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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那堪时节正芳菲-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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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人先提及,夏瑜也顺便问道:“袁志和,你没通知江湛远来同学会吗?”

袁志和最后敲了一下架子鼓,端着一杯红酒下来道:“通知了。不过只是把话带到,他没有当场表明会不会来,说有空就过来瞧一瞧。你们是知道他性格的,可别怨我。”

“看这种情况,应该是不会来的吧。”常静落寞道。

“他们以前那么好,怎么会……”Tom姐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常静掐住了手。

她那未说完的话开启了全场惆怅的沉默。许久,晏初晓起身,打破此间的尴尬,假装大大咧咧,毫不在乎道:“我要唱歌,谨以此来纪念我们流逝的青春!”

她拿过话筒,坦然自若道:“我就唱王菲的《流年》吧。在座的,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哈!”

袁志和挺配合地操起一个水果托盘,开始嬉皮笑脸地收钱。

晏初晓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唱到:

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

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

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用一场轮回的时间。

紫微星流过来不及说再见,已经远离我一光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选择唱这首歌,只是突然起了时间流淌太快的感慨。韶华似水,似水流年,总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好像眨眼之前,她和江湛远,还有一大帮死党在蓝莓酒吧里吃散伙饭。他兴奋地向大家大声承诺,宣布会和她结婚的豪言壮语还响彻耳边,死党们为到弗莱士酒店吃喜酒扬言要爬窗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再美好的曾经,再汪洋恣肆的青春也经不过时光的流逝。年少的他们长大了,成熟了,被赋予了一个个社会属性,扮演着一个个角色。天真被岁月带去,桀骜不驯被时间所代替,谁也不是谁的天长地久,谁又会是谁的过客。当落叶划过灯红酒绿的青春街头,谁又能逃过岁月的无情,忘却花落无声?

她的目光穿透不过此间的惆怅别绪,穿透不过酒吧昏暗的光线,更看不见正默默站在回廊入口的那个清癯身影。

江湛远定定地望着台上唱着《流年》,光影深处徘徊,泫然的女子。他知道肯定又是自己的原因勾起她对前尘往事的伤感。不知什么时候起,她身上有了一种忧伤的味道。一个曾经大笑大闹,率性天真的大孩子也渐渐学会了悲伤。在他的记忆里,她就像一屋子的好阳光,有着深邃的底蕴,又有着通透的清澈。

如今他的阳光有了疼痛,而那疼痛是他给的。为什么他爱的人都被他深深伤害?他总是逃不过此间劫,一次又一次地葬送来临身边的幸福。他甚至觉得自己可笑,他是怎么蒙蔽着心去指责她出轨,要和她离婚,她出走后,却是止不尽的思念。发疯似地赶到美国,赶到颜行书的住处,却始终不敢进去。

他依旧没有奋起一搏的勇气。如果他能闯进去决绝地和颜行书来一场决斗,他就能发现真相,发现她的心根本就没有远离,她没有出轨,他错怪了她,她去的不是美国,而是西北!

这三年的距离是他造成的。他终于明白他和她隔着的不是入口到舞台的距离,不是光影昏暗,她看不见他的距离,而是三年的距离,被爱恨挣扎浸泡发酵的时光的距离。

如今,她遥远。他想触碰却够不着………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

终于拗不过小姑,晏初晓答应陪她一道去逛街。小姑这孩子真是“居心叵测”,刚住到她哥家不到一个礼拜,就三番四次地制造机会让她和江湛远独处。这次也不例外,列着名目是单纯的姑嫂逛街,小姑却暗度陈仓,约好他哥中午到“花间”餐厅吃饭。这也是她们约好逛完街就餐的地点。

谁知她哥不买她的账,一大清早临出门时就把她偷偷传递的字条团成一团,丢回她,不待见道:“江湛秋,你搞什么?什么兄妹聚餐,还把我约得这么远?联络感情,这半个月在家里就行……行了,你自个儿玩吧!”不给妹妹回击的机会,他就径自去上班了。

“你…你……”江湛秋瞠目结舌,最后气恼道,“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

晏初晓捡起地上的纸团,看见“花间”二字,心里就明白大半,佯装生气道:“好啊,小丫头,心眼够多的啊!脚踩两只船,我不陪你逛街了!”

小姑难堪地转过身,一把抢过纸团,认错告饶道:“嫂子,我错了,真的错了,下次不敢了……”说着,她愤愤不平道:“嫂子,我现在特能体会你那种又恨又气的心情。你看我哥,冰山一座,还特不解风情成那样,难怪你这艘泰坦尼克号要栽他手里。我都栽了,居然忘恩负义……”

“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再不动身我可真不去了。”晏初晓嗔怪道,“月老的小徒弟!”

路过工商银行时,晏初晓想起一件事,就带着小姑进去了。

小姑疑惑地看着她认真地填写一张汇款单,问道:“嫂子,你给伯父寄钱吗?”说着,就探过头来看个究竟。哪知晏初晓侧了侧身,不让她看。

江湛秋赌气道:“不看就不看!嫂子你从新疆回来就变得秘密多了。”

晏初晓笑着把汇款单递给业务员,宽慰道:“谁都有秘密啊,你不是从来没把你暗恋的男生告诉过我吗?……好了,别闹别扭了,这只是朋友让我替她汇钱的寄款单而已。小丫头,管得挺宽!”

江湛秋不好意思地笑笑。

手续办理完毕,她们正欲离开银行,晏初晓突然听见有人在背后喊她的名字。

回头一看,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领着一个小姑娘朝她笑盈盈地走来。她极力在脑海里搜寻妇人的身影,但还是没想起。晏初晓迟疑地问道:“你……你是……”

“晏小姐,不认识我了?也难怪,我们有三年多不见了吧。”妇人莞尔一笑,提醒道:“在巴黎新桥上,你曾经救过的……”

她还未说完,晏初晓欣喜地认出:“是你,钱太太!”眼前的钱太太让人耳目一新,不再是新桥上,医院里瘦弱的少妇,而是满身珠光宝气,身材略略发福的贵太太。

“真没想到,我们还能遇见。也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晏初晓感慨道,“世界真小啊。”

钱太太颔首,端详着她道:“三年了,晏小姐,你还是一点没变,还像以前那么年轻漂亮,朝气勃勃的。”

被她这么一夸奖,晏初晓不好意思地笑笑,继续寒暄道:“我收到你寄给我的信,信中你说回国开店,没想到竟然在G市。生意兴隆吗?”

“嗯。”钱太太的笑容淡了点,继而拉过身边的小姑娘道:“快叫阿姨啊!”

“阿姨好!”小姑娘有礼貌道。

晏初晓俯下身,摸着她的头,高兴道:“小蕊长得这么高了!这身白色的裙子更加衬托得像白雪公主了!”

“裙子是我爸爸买的。”小蕊自豪地昂起头。

晏初晓惊诧地看向钱太太,她苦笑道:“不是钱旭东,我又结婚了。”

觉察到钱太太有话要和她说,晏初晓忙支使着小姑带着小蕊到一旁玩。

钱太太黯然道:“钱旭东死了,在我回国之前。”

晏初晓心里凛然一惊,忙问道:“怎么会?他不是身体健康,活得好好的吗?”

“我倒也希望他活得好好的,摆脱了我和小蕊这个包袱,应该和别的女人天长地久才是。怎么就这么短命?”话虽这么说,但晏初晓知道这不是她的真心话。

钱太太平静地叙述:“他是在我回国之前的晚上,逛酒吧,喝得酩酊大醉,途经巴黎新桥,不知怎么的,就失足坠入塞纳河淹死的。警方调查了,这是一桩意外。”

的确是意外,意外得有点像天意。曾经的负心人,抛弃糟糠之妻的人竟然淹死在他妻子曾经想轻生的塞纳河里。因果报应,冥冥中自有注定,这真是天意么?

晏初晓安慰道:“钱太太,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事还是忘记吧,活在当下,往前看,这样更能得到幸福。”

“其实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他,连小蕊都能忘记他这个爸爸,我又有什么不能忘的?”钱太太风轻云淡,“只是看见你,过去的一切不由想起来了,你大概是现在唯一叫我钱太太的人。”

“哦,对不起,对不起。”晏初晓忙笑着致歉道,“那怎么称呼你好呢?”

“我现在的丈夫姓王,叫我王太太好了。”她又恢复了神采飞扬的神情,道,“晏小姐,留个联系方式吧。对了,你怎么也想到来G市发展了?”

“G市更好呗。人往高处走,都是这个理。”晏初晓简短地说。和王太太交换联系方式后,才发觉她竟然成为一名珠宝商的太太。

她读懂了晏初晓眼睛里的惊讶,半沧桑半诙谐道:“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

“还是不错的,祝你和你的女儿幸福!”晏初晓真挚道。

“你也是。一定要幸福!”王太太和她握手告别道。

时装店里,小姑边挑衣服,边神秘问道:“嫂子,刚才那个贵太太偷偷和你说什么了?感觉有点不寻常。”

“没什么。只是告诉我一个故事的结局。”晏初晓轻舒一口气,见小姑拿着衣服疑惑地瞅着她,便笑着将她推进试衣间道:“别琢磨别人了,该干嘛干嘛去!”

话虽如此,这件事在她的心里不是没有留下波纹,尤其是钱旭东淹死在塞纳河这件事,更如一颗石子打破她生活的平静。不知怎么的,这件事给她带来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不是为负心人叫屈,而是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正暗暗进行着,再一次向她席卷而来……

塞纳河仿佛有着奇异的力量,有人在那儿找到了开启新生活的动力,有人在那儿鬼使神差地邂逅情敌,还有人最终葬身河水,为自己的背叛买单。

回到G市很短的时间里,她重逢的不只有钱太太,还有另一个不速之客。

坐在心内科的办公室里,当她抬头看见刚刚落座的“病人”时,不再惊讶,而是感到荒唐至极。

晏初晓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先生,麻烦先将这张表格填一填。”说着就递过他一张表格。

“呵,这么③üww。сōm快就贵人多忘事了,晏医生?”依旧玩世不恭的声音。

他这么说,让她更加坚信这不是巧合,这家伙吃饱了没事干,找上门来。

见她没吭声,刘川枫笑嘻嘻道:“晏医生,别这么横眉冷对地看着我,我是来还钱的。你一直没来电话,所以我就找到G市来了。”

“算了,一千多块钱而已。不用还了。”晏初晓故作大方。一千多块钱,对她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但碍于不想惹麻烦,她只得破财。

“干医生这行还真是收入不错,一千多块钱,说不要就不要,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冷笑道,“不过我不稀罕,这钱我一定得还你。”

“好吧,你想还就还吧,但这是私事,请你在我下班时间再来找我。”晏初晓冷峻道。

她做了个“请”的动作,就朝门外护士纪文惠喊道:“文惠,叫下一个病人。”

纪文惠立马搀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进来,但刘川枫依旧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先生,请不要捣乱!这里是医院。”晏初晓严肃地提醒道。

“我没有捣乱啊,我排队拿号就是来看病的。”刘川枫似笑非笑,“我有病这个事实,还是晏医生你这个救命恩人发现的。”

此情此景,此言此行,无赖找茬举动和江湛远简直如出一辙,让晏初晓无端地憎恶起来。她压抑住内心的邪火,对老人道歉道:“老人家,不好意思,您还要等一等。等我看完这个小伙子,再给您看,好吗?”

老人无奈,只得由纪文惠搀了出去。

晏初晓简明扼要地给他做了最简单的检查工作,血压正常。验证完毕,她开了一些降压药给他,冷淡的目光逼视着他离开。

刘川枫识趣地拿着药起身,临走时不忘戏谑一句:“晏神医,我等你下班,继续聊私事。”

晏初晓感到莫名其妙,没想到救人一命,反倒救出麻烦来了。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千里迢迢从L市追到G市,居心何在?

下班后,他果然在等自己。慵懒地斜靠在医院大门口的雕塑旁,点了一支烟,低头默默地抽着,蓄起的长发遮住眼睛,俨然一副坏学生的范儿。

晏初晓本想趁他不注意偷偷离开。无奈这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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