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注定不能相守-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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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客厅，只看到莫欣然姐妹，并不见凝霜的影子。
“叶将军、叶夫人请坐！”看到进来的二人，莫欣然站了起来，颇有些待客之道。
将军也沉下气，和夫人坐了下来。“听说小女凝霜在这里打扰？”坐下后将军问道。
“哪来打扰之说，我们都快结为亲家了，叶将军还如此客气。”莫欣然不冷不热地说着，但她的话在叶夫人听来却很是刺耳。
“不知夫人叫我们二人前来有什么事？”叶将军也不再和她绕弯子。
“叶将军果然真爽，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莫欣然道：“听说叶大小姐很不情愿入嫁我们流云山庄？”
“我想夫人也是知道雨儿她本是和徐将军之子有婚约的，如今她不愿嫁到流云山庄也不足为奇。”面对她的问题，叶夫人沉不住气了。
“我们山庄的聘礼玉麒麟和那对寒玉蝴蝶夫人还满意吧？”莫欣然冷冷地问。
这一问，想起那对寒玉蝴蝶，一幕幕往事从脑里闪过。但不知道它们怎么会落入流云山庄手里，而且听莫欣然的语气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看到二人一时的失神，莫欣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我们拿出如此贵重的宝物前来提亲，可见我们流云山庄是很希望和将军府结为亲家的。怎奈叶小姐已经心有所属，我也不想再强人所难了。”
听她如此说法，将军和夫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彼此怀疑地看了看对方，接着等待莫欣然的下文，几十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们：她决不会如此轻易地答应他们这件事的。
“将军府的小姐果然如外面传说的那般，都是天生丽质，知书达理，个个惹人疼爱啊。可惜我们流云山庄是无缘娶得大小姐了。”莫欣然故作惋惜的说。“不过我看那凝霜小姐也很是可人啊，我看我们的聘礼也不用拿回来，直接聘了二小姐吧。”
“霜儿也已经许配给丞相府的二公子了。”得知她又开始打凝霜的主意，将军和夫人皆是一惊。知道她是假装不知，叶将军又将凝霜已经许人的事说了一遍。
“叶将军，我们流云山庄诚心来提亲，怎么前几天不曾听说哪位小姐已经许人，今天我们一提亲，就个个小姐都许人了呢？”莫欣然故意不提早上已经知道姐妹二人都已经许人的事，“既然将军你说大小姐已经心有所属，我们就不再强人所难，难道二小姐你们也还要找了同样的理由来推脱？难道真要我流云山庄将送出去的聘礼拿回去不成？”看到将军和夫人的紧张胜过得要让思雨嫁入流云山庄时，莫欣然确定了凝霜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便更肯定了自己的决定。
知道她是故意叼难，但考虑到此时凝霜还在客栈里，将军和夫人也不再和她理论。
“毕竟你们现在提亲的是霜儿，可现在我们还没见到她人在哪里，我们也得问问她的意见吧。”叶夫人想着这样或许可以让她交出凝霜，所以如此说。
“夫人说得也对。来人，去请凝霜小姐出来。”莫欣然微微一笑，吩咐丫头道。只是那笑容让将军夫妇看来却是让人忧心的：霜儿到底和她说了什么，看她的样子好像很有把握霜儿会同意嫁给乔哲寒？
“霜儿，你没事吧？”看到凝霜出来，夫人总算放心了些，上前问道。
“听夫人的意思好像是担心凝霜小姐在我这儿受了委屈？”莫欣然冷冷地道。
“我看夫人是误会了，因为爹娘并不知道我来这里的事，一个上午找不到我难免担心，如今见了问问也是人之常情，夫人您又何必如此多心呢？”见莫欣然如此不客气的发难，凝霜忍不住为夫人说了句话。
“凝霜小姐果然懂得理解爹娘的心情啊！”莫欣然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反而笑着说：“刚才听夫人说你姐姐不太情愿嫁入流云山庄，我也不想再强人所难了。只是我们的聘礼早就送到将军府了，要是不娶回一个叶家的小姐我们山庄的颜面何在？我看凝霜小姐也是可人得紧，刚才还在跟将军说不如就让你嫁给哲寒，夫人说要问问你的意思。你看是你嫁还是你姐姐嫁呢？”莫欣然不紧不慢地说着，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要想你姐姐不嫁，你就必须要嫁。
她的意思凝霜和将军夫妇又怎么会不明白呢？其实凝霜在来之前就料到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反正她也没有非嫁不可的人，既然嫁给乔哲寒可以成全了姐姐，或许还能帮了师父，她又何必犹豫呢？
看着凝霜静静地站在那里，将军夫妇都担忧的看着她。将军和夫人的心情很是复杂，他们不愿意看着思雨被迫嫁入山庄，但他们也不愿这个在外漂泊了十年的女儿如今又要远嫁他方。看着沉默的凝霜，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希望她给出怎样的答案。
整个大厅里有些安静，大家都在等待着凝霜的答案。其实凝霜知道，如果她不答应，事情又会回到一早的状态。“好，我答应你，嫁入流云山庄。”沉默片刻后，凝霜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虽然知道她为了成全思雨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但当听到她答应莫欣然的时候，将军和夫人还是很难过的：自己虽然位高权重，但如今正是这个位、这份权，让自己不得不牺牲了女儿的幸福！
“果然是个体贴的孩子啊，那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听到凝霜答应，再看看将军夫妇更深的愁容，莫欣然很是满意自己的这个决定。“既然这样，那我们过几天也该启程回去了，毕竟我们来荣都也有一阵子了。”莫欣然继续说道。
“夫人，既然要我毁婚于丞相府而嫁到流云山庄，以后怎样我不管，至少现在你们就得风风光光的娶了我。还有就是要你们到丞相府去和他们说退亲的事，但是不能伤了将军府和丞相府的和气，也不能对丞相府的任何人不利。”虽然答应，但她不能让整个荣都的人看到将军府的无奈，也想让将军再为退亲的事烦恼，所以提出了这两个要求。
“要求还不少嘛，和我讲条件，你还是第一个。”莫欣然盯着她，有些不悦地说，“不过我答应你的要求。”
第二十三章 惜别
从平遥客栈回到将军府，将军把莫欣然把提亲的对象改为凝霜的事告诉了全家。得知可以不用嫁给乔哲寒的那一瞬间，思雨高兴得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但当她听将军说莫欣然选择了凝霜时，突然对她有了一种愧疚之感。她知道以凝霜那种淡然的性格，是不会因为乔哲寒的风流倜傥或者流云山庄的盛名而答应嫁给他的，她之所以答应，一定是为了成全自己。想到这里，竟不知道要对她说些什么。
看到思雨一脸的不安与愧疚，凝霜知道她心中的顾虑，便走到她跟前轻轻地对她点了点头，给她一个淡淡的笑容。
“那要怎么去跟丞相说这件事呢？”想到之前已经答应了丞相凝霜和楚凌昊的亲事，逸风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一边有些失落的傲雪仿佛又看到了希望：叶家三个女儿，大姐和二姐都是已经许了人的。真不知道乔夫人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这件事，还执意要在她们中选择流云山庄未来的女主人，那天看她不是很喜http：//。345wx。欢自己吗，怎么会选了那个冷冷的凝霜呢？如今爹爹会不会碍于不好向丞相交待而拒绝她的提亲，这样将军府里能嫁乔哲寒的不就只有自己了？想到这里，她心里又有了一丝希冀。
“是他们流云山庄非要我们将军府退亲的，当然要由他们去跟丞相解释了。”凝霜说。
听她这么一说，原本还抱有一些希望的傲雪彻底失望了，她低着头，闷闷的站在一边，心里想着：真不知那个一向说一不二的乔夫人怎么会答应她这个要求。
“好了，都下去吧！”叶将军有些疲倦地说，这两天发生的事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听了叶将军的话，各人也都散了。
“你真的要嫁给乔哲寒？”逸风问凝霜。
“是的，我嫁好过让姐姐嫁。”从他的眼里凝霜看到担忧，便解释说。
“这莫欣然真是欺人太甚了，我们将军府难道真怕了她不成？”想到她的专横，逸风气愤地说。
“不是怕了她，而是爹爹要顾全的不只是我们一家的兴衰，他还要顾全天祈的安宁。”凝霜平静的说。
“霜儿，你长大了！”听到她如此见解，逸风不得不佩服这个妹妹想事情的周全，说实话，这层关系是他都不曾想过的。
听逸风如此说，凝霜心里有些伤感：是啊，长大了。长大就意味着有很多事要去承担。或许，这次答应嫁入流云山庄只是一个开始吧！
“那你真的打算就让莫欣然去跟丞相府说退亲的事，你不亲自跟凌昊说一声？我看得出来，他是喜http：//。345wx。欢你的。”想起凌昊，逸风一直认为凝霜嫁给他的话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在他的心里是爱着她的。
“不用了，有些话也不知要怎么开口。反正已经注定今生无缘了，还是让乔夫人告诉他们这件事吧！”其实在凝霜心里还是觉得挺对不起楚凌昊的，自己曾经答应他的亲事，给了他希望；而如今又要嫁了别人，带给他无尽的失望。她也想亲自跟他说声“对不起”，但她知道，这声道歉只可以略微减轻自己心里的歉疚，却是丝毫减少不了对他的伤害。与其这样，还是不说的好。
看着她略带忧伤的眼神，逸风也没有再说什么，兄妹两个就这么静静地走着，然后各自哪里有屋。
之后的日子好像又恢复了平静，在莫欣然告诉她过几天就得一起离开将军府和他们一起去流云山庄后，凝霜就很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每一刻。
这天夜里，叶夫人来到了凝霜房外，“霜儿。”看着她房里的烛光，叶夫人在房外轻唤了一声。
听到夫人的声音，凝霜开了房门，“娘，这么晚了找女儿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来看看你。”夫人慈爱地说。
进到屋里，聊了些家常，夫人拿出一块玉来。“这对寒玉蝴蝶是流云山庄提亲的聘礼，如今还是把它们给你吧。它是千年寒玉打造而成，有驱毒的作用。以后你在流云山庄，带着它娘也放心一些。”夫人说着，却掩饰不了心中的悲伤。
“那千年寒玉乃是世上难得的宝玉，那乔夫人怎会舍了如此贵重的宝贝来我们叶家提亲？”其实凝霜也不明白莫欣然怎会如此大方。
“你有所不知，这对玉蝴蝶本是我的一位故人之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落到了流云山庄。”说着，叶夫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竟有一时的失神，
看到她神情有些恍惚，凝霜也不再追问有关玉蝴蝶的事，既然夫人不愿提起，想来也是因着不想提及已经逝去的故人吧。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歇下吧，娘先走了。”叶夫人站起来，有些不舍的看了凝霜一眼，举步离开了她的房间。
送走叶夫人，看着手里的一对玉蝴蝶，凝霜的脑里闪过刚才叶夫人恍惚的神色，她总觉得这对玉蝴蝶的背后有着什么让夫人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许这才是莫欣然以它为聘礼的真正原因。
看着对了寒玉在月色下发出幽幽的绿光，凝霜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她来到窗前，静静地看着那无边的月色，似乎那抹宁静的月光可以让她的也随之变得安宁。
远远的，一个人影融入了那朦胧月色之中。
那人慢慢的走了过来，仔细看去，却是楚凌昊。“楚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她有些惊讶。
“刚从逸风那里出来，走着走着不觉就来到了这里。”他的语气里有着无尽的伤感。看着眼前安静的女子，原本以为可以和她共度一生，没想到却如同一场梦一般，这么http：//。。快就破灭了。
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凝霜便走了出去：“既然都到了这里，那我们走走吧。”
两人走了出去，一路沉默。借着月光，他们在亭子里坐了下来。
“你要嫁给乔哲寒？”楚凌昊问，语气中满是受伤。
凝霜点了点头，虽然自己早就接受这个事实，但面对他，她还是不能回答得那么干脆。
又是一阵沉默。“为什么要答应？”过了良久，他才开口问。其实有些理由他身为丞相的爹已经告诉过他，但他始终一愿接受。他不想，如此美好的女子，最终竟是用来安抚流云山庄的牺牲品。
“诸多无奈，又岂是我能左右？！”淡淡的回答，语气里虽有些无奈，却没有半分悲戚的感觉。
“是啊，我们都是权臣的子女，但却还是不得不被别人操纵着命运。”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她无言以对，只是有些惆怅的望着那一轮明月。
“其实今天来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好像想了很久，他才慢慢开口道：“皇上已经下旨将灵钰公主赐婚于我。”他说的是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