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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章

死人经-第6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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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万贯家财,还是别提它了,总之孟二要不是走投无路,要不是恨死了萧凤钗,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萧凤钗,可惜可惜,我三年前拜访过她,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就是太贪了,简直把银子当成饭,怎么都喂不饱,还好我及时收手,要不然……”

话题开始发生分歧,一部分人继续兔死狐悲的悼念,另一部分人则深切缅怀留人巷第一名妓,结果发现彼此都在她身上大把撒过银子,相互间立刻生出一种类似于同窗或同乡的亲近感。

站在门口的知客僧人低眉顺目,默念经文,可是总有一两句话传入耳中,“她的肌肤比十几岁的少女还要水嫩,听说她每天用人乳洗澡……”“我最喜欢她在耳边低语,说的话句句入心,比得上最醇的美酒……”

知客僧二十几岁,从小出家,想象不出话中的确切含义。却还是受到影响,心跳加速,一股灼热感从脚底升腾,在胸腹间徘徊不去。

“要我说,孟二临死总算做了一件好事。那个贱人就是自作自受。”一名四十几岁的女子大声说,挑衅似地望着众人,作为房间里不多的女性之一,她代表南城一多半妓女说出自己的想法。

男人们只是笑,没有人与她争辩,这名女子拥有南城数十家大大小小的妓院。掌控近半的人口买卖,对萧凤钗向来没有好印象。

知客僧快速地抬头望了女子一眼,心中涌起阵阵愤怒,随之而来的是自责,当住持终于陪伴贵客到来时,他慌乱地退下。在寺院中飞奔,第一次觉得这些庄严的建筑是束缚。

住持法奉对知客僧的失态略感惊讶,没时间过问,脸上露出商人般的随和笑容,“请诸位施主入座,由庞都护宣布城主比武事宜。”

庞靖带着孩子气的笑容,大步流星走到最里面的主位前。面朝众人站立,没有半分悲戚,好像根本不知道孟明恕之死的消息。

所有人都听说了,孟家的另一半财产也被庞靖收纳,因此有传言说孟二杀人是中原的阴谋,具体内容却没人能说得清,只有少数聪明人怀疑老宅里的黄金根本不是真的,庞靖不得不将它们全收下,以掩藏真相。

中原人派来的官儿不再是鲁莽与风风火火的形象了,璧玉城的大小领袖与罩子们。神态越发恭谨,心中也更加警惕。

庞靖对这点小小的变化视而不见,用兴奋的语气说:“十五天之后就是城主比武,近百年了,璧玉城将第一次拥有唯一的主人。”

房间里响起客气地赞同声。大家宁可没有主人,但他们都很理智,知道最好的选择就是热情洋溢地欢迎新主。

“这是一次特殊的比武。”庞靖继续道,眼望众人,心中稍感遗憾,龙王、独步王等最重要的人物都没有亲自到场,全由亲信代表,“是要选举一位城主,不是为了娱人耳目,因此比武不会公开进行。”

众人一起发出失望的叫声,若不能亲眼看到比武,怎么能抢在别人前面预测城主落入谁手?

庞靖明白众人的心意,马上解释道:“但是在座诸位,连我在内,一共八十七位,代表璧玉城各界,将是比武的见证人。”

欢呼声响起,转眼间,孟家的悲剧被挤出房间,再无人关心,他们喜欢这项规定,不仅能拿到第一手消息,更能显示身份与地位,给未来提供了一份保证。

“比武地点就在督城官府邸,每天只比一场,一切结束之后,那里就是城主府,北庭人愿意提前结束任期,让出地方。”

许多人都竖起耳朵,想从庞靖的语气里寻找蛛丝马迹,可他们失望了,中原人语调没一点变化,好像根本没将夺府一事放在心上。

“今天将进行比武之前最重要的一道程序——报名,并非每个人都有资格,城主不只是武功高强,还得有根基,我想,谁也不希望让一名江湖莽夫掌管璧玉城,所以,只有在座诸位有资格报名,当然,不一定非得亲自上场,你要是能请来高手替你上场,完全可以。”

这项规定众人都已听说,可没有几个人想报名,胜负不重要,关键是不想得罪新城主,因为整个璧玉城都相信,城主必然是独步王与龙王当中的一位。

好一会没人开口,显得有些冷场,庞靖哈哈一笑,“看来不管谁当上城主,都会很低调,那就由我先表态:中原不会参加比武,城主只会是西域人。”

这也是大家事先知晓的消息,但是由西域都护官亲口说出来,还是稳定不少人心。

“晓月堂报名。”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说话声是名年轻女子,目光冷硬,好像不懂得什么叫交流,总是直视对方,从不避让,进屋多时,这还是她第一次开口。

庞靖示意身边的主簿准备记录,笑着说:“很好,终于有人报名了,但是你得说出谁想当城主,派谁参加比武。”

“城主,晓月堂御众师讳荷女,比武者,晓月堂御众师讳荷女。”女子冷冷地报出姓名。简单直接,听上去不太客气,却开了一个头,后面的报名都按这个格式来。

“城主,金鹏堡独步王讳上官伐。比武者,不变。”一名白衣谋士代表金鹏堡报名,众人鸦雀无声,表示出该有的尊敬。

“城主,逍遥海安国之王讳汤平森……”房间里响起一阵轻微的笑声,对安王他们很熟悉。谁也不相信他能当上城主,“比武者,剑客骆启康。”笑声一下子消失了,这名中原剑客早已在璧玉城留下剑法如神、狠辣无情的名声,谁也不敢嗤笑。

与此同时,所有人也都明白。中原毕竟还是要在城主比武中插上一手。

“城主,天山宗宗主张楫,比武者,刀客方殊义。”

天山宗竟然要与自家独步王争抢城主之位,有些人感到意外,被身边人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这是替独步王开路的人。难道让独步王亲自跟小喽罗比武吗?”

方殊义是个陌生名字,之前没人听说过,这很正常,他从前肯定是金鹏杀手,不知道做过多少大事杀过多少人,只是从不留下名姓。

主簿当然更没听说过这个名字,问了一句才工工整整写下来。

“城主,鲲社上官如,比武者,鲲社上官如。”

这句报名立刻引起议论纷纷。上官如是独步王的女儿,却跟随龙王奔走多时,甚至因此当上香积之国“女王”,重返璧玉城之后以鲲社的名义收下金鹏堡的杀手学徒,其中的曲折在外人看来每一步都是匪夷所思。立场更是捉摸不定。

庞靖微笑着欣赏众人的议论,这才符合他的预期,如果城主比武只是独步王与龙王之争,那可太没意思了。

“嘿,鲲社要是能对上晓月堂,那才有意思呢。”某人突然想到这一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晓月堂女弟子扫来冷冰冰的目光,鲲社、金鹏堡、天山宗等方的脸色也不好看,他急忙后退,躲在人群后面,再也不敢开口了。

“城主,得意楼初南屏,比武者,得意楼初南屏。”

第六个报名者引起一片惊愕,“得意楼?不是烧光、死光了吗?初南屏是谁,哦,是他……”

初南屏自己到场自己报名,在璧玉城,他的容貌比剑术更知名,好几名男女一直在偷窥他,这时更是明目张胆,甚至还有人为他叫好。

“城主,大荒门上官鸿,比武者,大荒门上官鸿。”

能来四谛伽蓝参加会议的都是有势力、消息灵通的人,可他们当中大多数人都不记得几年前偷袭金鹏堡的大荒门了,对上官鸿更是从未听闻,只是本能地觉得“上官”这个姓氏不简单。

“独步王的私生子。”消息很快传开,再没人敢多问了。

“城主,督城官墨出,比武者,刀客莫林。”

马上就有人指出这次报名不合规矩,“他们两个都不是西域人。”

庞靖出人意料地显得很大度,“墨出在璧玉城为官三年,也算是西域人,应该有争夺城主的资格。”

既然中原人不反对,自然没人再多管闲事。

已经八个人报名了,剩下的人只想看热闹,所以他们很疑惑,龙王怎么还不报名?

代表龙王来的是钟衡,一直在听,对四面八方的好奇目光全当不存在。

“还有人报名吗?还有吗?”庞靖大声询问,开始还四处查看,最后目光也跟其他人一样,落在钟衡身上。

钟衡好像刚刚清醒过来,起身说道:“城主,大雪山龙翻云,比武者,大雪山龙王讳顾慎为。”

房间里一片安静,庞靖突然一拳砸在桌上,打翻了砚台。

第七卷 绝巅之崩

第九百六十五章 怀抱

丫环们不知道挪来几座屏风了,个个累得娇喘吁吁,还是不能令主人满意。

罗宁茶皱着眉头打量,“这个不好,谁想出的主意?待会客人来了是看我还是看屏风上面的女人 ?'…'”

屏风上面画着一副普通的仕女游春图,一名丫环跟随主人多年,实在怕累,于是壮胆说道:“小姐一露面,天下女人尽失颜色,何况一副画……”

罗宁茶随手将茶杯掷过去,不枉多年练习,正中丫环额头,杯子碎裂,鲜血混合着热水与茶叶流下。

“小姐饶命。”丫环急忙跪下,她知道自己多半死不了,可下跪求饶是标准程序,只有这样才能让主人高兴起来。

罗宁茶已经将丫环忘了,看着屏风,说:“嗯……马上去找,要纱绢那种,半透,能够看见我的身影,但又不能太清楚,朦朦胧胧,屏风上面不准有别的女人,听到没有?”

罗宁茶的语气变得严厉,丫环们急忙应是,抬着屏风走出帐篷,交给守在外面的铁山士兵,再去附近的帐篷里挑选合意的屏风。

新屏风终于让小姐稍感满意,只有一点不好,那是一座四折曲屏,屏框太多,可能会影响到她那美丽的身影,于是命令一名丫环站到屏风后面,步步移动,终于确定一个最佳位置,“就是这里了,为了你们,我得付出多大代价?”

“我们都记得小姐的恩情。”丫环们习惯性地齐声说道,心里只盼着这件事尽快结束。

罗宁茶坐在榻上,身形微侧,幻想着客人可能做出的反应,觉得一切无懈可击。突然叹了口气,将两边侍立的丫环们吓了一跳,还好,小姐只是随意发感慨,对屏风并无意见。“为何这么久了他才来见我?是我和铁山的名气不够大?还是有小人阻止?”

额角被砸的丫环平时最讨主人喜欢,在同伴们的示意下,只得无奈地再次开口,“我猜……”

“谁让你说话了?”罗宁茶斥道,随手一摸没找到称手的东西,也就算了。沉思默想一会,结果心事总是溜到一边,咬牙低声吐出“忘恩负义的家伙”,丫环们头垂得更低了,她们都知道这个“家伙”是指龙王,小姐每次想不出主意都要埋怨他。

罗宁茶实在不擅长思考。于是厉声道:“小心,想说什么就快说,憋着让人难受。”

名叫小心的丫环跟随罗宁茶可有年头了,从小姐十来岁就服侍在身边,“称心遂意”四个丫环名字没变,人却换了好几轮,只有她留下来。眼看着姐妹们这些年死的死,伤的伤,小心早已练出一副坦然且麻木的态度,足以应对小姐多变暴虐的脾气。

“我是想,庞都护据说是萧王的朋友,他们中原人讲究多,庞都护碍于萧王的面子,大概是不好意思来见小姐。”

罗宁茶觉得这个解释颇合己意,不由得点头,“那他今天为什么又要来见我呢?而且是亲自拜访?”

小心的聪明才智也就这些。在小姐身边主意出得越多挨的责罚也越多,她可不愿意费力去想,“大概……大概是小姐的名声太响,庞都护还是没忍住吧。”

“胡说。”罗宁茶的声音是严厉的,手却没有四处找砸人的东西。表明她并没有真生气,坐在那里想了一会,“萧王也是忘恩负义,把我扔在这里,人不回来书信也没一封,当我是什么?难道以为我会待在璧玉城老老实实等他一辈子吗?哼,怪不得我,反正你们都是中原人,只要手里有兵有权,谁都一样,庞靖比你年轻,比你英俊……”

罗宁茶对着数千里之外的萧王说话,越说越气,意志也越发坚定。

从帐外跑进来一道小小的身影,打断了罗宁茶的恼怒与自我辩解。

“娘亲。”上官成兴奋地叫道。

“咦,成儿,你怎么来了?”罗宁茶颇感惊讶。

上官成绕过屏风,抬头看着母亲,“不是你要求我每十天必须回铁山营地陪你一天吗?”

罗宁茶想起来了,她将儿子扔在龙军营地,过后又想得慌,但对哄小孩实在没兴趣,于是要求上官成每十天过来一次,逗着玩玩,在感到厌倦之前再送回龙王那边。

“哦,又有十天了?过得真快,你在龙王那边过得好不好?”罗宁茶柔声问道。

每次来到铁山营地,母亲的第一句话从无变化,上官成在丫环的帮助下爬上软榻,撅嘴说:“我想你,还想石堡。”

上官成避开母亲的问题,在他小小的心目中,龙王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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