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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田可心--心殒-第44章

小说: 田可心--心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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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瞳!”
  
  那只刚刚举起到半途中的包从突然痉挛的手掌中逃脱,径直向地上坠去。
  她僵立在那里,从胸臆间的呼吸到血管里的奔流都全部冰冻,就连本来正欲贲发的颤抖也瞬间凝止。
  
  那双日日思之而不得的臂弯,正无限温柔却紧紧缠绵地从后面拥过来,她整个人已经被揉进了那个温暖到滚烫的怀抱。
  他的呼吸急促而火热地吹在颈间,让她原以为就算狠狠抛弃亦不足惜的这具身体,忽然之间被唤醒,变得如此敏感而娇嫩。所有的感觉都倒灌回来,每一寸肌肤都张开了全部的神经末梢,贪婪地想要去缠住他,缠住他,再也不让彼此有须臾分离!
  
  凛隽铭再一用力,秋宛瞳就被转了过来。泪水迅速在她眼前支起了一对水晶罩,他的面容,从不曾如此清晰,清晰到穿过眼睛而尖锐地刻到了灵魂里;同时又太模糊,太模糊,缥缥缈缈,仿佛一伸出手就会发现,那原是一个太美的幻影……
  
  “宛瞳!”他低哑地再唤了她一声,明明怎么也看不够,却又忍不住要把她藏到自己的怀里去,连自己的眼睛也不容易企及的地方。
  “终于肯回来了,嗯?把我折磨得够了吗?把我惩罚得够了吗?是怪我没有先表白对不对?我是这么一个大男人却没有先迈出那一步,让你觉得委屈了,没有安全感,是不是?那我现在证明了吗?我都做到了吗?你可以不要再这样一刀一刀凌迟我了吗?”
  
  他这一声一声的问,逼得她不知道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不知道该回答对还是不对,是还是不是。她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张着双手,用力地也紧紧抱住他。
  他抱着她,把她抵在墙上,一低头,她的沾满了泪水的唇,终于如愿以偿地滑到了他的舌尖。
  
  水淋淋的咸涩,竟如同开辟鸿蒙以来最致命的一把火焰,把他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点燃了。他疯狂地吻着她,唇舌之上如同五月的花园,绽满了沉甸甸热腾腾的需索。他把她搂得太紧,几乎像是挟持着夹带着她,跌跌撞撞地闯到他的屋子里去。房门被他重重的一脚在墙上踹合,他不能再忍受这样踉踉跄跄的速度,索性把她抱了起来,疾速冲了几步,两个人一起摔滚在了床上……
  
  “会很痛么?”秋宛瞳呻…吟着问,像一只小鹿那样可怜兮兮的。
  “我会很轻的……”凛隽铭极尽温柔地回答,也极尽温柔地,进入她——
  
  她的眉头突然颤抖着皱了起来,那可爱的略略有些乱的小牙齿猛地咬住了嘴唇。他赶紧低头吻住她,舌头柔韧而坚决地,舐开她的牙。
  她便再也忍不住,痛苦地叫了一声:“啊……”
  
  两串泪水扑簇簇地从眼角滑落。他的嘴唇立即又追了过来,把它们一一吸净。
  
  她其实是在问自己:等到了最后……当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的时候,会很痛么?会有多痛?会有多痛……
  
  ……………………………………………………………………
  
  秋宛瞳脸上凝着两朵娇红,一双大眼睛半闭着,仿佛是醉了。她背对着凛隽铭躺在他的怀里,他的长满了坚硬胡茬的下巴,百般缠绵地在她娇嫩的肩背上轻蹭,那十足的男子气息,以及被占领的感觉,如同氢气一样,把她整颗心都鼓鼓地胀了起来,一道一道欲/仙/欲/死的酥麻之感,沿着脊背弯弯曲曲地延伸。
  
  他就这么抱着她,忽然轻轻咬住那轮薄得好像快要透明的耳廓。
  “宛儿……从今天起,我们住在一起!你想住在哪里?我们明天就去买房子,好不好?”
  
  秋宛瞳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我就想住在这里……”她转过身来,翦水双瞳晶光灿灿,如同被夜雨洗过的晨星:“你在这里等了我这么久,而我又在这里……”
  狂乱的羞涩潮涌而来,下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口。
  
  凛隽铭大喜若狂,连忙在她唇间注入一个焦渴难耐的吻。而在两个人都又要无暇说话之前,他还来得及说了一句话:“好……我们就住在这里,这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爱巢……”
  
  次日一大早,凛隽铭就调来了同维工程队的人,把他的这爿公寓和对门秋宛瞳的旧居打通连在一起,顺便给这座拓大了的公寓进行一番装修,把它变成更加舒适而温馨的家。
  而他们俩,趁着这几天,索性开车到南边去旅行。
  
  其时的北方,秋意已经浓重得老了,眼见着就要过去。凛隽铭拥着秋宛瞳喃喃地说:“秋是你的姓,又是最美的季节,我绝不允许咱们错过它!”
  这句话令秋宛瞳浑身一凛,连忙踮起脚尖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他的,生怕他再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真的很怕很怕。因为这句话,虽然他的真心说的是一个秋季也不愿意错过,听在她的心里,却总觉得好像是在说,这会是他们俩共同度过的唯一一个秋天似的。
  她无法想象从此以后,自己还将面临多少这样出于无心的危险,而任何一个稍微不妥的用词,都会让她紧紧揪着心脏去担忧,生怕它就这么冒冒失失触发了命运的灵感,竟使一切真的成了唯一,成了最后,成了今生今世、永远不再……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暂时的日更结束,下一章又会变回隔日更。
不过第三部也差不多了,估计再十多章就写完了吧,所以说不定没多久这里就又变回日更了,只要我少犯几天懒:P
唔,遵照管理员的吩咐,本章已删减。




你的爱就是我的家

  凛隽铭提议的两个人旅行的目的地是恰正位于南北方交界线上的东麓,算算时日,此时的彼处,秋景当为最佳。
  
  秋宛瞳有些担心,期期艾艾地问:“就我们俩吗?”
  凛隽铭扬了扬浓眉,做出一副不悦的模样:“怎么?难道你还想带电灯泡不成?”
  秋宛瞳连忙偎紧他:“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上次刺杀你的人……”
  
  凛隽铭顿时明白了她的担忧,怜爱而抚慰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放心!你老公不是吃素的……”他凑在她耳边,故意把“老公”两字咬得掷地有声,“他要了我的命没问题,可居然伤到你!其实这个人早就应该除掉,所有准备我都已经做好,当时,就只差最后一步了,没想到还是让他抢了个先。所以,别看我那些天一直守在医院,可是该解决的人,我都解决掉了!”
  
  秋宛瞳在感动之余,脸上的忧色却更重了:“隽铭……你说的——解决,那是什么意思?”
  
  凛隽铭怔了一下。刚才是他粗心,没有顾及到他的宛儿只是一个清水般的女孩子,“解决”这样不干净的词,说出来,只怕吓坏了她。
  
  然而事实上,他自己的确就不是一个干净的人啊……他注视着秋宛瞳,目光里流转出了一种繁复隐忍的痛苦——宛儿,宛儿,你可知道,我以前一直不敢靠你太近,除了隽辰的原因之外,也是因为这个……我是个戴罪之人,若是把你卷入我的命运,不知道会不会害了你……
  
  见他一直沉吟着不肯回答,秋宛瞳咬了咬嘴唇,终于又问:“隽铭,那个派杀手刺杀你的人,叫做姬汝昌,是不是?”
  凛隽铭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秋宛瞳低下头,脸上掠过一抹红晕:“是……隽辰告诉我的……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只是关于你的事情,我没有办法不记得……”
  
  凛隽辰……这是一个明明那么亲近,却好 久:炫:书:网:都没有办法再去提起来的人了。
  
  这个名字一说出来,他们俩都有些尴尬。毕竟还是凛隽铭更成熟淡定,他轻轻托起秋宛瞳的下巴,令她面对着自己,让她知道他们俩既然已经决定在一起,他的弟弟,迟早也是没有办法回避的,那么不如索性不要再去回避。
  “宛儿,是我不好,我原打算有些太沉重的事情,能不告诉你的就先不要跟你说,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毕竟这是我们俩共同的生活,有些事情,应该让你知道。”
  
  于是,在驱车一路往南的路上,凛隽铭就对秋宛瞳说起了自己的父母,同维的发家史,当然,他并没有隐瞒幻极冰库。
  
  他们出发的时候,天色尚早,天空里还蓄满了层层叠叠的灰云。秋意虽浓,车窗外一望无垠的草场倒仍是春天般朦朦胧胧苍苍茫茫的绿。凛隽铭的讲述飘荡在唱片里传出的歌声中,令秋宛瞳一时之间忽觉悲从中来,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狠狠地想笑——
  笑命运弄人?笑自己终于心愿得偿,能够如此亲近地和最爱的人坐在一起,而他对自己毫无保留,就连最黑暗的秘密也愿意倾心相告?
  
  同时,她又狠狠地想哭。泪水迅速旋转着上升,变成一个倒流的漩涡,像是要把她的心也抽进来,决堤一冲就逃出到身体之外——这颗心是真的想要逃出这具身体的吧?因为不愿再留在其中,为她疼痛,陪她疼痛……
  
  她只好别过脸在心里拼命劝自己:这些音乐啊……都怪那些词曲作者和歌手,真不知道他们是用了多么沧海桑田的心境,才能演绎出这样深入骨髓的情怀……
  
  说完了凛家的故事,凛隽铭有些黯然。他看了看秋宛瞳,那种无辜又无奈的神情,好像他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以为等待在前方的,将是天都会塌下来的惩罚,于是只好紧张兮兮地看着大人,希望能够有奇迹出现,得到她的宽恕。
  
  “宛儿,这些事情,非 常(炫…书…网)丑恶,可是……它们都是真的,我不能瞒你,更不能骗你!宛儿,我要你知道,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为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除了——我的过去,我的家庭的过去,我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几年我一直在尝试把同维洗白,想要它完全从幻极冰库的阴影中走出来,可是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即使现在姬汝昌已经除掉,那些历史,却早就既成定局……我真的已经尽了力了。也许是我无能,可我能做的,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宛儿,你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如果……”
  他再看了看她,脸色苍白,好像为了说出以下这句话,需要调动他全部的勇气和决心。
  
  “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或者,你有任何恐惧和顾虑……没关系!我都能理解……”
  说完这句话,他赶紧把脸掉转去,狠狠地盯住前方,也许是想要做好一个尽职的司机,也许是,不敢再看她。
  
  秋宛瞳把自己的小手轻轻地覆在了凛隽铭的手背上:“隽铭,你在说什么呢?你这傻瓜……你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相信我?”
  轻轻柔柔的一句话,落在凛隽铭心里,如同降自天籁。他震动地反手握住她,把她的手掌包在自己手里,千言万语,却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而说了这句话之后,秋宛瞳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皇家警署设在前方的那个虎视眈眈的牢笼,她自是没有办法提起,那么她所能给他的,也只能是一些苍白无力的鼓励和安慰了吧?
  
  她记得过去的自己,上大学之前、还和瞳若水情同姐妹时的那个自己,仿佛总是很擅长倾听和安慰。那时候大家常常说:宛瞳,将来谁娶了你,一定特有福气,等于总是有一个知心小妹妹在身边,遇到什么事儿都不会太难过。
  
  那时候,她自己也会甜甜地作如是想。直到如今她才知道,或许对其他所有人,她都知道如何安慰,唯独对最亲的人不会。因为一听到他的诉说就会心乱如麻,直到冷静下来之后,也只有一种无措的疼痛在心里蓬蓬勃勃,就连她自己,也变成需要别人安慰了,又怎么还能安慰别人?
  或许这就是情人们一直所说的那样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所以他的事情,无论感觉上多么陌生,一说出来就变成了自己的事。而医者不能自医,一个人在面对一件关于自己却又很陌生的事的时候,往往就会哑口无言,无计可施。
  
  奇妙的是,这番谈话结束之后,天已正午。不知道是时间走到这里就必会如此,还是因为他们的车子已然开出那片阴霾的天空,秋宛瞳忽然意识到车窗外已是阳光绽放。这令她心里忽然清冽冽地豁朗开一角,有新鲜的空气放了进来。
  虽然知道这也只不过是暂时的晴天,却也由不得她不悄悄舒一口气,觉得在这么久之后,心情第一次有一种轻轻地开始在风中飘起来的感觉。
  
  而与此同时,车子已经进入东麓山脉地带,枯枝残叶渐渐变成了彩色的树木,并且隆隆地越来越多,直向高速公路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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