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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砚压群芳-第78章

小说: 砚压群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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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不再是“津津有味”餐厅,皇上又不在,我没必要那么怕她。而且,我也慢慢摸到了这位公主的脾气,属于野蛮直觉派的,我越是表现得唯唯诺诺她越是趾高气扬。

见她的牛眼越瞪越大,我又补上一句:“这一点我们要达成共识,还要写进合约章程里。以后那么艰险的长途跋涉,可由不得您耍公主脾气,凡事都要讲道理。谁的道理足,就听谁的。”

王献之站在旁边已经笑出声来:“桃叶这话说得太好了。”

新安公主气得七窍生烟:“反了你们了!们联手欺骗他。明明屁都不是,却不要脸地说是什么‘未婚妻’,还想哄得我父皇下旨赐婚。我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哄我父皇下了旨,然后,就算父皇后来发现你们是骗他的,可是君无戏言,圣旨也不能收回了,是不是?”

“去告吧”,王献之不屑地一笑道:“我忍你很久了。你以为这样你就抓到了把柄。就足以让我们就范。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告诉你,刚才我不过是因为事出突然,有点窘,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想先遮饰过去了再说。但这一路走过来,我已经把事情想清楚了。就算你父皇知道我‘骗取赐婚圣旨’又如何?这也不过是性情中人,情之所钟,无可奈何想出的办法而已,既没有危害国家。又没有危害他人,算什么大罪?顶多训诫几句吧。我相信圣明如陛下,不会真的跟一个晚辈计较这种鸡毛小事的。”

“没有危害国家,但是危害了我!”新安公主居然不管不顾,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就喊了出来。

王献之冷冷地说:“那是你自找地。”

“你……你这个没良心地,亏我喜欢了你那么久。”新安公主又羞不恼地指责道。

唉,这样的经典台词都搬出来了。喜欢的人不喜欢她。就是“没良心的”,不知道她们遵循的是什么逻辑?

王献之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有一点你可能没搞清楚,你总说‘你喜欢了我那么久’,言下之意。如此恩情,我应该回报。不回报就是忘恩负义。可是你只要肯稍微设身处地替别人想一想就应该明白,这对我,到底是恩情,还是负担?是付出,还是骚扰?我本来在宫里伴读好好的。就因为你穷追不舍,害得我连宫里都呆不下去了,只好避出宫外。可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一直纠缠不休。你知不知道,这都快成为我的噩梦了。”

他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说完了,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可见这些话已经在他心里憋得太久了,今天终于爆发出来。所以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却听得脸都白了。新安公主再跋扈无礼,到底也是一个女孩子啊。对一个十几岁地女孩来说。这些话是不是太重了一点?若摊在一个敏感柔弱的女孩身上,那还不得就近找口井跳下去?

我紧张地看着新安公主,注意看她的情绪变化。却不料,她只眼珠子转了几转,就回过神来。只听见一声尖叫“呀!”,随即像一头发怒的小母豹一样一跳三丈高,然后张牙舞爪地朝王献之扑了过去。

王献之虽然知道公主泼辣,可也没想到她会泼辣到这种程度,愣了一下。就那一下,立刻落了下风,被公主扑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没摔倒。

但他很快就定住心神,和公主“徒手格斗”起来,瞬间已经过了好几招。我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劝架:“公主,子敬,你们不要打了,快住手啦。”

幸亏这条路比较

这会儿还没什么人经过,不然,岂不成了宫里的一桩

最让我诧异的还是新安公主的随从,竟然对公主和王献之打架视若无睹,无人劝更无人帮。大家立即很有默契地奔向四个方向去守住各个路口,意思就是:此地战事紧张,暂不接待观众和啦啦队,闲杂人等请自觉回避。

就在我手足无措之际,说时迟,那时快,“战事”业已停息。硝烟散尽之后,双方胜负已经一目了然。只见王献之把新安公主地两只手反剪在背后,喊着公主的随从道:“你们还愣在那儿干嘛?快来带你们家公主回去!一个姑娘家,还是尊贵的公主,动不动就跟男人动手,很好看吗?你们如果不想让你们公主脸面丢尽,就快点带她回去。”

我以为新安公主会哭哭啼啼地说“你欺负我!”、“我不依我不依!”之类的话——是很狗血,但流行了几千年,恒久弥新地经典用语哦。谁知她只是努力挣脱开身子说:“我自己会回去!我告诉你王献之,总有一天我要打赢你,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了。”

王献之只哼出了两个字:“做梦!”

新安不服气地说:“你每天练字,又没见你练过武,为什么臂力那么强?”

我心说,他一只胳膊就可以吊起一口装满水的缸了。方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公主大人只怕就要成为独臂神尼,呃,独臂公主了。

从这也可有看出公主的粗心。王献之因为练字而从小练臂力的事石头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根本就是市井轶闻了,宫里知道的人也应该很多。新安公主枉为他地头号追求者,却连这一点都不知道,怎么对得起“头号追求者”的称号。

可是说不通啊,她应该是有调查的。记得以前,她还曾让我给她写什么“跟踪日记”,这就说明她在王献之身上是下了大功夫的。可为什么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新安公主悻悻地转身前行,见我还站在原地不动,怒喝道:“桃叶,你要是今天敢留在这里陪他,看我以后不整死你。”

什么人嘛,跟他打架打输了,就把火出在我这个弱女子身上。人品大大的有问题。

王献之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别理那个疯女人,我们走。”

新安公主又被惹急了,冲他吼道:“你骂我什么?你有胆再骂一次试试看。”

“懒得理你。桃叶我们走。”王献之拉着我就要走。

我轻轻扯开王献之的手说:“算了,你帮我去一下司籍部,跟侯尚仪好好说一说,我陪公主走一趟。”

王献之不满地嘟囓:“你干嘛那么听她的话。”

“因为她是公主啊。”我无奈地一笑。

趁公主转过身地当儿,我在他耳边低声道:“不是大嗓门才能办成事的,有时候也要讲究策略哦。这里毕竟是宫里,她哥哥又是太子,我们能不跟她直接起冲突就不起冲突比较好。”见他还在皱眉,我笑着吩咐了一句:“记得在河边等我。”

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再回过头时,正好跟公主闹了一个对眼。我忙朝公主灿烂地一笑,只换来了她恶狠狠地一瞪。

没关系,瞪就瞪吧,我已经越来越有信心跟她斗了。

据说有格言曰: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信有之乎?

卷五 相思引 (138) 蕴秀宫中

着新安公主来到她的寝宫,抬头一看,大大的牌匾上煌的三个字:蕴秀宫。

名不错,字也不错,只是,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我不否认公主可能有许多我还没来得及发现的品质,可是“秀”,真的没有。

要说新安公主的长相也不差——皇帝的女儿,长相都不会很差的,母妃不是美人,皇帝不会接收——就是跟“秀”扯不上关系。内蕴也不秀,公主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都挺粗枝大叶的,总是显得莽撞有余而智慧不足。

见我看着那牌匾抿嘴而笑,新安公主得意地说:“这几个字写得好吧?是我太子哥哥亲题的哦。”

“确实很好。下臣何其有幸,能瞻仰太子的墨宝。”那个变态的家伙也能写出这样一手好字,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新安公主仰头看着那几个字,眼睛里露出了眷念之情,口里喃喃地说:“这是他临出征的前一晚上专门为我写的。当时我哭着不肯让他走,他就一边哄我一边题下了这几个字,好让我出门进门都能看见他的字,就像他还在我身边守护一样。我哥哥很疼我的,母妃走后他更疼我了。”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想不到变态六殿下也有这么温情的一面。

新安公主还在继续感叹:“我知道太子哥哥在外面有些不好的传闻,你都不要相信,那都是有心之人故意捏造、陷害的。我哥哥其实对人很好的,对亲人尤其好,哪个女人要是能得到他的青睐,那可是天大的福分。”

我没有吭声。因为从新安公主嘴里说出的太子,跟我认识的,和通过侧面了解的,完全是两个人。

前面她说她哥哥对她怎么好我还有点讶异感动。后面说外面地传闻都是有心人故意陷害。我就不以为然了。别人如何我不知道,起码我自己是有过亲身体会地。那家伙,行为乖张、变态是毋庸置疑的,至于变态到了什么程度,我一时还下不了定论。

“所以,你争得过我吗?我哥哥是太子,他又那么疼我。只要他得胜回朝,他提出什么要求父皇都会答应的。不过是给我选一个驸马而已,根本就是小事一桩。”新安公主朝我示威似地一笑后。大步踏上台阶走了进去。

我愕然了。刚刚不是还在情真意切地诉说兄妹情深吗?怎么话题一下子就转到了争不争得过的问题了?

看公主身前身后那一大群奴仆,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大剌剌地跟人抢男人,并公开表明要强拉人当驸马,也不怕这些下人笑话。

我无可奈何的说:“公主,驸马不是争来的,要人家心甘情愿才有意思。不然。岂不别扭?”

公主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你管我别扭不别扭!只要他是我名正言顺的驸马了,我自有办法收伏他。”

这话说得很自信,很彪悍。只是怎么听起来都不像尊贵的公主说地,而是整个一山大王女寨主的口气:先掳进来那啥啥了再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调教。

也许是我多心吧,我越来越怀疑这位公主跟她哥哥有相同的嗜好了。

不过这种事,做口舌之争是没有意义的。一切只能静待事情的发展,两个人慢慢过招,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

于是我提出了一个小小地疑问以转移话题:“公主,下官有个疑问想请教一下。”

“说!”这一声公主味特别足。

“一般的皇室兄妹。不是该互称皇兄皇妹吗?可是我听您总是像民间兄妹那样,直接喊‘哥哥’的”。

她反问我:“你不觉得喊哥哥比较亲吗?我哥喊我也是‘妹妹’的。我们只有喊父皇地其他子女才是皇兄皇妹。”

原来是刻意在称呼上体现亲疏之别。这对兄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性子倒也有直爽真挚的一面。

走进客厅坐下,因为我一副女官打扮,蕴秀宫里那些以前打过我的奴仆一时没认出来,拿我当他家主子的客人对待,很恭敬地献茶。待新安公主介绍说:“这就是以前在卫夫人书塾里当丫头的那个桃叶啊。现在进宫当了女官。怎么,衣服一换。你们就不认识了?哈哈。”

新安公主说这些话的时候笑得一派豪爽,语气却饱含讥讽,然后就鼓着眼睛看下人们地反应。

果然,几个原本低眉顺眼的宫女抬起头来把我扫描了一遍,然后,眼里立刻如她们主子所愿地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我云淡风轻地微笑着,坐在那儿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嘲笑我如果能让公主满肚子的酸气和怒气稍微得到一点舒解的话,我扮演一下默默忍受的角色也没什么啦。

我很能理解她们心里的不甘。

站在公主的角度上,她贵为公主,却斗不过一个丫头出身地女孩,心里自然憋得慌,非得想办法发泄出来不可。

而作为她的下人,在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地同时,自己同样也很憋屈。原来她们想怎么使唤我就怎么使唤我,甚至想怎么打我就怎么打我,那时候我是民间的丫头,她们是“宫里来的贵人”。如今我一跃成了宫里的女官,有资格大摇大摆地坐在她们家公主的客厅里享受她们的服务,她们只能站在一边侍候,心里的不平可想而知。

在不知不觉间,我们的身份已经悄悄发生了变化。一个人努力之后,总有一天会看到成效。功不唐捐,我总是相信这一点。

卷五 相思引 (139) 偶遇故人

了几口茶后,我开始导入正题:“公主想让下臣陪同的是要下臣去当向导吗?”

对于新安公主的动机,我一直心存疑虑。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当向导”一说绝对是借口。

从北边逃难来的人比比皆是,严格说起来,连公主自己都是从北边逃难过来的。她已经十六、七岁了,而朝廷南渡才十年,她也是在北边出生的孩子,随母兄南迁的时候已经记事了。

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当然了,不然你还有别的用处吗?”

既然如此,“那不如,下臣为您找一个更熟悉路径的人吧。”

她一摆手:“不用了,你就很合适。你半年前才从北边过来,路肯定还记得。”

我笑着提醒她:“公主,还有这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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