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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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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拜过后,新娘被人扶进了新房,而司徒景烈也开始周旋于整个宴席之中。


    这亲事办的很热闹,熟的不熟的,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贺酒,甚至连一些算不上官品的人也来了。


    无论是谁敬的酒,他都一杯一杯仰头灌下,甚至还和客人抢起酒喝来。


    “驸马爷啊,您一定要喝了这杯酒才行,来……下官敬你!”


    “别再灌了,驸马晚上还要洞房呢。”一旁有人善意的提醒道。


    洞房?


    与他何干。


    司徒景烈笑了笑,突然抢过眼前人的酒壶,仰头就灌。


    醇香的酒液如小溪般从他的嘴角溢出来,醉红了脸,打湿了衣,但是更多的,还是灌入了口中,让一切烦恼都随之糜烂。


    这一夜,坊间传闻万杯不醉的司徒二少爷,在最重要的洞房花烛夜上喝得个烂醉如泥,酒气满身。甚至传说连公主的喜帕都没掀起,只因人早已经醉死过去。


    三日后,这段谈资很快又被新的惊天消息取代。


    段雪阳,春藤国皇太后的嫡孙女,姐妹中排行第三,少小聪敏,性格活泼,深得皇上太后喜爱,于十二岁得封公主头衔,朝野尽贺,是在一帮儿女里少数说得上话的人物。


    这样一个人物,竟不知不觉地死了,死因是暴病身亡。一个月前还好好的,火蹦乱跳的人,现在说死就死了?百姓们自然不信,人人都在猜测这背后的真相。


    突然病逝,却不曾听说之前有患病,也不曾见宫里传召过御医,再加之先前一月,三公主还出现了二公主举办的诗会,当日的模样甚是娇俏可爱,一点都不像染病的样子。往日里哪宫的娘娘重病,事先多少有点消息出来,可是这回却是突然传来的消息,还是已经死了的,这太不合常理了。往常这样的情况,都是有谁失踪或是被秘密杀害,可出事的是位公主,身边守卫重重,哪有这么容易得手的。虽说之前也有些小道消息说三公主已经死了,但也不过是几个乞丐儿在传唱罢了,谁会去信。


    如今事情一出,一时之间,段雪阳的死因众说纷纭,甚至有人说她死于亲近之人的谋杀,藏尸一月才报丧……这嫌疑犯的范围可就大了,也摆明了是说皇室在说谎。


    且不管段雪阳到底是如何死的,反正她就是已经死了,自她死后,皇宫风起云涌,其他不说,单就一件二公主要为三公主守陵百日的消息出来,众人就已经是唏嘘加同情。这才刚成的亲没几日,就要去守死人,换了谁估计都不乐意。


    段红棉的确不乐意,然而让她更生气的是自事情出了这么久,她新任的驸马就不见了影子。派人一去打听,才发现人就躲在酒馆里,喝得扶都扶不起来。


    杜府内,杜小小一无所知,专心养她的病,整日睡得迷迷糊糊。杜重搂将看完的资料放在一旁案上,揉揉眼睛微微合上眼趴在桌子,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司徒景容进来给他盖上一条薄毯子,收起了那些资料,又探头看看了杜小小的脸色,走出去放下内厅的帷幔,低声吩咐下人去切两片人参,剁碎了再熬只鸡一起作汤,给两人一起补补。




怎会让他这么倾心?

夜里,房内烛光犹亮,素紫捧着盏热茶走过来,轻轻搁至案上。


    柳如月记挂着景烈,恐他再这么喝下去,伤了身体,本就心绪不宁,见她进来,也无心搭理,叹了声气道:“时候不早,你且歇息吧。”


    “夫人,奴婢不打扰您。”素紫非常乖巧地上前。


    柳如月见状,也便随她了,只是皱着眉,忧心忡忡地开口,“素紫,你说景烈这下该如何好啊,他平日里都有分寸,从没这么喝过。现在接连几日都是被人扶回去的,那个公主也不是好伺候的主,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夫人,您还是宽心些,我看这是二少爷的权益之计。二少爷酒量奇好,哪能真这么容易醉啊。”素紫将茶水递上,转身/炫/书/网/整理(。。)几案物品,忽见靠墙架上有只素色的酒壶,看成色有很多年头了,不由伸手取过来看。


    一看,竟是月上清的酒壶,保管的很好,但是这个壶身已经弃用多年了,大概是少爷最早酿制的那一批吧。


    “若是这样,我反倒更担心。已成的事实,他能装醉到几时?那个公主也不傻,我怕的是景烈最后左右为难,会真的沉迷酒场。”


    平常最玩世不恭的人在意起来,竟舍得拿自己的终生去做赌注。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也不管不顾了,小小那丫鬟平凡无奇,说不上哪里好,也说不上哪里不好,怎会让他这么倾心?如此悬殊的身份,即便没有这一系列的意外,老爷也不会首肯小小嫁进来,他应该是最明白的人,怎会这么糊涂。


    心内酸涩,柳如月轻轻转动茶杯,为什么自己是这样,儿子又是这样。


    果然命运弄人么。


    “三夫人。”门外忽然有人低唤。


    那声音听得不多,却很容易判断,柳如月看见来者吃惊,待再看见她身后的人后,先是不由奇怪,再是微笑:“夜里不好生歇着,怎么跑出来了?”


    来者也是微笑有礼,随后嘱咐身旁的人出去,素紫见状也是机灵地退了出去,还为两人掩好了门。


    柳如月疑惑,见对面的人还对着自己笑,心头不由寒战。


    她想了半会,试探地打破沉默,笑道:“你素来不来我这,这会又是这个点来,想来是有什么不便开口的事情,眼下就你我二人,若有什么事,不妨开口吧。景轩。”


    “既然三娘直爽,那晚辈就不含糊了。晚辈想问一段二十几年前的往事,不知道三娘还记得多少?”司徒景轩笑容平淡,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柳如月。


    而柳如月在他说到二十几年前时,就已经变了脸色。




登高之日,便是兑现之日

“你娘深居简出,我也只见过几面,并未有过多交集。我知道的,也未必有你多,你刚说的这些,我未曾听过。我只记得你娘是腊月进的府,你是来年的中秋前出生,稳婆说是早产,因此你年少体弱,为此老爷还急了好一阵,生怕保不住你,所幸你后来健康平安。”


    “你娘的死,我也很惋惜,但知道的不多……若说古怪,我恰巧记起一事,那会你娘正是弥留之际,我想尽点同房情谊,就独自去看望,在门口听到几名大夫说是绝症,救治无望,当时还古怪,不就是伤寒么,怎么成了绝症?只是后来你娘过世了,老爷对外都是这么宣称,我便也没有多想。你说古怪,我就只想起这一事……”


    “景轩,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都是据实相告,不知能否帮到你?”柳如月惴惴不安地看着面前的人,心头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这孩子,太过深沉,明明还这么年轻,说话做事却已这么老练。他先拿景烈相挟,又拿那件事相诱,若是往常,自己即便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多嘴一句,可如今却……两番厉害比较下,她也不过是个极普通的人,又怎会不在意这些。


    “这些已经足够,夜已深了,三娘还请早点歇息。”司徒景轩起身作揖,在走至门口时,才顿下脚步,回头对上欲言又止地柳如月,淡道:“三娘放心,晚辈既已答应便一定会做到,登高之日,便是兑现之日,还望三娘早做准备。”


    柳如月点点头,目送着那道绝然的背影出门,随后如释重负地软在椅子上。额头的细汗慢慢渗出,手不知怎么地开始发抖,脑子里一会空白一会又都是画面,缓了好一阵,直到素紫进来,她才【炫】恍【书】然【网】回神。


    “夫人,你怎么了?”素紫担忧看她。


    柳如月摇摇头,只是轻道:“以前心心念念,如今解脱就在眼前,心里反倒不平静了。”


    素紫莫名,听到她又道:“素紫,你帮我磨墨吧。”


    素紫点头,依言上前磨墨。


    柳如月提笔沾墨,思量好一会才下笔,小巧工整的瘦金体,很快跃然于纸上。


    素紫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面露平静,却是手指微颤,心中大骇。




到底,是谁在说谎?

月夜下,司徒景轩一袭青衣,长身玉立。他静静望月,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思量什么,素兰在等了好一会才敢出声提醒他该睡了,却是没有得到回应,只能继续这么陪着。


    夜色愈重,素兰见他还没有回房的意思,便擅自回房拿了件披风出来,央求他穿上。


    司徒景轩转身回去,避过她递来的披风,在进房前,他对素兰说道:“明日我一早要出去,你让管事准备轿子,还有,这事不可惊扰到他人。”


    “奴婢知道。”素兰低头应声,知道他说的不可惊扰,就是连老爷夫人都不能说。


    “歇去吧。”


    司徒景轩进门,上栓,背抵着房门,表情一点懈怠下来,是非常痛苦迷茫的神色。


    他到底是谁的孩子,如果是前朝皇帝的,那他应该生于六月。华嬷嬷说她带着娘逃跑时,娘已经怀有三个多月身孕。如今柳如月说他生于中秋,又说是不足月,那娘怀他是该是正好过了新年,那会皇帝的尸体都寒了,自己又怎会是他的孩子?


    到底,是谁在说谎?


    司徒景轩闭眼,双手猛然捶了下门面,吓得外面还未走的素兰叫了句,“少爷,您怎么了?”


    “无事,你下去吧。”他的声音瞬间变得冷静淡漠。


    素兰不敢有疑,嘱咐了几句早些歇息的话后,就提着灯笼消失在窗纸上。


    司徒景轩度步到案桌前,心绪纷乱,他心头隐约有答案,却是不敢去确定,怕确定自己这些年的不甘都是笑话一场。


    华嬷嬷有武功,他自小就知道,她不说,自己便不问。直到娘死后,华嬷嬷才将一切告诉他,告诉他娘的身份,娘的过往,却丝毫不提及娘的死因,及自己的出身。


    你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们南缅大公主的儿子,是我们南缅的储君,你娘的遗愿要靠你来完成。


    可遗愿是什么?她欺自己年小,却不知他什么都知道。还记得有一年夏末,娘在房里与人密话,他无心偷听却还是听到了。


    “你们要我儿入东宫当耳目棋子,为你们夺得这个国家,再不济便是回去做南缅的君主,可是我皇妹又岂是好相与之人,当初来春藤时,我便已经将皇位交于她,你以为她还会拱手相让?而且你又真以为我轩儿是好控制之人?”


    当年坚定铿锵的话仿佛还在耳旁,那个护他爱他也是伤他最深的人,却早往生多年。


    伤寒?他怎么会信。他看过尸体,那明明是与他一个症状,都是中毒,区别在于他是慢性,而娘是急性,位置都在下肢。他身上的毒是娘下的,长达十年,自他十八岁才发作,娘身上的毒,却未曾可知,或许是她自己,也或许是她那个国家的人。


    南缅是个毒草毒物遍地,但商业农业极不发达的小国。所以他们才迫切的想要占领物富民丰的春藤,年年派出棋子,年年失手,直到发现还有个他。


    可是,就如娘说的,他司徒景轩又岂是个好控制的人。




杜小小,我知道我在吻的是你

杜小小一推门,便看见自己最不愿意见的人。


    司徒景轩一脸疲色,好象一夜无眠的样子。他的身后是清晨第一线的阳光,人就站在阳光处,背着光,神情显得有点阴沉。


    两人隔门而望,好久都是一句话不说。


    杜小小很想甩门赶人走,但是骨子里的奴性,让她在对着他时,还是不敢出气,即便他是伤自己最深的人。


    “你不高兴见到我?”他轻轻地问。


    杜小小沉默,她现在不想和他讲话,一句话都不想。


    “我当日是救你,伤人者自伤,我的处境并不比你好过。”


    杜小小别过脸,他不说那天的事情还好,一提她就觉得胸口作痛,那股恨意很快就记起来了。杜公子说她最近虽然好的很快,但是不能动怒,也不能再有个摔倒和头疼脑热,她还是回房吧,一看见他就来气。


    司徒景轩又说了好些话,杜小小都没有理会他。


    “毕竟是我伤的你,恨我也是应该。”司徒景轩叹了声,平生都是别人与他解释,求他谅解,他与人解释,向人低头,真是生来头一遭。


    “你说完了么?”杜小小冷冰冰地看他,一手就抓着门,大有随时甩门的意思。


    司徒景轩微沉了眼,很快又是平静,他自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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