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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蜀山新剑侠-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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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天上闪出一道银虹,就仿佛刺破了天空,人眼根本来不及捕捉就直刺天际而去。英琼还不知道徐清何时练成了这等奇术,也被吓了一跳。旁边的孙凌波脸色一青一白,既担心龙姑安危。又震撼于徐清地厉害。就算是她师父阴素棠也不可能达到刚才那一剑的速度。显然先前夺走施龙姑的人也没想到,徐清竟还有这一手。及至徐清收了琮离遁光才反应过来。去路已经被横在面前地银色剑光拦住,不得不停下身来。

刚才徐清含怒施法,将琮离遁光发挥到了极致,跨越近百里竟没有费去一丝时间!但这激烈地法术,却耗去了徐清至少五分之一法力。若是换在过去,只怕用了这一下,他就再别想跟人动手了。

徐清细细朝对面打量,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地蓝衣老者,手里摄着施龙姑的膀子。尤其让人惊讶,他带了一个人还飞得这般快速,身下竟无飞剑宝物依凭!再看那人面目精秀,鼻直口方,尤其一双眼睛仿佛月华,能照透旁人心魄似的。最特殊一个如此厉害的人,竟还是个驼背!徐清心中更加惊讶,恭敬的一抱拳,问道:“在下峨嵋派徐清这厢有礼了,敢问前辈可是巫山灵羊峰九仙洞的大方真人神驼乙休乙真人?”

同时那蓝衣老者也在打量徐清,他可万万没想到这气度闲散的年轻后生,竟然事发突然之后,还能追赶上来。尤其那遁法怪异,他竟没看出来其中地精妙。一听徐清说话,“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老驼子多年不曾出世,你们这些小辈地后生,还会记得老夫名字!”

徐清微笑道:“前辈这么说可就过谦了,谁不知道大方真人乃是当今世上正邪各派之外,最顶尖的修真前辈,为人正义,受人传诵,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说到这里却微微一顿,复又接道:“不过今日却让晚辈想不明白,乙真人为何匿身潜行,突然将我这外甥女给摞来?莫非真人深山寂寞,还想再纳取一房妾氏?”

乙休被挖苦地老脸一红,他虽然修为强大,但在深山隐修数百年,除了结发的妻子还有几个老朋友,也极少跟别人打交道。而且他身份崇高,晚辈修士一听大方真人的名头,哪个不是规规矩矩的,谁敢说出这等挖苦的话!乙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沉声道:“你这娃娃可不要胡说,小心祸从口出!”

徐清却不害怕,乙休乃是个有名望的修真,极其重视名誉,与峨嵋派关系也不错。只要站住一个理字,就算再稍微放肆一点也无妨。淡淡笑道:“既然真人并无美意,还请将晚辈那外甥女还来。”又瞟一眼乙休抓在施龙姑膀子上地手,道:“孟子云男女授受不亲,礼也!真人是否……”

第一百八十八回 正中下怀

说那大方真人乙休,听徐清语含讥讽,竟丝毫也不(炫)畏(书)惧(网)他的身份。要说世外高人就是世外高人,要换个旁人被如此挖苦,只怕早就恼羞成怒,但乙休非但不怒,反倒对面前这年轻人多出几分欣赏。尤其早听说徐清在碧筠庵曾与极乐真人对弈,而且战而胜之。乙休本身也酷爱围棋,别人都躲着极乐真人下棋,他平日若闲来无事却还要自己送上门去,只是从无胜记大有些郁闷。当初一听极乐真人竟然败了,很是兴奋了一阵,早想会会胜了李静虚的少年。

说起来这大方真人也是个性格特异之人,他辈分极高,若以师门来看,乃是跟长眉真人同辈的修真。从来都无正邪观念,只以个人好恶行事,偏偏修为强大背景雄厚,正道旁门诸多门派皆要给他面子。但乙休生性闲散也不立宗门,就算收了弟子也多半记名在妻子的名下。

说到乙休的妻子也是修真界著名的女仙道号韩半清,乃是大荒山大冥真人韩宵的女儿,小须弥山野云仙子申无妄的弟子。要论师门家族的系脉,乙休与韩仙子的婚姻,几乎将修真界正邪之外,几个最著名的道家修真势力连接到了一块,其显赫家世可见一斑。

乙休笑道:“你这小孩伶牙俐齿还跟老夫提孔孟之道,老夫与这姓施的小丫头母亲金针圣母乃是故友。刚才见她受你欺负于心不忍,我又不愿明来与峨嵋派为难,就将她匿名救走,没想到你这小孩还有些本领,竟能追上来了!”

徐清淡淡笑道:“哦?原来如此啊!那晚辈是不是还须得替那不孝的外甥女谢谢乙真人呢?”

而那施龙姑一听到乙休的名字,立刻眼睛一亮,惊喜道:“您真是大方真人前辈……”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乙休名头太大,那是徐清能比的。施龙姑心里只想为母报仇,若能靠上乙休这棵大树,岂不比盛气凌人的徐清强上百倍!

“闭嘴!”徐清处心积虑坑蒙拐骗的。总算唬住了施龙姑,哪会让她再生出异心,冷冷断喝一声已经用上了精神轰击。施龙姑只感觉脑袋“嗡”了一声。仿佛要炸开似的,满眼金星,绞痛难忍。不过那剧痛来得快去地也快,瞬间就消失不见,仿佛根本就不曾有过一样。又见徐清眼色森然的盯着她,由来心间一颤,赶紧闭上嘴巴再不敢多说。

乙休哈哈大笑道:“小友真是好手段啊!想当初老夫如你这般大小时,可使不出如此精熟的元神妙法。峨嵋派还真是代代都人才辈出啊!只不过小友就不嫌以此手段来对付个小丫头,有些不光彩吗?”

徐清微笑道:“算起来乙真人乃是与我家长眉祖师同辈的高人。晚辈地师父醉道人还要称您一声前辈。难道前辈化影伏行,从我这个小辈手上抢人就光明正大吗?”也不等乙休说话,徐清微微一顿又接道:“再说龙姑虽然年纪不小,却自小不曾与外人接触,心思单纯,哪知世间诸般微妙?刚才她一听乙真人的名头,心中高兴也是人之常情。若乙真人真有心收为弟子的心思,日后好生教导,我这个舅舅自然也愿成人之美。但恐怕这丫头命苦。没那个福缘。乙真人就敢在此拍着胸脯说,将她带去是想留在门下收为弟子吗!”

这下施龙姑才如梦方醒,自怨自哀地想到:“是啊!我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人家乙休乙真人是什么身份,我一个旁门女子,又坏了童身,他老人家怎会收我为弟子?”那乙休却脸色一僵。嘴唇努动了两下。终于没说出话来。这时候英琼和孙凌波也飞行过来,正好听见刚才那话。才知道将龙姑摞去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大方真人乙休!二人赶紧小心见礼,之后都站在了徐清这边。

徐清又说道:“据我所知乙真人平时最厌麻烦,从来不收弟子,就算传授法术也都记在尊夫人韩仙子名下,或只算个记名弟子。龙姑虽然有些灵气,却远算不上惊才绝艳,莫非乙真人愿意为她破例?”

此刻乙休心里也有些后悔,刚才为何要突发奇想,竟然要化身抢个小丫头过来。到如今非但被一个小辈追上拦住,还被人言辞讥讽,偏偏自己还没站在理上,更无驳斥之言。原来这乙休自从听说徐清以围棋胜了极乐真人之后,就对他甚是感兴趣。但前番提到那司徒平时,曾说他遇上了一个前辈高人,助他恢复了法力。此中所言高人就正是这位大方真人,非但如此乙休还收了司徒平为记名弟子,那乌龙剪便是他赐下的法宝。

司徒平拜师之后,断臂废功的因由,自然不能不跟乙休说明。只是他慑于齐霞儿的家世背景,不敢说她坏话,把大半责任都推到了徐清身上。虽然大致情况相仿,却让乙休感觉徐清这人太过刻薄寡恩,对徐清印象大打折扣。

正巧刚才徐清教训施龙姑的时候,乙休从旁经过就看见了。他当初乃是金针圣母夫妇的朋友,对于施家的族系还有些了解,从没听说还有什么亲戚。便料定徐清十有八九在胡说八道,要诓骗施龙姑。但乙休跟金针圣母也只是寻常地朋友,犯不上为了她闺女跟峨嵋派起冲突。这才仗恃修为高强,施展遁术将施龙姑给抢走。

但乙休生性散漫,却不愿平添许多羁绊,也没想过要收徒弟。就想将施龙姑送到一个信得过的朋友处寄居,既能脱离那些魔道的狐朋狗友,又能不受徐清的诓骗欺侮。却没想到徐清的琮离遁光竟如此厉害,更没料到徐清胆大包天,追上来之后明知他是大方真人,还敢大放厥词狂言嚣啸。

徐清仿佛没看见乙休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乙真人,若是我所料不错,真人此去多半要寻一个朋友的洞府。将龙姑抛下再自己云游天下,不知可对否?”

这下乙休终于矜持不住,脸色微微一变,道:“嗯!你竟知道我的打算!”即又(炫)恍(书)然(网)大悟似的。哈哈大笑道:“呀!真是好精明地娃子,以言语激我询问,便可句句牵在老夫前头。罢了!既然老夫事先就低估了你这小孩。便再问你一句,你若答出就将这小丫头还你,前翻你斩断司徒平一臂之事也一笔勾消。”说罢猛地脸色一变,冷然道:“若是答不出,就休怪老夫无情,非但要将小丫头带走,还要去你一臂抵偿给司徒平。”

众人一听此言全都大吃一惊,虽然乙休为人正义,终究也出身旁门。手段狠辣,言出必鉴。“前辈……”英琼心中大急,这次乃是她拉着徐清出来,若是出了事,岂不要悔恨一辈子了。但她刚要说话,却被徐清拦住。

徐清微笑道:“哦?前辈还要给司徒平讨个公道,他乃是五台派地万妙仙姑许飞娘地弟子,又不知跟乙真人有何关系?而且要说讨回公道,当初斩断司徒平手臂的乃是优昙大师门下的齐霞儿师姐。仿佛也算不到我的头上吧。”

乙休脸色微微一变。心道:“嗯?他怎说是齐霞儿霞儿,莫非平儿骗我不成?不过一细寻思,仿佛当初平儿也没明说是谁砍地他手臂,只说徐清如何嚣张跋扈不可一世,倒是我想当然的以为就是徐清行凶。哎呀!真是好小子啊!竟然连师父都敢忽悠。”但又一想齐霞儿地身份背景,就算司徒平实话实说,他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去斩了齐霞儿一条膀子?再说那都是司徒平遇上他之前地事。以此为由出面算账。倒有些强词夺理了。

徐清又道:“不过既然真人红口白牙说出来了,我这个小辈也只能从命了。还不知乙真人要问何事?”

乙休笑道:“哦?难道你不怕我真取了你一条膀子?还是你自以为是峨眉弟子,老夫就不敢动你?”

徐清淡淡道:“只怕天下还有什么事是乙真人不敢做的吗?不过现在就说怕与不怕还为时尚早,真人不妨先说说所问何事,若是晚辈答不上来…”讲到这里徐清微微一顿,就朝远处云雾之中地峨眉山望了一眼,续道:“所幸此处离凝碧崖还不太远,我一个小辈便也不认什么愿赌服输,就往家里逃去。若真人凭本事将我手臂拿去,也只怨晚辈学艺不精。”

乙休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孩果然有趣,竟将这话说在明里。刚才你说老夫不可能收这小丫头为弟子,要将她送到一个朋友处,我就问你可知我想将她送到何处?”

李英琼一听可着急了,喊道:“前辈所言不公!你心中所想有谁知道,明显就是刁难人,不行不行!定要换个题目才行。”

乙休笑眯眯的望着英琼,道:“哦?竟要换个题目吗?你这小丫头就能替他做主了。”

英琼怎会听不出乙休话中暧昧,羞得脸蛋儿一红,却把牙关一咬正要称是,又被徐清拽住。徐清沉吟片刻,道:“乙真人金口一开,还焉有再变的道理。这问题说易不易,人心难测,要想猜透别人心思谈何容易。但说难可也不难,只要了解乙真人的性子和交往朋友的***,大概也能猜出一二。”

乙休眼睛一亮,笑道:“哦?莫非小友心里竟已有了大概?老夫倒要听听你这说难不难到底有何机妙。”

徐清微笑道:“那您就且听是我说说,首先龙姑乃是个女子,想必前辈要将她送给此人教导,大约也应该是个女修真。”乙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全等徐清下文。“再说金针圣母乃是旁门修真,当初凭借一套玄女针结怨不少,施龙姑又不思进取也交了不少邪道朋友,那些著名的正道女仙大概也看不上这蠢笨地丫头。”

施龙姑气的美目一瞪,鼓着腮帮,却终于没敢骂出声来。她可看出徐清虽然顶着一个名门正派的名头,实际可绝非善类。徐清又道:“除此之外还需的跟乙真人有些交情,本领高强能管束住龙姑,算起来也就剩那三五位巾帼前辈。”

乙休笑道:“你这小孩说的还头头是道,那我到底要将这小丫头托给谁管?你可需想好了再说。刚才本真人一时大意,让你小子撵上来,这回还焉能让你给跑了!”

徐清丝毫不惧的迎视道:“只怕今日还不需真人浪费那份力气了。”说着回头往刚才追来的方向一指,道:“真人请看。从刚才真人出手夺人到此处,正是从西向东。若做一条直线往前延伸,应该能经过内江、重庆。又到湖南的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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