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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闻香识美人-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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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抬头,接触到一双黝黑深邃的双眸,顿时浑身僵硬,瞪圆双目仿佛见鬼了似的。
霍川不必人搀扶,更无需拐杖,他一步步走到正室中央,平静无澜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她。他没有落座,坦然地立于陆氏跟前,“夫人大抵没想过,我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当年霍川的眼睛找了很多人医治,未曾见效,同她当年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系。她深信不疑,霍川的眼睛这辈子都好不了,是以才有恃无恐。未料想他远行一趟,非但立下大功,更是治好了双目,这教她更加不能接受。
强自平定思绪,陆氏深吸一口气,勾出个平静弧度,“这话好笑,你眼睛好不好,同我有何干系?”言罢眉头一紧,话语严厉,“放肆,有你这样同长辈说话的?”
若说以前,霍川压下心头怨恨,或许会对她恭敬一些。眼下却连伪装都不需要,他眸中锋利,不怒自威的架势让人望而生畏。霍川薄唇掀起,讥诮不加掩饰,“夫人竟敢自诩长辈,我可从未见过,将自己儿媳推入火坑的长辈。”
言罢眉峰一凛,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鸷冷气,他一动不动的将陆氏看着,“所幸宋瑜无事,若她出了意外,夫人如今便不是在此安坐着。”
陆氏眉心一跳,强自镇定,“你这话何意,莫非你还能拿我如何?”
左右已经撕破脸来,他们之间有好大一笔账等着来清。霍川冷声讥诮,展袍坐于椅中,“苏州府贪污案一事,结果尚在处理中,其中牵连朝中大小官员数十名。若我没记错的话,陆侍郎在职兢兢业业,但不善言辞,圣人对其态度不喜,若是我将他的名字顺口一提,结果将会如何?”
语毕,果见陆氏脸色煞白,全无方才镇定之色,她霍地从坐中站起,因气愤而身形微颤,“你、竟然搬弄是非……”
霍川薄唇掀起,眸中却凝成一层冰霜,淡淡地觑向她,“做了那么多事,夫人还想全身而退?”
他素来不是好人,更没跟善良一词沾边,旁人招惹了他,他必千百倍奉还。以前没有动作,盖因不合时机罢了,隐藏蛰伏许多年,她触碰了他最敏感的逆鳞,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陆氏眸中惧意一闪而过,她不得不重新审视霍川,好像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心里惦记宋瑜情况,霍川起身淡声:“后院有一处别院清净安宁,夫人年事已高,难免糊涂,不如去那处静养几日。”
陆氏厉声,带着难以言喻的尖锐,“何时轮到你决定我的去处?”
那处没人照顾,荒芜破败不说,跟前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若她真去了那处,恐怕如何死的都没人知晓。
霍川回眸,不见丝毫情绪,“或者夫人想让陆侍郎去?”
话里头威胁再明显不过,陆家子嗣泰半在朝为官,大大小小不下十人。陆侍郎是陆氏的父亲,年过六十,陆氏虽无理取闹,但对父亲多少有情感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入狱。更何况还有她的叔父兄弟,恐怕届时都逃不过他的手段……
陆氏张了张口,哑声无言,只能看着霍川离去,眼里渐次染上恨意。
*
从正院回来,霍川直接回到忘机庭。庭外跪了老老实实地跪了三排婢仆,见到他回来连头都不敢抬,规规矩矩地唤了声“世子”。
霍川没有应答,举步迈入内室。然而同他离开时一样,窗外余晖落入室内,洒在床上纤细身影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光辉,整个人隐匿在晦涩不明的光中,身形朦胧,仿佛即将羽化归去。
作者有话要说:霍小串:爹,我还没出来呢……
霍川:等你娘醒了我再收拾你。


☆、第88章 柳梢头 
有一瞬间的心悸;霍川心疼得无以复加;缓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贴着她颊畔耳鬓厮磨。她那样脆弱,稍微一碰便要离他远去;霍川几乎不敢使太大力道,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胸口。
霍川阖目,近乎地贪婪地汲取她身上芬芳,“三妹;我听了你的话;每日都在想你。你也应当听我的话,快些醒来。”
从 前往苏州府到回来永安城;他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她。这姑娘对他的影响力过大;到了不客忽视的地步。他也以为两个月内便能回府,未料想那几日陡升变故,有人意 图杀人灭口。彼时他同四王在书房洽谈商议;有人破窗而入,他行动不便,被人刺入左胸,索性没有伤及心脉,调养半月后渐次好转。四王左臂受伤,伤口不深,没 甚大碍。却因这场刺杀更坚定了四王查个水落石出的信念,是以霍川伤势未好,便跟着他四处辗转斡旋,一拖便过去了两个月。
他不想让宋瑜担忧,是以便没写家书寄回。更是压制了对她的思念,一旦执笔写下书信,满腔情绪难以抑制,他会克制不住地赶回永安城见她。
然而终究没保护好她,是他的失责。她原本好端端的一人,活泼乖巧,笑时软糯甜美似在撒娇,目下却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神力虚弱。霍川将她绵软小手纳入掌心,一遍遍地沿着她手心纹路婆娑,放在唇边不住地细吻啃咬,面露悔色。
是他不应该,才将她害成如今模样。丫鬟说她已经昏睡了四五日,郎中瞧了说无可奈何,这种情况不知要延续到何时。
霍川起身,眉峰低压,厉声吩咐:“去将城中有声誉的郎中全部请来,务必将少夫人唤醒!”
他不能徒劳地等下去,否则会在宋瑜面前失控。他一天都等不及,更何况宋瑜等了数月。
新来的丫鬟闻言,忙应一声踅身走向屋外。半个时辰后陆续请来多个郎中,都是永安城被百姓赞颂的好医者,路上他们已然得知情况,目下正簇拥在床榻边沿,交头接耳商量对策。
床沿坐着神情阴沉的霍川,帷幔遮掩,他们只能觑见一个朦胧身影。
一个郎中斗胆上前,“敢问世子,可否让老夫为夫人扶脉……”
霍川抬眼淡淡地觑他,深邃的眸子蕴含着千沟万壑,深不见底。那里头看似无波无谰,实则席卷着疾风骤雨,毫无感情的一眼,却看得郎中禁不住颤栗。他启唇问道:“你能治好她?”
郎中擦了把额头汗珠,虚虚应道:“不敢保证,但定当尽力而为……”
从帷幔中探出一只莹润无暇的皓腕,白皙剔透,是雪一般的苍白,足以见得手的主人有多虚弱。腕上垫着一方绢帕,他不敢耽搁,并起食中二指放上去,脉象虚软得紧,轻飘飘的难以察觉,他禁不住蹙起眉头,斟酌不语。
抬头看一眼霍川表情,他一双视线全在宋瑜身上,并不急着催促郎中开口。大抵是清楚病人情况,郎中松一口气,正欲开口,却听他目不转睛地说:“我要她三天之内醒来,若醒不来,你们的医馆也别准备开了。”
郎中心下咯噔,眼前这人的身份他们自当清楚,万万不敢得罪。可、可这不是为难人吗……
他同其余人面面相觑,目光相接之下无奈得出结论:“我们自当尽力。”
三天时间是有些短,但凭喝药着实悬得很,所幸其中一人善于针灸。银针刺入她周身几处大穴,刺激气血游走,活络血脉。再以补药喂之,剩下的便是听天由命。一同忙活下来,已然天黑,丫鬟这才将数位郎中送走。
宋瑜的气息确实比早晨平稳许多,期间霍川一直在旁守着她,暮色四合,恍然惊觉一天没有用膳。丫鬟备好菜肴在正室等候,霍川在桌旁坐下,举箸停滞片刻,忽然出声:“孩子呢?”
丫鬟怔忡不已,一天了都没听世子提过孩子一次,还当他是忘了小世子的存在。连忙应道:“小世子目下由太夫人带着,此时应当已经睡下了。”
霍川低头思忖片刻,起身离席,“照顾好少夫人,我去看一看他。”
说罢唤来明朗,一并前往太夫人院落。
*
已经到掌灯时分,廊庑内烛光闪烁,在地上投下两道身影。月色迷蒙,夜间凉风袭来,袭来浅淡桃花香味。
这时候太夫人行将用过晚膳,正欲去佛堂抄写经书,前脚才迈出门槛,便看见霍川从影壁后头走出。她今日从丫鬟口中听闻他回来的事,正准备明日带着孩子看他,没想到他倒先来了。
待人至跟前,太夫人惊诧不已,“你的眼睛……”
霍川朝她一礼,言简意赅:“治好了。”他向室内看去,“近日来多谢祖母照顾孩子,不知他目下何处?”
太夫人往偏房睇去一眼,眼泛慈光,“方才困了,便由乳娘抱回房间睡着。你是该看看,这孩子睡眠浅得很,别吵醒他。”
偏房内只留下一盏昏昧烛光,霍川举步行去,推门入屋。转过一道十二扇牡丹折屏,只见铺着百子千孙毯子上躺着一个小小身影,身上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得可怜的脸蛋。他未足月便降生,比一般孩子小了不少,是以更显得孱弱。
旁 边有两个婆子伺候,见着他俩忙道了声世子,退至一旁等候吩咐,识趣地没有上前打扰。霍川坐在床头绣墩上,静静地端详他的五官,这么小的一个人儿,是宋瑜送 给他的宝贝。也是他,将宋瑜折磨成如今模样。尚未见到他时,霍川对他存有怨恨,然而一看到他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便只剩下满腔喜爱与疼惜,想将他抱在怀中, 却又生怕惊醒了他。
他的鼻子小巧挺翘,似极了宋瑜。唇瓣略薄,眉毛黑浓,有他的影子。精巧可爱的小脸,睫毛紧紧地闭着,跟他阿母一样沉睡着。霍川俯身碰了碰他的额头,目光泛柔,“都是你这小家伙,将你阿母折磨成那样。”
他听不见霍川的话,兀自睡的沉沉。露出紧握的小拳头蹭了蹭脸颊,霍川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绵软无骨的小手,太小了,他几乎不敢用力,轻轻地放回被褥中,替他掖盖严实。
从太夫人院落回来,已经月至中天,他回到忘机庭,明朗上前禀告:“郎君,外头跪着的丫鬟有几个晕过去了。”
霍川脚步未停,连眉梢都没抬一下,“唤醒了继续跪。”
他将怒意都撒在下人身上,忽地想起一事,眼眸深沉,“那天将宋瑜撞倒的丫鬟,可是问到了?”
两人一并行入正室,明朗低头道:“问到了,是位名唤秋菱的丫鬟。”
霍川掀眸,其中冷光泛滥,仿佛出鞘的利刃一般锐利,“将她带往别院,在陆氏面前斩去手脚,同陆氏放在一处。”
起初陆氏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等庐阳侯回来后在他面前哭诉,指责霍川放肆无礼。岂料庐阳侯对此不置一词,只淡淡地扔下一句,“因果循环。”
可把陆氏气坏了,将屋里东西都摔个干净。后来霍川果真说到做到,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陆家已经生了变故,有两个宗室兄弟锒铛入狱。她深知霍川会说到做到,当日傍晚由正院搬往别院,将他恨得咬牙切齿。
可气的是庐阳侯对此竟然一句话都不说,连太夫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没有一人为她说话。听闻陆氏当晚便气出病来,险些晕厥在别院之中,然而霍川吩咐过,侯夫人需要在院中静养,任何人不得上前打扰,是以没人敢进去照顾,更别说请来郎中。
那位名唤秋菱的丫鬟从被窝里拉扯出来,尚未反应过来何事,已经被两个仆从一左一右架往别院。她白天听闻了几句风声,自然知道此处何地,顿时心中清明,脸色惨白。正欲挣脱,已经被人按在地上,月色之下泛起银光,手起刀落,血光四溅。
侯府上空盘旋着凄厉惨叫,旋即被人掩住口鼻,顿时无声,惊起树上几只老鸱,扑腾展翅飞去。
*
霍川在宋瑜身旁躺下,小心翼翼地拥她入怀,为她掩住双耳。
她比他离开是瘦的不是一星半点,纤细单薄的身子仿佛只剩下骨头,一摧便倒。大约只有她在怀中时,才是真正的安定,像漂泊许久终于停靠的港湾,有她的地方便是柔软的梦乡。
两日过去,郎中每日都为她针灸治疗,虽有起色,但仍未见宋瑜转醒。
这日清晨霍川下床,洗漱更衣后,绞干净巾栉为她擦拭脸颊双手。以往都是她服侍他,如今立场调换,便由他照顾她,偏偏他还心甘情愿。
稀薄日光透过窗牖绡纱,细碎斑驳的阳光投在床榻,霍川的身影挡住泰半光芒。他执起宋瑜小手,清晰无比地看到她眉头微微一颦,旋即紧阖的浓密长睫抖了抖,慢慢掀开眼睑。
宋瑜只觉得睡了许久,睡得脑子都有些木木的。面前视线渐渐聚拢,她看到了霍川的脸。
起初她以为是在梦中,但睡得久了,身上酸疼无一不提醒她是在现实。她蹙眉凝视面前的脸,看了许久,旋即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第89章 意难求 
内室气氛古怪得可怕;屋顶上方盘旋着一股阴郁之气;简直比隆冬腊月的风雪还要冰冷骇人。盖因宋瑜醒来之后;对霍川视若无睹,连一句话都未曾跟他说过;仿似不存在此人一般。
丫鬟得知她醒来情况;赶忙请来郎中查看,准备粥羹汤药伺候。在外头跪了两天两夜的婢仆膝盖肿得老高;一个个站都站不稳,合手祈祷感天谢地。
郎中道虽然人已醒来,但身体仍旧虚弱得很,需得严加照料;不得有任何懈怠。另外又开了几幅调养安神的方子;每日煎三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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