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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下堂妇-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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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茶盖,轻叩茶盏,道,“夫君,我可有什么家人还在人世?”

夫君听到我的问话,手上的茶盏滑落,跌在地上,一地碎片。

不过就是一句简单的问话,夫君用的着如此惊慌吗?

一向沉稳的夫君,竟有如此失态的表情。他,究竟在惊慌些什么?

心里的疑问,一步一步的扩大,究竟,他是不是隐瞒了我些什么?

沉默了半晌,他才缓缓出声道,语气沉重,“离歌,想不到,今日终究是瞒不住你。”

夫君果然隐瞒了我一些事情!

想到这,看着夫君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心痛。

他见我如此,将茶盏放下,准备走上前来抱住我,可是我却躲开了。

“离歌,你听我嘻嘻为你解释,可好?”

他拉住我的衣袖,不让我离开。

我背对这他:“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语气哀求:“离歌,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我冷笑:“这世间,竟会有人用欺骗来告诉其他人说,是为了他好么?夫君,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么?虽然我记忆全无,但是我懂得思考。”

“离歌,你的家人,全部都去了…… ”他艰难的将这些话说出。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真相吗?

难道,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夫君,真的没有任何的亲人了吗?

一阵踉跄,跌倒在地。

夫君简我如此,立刻上前,将我扶住,忧心的四处查看,“离歌,有没有跌伤?那里疼?”

仿佛我如一个玻璃娃娃般,随便一跌,就会破碎一般。

我抬头看他,正好四目相对,“我没事,不过是跌了一下。既然我家人都已经故去,为何你从来不告知与我?”

他解释道:“你伤刚好,若是我此时将这消息告知与你,我担心你…… ”

“你为我好的名义,却做着欺骗我之事,你真的觉得,就是为我好吗?”讨厌起夫君对我的不坦白起来,就算他为我好,但是总觉得他这般做,我很讨厌。

又仿佛,曾经出现过这幕情景一般,一切熟悉的不可思议。

他听见我说“你以为为我好的名义”那句话之时,脸色有些发白,手还微微的颤抖。

难道,这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不成?

我狐疑的看着他,他见我打量的目光,瞬间恢复原状,握紧我的手,道,“离歌,你可知道,我有多害怕,你从今以后,会不理我了?”

“若是知道害怕,下次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了。夫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当初你若将这事告知与我,有你在我身边,不管什么事,我多能挺过去的。难道你对自己的娘子,没有信心吗?”怀疑归怀疑,但是此时,我想安抚夫君的担心。

只是,是不是还有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难道,夫君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成?

试探性的问他:“夫君,你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呢?”

夫君听到我的问话,将头偏转,看着自己的右手,道,“离歌,我还有什么事情好瞒着你的呢?若是连你都不信任我,我如何做你夫君?”

夫君这般解释,也算是合理。

只是,为何夫君刚才的神色,差异如此之大呢?

夫君,又有些什么害怕的事呢?

无数的疑问,在心里成形,却找不到答案。

夫君回来,刚用过晚膳,就急忙起书房忙碌了。

看着夫君越来越紧皱的眉头,以及眼底越来越严重的青黑,心里也明白,夫君的铺子里,一定是遇到了一些很难解决的问题,要不然,他决计不会如此。

看着他这般的辛苦,我隐隐有些心疼。

总想为他做点事,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丢能做些什么。

还是影舞提醒道:“夫人若是关心老爷,大可为老爷做点宵夜,送入老爷房中。老爷见夫人如此,一定十分开心。”

影舞的提醒,仿佛一道清泉般,解决了我此刻的难题。

“谢谢你,影舞,这真是了不错的提议。”一边向着影舞道谢,一边怪责自己的愚笨来。

这么好的方法,为何自己就想不到呢?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娘子。

命厨娘将宵夜准备好,夜已经深了。

提着食盒,走在去书房的路上,想象着夫君此刻见到我的情形。

是惊讶?还是喜悦?又或者是惊喜?

想着夫君对我的深情,我这般关心他,他应该是喜悦的吧。

我在心里对着自己说道,仿佛此刻已经见到他挽起的嘴角,那般好看的弧度。

站在书房门口,看着书房里依旧亮着的烛光,心里不免有些为夫君心疼。

也已经这般深了,他还没休息,一定很累了。

正想敲门而入,却闻得一阵女声,那女声,却是影舞。

影舞为何会出现在夫君房中?难道夫君同她……

我不敢想象,只得屏住呼吸,偷听他们的谈话。

只听得她说:“当家,为何要为夫人做这么多,她值得吗?”

夫君为我做了些什么?

更加迫切的想听下去,全然忘记了,此刻偷听他人的谈话,有些低劣。

闻得夫君沉声道:“影舞,你不觉得,你逾越了?我希望,你能清楚你的本分。”

“当家,你明明知道夫人她根本就不是…… ”影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迫。

我根本不是什么?

影舞的话,被夫君猛然打断:“影舞,莫非你想我遣你回京城不成?”

影舞似乎听见夫君这般说,也有些害怕可,“影舞不敢了,影舞明白,自己刚才,逾越了。”

“影舞,你是个聪明人,你要知道,为何当初,我会让你来扬州。你的责任,是伺候好夫人,如果你要是不小心说了些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吧?”夫君此刻冷厉的口吻,叫我心中一愣,这才是我的夫君么?

我的夫君,不是名温柔的男子么?

为何,在影舞面前,却这般的冷酷?

又或者说,这才是夫君真正的模样?

我究竟,是谁?

他,又真的是我的夫君么?

夫君此刻似乎注意到了我在门外的存在,立刻将书房门打开,却看见那人,是我。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离歌,你怎么来了?”

我勉强扯起一个笑容,柔声道,“今日看夫君太过操劳,而离歌不能为夫君分忧解老,那也只能为夫君准备这些宵夜了。希望夫君用过宵夜以后,能够好好休息,这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夫君见我并无异色,而且如此关心他,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离歌,你对我,是越来越关心了。我,很高兴。”

“夫君高兴就好,离歌先回房去了。夫君一会也早点休息吧。”将空挡的食盒放入手中,准备离开。

想必,此刻夫君也是不想我进去书房,看见影舞的存在吧。

夫君没有留我,只是,目送我我的离去。

不敢回头看他,害怕他看出,我先前的不妥。

只是,影舞刚刚想说的话,究竟是什么?

想起了集市之上,钱爱爱将我误认那如歌,如歌与我,究竟是何关系?

不如明日,试探性的问问夫君,看看夫君的放映如何。

一大清早,夫君已经去铺子忙活了。

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何夫君近日来,特别的繁忙?

想找个时间好好同夫君说会话,都找不到时间。

铺子里的事情,果真如此严重吗?

为何就连简单的交谈,也没时间呢?

我有些怀疑,是不是夫君那日知道我听到了他与影舞的对话,所以才这般逃避我。

怀疑终究是怀疑,做不的准,只是,近日来,我总会做一种梦。

梦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无止境的黑暗,似乎要将我吞噬一般。

每当这样的场景出现,我的手臂上的圆形伤口,总是刻骨的疼痛,那种疼痛叫我,无法入睡。

我不知道,为何我会有那个伤口。

曾经笑问夫君,手臂之上,为何会有如此伤口?

夫君笑言,这伤口不过是我一时顽皮所致。

当时的我,没有多想,只是,为何我会有如此梦境?

究竟曾经的我,又经历了些什么?

疑问越来越大,对夫君的怀疑也越来越多。

若是直接问夫君这些事,他一定是一语带过,而不会告诉我真相,只是,我能问谁呢?

府里所有的下人,一定都是听从夫君的,我若是问他们,他们一定不会回答。

可是夫君对我的感情,清晰可见,但是,我真的要试探他么?

夫君回府时,已经是深夜了。

一从管家那得到消息,我就去厨房端来了早就为他准备好的宵夜,准备送去书房。

书房里的灯还在亮着,想必夫君应该还在看账簿,推门而入,惹得夫君抬头看我。

“离歌,你怎么来了?”夫君疲惫的脸色上,多了一丝开心。

“见你最近这些日子以来,太过辛苦可,所以给你送了宵夜来。”笑意盈盈的将食盒放在桌上,自己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他看见我带来的食盒,此刻脸上的笑容加大,“离歌,如今的你,真是越来越关心我了,我很开心。”

“夫君,有人说我和如歌长的很像哦。如歌是谁啊?”似不经意的提起如歌,实则想试探,夫君听到此话时的表情。

夫君听闻此言,动作有所停顿,不过只是一瞬,却有恢复原样,“如歌本是就是你同胞姐姐,两人相貌一致,并不出奇。只是,她已经故去了…… ”

(花园lūbī手打)

第三章 庄启昇的怒气

“夫君,为何每次提及我的家人,你总是说他们已经故去了?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夫君每次提及我的家人,从来不说明他们故去的原因。

他踌躇半响,才说道:“离歌,不是我不愿说与你听。只是怕你听了之后,会难过。”

我摇头:“夫君若是不告诉我,让离歌胡乱猜想,才是让离歌难受。”

他点头道:“好吧,既然你坚持,那么我就告诉你把。其实,你的家人,都死于去年的那场瘟疫之中。”

“瘟疫?”原来我的家人,竟然是死在瘟疫之中么?

他表情沉重:“是的,离歌,你的家人,就是死在那场瘟疫之中。而你那时,刚好已经是我的妻子,身在扬州,才避免了那场瘟疫。”

原来如此,想必夫君不将这事告诉我,想必是怕我担心吧。

“离歌,你是从何人口中得知如歌的存在的?”夫君探过头来,观察着我此刻的脸色。

我心下一阵惊慌,尽量的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道,“我不过是偶尔听来罢了,既然夫君解释了,那我也没什么疑问了。除了夫君,离歌如今能够信谁呢?”

幽幽的长叹一声,夫君见我如此,心里的怀疑,似乎也打消了,开始劝慰我道,“离歌,别难过了,你还有我,不是么?”

夫君那句“你还有我”,听我耳里,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

似乎,曾经有人这样同我说过一般。

但是隐约觉得,说这话的人,不是夫君。

那个人,会是谁?

甩甩脑袋,想吧脑袋里的那个声音甩走,但是不管怎么努力,似乎都只是徒劳。

夫君也发现了我此刻的不对劲,脸上出现忧色,“离歌,你怎么了?是不是头有些不舒服?我马上命下人给你请大夫过来。”

他的手扶住我,让我坐下。

我抬起头看他,“夫君,为何刚才你说那句‘你还有我’时,我的耳边,响起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却好像不是你的?”

夫君脸色微微发白:“离歌,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所以才胡思乱想了?”

“可能是吧,最近老是被一个噩梦所扰,晚晚不得安眠。”夫君提起最近没有休息好,我倒是想起了一直困扰我的那个噩梦,或许从夫君口中,可以问出原因。

夫君大为紧张,问道:“是什么梦?”

我摇头:“在梦里,什么也看不清楚,一片漆黑。但是每当做这个噩梦之时,手上的伤口,都会刻骨地疼痛。夫君,你上次说这个伤口是我一时顽皮所致。究竟,这个伤口是怎么来的?你能够说详细一些么?”

说罢,将袖子向上挽起,露出手上的圆形伤口。

夫君看着我手上的伤口,一阵缄默,久久不开口说话。

难道,这个伤口,不是夫君所说,我一时顽皮所致么?

突然间,对夫君的疑问迅速加大。

似乎夫君以前对我说的,到现在,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究竟,夫君是不是在骗我?

“这个伤口,是我不小心弄上你的。因为你已经失忆了,我害怕告诉你,你会不开心,从今以后,不再理我了。”夫君背对着我,说出这些话。

我手臂上的伤口,是他弄的?

他为何要弄伤我呢?

正想问他,他就已经开口解释了。“是上次我与你一同出游之时,你不小心从马上跌落下来。”

骑马?我会骑马么?

“若是我自己从马上掉落下来,有怎么试夫君的错呢?”托腮,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他摇头道:“离歌,你怎么会骑马呢?上次,是我带着你同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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