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注定不能相守-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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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走进内厅，看到哲寒一脸的严峻，莫欣然假装毫不知情地问道。
“说吧，是谁做的？”也不多作解释，他只是阴沉着脸，问道。他相信，这几人中必定有人清楚他话中的意思。
听哲寒这么一问，紫嫣有些心虚，但也没有马上承认，她知道莫欣然看见了她的行为，可她并不曾阻止，说明她还是有些赞同自己的做法的。其实她在下手之时就想到事情有败露的时候，毕竟山庄里能施此毒的人不多。但她还是这么做了，一则因为她确实咽不下那口气，想给凝霜一占为教训；二则她也想看看，在哲寒的心里，凝霜到底有多少份量。
“什么是谁做的啊，哲寒哥哥？”一向没心没肺的晓梵不知出了什么事，但看哲寒的脸色，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便小心翼翼地问。
哲寒看了一下低头不语的紫嫣，再看了看莫欣然，有些恼怒地说：“能施七星噬骨散之毒我想山庄里也没几个人吧，是谁做的，我不想再问一次。”
一听七星噬骨散，莫欣然也有些紧张了，想不到紫嫣竟然用了如此毒的毒药。毒则罢了，要是在一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中毒之人就只有忍着四十九日的剧痛了。她下手也未免太不知轻重了，要是哲寒没有及时发现，让凝霜此时丧命，那以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想到这里，莫欣然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我知道有些过分了，但也只是想给她一点教训嘛。”她低下了头，小声地说着。
晓梵有些迷糊他们地说些什么，但七星噬骨散的毒性她是知道的，听了紫嫣的话，她才猜到应该是凝霜中了毒，她的心里也有些担忧了。
“教训？她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哲寒冷冷地说。
他的这种态度，让在场的所有人有些惊讶，平时的哲寒虽然有些冷漠，但在她们面前，态度也还是温和的，看来这次紫嫣的行为确实让他生气了。
他的话，让紫嫣觉得很是委屈：从小到大，哲寒都不曾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今天虽然她的行为有些过分，但却没想到为了那个叶凝霜，他竟然在她面前展现出了如此冷漠的一面。看着他寒彻心扉的眼神，她的心也一片冰凉。
“解药呢？”他问道。虽然紫嫣的行为很让他生气，也让他有些失望，失望得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此时他只想赶紧拿到解药，不然真不知凝霜能不能挨过那四十九日的噬心之痛。
“此次从流星阁出来，并没有带有解药。”她说道，言语中多了一分惧意。虽然平时哲寒很少在她们跟前生气，但她也知道，他发志怒一，也是很让人害怕的。
哲寒也此时也没有时间和她生气，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解药，才能救得了凝霜。他将目光投向了莫欣然，相信她那里是有解药的。
“你先回去吧，我回房里取了解药再去小阁。”莫欣然知道事情的紧急性，便也利落和说。
“好，那我先行一步了，还请母亲你快一些。”他有些焦急的说着，然后跨步走了出去。
看到他焦急的眼神，莫欣然有些恍然：这十多年来，何曾见过他如此浮躁的样子，看来他对叶凝霜那丫头是动了真心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之前的计划？虽有些担心，但她也没有时间多想，当务之急是取了解药赶去小阁。所以她也走了出去，只留下紫嫣和晓梵在那里不知要不要跟去。竹林小阁的规矩她们是知道的，没有哲寒的允许，她们不能随便涉足。“你们就好好的待在前边吧。”看到两人迟疑的样子，莫欣然回头道。
回到小阁，见千柳和若水都是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见哲寒进来，略略施了礼，哲寒也不理她俩，只是直接走向了凝霜。
此时的凝霜，还是那一身的喜服，只是由于剧痛，脸色早已是一片惨白，看来她还是低估了莫紫嫣。虽然疼痛难忍，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紧紧的咬着牙关。
看着她的隐忍，哲寒有些心疼：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吧，不管什么时候，再大的痛苦，她都是这样自己默默的承受着，绝不在人前表现出她的脆弱。当初面对亲事时是这样，离开亲人时是如此，如今，忍着噬心的疼痛，她还是这样。她的隐忍，让人有些心疼。可看着她痛苦的样子，他却帮不上忙，只能在这里默默等着解药，心里更是难受。
“你坚持一下，马上我娘就拿解药过来了。”他轻柔地对她说，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如此说着安慰他自己。
听着他的话语，凝霜觉得心里有过一丝的温暖，再次紧咬着嘴唇，无力地点了点头。
“见过夫人。”一边的千柳和若水向进来的莫欣然施礼道。
莫欣然也没有理她俩，也是快步走向了凝霜的床前，看到她痛苦的表情，眼里没有一丝的同情，只是平静的说：“让我来吧。”
听了她的话，哲寒也让开了，虽然他的武艺高强，但对于毒药，从小受莫欣然的影响，他虽知道得不少，但却没花心思去研究。
莫欣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颗黑色的小药丸。“千柳，倒杯水过来。”她吩咐。
千柳利落地倒了一杯水，递到了她的手里。她扶起凝霜，将药丸喂到她的嘴里，再将水喂了进去。然后将杯子递回给千柳，她坐到了凝霜的身后，用流星阁的独门内功助那解药进入她的心脉。也只有这样，才能救得了她。这也是流星阁的毒药的奇特之处，如果没有他们的内功心法，就算有了解药，也是救不了人的。
在她运功的过程中，凝霜只觉得那种疼袭便了她的五脏六腑，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急。但她还是强忍着，脸色也更加的苍白无力。
“好了，解药已经给她服下了，虽然短时间内还会有些痛苦，但应该没有大碍了。”莫欣然将她放回了床上，说。
“谢过母亲了。”哲寒也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
“好了，外面还有一室的客人，你还是先去招呼客人吧。凝霜暂时交给丫头们照顾。”她仍然是冷静的说着。
“千柳，好生照顾着少夫人，有什么事马上到前厅找我。”虽然有些不放心，但此时，却不容他继续留在小阁里。
“是，少庄主。”千柳恭敬地领命。
他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眉头紧锁的凝霜，有些不放心和莫欣然一起走了出去。
第四十三章 洞房之夜
莫欣然和哲寒离开后，拢月楼里又只留下千柳和若水陪伴着凝霜。
此时她静静仍然痛苦的躺着，脸色也是一片苍白，汗水顺着她的双颊流了下来，湿了额上的秀发。但她仍旧是默默的坚持着，不让千柳和若水因为她的痛苦而难受，也不愿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得逞。
看着面色苍白的凝霜，千柳和若水心里也很不好过，尤其是若水，离开将军府的时候，她曾答应过叶夫人要好好照顾小姐，可如今，眼看着她承受着这样的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她真的希望此时忍受剧痛的是她自己。她在那里忙碌着，用湿毛巾轻轻替凝霜拭去脸上的汗水。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凝霜的痛苦似乎也在渐渐减轻，脸上的汗珠少了，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些红润。看着她凝着的眉渐渐舒展开，两个丫头心中紧绷着的弦也松了下来。
她坐了起来，吩咐道：“若水，给我打一盆清水来，我洗一洗脸。”见她精力恢复了一些，若水也高兴地端着盆子出去换了一盆水来。
凝霜看了看床前桌上的那张红盖头，它静静地躺在那里，红得耀眼。洗好了脸，千柳从外面拿了些点心进来：“少夫人，吃点点心吧，您一定也饿了吧。”本来是不应该拿下盖头来吃东西的，但因为刚才的事，盖头不揭也自己揭下来了，现在也没必要为了那些所谓的礼仪再委屈自己的肚子了。经刚才那一阵折腾，她确实也有些饿了，所以也没有推辞，而是谢了千柳，然后让两个丫头和她一道吃了些点心。
凝霜在拢月楼里待着，疼痛慢慢消失了，因为她内力深厚，自己稍作调息，状态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看看外面的天色，也是不早了。她让若水给她把盖头重新盖上，重新坐回了回去。她不想因为这些小事而落人口实，让人说她不知礼仪。
由于不放心凝霜的情况，哲寒也早早的辞了客人，回到了小阁。本来有些人来凑着热闹说是要闹洞房，但流云山庄里外人不能涉足竹林小阁的规矩，到这里做客的朋友也都是知道的，所以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未有人真的跟了进来。
回到小阁，哲寒没有回凌云居，而是去了对面的拢月楼。房门是关着的，并不见两个丫头的影子，他猜想凝霜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应该是在里面休息。看着里面摇曳的烛光，他轻扣了房门，里面并没有应答的声音。他才想起里面的凝霜应该还是一身喜服，也是不会来替他开门的，所以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红色的盖头将她的脸都遮了起来，看不清她此时的脸色是否还如刚才那般苍白。但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他知道她已经没事了，也放心了许多。看着一身喜服的凝霜，他的心里感慨良多：过了今天，她就是他的妻子了。而就在她成为自己妻子的第一天，就让她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以后的日子，真希望她能够安然的度过。可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愿望，真的能够实现吗？他在心里吧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了过去，拿起桌上的如意棍，挑起了她头上的盖头。
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他走近的脚步声，凝霜还是有些紧张。今日，自己真的成为他的妻子了？本来以为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但就在盖头被他揭开的那一瞬，她才发现自己并非原本想的那般心中无情。只是清楚自己嫁给他的原因，她早就决定即便有情，也要将它深埋于心中。她低着头，脸上有着一抹红晕。
他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她，说：“今天的事，让你受苦了，紫嫣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只是有些过分吗？”她轻笑一声，平静的问着。七星噬骨散的毒性，她已经从千柳那里中听说了。但此时听哲寒如此轻松地为紫嫣辩解，她不想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果这样，以后在山庄的生活将会毫无尊严。“想来中了七星噬骨散的后果你比我清楚吧。”
“过几日，我会让她和外公一起回流星阁的。”他决然地说。
“我看倒事情也没严重到这个地步，我样倒让不知情的人认为是我容不下流云山庄的表小姐了。”凝霜知道，流星阁和流云山庄不仅是姻亲关系，他们在江湖中虽然一正一邪，但也是相辅相成。如果哲寒真的这样做的话，无疑会对维系多年的关系有所影响，毕竟莫紫嫣还是流星阁的大小姐。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做出如此决定，她都不想因为她的缘故，陷流云山庄于不义之地。“我看她这所以如此做，是不想接受我与你成亲这一事实。如果你不怕你的紫嫣表妹伤心的话，我也可以让她段了继续找我麻烦的念头，只希望你到时不要从中阻挠才是。”她不快不慢地说着。
“这样也好，那就随你吧。”他没有反对。
“还有一事，就是既然我们已经拜过堂了，作为流云山庄名义上的少夫人，我也不想毫无尊严的过着日子。我管不了今后我的处境，但我有我的骄傲，在我们夫妻名分对外还存在的一天，我希望我才是你的妻子，至少在别人看来是这样的。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希望你也能够成全。”她慢慢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是当然，从今日起，只有你，才是我乔哲寒的妻子。”其实，这不只是答应她的要求，也是他心里想跟她说的话。虽然不知他们这段姻缘能够维持多久，但他希望在真相还没揭开之前，她能在这里过得舒服。
窗外的月光泄了进来，照在那一身的喜服上，为那抹红增添了一抹柔和。他看了看凝霜，此时的她，虽卸了粉黛，但仍是那般清新秀丽，如山谷中的幽兰，有着一种淡淡的柔美。今日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可看着平静的凝霜，他知道此时对他，她虽然放下了以前的一些不好的看法，但从她的眼里，也是看不到爱意的。这样的洞房之夜，不是他要的。他给不了她要的幸福，也不想去打破她原有的平静。回头再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早些休息吧，我先走了。”
听他如此说，凝霜松了一口气，本来还在想着要如何度过这尴尬的一夜。之前的她，内心还是很不安的，只是种种不安，都被她藏了起来，并不曾被哲寒看见。“你回凌云居？你不怕别人议论？”她有些好奇的问。
“你不想我走？”他折了回来，有些戏谑地问。
凝霜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好奇心太强了，问了一个她不该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