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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有山有水有点田-第3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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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嘉立刻回神,然还不待楚彧开口,詹嘉便主动地弯腰作揖道:“楚将军容人雅量,詹嘉不胜感激。詹嘉愿向楚将军贡献出丽都王室经年日久所积攒下来的私财,以支持征南军继续南征,一统南湾。”
“一统南湾!一统南湾!”
若说之前几位将军还对詹嘉有或多或少的怀疑和意见,但当詹嘉此话说来,大家对他原有的芥蒂之心却都消弭了些。
丽都大王子肯主动贡献出丽都王室私财,这显然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大将军不过是收了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异国男子,就能得到这样丰厚的酬报,这笔买卖,值当!
楚彧脸上却没多少喜悦变化,或者说,即使征南军如今已然将整个南湾纳入掌控之下,想必他也不会太高兴。
除非……筱雨那奇怪的病症,能够好转甚至痊愈,否则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会让他露出欢颜?
淡淡地点了点头,楚彧说道:“排兵布阵之事你们继续商量,援军几日后就到。”
楚彧看向詹嘉:“你同我来。”
将其他人都撇了开,楚彧身边只跟了他贴身护卫楚尽。
楚尽也是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詹嘉,去请你父王来。我有话问他。”
楚彧也毫不客套,直接命令道。
詹嘉犹豫片刻,询问道:“大将军是想问我父王……银仙水之事?”
楚彧点头默认。
“我这就去叫我父王来。”詹嘉点头应允,片刻后却还是提醒楚彧道:“大将军也不要抱太多希望,我知道的,我父王都知道,他不一定能说出什么新的东西来。”
“你且叫他来就好。”
詹嘉不敢怠慢,很快便将丽都国王给带了来。
丽都国王仍旧是那副懦弱的模样,两边脸上满布麻子,战战兢兢地躲在詹嘉身后,一点没有一国之主的风范。
楚尽禁不住咧了咧嘴角。
“你莫害怕,我既答应詹嘉,保你一条性命,便不会出尔反尔。”楚彧淡漠地看着丽都国王,开门见山地道:“想必来这之前,令郎已经同你说过我要见你的原因了。银仙水到底还有些什么事情,是我所不知道的,你逐一道来。”
丽都国王苦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了……就这些……”
“就这些?”
楚彧眸光一寒,顿时看向丽都国王。
丽都国王双腿一软,顿时坐到了地上。詹嘉也是一惊,去扶丽都国王,顺势跪在了地上。
楚彧缓缓吸了口气,道:“仔细想想,真的没别的了?”
“我想、我想!”丽都国王满头大汗,不断地擦拭着,身子哆哆嗦嗦,嘴里却抖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后他方才“啊”了一声,忙道:“大、大将军!我想起来了,先祖遗留下来的羊皮卷上曾经有提过,当年调配银仙泌水的人是从海国来的……”
楚彧双眉微挑:“海国?”
“是,是!是海国!”丽都国王点头如捣蒜,迭声肯定道。
詹嘉在一旁道:“大将军,我父王……我爹说的这个,我也有一些印象。不过毕竟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记得也不牢。”
楚彧缓缓站起身,对詹嘉道:“你和令尊就待在王宫中,我有事,先走一步。”
詹嘉目送楚彧和楚尽走远,伸手将丽都国王拉了起来,道:“父……爹,能保命,比什么都强。”顿了顿他道:“从地宫出来后,我打听过了,你那些夫人妃子,全都被打发回了各自娘家,哥哥弟弟们也全都跑了。”
“他们还会回来的,都会回来的!”丽都国王捏着詹嘉的手,不像是在承诺詹嘉,反倒像是在安慰自己。
詹嘉轻轻叹了口气:“爹,丽都已经亡了。红门邦也不远了。能留下一条命,不断了詹家的血脉,这才是最重要的。”
顿了顿,詹嘉道:“而且,我也已经打算,王室的私财,都献给大晋。”
“什么?!”丽都国王顿时瞪大了眼睛。
另一边,楚彧带着楚尽直直往叶大夫的住处去,刚好眠了不到半个时辰的叶大夫听说大将军到访,急忙拖着疲惫的身体前来相迎。
楚彧客套了几句,让叶大夫自去休息他的,叶大夫自然不敢,仍旧相陪在一旁。
楚彧无奈,只能道:“我只是来寻些医书。叶大夫这儿可有关于海国的药志药典?”
叶大夫觉得奇怪,不知为何大将军要找这类书卷。但这不是他该问的,叶大夫只回道:“回大将军,我这里没有,闾老那里应该会有一两本这种偏门杂书……毕竟海国的药志药典在大晋并不通用。”
楚彧点点头,心里叹息一声。
看来也只能等到闾大夫来后,再做这方面的打算了。

☆、452。第452章 屠尽

和红门邦的战争,在两万援军到来后,很快便结束了。
这已经是紫宸大殿坍塌之日起第十日后。
统辖着两万留在三元城的征南军的朱将军勇猛异常,率领两万军马,将红门邦中所有参军之人,屠戮殆尽。
这是楚彧下的铁令——既毫无招抚之可能,那留之必成后患。斩草除根,势在必行。
前有强敌,后有敌援,得知城中兄弟几无生还者,红门邦的心理防线尽皆瓦解,再无作战之勇,接连溃败,被打得毫无反击之力。
然而,红门邦许是人人都有一方悍勇之心,即便无法再进一步,反而往后连连撤退,却仍旧没有缴械投降。
战将来报,楚彧简单丢下四字:“一个不留。”
王城城外,血流成河,尸堆成山。
征南军前后夹击,红门邦军一众将士,无一人逃脱。
那刀枪刺入身体所发出的沉闷声,受不住伤痛而发出的闷哼声,还有临死之前或惊恐或绝望或怨恨的惨叫哀嚎声,别人或许只是听见个朦胧,可筱雨却能听得清晰——即使声音并不大,即使她没有刻意去在意这声音,但她还是听到了耳里。
那两日,筱雨难受异常。
但她到底发现了一种能克服声音入耳的方法——沉入水中。
南湾湿热,纵然此时已到了仲秋,正午时分,日照仍旧炙烤。筱雨想沐浴泡澡,也并不是异常之事。只是近段时间太过勤了些。
沉在水中,她的世界便会安静下来,仿佛水是阻隔所有声音的媒介,一旦将头没入水里,连鸣翠在木桶旁同她说话,她也听不甚清。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的世界才是安静的。
这日筱雨又泡了澡起身,鸣翠伺候着她换上干净的夏裳,犹豫地说道:“姑娘近段时间泡在水中的日子越发长了……这可不好,肌肤都会泡皱的,而且……姑娘在水下难道不觉得窒息吗?奴婢觉得姑娘现在憋在水里的时间越发久了,有时候见姑娘一动不动,奴婢还担心姑娘会不会是窒息了……”
筱雨闻言一愣,鸣翠若不说,她还真没察觉。
这近半个月来,她的确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顺畅了。大概是泡澡憋气在水里锻炼出来的效果?
筱雨伸手摸了摸两侧肋骨,对鸣翠笑道:“我若是觉得窒息,定然会从水里冒出来的。别担心。”
鸣翠犹豫地点头,但看她神情,却仍旧是担心不已的。
用过午饭,筱雨耳尖地听到有人渐渐朝这边过来了。其中楚彧的脚步声,筱雨是辨认得出的。另外的却不是普通巡视的士兵的脚步声,其中有一个似乎是个老者,步子微微有些滞重。
筱雨端了茶默不作声,等着来人叫门。
果然,不一会儿便有守卫兵启开庭院大门,唤道:“鸣翠姑娘,将军来了。”
鸣翠赶紧上前去迎,同楚彧见了礼后惊呼道:“闾大夫,您也来了?”
筱雨忙站起身也迎了上去,转过廊柱,果真看到进庭院中的是闾大夫。
是了,上次楚彧不是说过了,闾大夫会随两万征南军前来丽都吗?
“闾大夫。”筱雨给闾大夫行了个孙辈礼,闾大夫朗笑着虚扶了她一把,笑道:“筱雨啊,那两万将士还能出军打仗,勇猛无匹,全多亏了你啊!”
筱雨谦虚一笑:“闾大夫过奖了。”
“值当夸的时候,老夫不会吝啬。”闾大夫慈爱地看着筱雨,顿了片刻后说道:“听弘良说,你身子不大舒服?”
筱雨下意识地朝楚彧看了一眼。
自从那日见过他后,筱雨便再没见过他的人影。但她知道,他每日黄昏时都会走到这边儿来,却不进庭院,就待在庭院外,驻足半个来时辰方才离开。
他的脚步声,已经深植她心里。
为了不使她察觉,他的脚步放得极轻。但筱雨还是捕捉到了这一点点的异动,每每他来,她都能发现。
但她什么都没说。她想,他既然这般悄无声息地来,还避着见她,想必是有他的道理的。
筱雨又不由回想起那日,他说待丽都国和红门邦事毕,会带她去海国寻药之事。
她知道,他是说真的。
连对詹嘉他都能做到言出必诺,又怎么会对她食言而肥?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心里那种酸酸的感情太复杂,她甚至都不愿意去深究。
如今再见到他沉稳端肃的面容,筱雨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定下来了。
“身体好多了。”筱雨一边答着闾大夫的话,一边请闾大夫往厅中行去。
许是因为有楚彧的吩咐,即便筱雨说自己没什么大碍,闾大夫还是面带笑容却坚决地给筱雨把了半柱香时间的脉。左手把了把右手,右手把了把左手,来来回回把了两三次,方才将手收了回来,脉枕也拿了回来。
“怎么样,闾大夫?”筱雨微微笑道:“脉象没什么差错吧?”
闾大夫笑着回道:“嗯,我仔细把过了,没什么大碍。不过走脉略重了些,当是你思虑过多的缘故。年轻人身体底子好,别想些有的没的,每日吃好休息好,病痛自然会远离人身。你也是个大夫,这些事想必你也知晓。”
筱雨点点头笑道:“闾大夫说的极是。”
闾大夫和筱雨又再寒暄了两句,便以不打扰筱雨休息为名,提出告辞。
来了这儿后一直沉默无言的楚彧当先起身离开,筱雨亲自送了闾大夫出门。
她听着楚彧一行人的脚步越走越远,直至几乎没有,她方才叹了口气。
闾大夫来前,楚彧必然已经跟她描述过她的情况了,闾大夫也定然从她的脉象中探到了什么——在他诊脉过程中曾经有过两次呼吸骤然紊乱,而他的面上却是如常,这由不得筱雨不怀疑。
而且,她也会摸脉的。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脉象有像闾大夫说的那样,走脉略重。
筱雨心里清楚,这不过是闾大夫的敷衍之词。
但闾大夫即便是诊出了什么,想必也只会先告知楚彧,而不是第一个告诉她的吧……
偏生那人,今日前来却是一言不发。
筱雨心里微闷,撇开心思照例去午睡。她发现,泡澡后睡上半个来时辰,她浑身都要松快很多。那日在地宫中感受过的疼痛从第二日起开始缓解,到现在她整个人都已经如往常一样了。只是她还不敢太剧烈地运动,生怕又会因此牵扯到身上某个部位的毛病出来。
另外,她已经可以肯定,当她出了汗,那汗的确是有淡淡的香气的。只是常人的嗅觉却闻不出来。如鸣翠,她顶多会觉得,自家姑娘即便出了汗,身上也并无异味。
或许,那银仙泌水真的有对她体质的改变。
今日天色大好,再冷酷的屠杀也无法抵挡得住太阳的万丈光芒。
离筱雨的庭院已有好一段长路了,楚彧估摸着这个地方她应当是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声,方才开口问道:“闾老刚替她把了脉,结果如何?”
闾大夫原本在筱雨面前闲适愉悦的面容早已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肃穆的表情。听得楚彧问话,闾大夫拱了拱手,沉声说道:“回大将军,非是弘良医术不精,实是秦姑娘的脉象,的确太过平静,平静地已近乎诡异。即便是我,也把了半柱香的脉,方才有些察觉。”
“有何不妥之处?”楚彧脸色微沉,继续问道。
“秦姑娘的走脉非是滞重,反而,极细微地走得轻快。”闾大夫轻声说道:“起初我给秦姑娘把脉时,也觉得她的脉象与常人无异,但把久了,就察觉到了些不同了。按理说,若是寻常病人,大夫把脉却久久不收手,病人必然会觉得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得了什么疑难杂症,走脉便会略急起来。可我给秦姑娘把脉时间长了过后,她的走脉却仍旧与最开始时一样。虽然极其细微,但我还是注意到了。也就是说,秦姑娘平时的走脉,就如同人紧张时一样。她这样的脉象,平时定然易觉得疲惫,稍微劳累一会儿,就有些力有不逮。”
闾大夫敲了敲楚彧,见他面无表情,也不接话,闾大夫便只有接着说道:“之前秦姑娘留在三元城时,日夜忙碌,却精力充沛。那时她对摸脉颇有兴趣,我便也日日替她辨识脉象,是以每日都有探过她的脉,与今日所诊,确有不同。”
闾大夫顿了顿又道:“大将军所描述的秦姑娘的症状,我无从诊断原因。但从秦姑娘的脉象来看,长此以往,绝非好事。照大将军所说,秦姑娘乃是中了毒,恕老朽医术不精,老朽所览过的海国药志药典中,没有关于此种症状的记载。就是不知,大将军可知道到底是何毒?若能拿来让老朽一观,甚或再研究分析,或许能有些收获。”
楚彧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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