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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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静见我道了歉,随即又恢复笑容道:“走吧,我请你吃饭,毕竟刚才你算是帮了我一个忙。”
我忙说:“你太客气了,警民合作嘛。”
“那你到底去不去?”
我看了看一身戎装的她:“下次吧,等你不忙的时候!”
袁静笑了笑,背着手溜达走了。
……
超市里,小绿正拿着一把水果刀吭哧吭哧地在一叠纸上扎洞,她要订一个本用。她一只手撑在柜台上,另一只手拿着刀,胳膊弯拐得大大的往下扎去,看样子像是要把谁干掉似的。
坐在台阶上的王成看她费力的样子,忽然冷冷说:“你为什么要反手用刀?”
“啊?”小绿握着刀,像乐队指挥举着指挥棒似的说:“正的呀。”
“你错了。”王成站起身接过她的刀,用拇指按住刀尾端,把长长的刀锋从掌缘下露出来:“你那样拿刀叫反手,这样让刀刃靠近小拇指的拿法才是正手位。”
阿破拿了根火腿肠试了试,跟我说:“不对吧,这是反手吧?”
王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军人的握刀方法跟你们老百姓是不一样的。”然后他跟小绿说,“正手握刀的好处就是在跟敌人血肉相拼的时候可以隐藏你的攻击方位,而且出刀会更快,更准,可以划,可以扎,唯一的缺点是不方便捅,攻击范围会小很多,我们摸哨的时候……”
可惜小绿根本对杀敌不感兴趣,她指着那叠纸说:“你帮我在这再扎个洞。”
王成用他的“正手”刀法一刀下去,就利利索索地扎了一个洞出来,小绿看了看那个洞,然后抬头凝视王成。
一向冷冰冰的王成终于有点得意地说:“不用感谢我,既然我们已经是战友,这点小事不用记在心上,战友,是那种会毫不犹豫帮你挡住身后子弹的人……”
可惜他这次又错了——小绿用稚嫩的肩膀把他扛在一边,不满道:“你扎歪了!”
我和阿破顿时乐不可支起来,这真是一对活宝啊!
王成也不好意思了,摸着脑袋说:“那剩下的你自己扎吧,不过可以试着用正手——正手用刀其实是女人的天性,因为那样更省力。”
阿破拿火腿肠在自己身上来回比划说:“怎么都觉得别扭啊,你们非得管这样反着拿叫正手吗?”
王成强调道:“我说了,那是我们军人的叫法。”
“特种兵?”
“全世界的军人都那么叫。”
“全世界?”
王成眼望天边的夕阳,悲凉的,惆怅地:“是啊,美国的海豹、英国的SAS、以色列的野小子、法国的GIGN……我们都曾在一起战斗过——其实,我是一个雇佣兵。”
我和阿破大惊:“雇佣兵?”
王成冷漠地:“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瞒你们,是的,我曾是一个雇佣兵,哪里有钱哪里就有我的身影:巴以边境、阿富汗、伊拉克、非洲的热带丛林,我的战友们都是最精英的部队里出来的杀人机器,我们一起杀人如麻,转而又各自天涯,今天可以为你挡子弹的战友明天说不定就会被雇往另一个阵营,射出要你性命的子弹。所以我厌倦了,和我一起战斗过的人已经寥寥无几,我的心比我的右手食指更累,堆满老茧,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等他念完散文诗,小绿终于问出了我和阿破都最关心的一个问题:“那你以前挣的钱呢?”
阿破道:“是啊,听这意思能活下来的绝对比吕唯民有钱。”
王成摇头苦笑道:“那些钱我不会去用的,它们使我想起以前。”
阿破叫道:“别呀,那你存哪个银行了?”
“我们这些人的钱一般是存瑞士银行的。”
“那你转回来吧,给国家增加点外汇不说,你吃利息也不至于饿到叫个拉面也续碗吧?”
王成不愿意理我们了。
我说:“那你讲讲你那些经历呗。”
王成淡淡道:“没什么可讲的,每天不是在杀人就是在被杀。”
阿破嘟囔道:“那他没死可是比我还强。”
王成面对我们,冷漠地说:“今天的事希望大家为我保密,我再重复一遍,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
我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破小声问我:“他是说真的还是吹牛B呢?”
我犹疑道:“我觉得像吹牛B。”
阿破附和道:“我也觉得是吹牛B。”
最后我俩笃定地:“绝对吹牛B!”
……小绿又拿起水果刀开始扎纸,她一只手撑在柜台上,另一只手拿着刀,胳膊弯拐得大大的往下扎去,看样子像是要把谁干掉似的。
坐在台阶上的王成抬头看了一眼,说:“你为什么……”
绿眼皮也不抬地说:“我就爱用反手刀,你管得着么?”
第十一章 不要迷恋哥,哥是一个传说
其实反手正手都不是问题,主要还是看习惯,这跟左手和右手是一样的,大多数人都习惯用右手,你非要让他左手,可能很长时间都解决不了问题。而有些人天生是左撇子,你让他用右手,同样发不上力,做那件事情是最需要快乐心情的,在这些末枝细节上苛求他,很容易半途而废——饭吃到一半就愤然离席。
想歪的面壁去。
太阳将落山的时候,无双带着小慧得胜归来,小慧畅快道:“都搞定了,手续和供货那没问题了。”
无双附和道:“真应该庆祝一下,小慧把供货商忽悠得硬是同意比以前优惠2个百分点。”
阿破提议道:“咱们喝酒去吧?”
我说:“就去酒吧一条街。”
无双晃着钥匙道:“上车。”
慧招招手说:“小绿和王成也走。”
绿呆呆地看着无双,怯怯道:“要走么?”
大家都是同龄人,本来就没有什么老板和打工仔的概念,小慧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没有意见,无双打开车门说:“可惜就是有点坐不下。”
阿破叹道:“咱要是有辆金杯就好了。”
王成抱着膀子冷冷道:“你们走你们地。我在后面跟着就是了。”
我说:“你怎么跟啊?”
王成依旧冷冷地:“跟踪。我也是学过一点地。”
王成地雇佣兵身份一经道出。我们觉得这也是一个验证他话地机会。他要真牛B。没道理连一辆车也跟不住吧?阿破说:“你可别跟丢了啊。我们先走了。”说着招呼其他人上车。
在车上。无双看看后视镜说:“这家伙真能跟上我们吗?”
残阳下。王成依旧抱着膀子站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跟上我们。
我说:“先走吧,不行再回来接他。”
等无双发动车子上了路也一直没见王成有任何举动,我们原以为他会施展5公里越野跟着我们跑呢。
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阿破忍不住问:“你们说王成跟上咱们了吗?”
无双面无表情地:“跟上了,而且就在咱们后面。”
所有人都一起回头——只见王成坐在我们后面一辆出租车的副驾驶上,见我们回头,还冲我们招了招手……
一车人皆倒。
阿破捶腿道:“这个王八蛋,他要早说打车我就跟他走了,这车里还能宽松点!”
我们顺着工业南路下去,不多时就到了酒吧一条街对面,正是下班时间,路上车水马龙,无双道:“把车停在这我们从地下通道走过去吧。”
我们下了车,王成也从后面跟上来了,他把玻璃摇下来冲我们喊:“谁把钱付了?”……
酒吧一条街其实远不止一条街,从好几年前起很多新兴的概念酒吧和特色酒吧都纷纷在这里落户,使得这更像是一个社区,临街的那些基本上都是正规经营的老酒吧,要想寻求新奇和刺激,往深处走风景独好!
我们六个下了地下通道,这里依旧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手机用户登陆,章节更多,请登陆文学网阅读!)人头耸动,大多以年轻人为主,他们的目的地也大多是对面的酒吧,在通道边上,一个穿着破牛仔裤的帅气小伙儿盘腿坐在地上,抱着一把吉他正在卖唱,他的唱功先不说,不过这哥们的吉他弹得实在是不敢恭维,绷绷拉拉地找不准个调,唱过的词有时候还得翻头,一曲下来真是叫人无语凝噎黯然神伤。
我们本来谁也没有注意他,马上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小绿忽然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皱着眉头看了一会,我们也随之停步。
那小伙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不由得停手抬头看了一眼,见一个小姑娘眉毛拧成8字,像要找茬打架一样,不禁讷讷道:“怎么了?”
绿从他手里接过吉他挎在肩上,说:“我来弹,你来唱——什么歌?”
伙结巴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绿把身体靠在墙上,蜷起一条腿,拨了几根弦试了一下音,说:“一二三预备,唱。”齐秦的那伤感深沉的前奏响起,是小绿细细的指头拨动出来的,她的脚尖随着节奏在地上一点点,到了合拍的时候不忘给小伙子递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伙子好象忽然找到了主心骨,他把双手放在破了一个洞的膝盖上,从容唱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空翱翔……”
歌声和琴声在人来人往的地下通道里还是显得那么空旷和脱尘,行人们听到这美妙的音乐,不自禁地放慢脚步,很多人纷纷解囊,小伙子那原本空荡荡的琴盒渐渐被各种面值的钞票堆满了。
……我们5个人为了不妨碍别人通过,只能是都把身子紧贴在墙上站成一排,以至于人们交头接耳议论道:“现在都兴组团卖唱了?”“那几个怎么不唱啊?”“快看快看,有个男的好帅啊!”他们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零钱递给我们。
我承认,小绿的吉他弹得比她的歌强一百倍,甚至可能达到了相当的专业水准,那个小伙子没有了负担以后歌声也很悦耳,但是,一首歌给我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还是第一次——以后我每当听到这首《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时候,总感觉有人要抛钱给我。
此一役,无双和小慧都收到了最多的钢锛儿和毛票,两人加起来居然有13块之多,我收到了3块5,阿破只有2块8——王成因为穿着朴素被当成了要饭的也收入了好几块……
一曲终了,小绿把吉他还给小伙子,两人忽然同时对对方说了声“谢谢。”
我们把手里的钱都“还”给小伙子,拉起小绿向对面出口逃跑,小绿一边跑一边回头对小伙子喊:“好好练你的吉他,用心唱歌,你一定行的!”
伙子愕然站起,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指着小绿,半天却只说出了一个“你”字,然后就被我们甩入人群。
无双看着身边小小的小绿,微笑道:“想不到你的吉他弹得这么好。”
绿开始发呆……
慧道:“别说,如果让小绿弹琴,那个小伙子唱歌,弄一个组合说不定真会火呢”
我想了想说:“不如让那个小伙子弹琴小绿唱歌,那就绝对会火!”
阿破不忍心道:“老大,太狠了吧?”
我鄙视他道:“你懂什么,现在走调的绵羊音都能火,咱们小绿至少还在调上呢吧?”
阿破道:“那是不是还得学点做词谱曲什么的——其实我觉得也不用特意去学,直接大白话往上堆就行:今天我去奶奶家玩,心里很高兴,啊,真是有意义的一天啊。”
慧忍不住笑道:“又把你小学二年级的日记拿来显摆了。”
我也笑:“小学二年级这么写很正常,难为他上初二的时候交日记还是这几句话。”
这回轮到阿破瞪我:“你懂什么,大白话才是生活的真谛,这样的日记谁没写过?要我写我就把这句写成一首歌,歌名就叫小母牛蹲在酒缸上!”
我们知道他下句没好话,谁也不去搭他茬,只有王成问:“什么意思啊?”
阿破得意道:“最(醉)牛B!”
我们的调侃小绿一句也没有听,她始终不离不弃地走在无双身边,侧仰着头盯着无双的脸发呆。这个女孩儿有时候胆小害羞得像只兔子,有时候又花痴得让人尴尬。
阿破冷丁跳到她和无双中间,大喊一声:“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众人合:“我们迷恋的不是哥,我们迷恋的是寂寞!”然后哈哈大笑,路人皆侧目:“傻B!”
……
酒吧这种地方我们虽然不常来但也不陌生,既然到了一条街,当然是去最新开的和最火的,酒水打折不说,服务也绝对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