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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玉箫英雄榜-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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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没有言语,又道:“你下不了手?是不是舍不得我?”少冲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舍不得?”说这话脸上一红,手上却加了劲。白莲花痛叫声中反过头来,张口便咬少冲手背。
少冲万料不到她有这一着,急缩回手看时,手背处留下两排齿痕,带着些口涎。大凡夫妇斗殴,女子气力不敌,便多用抓咬撕扯,男子倒觉甚难对付,于是有了“好男不跟女斗”这句俗语。少冲心想跟她纠缠不清,只怕难干正事了,当即纵出车门,落在前面马上,挥掌劈断马辕,纵马欲行。
白莲花叫道:“喂,你回来,残灯大师就将化脓而死,你不想救他么?”少冲带住马,道:“南少林雄踞闽岭,残灯大师德高望重,岂是一个幺魔小丑动得了的?”白莲花道:“这你就错啦,陆护法乃本教第二号人物,武功在四大会王、八大部首之上,可不是幺魔小丑。”少冲一想也是,当日在九顶莲花峰亲见陆护法与王森动手,武功之高足可与完颜洪光、南宫破败并驾齐驱,更兼其手法阴邪,让人防不胜防。就算他单身一人闯寺,南少林寺也不一定挡得住。但他口上却道:“既然如此,我又如何救得了残灯大师?”知她必有诡计,不想与她多费唇舌,夹马欲行。
却听白莲花冷笑道:“还以为你好仁义,那么喜欢救人,却也不过如此。哎,残灯大师大限已到,非人力所能救也。”少冲受不得激,喝道:“你说什么?”白莲花抱臂当胸,抬眼望天,道:“明明眼前有个人劝得动陆鸿渐放下屠刀,毋开杀戒,可是有人偏偏只顾面子,不愿做救人的大好事。”少冲心念一动,道:“你若能劝服陆鸿渐,那真是做了一件大善事。”
少冲让她进厢,由他来驾车,白莲花道:“你的病可好些了?”少冲心下一热,道:“给你一追,出了一身汗,已大好了。”
路上问起都大元及荷珠等人,白莲花道是随后便来。白莲花肩头被少冲捏伤,加之长途劳顿,肿起老高。少冲甚感过意不去,到莆田时住店,他买了几剂消肿的散药,让白莲花涂抹在伤处。白莲花拿了药一言不发的回了房。少冲回到隔壁厢房,没来由的心烦意乱,也不知玲儿处境如何,不禁自责没保护好她,又想陆鸿渐单挑南少林,也不知南少林有无出事。便找来一个店伴问道:“我要往南少林寺进香,不知走哪条路最近?”店伴道:“南少林寺在西天尾的九莲山,顺着这条街出城,前行五百步有条小溪,记住了,五百步不多不少,千万不能多,多一步就掉进小溪了,缘溪上行,下行不得,下行可就南辕北辙啦……”少冲微一颇眉,道:“你知不知道有个叫陆鸿渐的人?”那店伴一听“陆鸿渐”三字,吓得忙掉头四顾,生怕那人突然冒出一般,见没人才道:“客官问小的那是问对人啦,小的有个兄弟在南少林寺做和尚。”说到这里便住了口。
少冲知他心意,赏了他几个铜板。店伴方道:“这陆……陆大官人因十年前一件伤心事,究竟是什么事我兄弟也不知道,我兄弟曾向寺中住持问过,住持只说了五个字:‘冤孽啊冤孽’……”少冲道:“拣要紧的说!”店伴道:“是是,陆大官人恨上了残灯大师和正派中人,扬言这月十四挑了南少林……”少冲道:“今日才十一,还有三天……”店伴道:“可不是?南少林那群和尚十之八九知道陆大官人的名头,早在几天前就逃光啦,嘿嘿,我兄弟月前还俗娶了老婆……”少冲截住他话头,让他去了,心下一沉:“陆鸿渐如此恨残灯大师,圣姬能否劝转他?”但事至此,也只有试上一试。
此时忽从隔壁房里传来圣姬的轻哼之声,似出了甚事。他急步到门前敲门,听白莲花道:“你进来帮帮我。”待进了房,见白莲花屈膝坐地,……半露香肩,右手中指正滴滴哒哒往下滴血。少冲忙上前替她止了血,撕下一小块布包上。白莲花道:“我右手为碎瓷片伤了,你帮我涂抹肿处。”少冲心想:“男女同处一室已足惹人嫌话,何况还要动手动脚,上一回幸未被撞破,这一回岂又那么幸运?” 他虽如此想,其实内心深处更有一种莫名的惧怕,究竟怕什么,他想都不敢想,也就不明白。
白莲花见他迟疑,微嗔道:“都是给你害的,你却连这点小事也不愿做。”少冲道:“我去找个人来……”白莲花拉住他手,道:“这会儿到哪儿找去?何况换了别人,我还不大放心……你把灯熄了,便不会有人看见。”少冲见她神色,似有求肯之意,不忍拒绝,当下点点了头,把散药拿在手中,吹灭了油灯,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少冲的手在白莲花的牵引下找到她的肿处,便把散药敷上去。竟不知为何,犹如怀里揣了个兔子,禁不住乱跳,好一阵子把散药敷到了别处。敷毕,少冲正想离去,忽觉白莲花一把抓住他手,道:“陪着我,我好冷……”少冲果觉她小手冰凉,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双手把她拥入怀中。
万籁俱寂,少冲只听到自己的心砰砰而跳。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软玉在怀,感受到她胸前蜂起,浑身微微颤栗,还有她身上独有的香气,怀中抱着的确是梦中千百回见到的白莲花,他柔声说道:“白姑娘,我今日突然觉得,我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白莲花拉着少冲并肩坐在地毯上,说道:“我也是啊,我也不想惹你生气。可是我不得不杀周大户,至于为什么你以后自然会明白。莫三少连他全家都杀了,这可太过分啦,因而我才杀了莫三少,还以为你不再生我气,哪知你却不理我了。少冲君,你知道吗,我最怕你不理我了……”少冲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当时那么凶,也许我害怕,害怕你不是我梦中的那个人。”
白莲花道:“我说个故事给你听。那是离此很遥远的一个地方,有个精通茶道的人,叫千叶休,他有一个美貌的女儿,叫吟公主。吟公主爱上了一个穷人家的少年郎,但千叶休一意要她嫁给有权有势的将军,后来……”少冲急问道:“后来怎么样?是不是初时不肯,后来就心软了?”白莲花微嗔道:“咱们那儿可没有这般的女子。后来,后来她……”说到这里,哽咽了一声,没说下去。
少冲道:“她自尽了,是不是?”白莲花没有作答,少冲忽觉一滴热泪滴落手背,不禁摸向她的脸颊,发觉她已泪流满面,说道:“白姑娘,你哭了?”想不到外人目为“魔教妖女”的白莲花竟会为别人的悲惨命运伤心落泪,且又是有泪无声,教人怜爱之心顿生。
少冲又道:“你说吟公主是你那儿的人,你那儿又是什么地方?”白莲花道:“说了你也不知道,总之是很远了。少冲君,我们不要说这个好不好?一个人的出身很要紧么?”少冲觉得她从没有此时这般温柔,说话也是与人商量的语气,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当下摇摇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便罢了。”白莲花忽然伸出双手抱住少冲,口中柔声细语,吹气若兰道:“抱着我,抱紧啊。我怕……”头靠着少冲颈下,热泪不一会儿就把少冲襟领濡湿。少冲从未与女子如此肌肤相亲,但既爱慕白莲花在先,此时她又一反常态,似乎有什么知心的话与自己倾诉,便也任她抱着,问道:“你是威震大江南北的大魔女,别人怕你还来不及,你还有什么事好怕?”白莲花哭笑道:“我的苦是我一个人的,这世上也只有我一个人明白。”少冲大为好奇道:“你不说出来,又有谁会明白。”白莲花摇摇头道:“你不会明白的,说了也没有用。少冲君,其实那晚湘妃祠初逢,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陷进去了,这一辈子也给你网住了,难以脱身,也许这便是所谓的一见而情钟,就算你后来不救我,我也会忘不了你。哎,你又何必救我?让你活在我的记忆里多好!我们就不会现在这般……”
少冲没想到她一开始就爱上自己,心中一阵甜蜜,正想问:“这般不好么?”还是忍住没说。
白莲花又道:“少冲君,你喜欢我么?”少冲想了一会儿,刚叫了声“白姑娘”,白莲花道:“你叫我的闺名好么?我家里人都叫我‘美黛子’。”少冲道:“美黛子,自我见你第一面,我就觉得你不是别人所认为的白莲花,但你行事却又出人意表,似乎心中藏着无人可知的苦衷,我很想成为你能倾诉衷肠的那个人,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喜欢。”白莲花道:“其实之前你喜不喜欢我又有什么要紧,但是今晚之事过后,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说这话时,带着无限的柔情蜜意,又是无比的自信。
少冲不禁奇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白莲花一笑,弹了他一个脑崩,道:“呆子,你吻一下我就知道了。”少冲一怔,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白莲花生气的道:“你不吻我,便是讨厌我,既如此,我走了,走得离你越远越好……”说着话便欲起身离去。
少冲忙把她抱紧紧的,道:“不,不要走……”黑暗中向白莲花吻去,正好吻着她的脸颊。慌乱中没有停留便又别过头去,禁不住耳热心跳。但心头犹在回味,适才如有暖流走遍全身,那种美好的感觉无可言喻。
只听白莲花道:“将来我成了你的妻子,不许你再与别的女子好,你是我一个人的。不过你只与她们说说话,我是不会干涉的。我与别的男子在一起,也并非我喜欢他,你见了可别吃醋哦。”少冲听她愿做自己妻子,大为欣喜道:“那是当然。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不在乎你做什么,我只在乎你的心中有我。只要你心中有我,做什么都行。”白莲花笑道:“又说呆话了。我不想你一味迁就我,我做错了事,你也可以骂我打我,但不许你不理我。”少冲道:“就算你做错了事,我只跟你说道理,不会骂你打你。打女人又岂是好男儿的行径?”白莲花道:“我做了大错事,你不会骂我打我,可是你会恨我,恨我一辈子。总有一天,我会悄悄离开这儿,去一个我该去的地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知道。”少冲心中一紧,转过脸道:“为什么?就算有我也要走么?”白莲花道:“你舍不得我走么?可是我非走不可,这里不属于我。”少冲道:“你走了,我会伤心的。”白莲花道:“如果我不走,这世上还有两个人为我伤心。哎,我也不知道如何做好。也许我本就不该来中原,本就不该与你相识。”
少冲心想:她说的那两个人不知是谁。但知问了她也不会说,便道:“你要回那两个人身边么?”白莲花摇了摇头道:“我会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这样两不伤害。”少冲道:“可是我们都会伤心的。”白莲花停了一会儿,道:“伤心总比受伤害好。”少冲道:“这既然是上天的安排,就尽人事听天命好了。”白莲花道:“你说的对。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这是咱俩的缘份……”忽然话一转道:“我这个人脾气那么坏,你迟早一天要嫌弃我,何必等到你不要我的那一天才走呢?”少冲道:“一个人并非一成不变,你可以改啊?就好比我小时行事鲁莽,老得罪人,如今好得多啦。不过有的你认为是对的,不必为了迎合别人就要改啊。”白莲花道:“我出手无情,滥伤无辜,这要不要改?”少冲道:“这当然要改。比如你喜欢弹琴,别人非要你学武,你倒不必为了别人高兴就改去学武。”白莲花道:“我知道啦,我只听你的,你要我改我就改。……少冲君,你刚才吻了我么?”少冲道:“是啊。”白莲花道:“可是我一点儿没感觉到,你必须重来一次。”少冲道:“我可不可以吻你的嘴?”说着话便向她吻去,恰好此时白莲花转头正对着他,两人嘴唇碰在一起,做成了一个“串”字。少冲亲吻她唇边咸湿的泪水,白莲花的舌头伸过来,与少冲丁香暗度,甜津相溶。少冲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又到了梦中。
白莲花躺在少冲怀中,轻声呢喃道:“我在做梦么?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该有多好……”后来说什么便听不清了。两人相拥良久。少冲道:“你困了么?我抱你上床睡觉。”抱起她摸到床榻边,放下后为她盖上被褥。白莲花忽然伸臂勾住少冲的后颈,耳语道:“陪着我,我害怕……”说罢把少冲拉入罗帏,缓舒玉带,轻解罗裳。
少冲情不自禁,随着她共入鲛绡,只觉白莲花光溜溜的身子极热,抱着滑腻酥溶,销魂蚀骨,世间乐事莫过于此。白莲花道:“我把面具摘下来,你摸摸我的脸,就知道我长什么模样了。可是我又不想你知道,要是你知道了忘不了我怎么办?”她话虽这么说,还是摘下了面具。少冲道:“我说过,‘一个人的容貌是天生的,人丑没什么,最要紧的是不要惹人厌恶。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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