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爱-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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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向子纱有了概念。
“我还以为你会吃惊呢!”于筱祝玩笑道。
“还好吧。”她没有太大意外,同性恋题材的小说她没有看过,不过,真实版的她已经很近距离的接触了。斯哲一身黑,幽深的黑眸一下子就刻现在她脑海里,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窜在心头,她突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
“筱祝姐你忘了,人家子纱姐有学心理学,对同性恋肯定不奇怪呀。”乔可彤道。
“嘿!我确实忘了,”于筱祝拍拍自己脑门,“除了耽美同人,还有没有其他的?”继续那个话题。
“其他啊!我想想——”乔可彤犯难,她一时也想不出来。
门口铃铛恰响,又来客。
乔可彤反射性起身,同时脆声喊:“欢迎光临!”还作势迈步。
向子纱摆手示意她坐下,自己起身,“我来招呼吧,你们聊。”对她俩笑笑,离座,很快又忙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看文到这里的时候突然Call我:“这个黄玉娇是有原型的吧?不就是那个。。。。。。谁。”o(∩_∩)o ,好吧,被猜中了,我果然是个坏咖。
☆、4。7——莲之韵(Ⅱ)(1)
夜幕降临前,顾泽峰回到百城,一个人。
他片刻未作歇息,直接来到老友韦凌的住宅,斯家三口现住的地方。
顾泽峰被家佣带进门时,刚好斯哲在客厅,两人进行了非常简洁的介绍,然后斯哲支开佣人,亲自他带上二楼。
安韵在书房。
斯哲走在前面两步引路,一张深刻的俊容敛漠,表情是一贯的冷。只是那幽幽深深的黑眸中,有波在涌动,暗伏在深处,一点点昭然着心海的波伏。
很快就来到了书房,止于房门前,他低浑厚沉的声音对顾泽峰说,“顾先生请稍等,我先与母亲知会。”
顾泽峰颔首,微微挂了笑,“有劳。”他站在门边上,看着斯哲进屋,然后把门带上。
这就是她的继子吧!他望着斯哲背影心想。气质独异,不是寻常人能应付得了,听说她还有一个继女,也有同样出色的气质和淡漠的性情,这二十几年,她应该过得还好吧?
还没来得及再往下臆想,书房的门口打开,斯哲走了出来,对他说一声,“顾先生,请。”门口大半敞着,斯哲侧个身,请他进房。
“谢谢。”顾泽峰敛回心思,对他谢过,迈进房门。
在他完全进屋后,斯哲抓着门柄,向外走,轻轻将门带上。在走廊用室内电话叫了佣人送茶水上来,然后移步到对面的客厅,坐在沙发上。
静止不动,沉默如一尊雕像。
书房内。
“小韵,是我。”顾泽峰一步步走近站在书桌前的安韵,心有种急切,步履在靠近时却一点点慢下来,原本就沉的声音染了沧桑,目光锁住眼前一身浅白的人,心潮起来波澜,想说的太多,却不知怎么说,百感交集在心田,最后望着她,一种无言的沉默。
“泽峰,你来了。”安韵回首,看着他,淡白的脸上有着相同的心情,她压制住那份哽咽,一点点溢出笑,容颜柔美温婉,如昔。
顾泽峰走近她,“你没有变,和二十三年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变。”他叹息,声音是柔的,缓的,沉的。
“怎么会没变?都过了二十三年,你老了,我怎么会不老?”安韵望着他花白的双鬓,轻轻一句感叹,“坐吧。”她指着书桌旁的沙发。
顾泽峰点头,与她一同坐下来。
“这些年——”
“这些年——”
先是一阵沉默,两人同时抬头望向对方,又同时开口,说了同样的话。
同时又顿下来,相视而笑,顾泽峰静静望着她,他脸上的纹路历经了岁月的洗礼,是那样的深刻,是那样的刚毅,这一刻,却也,是那样的柔软,为眼前人。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安韵问,笑容还是柔柔静静,只是缺少力气,一种虚弱召显。
“嗯。”顾泽峰点头,即使没有老泪纵横,可是看到曾经的结发妻子,多少悔意感叹伤凉在心中,也只有自己体味。“我很好,这些年多亏了她。”
“她,也把依依照顾得很好吧?”安韵轻声问,音轻柔但有种急切,急切想知道又害怕听到的一种复杂心情。
顾泽峰摇头。
安韵一惊,刚想问,只见顾泽峰轻轻拍她的手,那是让她不必担忧,“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正式摆宴公布。开始那些年,是依依不同意,闹小孩子脾气,不肯接受她,正因如此,我一直将依依留在鼎光和阿昕身边,不让她为难,再者还有小彬和小辰陪着依依,也有个伴。再后来依依长大了,不再抵触她,松了口,也肯跟她和和气气相处,前一二年依依还催促我们赶紧把事情给办了,她却说没关系,等依依毕业了再说,我们都觉得其实办不办都无碍,就这样过也挺好。你放心,她待依依很好,尽管在开始那些年依依不接受她;依依这丫头虽然偶尔任性胡闹,但还是个懂事的孩子,并没有让我们太操心。”
“真好,这样真好。”安韵喃喃,她思念的情早已堆满,却还不知用何种状态来见日思夜念的女儿,二十三年,她就这样过来了。
“你呢?这么多年来,在那边过得好吗?”
“嗯,我很好,他对我很好。”安韵微笑,由衷的,让他安心放心的。
“刚才那位——”
“那是他的长子,斯哲,他还有一个女儿,斯缇,这次也来了,他们都很听话,对我也很好。”她说得细祥,不让他有任何担忧。
“嗯,这样就好了。”顾泽峰展颜,完全放下心。
瞬时又陷入了沉默,这是佣人进来,给他们端来茶水,安韵的是用保温杯装的,颜色和顾泽峰的当然不一样,佣人离去前还道:“夫人,少爷特别交代您一定要趁热喝完。”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安韵对佣人一笑,待佣人带上门离开,她对顾泽峰说:“先喝杯茶吧。”
“好。”顾泽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就放下,看她对着保温杯吹气,慢慢地喝下去,一喝就喝了三分之一。
“小韵,这是——药茶吗?”有非常重的一股中药味。
“嗯。”安韵对他点头,放下杯子。
“你的身体——”她看上去是那么虚白,该不会——
“别担心,只是这阵子身体有点虚,没什么大碍。”安韵摇首,对他又笑了笑,被药茶的热气熏蒸后,面容上好像稍微添了点神采。
顾泽峰轻轻点头,神态却还是有种不放心,却不知该如何问,一向,她总是把心事藏得很好,很深。
“小韵,当年,你一定怨我让你走吧?”终于,还是说到了往事。
安韵摇头,“你呢?当年我对你的不体谅,也让你很难过吧?”
顾泽峰跟着摇头,“也许,我们当年,都做错了决定。”
“是啊!当年,我太年轻,是那样的不懂事。”安韵也轻叹,眸底又有水光盈动。
“你没有错,小韵,都怪我,不能让事情两全。”
安韵再摇首,“我们都没有错,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命吧!她呢?还好吗?”
“阿安走后,她的身体很快恶化,在你离开后的三个月,就去了,后来我把小辰接了回来,只是小星,从此再也无踪影。”这是他此生唯一的遗恨。
安韵再一声叹息,沉痛的往事一点点浮现,已是无言。
“那个时候,我好不容易把被骗的钱追回来,正想要给她好好治病,可是,因为小星的失踪,她的病迅速恶化,再也无法医治。”
“小星是怎么失踪的?”
“他为了找我。在他眼里,我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刽子手,他以为我让你走,把依依交给阿昕,是为了撇开一切逃跑。我回来后也是听说,他搭乘了我北上的后一班列车来追我,可从那以后,再也杳无音讯。用那些钱为春天办完后事,将小辰接到阿昕身边,我特意远途去寻他,可是,整整找了一年,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孩子,当时才十岁啊!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活着,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哎,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顾泽峰悲痛失声,老泪不住纵横。
安韵柔语安慰他,“泽峰,别太自责,并不都是你的错。”
当年,顾泽峰和安韵以及好友俞安及其妻白春天都是百中的教师,顾泽峰教数学,安韵是声乐老师,俞安教地理,白春天教语文。最初,顾泽峰和俞安是好友,两人同时暗恋白春天,最后白春天选择了俞安,但这并没有影响三人的友情。俞安和白春天结婚后,三人依旧保持着友好关系,密切往来,但顾泽峰一直单着,并不着急人生大事,就这样维持好几年。
在他而立之际,学校来了一位白衣飘飘犹似仙女的声乐教师,那人就是安韵。安韵年轻,又不是当地人,因为住得近,顾泽峰对她颇是照顾。安韵渐渐对他倾慕,顾泽峰也非常喜欢安韵身上那如莲花般沁心纯洁,与白春天相似的气息,两人来往一载后陷入热恋,然后步入婚姻,婚后夫妻同心,恩爱似神仙眷侣。因为年长安韵近十岁,顾泽峰对她可以说是宠爱呵护有加,如同珍宝捧着手中,俩人的甜蜜婚姻生活甚至一度被传为佳话。
也是在那时候,百城这个半封闭的小山城现代经济开始萌芽发展,已经对教学有了厌倦情绪的顾泽峰预知这是大好时机,于是将老家的屋地卖掉,加上手头的积蓄,打算大展身手,大干一番。俞安得知后,极力要求加入,并投入了全部家产,当两人以为可以大干一场时,却遭人暗算,所有的资金都被偷偷卷走。
与此同时,白春天病重住院,急需用钱,顾泽峰觉得自己的责任最大,于是跑遍所有友朋同事借来了医药费,他嘱咐俞安好好照顾白春天,他自己去找那个骗了他们钱的北方商人,把钱追回来。
俞安却一时糊涂,积蓄没了,妻子又病重,两个年幼的孩子又不得不寄养在亲戚家,他把顾泽峰给他的钱一半拿去交了妻子的住院费,另一半,他异想天开希望能通过赌博增加,他仗着以往自己不错的赌运将所有剩余的钱全部押上。那是在地下赌场,结果,非但没赢,而且全部输光了,他输红了眼,跟庄家借钱继续赌,结果还是输,一下子欠下重债,这下他完全绝望了,这时医院又来催要手术费,他绝望之余借酒买醉,一个想不开,最后在家中打开煤气自杀。
彼时顾泽峰家里也不安生,依依才生下来半岁,安韵的产后抑郁症没有完全康复,他要北上追钱,安韵不同意,跟他哭闹,结果人还没走就传来了俞安自杀身亡的噩耗。顾泽峰惊痛不已,更是对自己既自责又痛恨,把俞安的后事办完,他向白春天承诺以后一定会照顾她们母子三人。得知此消息的安韵也绝望了,她以为顾泽峰对白春天旧情复燃,于是闹着离婚,顾泽峰亦是担忧日后会负她让她吃苦,两难之下,他同意了离婚,但没有让安韵把依依带走。绝望悲伤的安韵离婚后很快辞职离开百城,回到了父母家,再后来就被远嫁美利坚联合国的长姐接了过去,在那里没多久,遇到了斯瑞豪,成了斯家主母。
作者有话要说:
☆、4。7——莲之韵(Ⅱ)(2)
“为春天处理完后事,在去找小星前,我去找过你,但是你们家人对我说你已经远嫁美国,过得很幸福,请我不必再去找你,从此两家再无任何关系。我失望的回到百城,安顿了一切,就用那些余钱做起了地皮生意,熬了几年,总算有了一点眉目。”回想前半生艰辛,顾泽峰重重叹息,老泪在眸中,泛红了一双沧桑的眼目。
“真没想到——”安韵摇首一个哽咽,也忍不住哀怜,“如果不是我当年钻牛角尖计较你到底更爱谁这样的傻问题,也许,这人生的结局就不会如此了,心里头就不会有任何遗恨。”只是啊!人生哪里来的如果?佛主都不能够成全这如果。一切,都不过是因果罢了。
“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依依也长大成人了;你在那里也过得好,我就都放心了,除了至今还没有下落的小星,我这一生,真的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犯过错,也错过失去过,痛过恨过伤过苦过,酸甜苦辣咸,人生百种滋味都尝遍,这也算是足够,圆满了。
“是啊!”安韵也渐渐释怀,再沉湎旧事也无益,人总是要朝前看,而现在,他们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依依喜欢到处跑,就算只是呆在小区里也如此,这一整天,你看到她了吗?”顾泽峰问,回到了他们这次约见的正题。
安韵摇头,“我答应了你,不会单独见她。”加上她正在吃药,常常嗜睡,一天的好精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