上公堂便上,把事情弄清楚,日后才好无后顾之忧,否则像香芝这样三天两头的上门,你们不要过日子,我们还要过日子!我看这个公堂,咱们还是上一上,说清楚的好!”
如意的态度已经是强硬了,郑泽混迹商场多年,一张脸皮自然也是无敌的,面对一屋子人的鄙视排挤,他居然还能笑的和煦而温柔,似乎是极其耐心,他默了默,笑道:“如意的意思,无非是想要还自己一个清白,也罢,此番趁着大家都在,何里正也能看着,郑某现在就去请大夫,待大夫诊治过后,自然有分晓。”
对于郑泽的这个建议,如意只有一个提议,那就是他们一人找一个大夫,两位大夫一起诊治,结果才公平。
郑泽点头应允,很快就派人去找大夫,半个时辰之后,郑泽便将镇上灵芝堂的一位十分有名的大夫请了过来,而如意没那么麻烦,就把村里的李大夫给请了过来。虽说只是个小村子的大夫,可谁有个病痛都是找这个李大夫,回回都能治好,即便是一些疑难杂症,也不过是限于药材的缺乏,在村里人眼里,李大夫绝对可以信赖,相对那个什么灵芝堂的大夫,村里人反倒没怎么听说过!
一行人去到香芝家中,进门便是一股子怪味道,尤其是走进屋子的时候,这股子味道更重,章岚眼睛尖,一眼就瞧见了床底下,枕头边,墙角的篓子里,都是何老二换下来的衣裳,身子还有那裤衩子都随意扔在枕头边!
王凤娇回来躺了这么多天,何老二也就每天给她擦擦身子,连衣裳都不换,这样裹了些时日,自然就裹出一股子称不上恶臭,但也不好闻的味道。
香芝一回来就闻到了这股子味儿,她当时并没有在意,她爹有时候发懒,娘又不在的时候,她习惯了这股子味道,可她没想到的是郑泽忽然领着所有人过来了,还跟了两个大夫,当所有人进门的时候都微微皱起眉头的时候,香芝的一张脸刷的红了!
郑泽的脸色也不好看,隐隐的,他伸出了一种当初娶了香芝是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床榻上的王凤娇瘫在那里,嘴巴微微张开,像是有人喂了她喝水忘了给她合上,她一动不动,时而还不自觉的痉挛抽搐,明明很痛苦的样子,却喊不出一声儿来,眼睛已经肿的老高,似乎是哭过的,众人看一眼王凤娇,再看一眼长得远远的何老二和香芝,都不屑的笑了一声。
灵芝堂的大夫就姓灵,他与李大夫两人分别为王凤娇把脉。按理说应该是他把完了再轮到李大夫来,可没想到的是,一向被称为医中圣手的灵大夫把了整整一盏茶的功夫,除了越皱越深的眉头,愣是连个感叹词都说不出来……
何远在一边嚷嚷:“这个什么灵大夫,您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让咱们村的大夫来,我爹可忙着呢,没工夫跟着你们耗!”
何里正看了一眼何远,何远自然晓得自己老头什么时候是真生气什么时候是对他哭笑不得,他对着老头子呵呵一笑,又对着自己准媳妇眨眨眼,章岚没好气的拧了一下他的胳膊,笑道:“就你话多!”
灵大夫闻言,脸色一沉,“哼”了一声,撒开手站到了一边。
李大夫是个年近六旬的老人,一把山羊胡白了一半半白一半,因为没考上功名,对世道失望之极,所以来带着个小山村改行行医,这么多年来钻研医道,正如村中人对他的评价一般,什么病症过一过他的手,都能被诊出来。
李大夫搭上了王凤娇的脉,微微闭起眼睛细细感受脉动,灵大夫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山野大夫,他就不姓自己一家大药堂的大夫会比不上这个乡野小老头!
灵大夫没能够诊治出来,是以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李大夫身上。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李大夫松了手。
郑泽上前一步:“李大夫,可有什么论断?”
李大夫又看了看王凤娇,缓缓道:“老朽已经查看过,这妇人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外伤,内里也并无异样。”
灵大夫哼了哼:“荒谬!”
香芝也不信:“你胡说!要按你说的,我娘为啥变成这样了!”
李大夫不急不缓的笑了笑,道:“这位大夫之所以诊不出来,正是因为他方才诊到的,就是这个症状,可若真是正常情况,这位妇人定然不应该是这般模样,所以他才说不出。”
香芝急了:“那你倒是说啊!我娘究竟是咋了,是不是被这个小贱人打成这样的!”
香芝指着如意,说话也不那么顾忌,郑泽看了她一眼,她便委委屈屈的缩回去了。李大夫看了看众人,说道:“这位夫人是否没明白老朽的话?你的娘并没有什么内伤和外伤,是以并非是如意姑娘造成。灵大夫诊出的脉象,是大多数大夫都能诊治出来的,其原因在于一个人全身上下,血脉经络加起来多不胜数,当真有那一细微之处出了毛病,即便是探脉,也不一定能探出来。这位妇人并无内外伤痕,脉象似乎也十分正常平稳,那原因,大致就是那一个了。”
“哪一个?”郑泽皱眉问道。
李大夫挑了挑眉:“这妇人身上不知哪一处的筋脉打结了,兴许是平日里火气太过暴躁,易恼易怒,血液在体内流冲之时引发了筋脉搅缠。这人身上遍布着无数血脉,也有许多重要的穴位,她自己冲到了哪一处,也是说不准的。”
筋、筋、筋脉打结?血、血、血冲穴位?
如意觉得仿佛被一道天雷当空劈下!将她整个人雷得外焦里嫩!
“荒谬!”灵大夫一拍桌子开始吹胡子瞪眼:“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听过什么筋脉打结血冲穴位的说法,你这庸医,诊不出来便要编造些胡言乱语,老夫定然要上衙门告你一状,省的你草菅人命!”
灵芝堂是什么鬼村里人不晓得,可李大夫那是实实在在的医好过不少人,听到灵大夫这么说何远他们带过来的人开始冷嘲热讽——
“我说老头,你自己诊不出来就不许别人诊不出来?哦,你说不出来一二三,咱们李大夫说出来了就是草菅人命?你要不要脸啊!”
“就是,自己学艺不精,就嚷嚷着别人乱来,可真是好笑!”
然后周围就当真发出一阵哄笑。
郑泽的脸色难看之极,何里正终究还是看在眼里,抬手将声音压了一压,对着李大夫问道:“那这王凤娇可还有的治?”
李大夫摸摸胡须,道:“恕老朽直言,这位妇人从成此症状至今尚未超过半月,姑且还有得治,一旦超过半月,这便是终身之疾!”
“终身之疾”四个字一出来,何明远腿脚一软,歪在地上,香芝也愣了,她无助的望向郑泽。郑泽沉的住气,耐心询问道:“不知李大夫能否治好?”
李大夫摇摇头。
灵大夫立马反唇相讥:“说的是有多厉害,还不只是个打嘴仗的!”
“非也非也。”李大夫抬了抬手:“老朽治不好,只因为对针灸一事并不是十分精通,然有一人,对此十分精通,可他现下并不在何家村,若是要将他请过来,须得日夜兼程,赶在半月期限之内抵达何家村,方能救她!”
“敢问大夫此人是谁?”郑泽追文。李大夫怔了怔,似乎是有意无意的瞧了一眼如意,郑泽被香芝哭哭啼啼缠的心烦,没能注意到这个微妙的眼神。
李大夫道:“此人乃是老朽的一个好友,他素爱云游,名讳不便告知,不过老朽可以保证,他定能治好。只是费用方面……”
香芝赶忙接口:“李大夫,您把那个人请过来!我们出钱!出钱!”
郑泽淡淡的看了香芝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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