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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盛世反穿手札-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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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说起来,还是权家的态度更热衷一点,比如说,这回新娘亲友过来,居然是出动了专机、礼车,这份殷勤就是韦家所不具备的。含光作为女方亲友,看在眼里当然也为韦凤飞担心:如今看来,以后的婆媳关系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一行人入住权家以后,当然少不得接风洗尘,又过去看望一下新娘,这才各自回房休息。含光看看时间还早,再加上她时差也没困意,洗漱了一番,也不打扰别人休息,自己出了权家宅院,让管家把他们这几天的专属车辆和司机叫来,吩咐道,“去市中心,宜春医院。”
  她并不是去看病的,没进医院门,只是在门口对面的咖啡厅坐了下来——和秦国不同,咖啡在鲁国大行其道,和茶房分庭抗礼,不论肤色都有许多人爱喝,比如这间连锁的月巴克,便是宜春医院不少医生的咖啡供应场所。
  叫了两杯咖啡以后,含光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过了没多久,一道熟悉的瘦削身影便从医院中走出,很娴熟地走到餐厅内,在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你也不休息一会,这么快就又出门了。”权季青随口评论,一边说话还一边在发短信。含光看了不禁一皱眉,“不会吧,你又把手机号给你的病人了?”
  “工作手机号。”他头也不抬,“这个病例很有趣。”
  发完了短信,手机一塞,他喝了一大口咖啡,才笑问,“就没给我带点土特产什么的吗?”
  “当时问你要什么你又说没什么好带的。”含光喊冤,“现在啊还来怪我。”
  两人零零散散地说了些最近几天的琐事,含光才问,“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去参加婚礼,不过你要不要见一下许大哥?”
  权季青并不知道许云深已经知道一切的事,许云深也不知道她还和权季青保持一定的联系,关系也有所缓和,不过可能是猜到了一点,毕竟她是突然间就开始又自由起来了。反正这两人已经有许久没见面了,说起来以前还是互相欣赏的朋友,她也免不得要问一句。
  “啊,也可以,不过很难解释现在的变化啊……算了,还是等以后再说吧。”权季青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他就连喝咖啡都是迅速、从容而优雅的,“你这一次参加婚礼,是以他女伴的身份还是以韦凤飞女友的身份?”
  不过他倒是完全知道她和许云深之间的协议,并且没表示任何意见——毕竟,现在他还不到能表达意见的身份。
  拥有了叫牌权,含光并未要求他远离自己,也没有立刻投入权季青的怀抱,她心中还留有太多的顾虑和不确定,当然,她在鲁国也很孤单,的确需要一个陪伴。两人便形成了现在的关系,经常互发短信聊聊天,偶尔见面,聊的也都是安全的朋友类话题——说偶尔见面,就是真的很偶尔,尤其之前她还回国两个月,有时差在,联系都越发稀少了。
  “当然是凤飞姐的女友。”含光说,想着也笑起来,“你不知道,他们那边都还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世,以为许大哥找了个没来历的女孩子,不知道多纠结。许大哥一打出我这张牌,家里催婚力度立减,忽然间又仿佛盼望他永远也别结婚了。”
  “短视。”权季青撇了撇嘴,毒舌不减,“许家毕竟是存在太久了,对于这些无谓的东西太过在乎,如果换了是我,只看你参与创办悠游的身份,就绝对不会阻止,反而会极力促成。”
  “毕竟是大——家——大——族嘛。”含光拉长了声音,自己也笑起来,“对我来说,当然是现在这样最好了,他们要是极力促成,我还多一层烦恼呢。”
  “那倒也是。”权季青耸了耸肩,含光已问道,“你最近一天接几个病人?”
  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阵子,对近况也都做了个了解,咖啡也喝完了,含光看看表,“我也差不多该会去吃晚饭了。”
  “还有点时间吧。”权季青站起身拿起风衣,“一起去河边走走?”


☆、第256章 清甜味儿

  新京和北京的纬度几乎相同;但在自然条件上却要比北京优越一些,由于建都晚,城市规划做得比较好;也要比北京那样简单粗暴的城套城模式来得更为科学,宜春医院虽然在城市中心地带;但附近就有好几个宽敞的绿地公园;傍晚时分;许多刚下班的白领在绿地中漫步,也使得公园的气氛少了几分大城市常见的喧嚣和紧张,多了几分悠闲。
  “你打算在心理医生的职位上再干多久?”含光问;即使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她还是有点感慨,“这可是宜春医院哎,你确定你真的没动用权大哥的关系吗?”
  宜春医院是鲁国最大最早,当然也是最牛的医院,和宜春银行一样都是开国时期延续至今的产业,不过,宜春银行早已经不是几家参股这么简单,而宜春医院却还是权家私产。权家在鲁国的身份地位,可见一斑了。
  这么好的医院,大把医学生抢着要进,权季青即使真的考到了执业证也不能说明什么,这种小圈子都是很讲人脉的,即使他能伪造出足以通过考试资格审查的学历证明,但不是熟脸的话也很难进入医院——这些事情还是含光以前听权寅无意间说过的,此时当然不免有些疑问。权季青听了,倒是微微一笑,也没分辨什么,反而半开玩笑地说,“你就当我捉住了科室主管的小辫子吧。”
  含光笑说,“别说,你敢说我就敢信,那以后我就当你是这么回事了。”
  她知道权季青蛮喜欢现在的职业,起码比对以前的工作要投入多了,之前两人见面的那几次,他也经常在处理病例,以前可没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投入工作的情况,含光不免怀疑权季青打算把这份工作天长日久地干下去,不过,在她有这个想法之前,权季青倒是说,“在医院顶多做一年吧,虽然偶尔能见到有趣的病例,但是大部分病人在我看来也就是无病呻吟而已。最重要的是,心理这玩意,你要摧毁容易,重建却很难,我没这个耐心去帮助反复失败的人。”
  他对自己又或者是对别人,评价是冷静客观而不留情面。含光怔了一下,笑说,“嗯……你还算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医者父母心,你的确不具备这种移情能力……什么叫无病呻吟啊,难道他们都是闲着无聊就来看心理医生?”
  “有点这意思吧,反正大部分人都是仗着医患道德,找个收费的垃圾桶而已。”权季青说,“当然大部分人都有一定的心理问题,百分百心理健全的人是绝不存在的,但是来看病的病患有九成九都没到心理疾病的程度,其病态甚至还远不如我。”
  他这样客观冷静地谈论自己,含光倒是无语了,她瞅了权季青一会,才讪笑道,“原来你也挺有自知之明啊……”
  “病态只是一种形容词而已,所谓的病,可以理解为和正常不一样,并且对自身有害的状态。”权季青说,他的声音低沉了下来,“我一直都知道我和一般人很不一样……不过以前,我也不会觉得这是一种病态。”
  “那为什么现在改变看法呢?”含光倒是有些好奇起来,在这个月里,她对权季青的了解还要比以前更多,虽然他还是不愿谈起前世的事,但对自己这个话题,却没那么封闭了。
  “因为我的心理状态和处事习惯开始对我有害了。”权季青淡淡地说,转过头看了含光一眼,“它让我无法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身为‘想要的东西’,含光也不知道是该感到荣幸还是害怕,不过不论如何,她终于是能够肯定确信,权季青的改变的确是因为她……她持续不断的反抗,终于促使得他也做了让步,这……姑且也算是一大成就吧。
  “你是爱我的。”她说,此时比再次给权季青写信的时候,已经多了许多笃定。
  权季青嗯了一声,也是很自然地就承认了下来,他甚至有点鄙视含光的意思,“现在才明白?”
  含光忍不住笑了一声,但又迅速地压抑了自己飘飘然的心情——过去的这段日子,是她一辈子也难得再拥有的时光,她,李含光、杨善礼,在和权季青的相处中占据了上风。
  ……哪怕是花费任何代价,她也要把自己的这份优势给多保持一段时间。
  “为什么?”她说,这回是真的很好奇。“我以为你一直很看不起我……我对你来说不够好。”
  “这种事又哪有什么道理可言?”权季青瞪了她一眼,他倒还是从容不迫,毫无扭捏——脸皮实在够厚的了。“你当我就没有抗争过吗?”
  “那你好像一直都在失败啊。”含光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主动把手穿进了权季青的臂弯,将他拉近了,“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仔细想想也就什么都明白了。”权季青的答案还是很含糊。
  含光颇为不满,“那是什么时候仔细想想的?”
  “你今天还真的要盘根究底了?”权季青把手从她的环抱里抽出来,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你该走了。”
  这回他让含光走,含光还不想走了呢,她赖皮地又去捉权季青的手,“回答我我就走——”
  权季青皱起眉,满脸的无奈,“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李含光。”
  含光拉着他的手好一阵摇晃,“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她是撒娇功力大开,权季青被她晃得全身抖动,两个人正在夹缠不请时,迎面走来了两个白大褂,其中一个含着笑意和权季青招呼,“于医生。”
  含光赶快停下手,站在权季青身边也对这两人漾出客套微笑,权季青说,“张医生你今天值晚班?”
  “是啊。”张医生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含光的欣赏,看了她几眼才对权季青夸奖,“女朋友很漂亮啊,于医生。”
  “就是性格幼稚了点。”权季青瞥了含光一眼,唇边浮起淡笑。
  含光气得瞪了权季青几眼,反而惹来张医生轻笑,他又和权季青寒暄一番,定下饭局约会,这才告辞先走。权季青又看了看表,“你真的该走了,不然,晚宴绝对迟到。”
  两个人的气氛已被破坏,要再继续也没什么可能,含光不大高兴,嗯了一声,两人沉默着走到计程车点,没有多久就叫到一辆车,权季青为含光打开车门,他没有多余的行动,只是淡笑说,“看来我应该没有临别香吻的幸运。”
  “看来你现在越来越明智了。”含光忍不住笑起来,“我走了,你晚饭要好好吃。”
  “嗯。”权季青举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自然而然,让她兴不出反抗的念头。“婚礼完了再找我。”
  含光坐进计程车以后,他对她挥了挥手,转身便往回走,双手插在风衣袋里,背影潇洒不羁,可以清楚看到过路女性对他报以欣赏的眼神。
  含光注视着他的背影,一直到车开出去很久,才撑着脸,轻轻地笑了起来。
  


☆、第257章 沦陷太快

  以韦家和权家的财势;这场婚礼要办;简直可以轰轰烈烈地办成世纪婚礼;然而基于许多考虑,譬如新娘子现在已经快显怀了;支撑不了太繁重的应酬工作;还有新郎官本人对于应酬的深恶痛绝……总之;最后婚礼虽然还是足够气派;但在宣传上就是比较低调了,权家这边也没搞什么现场直播;只是给新闻界发了一张婚纱照,配上通稿而已。但对鲁国的权贵圈子来说;这就是多年难得一见的大事了,能在这样的场合里拿到多少张请柬;被安排着坐在哪里,这对宾客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
  但对含光这个麦登家成员来说呢……呵呵,反正就这么说吧,如果权家要办西式婚礼的话,德瑜肯定会是伴娘,而和韦凤飞交情更深厚的含光呢,估计就只能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来观礼了。
  她这还算是好的,因为韦凤飞毕竟是秦国权贵,麦登夫人和大女儿都没出席正式婚礼,只是在婚礼前一天的内部酒宴上露了个面,和权老爷子打过招呼就算数了。韦凤飞本人甚至都没亲眼见到她们,倒是闹得含光有点小尴尬,好在韦凤飞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又被孕吐困扰,也根本顾不上这一茬。
  “想想吧,这才五个月,”又去厕所吐了一次以后,韦凤飞愤怒地和含光吐槽,“到生下来还有五个月,权博成让我母乳喂养,到断奶就是一年,两年!我两年的青春就被一个小孩给浪费了!所有人还都要求我起码要生三个!”
  的确,在生育这件事上,女性是非常吃亏的,只看因为怀孕和婚礼,韦凤飞被迫放弃的那些事业主导权就可见一斑了。如今的悠游,从最开始的三人股东,到韦家介入,最终其实又回到了草创时期的桂思阳一言堂。如果韦凤飞要生三个,还得坚持母乳喂养,可想而知她基本是再也无法回到悠游又或者是韦氏的权力中心了。
  含光想到封子绣——或者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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