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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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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潇吃早餐的时候很安静,席间只有傅寒声翻阅报纸传来的“哗啦”声。
  待傅寒声放下报纸,她已解决了一半早餐。
  “怎么不喝牛奶?”傅寒声说着,没等萧潇回应,已让曾瑜倒杯牛奶端过来。
  那杯牛奶,萧潇没有喝。
  他半开玩笑:“要我喂你?”
  萧潇迎上他的眸,其实傅寒声也没有对她怎样,但一个富商,在商界杀伐沉浮经年,举手投足间都会散发着城府,透着某种不怒自威。
  萧潇收回视线。
  傅寒声看着她,她在喝牛奶,微微仰着白皙的脖颈……傅寒声眸光深幽,想起昨夜那个“吻”,她的唇很软,喉间不适的哽咽声仿佛淹没在了大海中,他狠狠的抱着她,仿佛抱着一座洒满阳光的城。
  貌似,他有些趁人之危。
  萧潇以为自己可以喝牛奶,但没想到,她才喝了几口就开始反胃,她在傅寒声讶异的目光里,快步冲进盥洗室,站在洗手台前把未曾消化的牛奶全都吐了出来。
  傅寒声抿着唇,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喝牛奶会吐,这算不算是一种病

  “不能喝牛奶,为什么不说?”
  傅寒声拿了一条毛巾递给她,萧潇接在手里,见他蹙着眉,显然是生气了。
  “抱歉。”萧潇拭净脸上的水,抬眸望着镜子,傅寒声站在她身后,虽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从镜子里望去,倒像是把她困在了他和洗手台之间。
  萧潇再次说了声“抱歉”,他本是一片好意。
  意识自己有些失态,傅寒声缓和了口气,“对牛奶过敏,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都不是。”萧潇低头清洗毛巾,说她9岁那年暑假,被黎世荣接回唐家小住。萧靖轩中秋节那天来看她,手里提着一盒月饼,还有一箱牛奶,那是萧靖轩送给唐家的中秋礼。
  水流哗哗作响,萧潇表情不明,轻声叹道:“如果在南京,那箱牛奶是我和暮雨半个月的营养早餐,但唐家人却把那箱牛奶喂给了几只家犬,我看着洒了一地的牛奶,忍不住在想,人怎么能这么坏呢?”
  很多年了,每当萧潇想起那一幕,都会浑身发冷。她在那天早晨,无比庆幸父亲已经离开C市回到了南京,如果那一幕被他看到,他该有多伤心啊!
  萧潇说的简单,傅寒声听了,却是愠气浮升。
  这段本该是控诉的往事,被萧潇说的很缓,很慢,不见痛彻心扉,只有轻描淡写。
  傅寒声不表态,于是盥洗室就这么静了静。萧潇性子太淡,他若安慰她,并不见得她会领情。
  萧潇拧干毛巾,搭在一旁的架子上,转身看傅寒声,开口问他:“我每次喝牛奶都会吐,这算不算是一种病呢?”
  这话,并无自嘲之意,傅寒声听出了她的话外音,关于牛奶呕吐这件事,她不愿再多谈。
  奇怪吗?他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说起过往事,傅寒声不宜逼得太紧。其实他有些恼,她不能喝牛奶,大可以拒绝,但她……
  太过顺从,反倒像是一种无言的挑衅。
  牛奶事件,就此作罢。
  离开盥洗室,傅寒声叮嘱她:“20分钟后,会有医生过来帮你换药;八点半,我在楼下客厅等你。”
  “去哪儿?”萧潇跟在他身后,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傅寒声脚步微顿,皱紧了眉,“傅家老宅。”显然昨天他说过什么,她都忘了。
  倒也不是萧潇忘了这茬,当时傅寒声似是随口这么一说,她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他提起,她这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突然拜访傅家,这意味着傅寒声已经把结婚这件事提上了日程,萧潇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对傅母,萧潇了解不深,据说母子感情亲厚,傅寒声更是享誉C市的大孝子,曾用傅母名讳成立了慈善基金,可见恭孝。
  傅寒声如此,母亲又岂是一般人?

☆、十岁相差:他31岁,她21岁

  又是高温天气,这次去傅家,傅寒声亲自驾车。
  过了八点半,曾瑜不见萧潇下楼,便对傅寒声说:“我上楼催一下萧小姐。”
  “再等等。”傅寒声抽了一支烟,率先出门了。
  曾瑜低头看了眼腕表时间,8:35分。要知道,傅寒声时间观念很强,但凡有约,没人敢迟到,楼上这位胆子大,她是第一人。
  萧潇不是胆子大,手机最近闹情绪,时间常有偏差,等她下了楼,曾瑜指了指墙壁挂钟,她才意识到自己迟到了。
  傅寒声开车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萧潇,今日去傅家,终于不再是一身黑。白色短袖T恤+宽松卷边牛仔裤+白色球鞋,衣着简单,却格外养眼。
  萧潇虽美,但这世上比她美丽的人不在少数,可傅寒声知道,纵使她站在一群女人之中,他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到她。
  萧潇眉眼间的那份寡淡,是任何人都无法临摹效仿的。
  傅寒声踩了刹车,倾身打开了副驾驶门,萧潇朝他走来。气质清纯脱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女学生。哦,对了,她原本就是一个女大学生,只不过这身装扮,傅寒声不喜欢。
  十岁年龄相差,她有多年轻,就显得他有多老。老?傅寒声扯了扯唇,31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但他却突发这样的感触,怎不令人头疼?
  那是一辆黑色迈巴~赫,萧潇开门上车,系安全带的时候,想起那辆7307,寓意:情深缘浅。至于7307,它是单纯的车牌号,还是有其它深意,萧潇就不知道了。
  车上,萧潇跟傅寒声道歉,说手机时间不对,所以才会迟到。也算是解释了,萧潇发现,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对傅寒声说抱歉了。
  傅寒声瞥了一眼萧潇手中握着的手机,发动引擎,似是开玩笑:“手机该换了。”
  “用习惯了。”萧潇攥紧了手机。
  “你用。”像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傅寒声没在手机上浪费口舌,路上跟萧潇讲起傅家。
  傅家和唐家一样,都是很传统的大家族,人多规矩也多,但时代在变,到了傅寒声这一代,傅家人口单薄,常住人口只有傅母和几位佣人。
  傅寒声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身体又不好,所以一直是姑姑在照顾他。博达集团在海外有分公司,姑姑常年忙于公事,平时很少回国,倒是宁波,每年暑假或是春节,都会回国小住。
  “宁波?”萧潇心想,这人名字倒是特别,和国内城市名一样。
  萧潇这么一问,傅寒声眼里倒是有了笑意,说宁波是姑姑的儿子,和萧潇同岁,是一个典型ABC。前几天和朋友去青海玩,预计这几天也该回来了。
  傅寒声淡淡的说:“虽是同龄,宁波性子却不及你稳。”
  萧潇不确定,傅寒声是不是在夸她,想了想,萧潇道:“我听说,同龄的男孩比女孩晚熟。”
  “也对。”
  傅寒声在笑,不紧不慢的打着方向盘,衬衫领口没系纽扣,于是能够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喉结,岂是一般的性感迷人?
  萧潇在看他,这点认知加深了傅寒声嘴角的笑意。
  窗外阳光刺目,C市盛夏酷热,但今天却是高温天气里最舒服的一天。

☆、傅宅,他像一个正人君子

  傅家老宅偏离C市繁华地带,临近市郊。
  车行半小时,首先进ru萧潇眼帘的,便是那么一片偌大的葡萄园,很壮观。
  傅寒声告诉萧潇,傅家以前做过葡萄酒生意,父亲是经营者,母亲是酿酒师,自己种植葡萄,在酒窖进行酿造,最后装桶出品。差不多20年前,市场洗牌,傅家红酒经营走入没落,再加上中国气候条件并不适合葡萄生长,产量有限,在品质上存有内伤,傅家酒业歇业,原本只是阶段性权宜之计,但后来父亲去世,母亲身体又不好,投资红酒经营也就不了了之。
  萧潇听出来了,时过境迁,博达旗下公司多样,却没有把红酒经营提上日程的打算。
  萧潇问:“每年收获葡萄想必很多,如果不卖,怎么处理?”
  “酿成葡萄酒,一半以上赠送他人,剩下那些,母亲会留下来宴请宾客。”傅寒声开车环绕葡萄园,萧潇透过车窗,可以看到茂密的葡萄架,徒增神秘。
  想了想,萧潇说:“现在很多商人都玩起了期酒投资,博达重操红酒业,倒也可行。”
  傅寒声笑了,看了一眼萧潇:“不,不需要靠这个赚钱。”
  是的,傅寒声不需要,他最不缺的就是钱,这个男人可以建一座山水居,寻求忘尘之乐,又怎么不能为了母亲的兴趣,留下这片葡萄园呢?
  这么看来,倒显得她有些世俗了。
  透过漆黑的金属围栏,一幢古老宅邸藏在葡萄园深处,一闪而过。
  进ru傅家地界有标识,竖立的石头上镌刻着“傅宅”的黑色繁体字,傅寒声开车过来,已有一位中年男人推开了深掩的大门。
  “他是庄伯,负责门禁。”
  傅寒声说话,萧潇听得心不在焉,离老宅近了,越发觉得百年老宅有一种厚重的庄严感,虽不豪华,却沧桑的近乎咄咄逼人。
  车外,有一位中年女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她是庄伯的妻子“周曼文”,是专门照顾傅母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傅寒声告诉她的。
  说话间,傅寒声已经泊好车,打开了车门,周曼文迎上来,笑容藏不住,看的出来感情很亲厚。
  不能不下车。
  萧潇动手解安全带,副驾驶旁的车门却开了,她侧眸望去,傅寒声站在车门前,脸庞在刺目的阳光下有些迷离,但眸子却是清邃沉静,对她笑了笑:“到了。”
  萧潇知道这里是傅家,但他似乎离她太近了,近得鼻息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还有带着薄荷香的刮胡水味道。
  好吧,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离她这么近了,因为他正俯身帮她解安全带,那样的姿势倒像是把她整个人都拥在了他的怀里。
  “我自己来。”她伸手过去,却碰到了他的手指,萧潇移开手,想叹气了。
  傅寒声看了她一眼,“外面太热,而你动作太慢。”只差没说萧潇待在车里磨磨蹭蹭了。
  萧潇蹙眉,不是她太慢,而是他动作太快。
  安全带解开,傅寒声稍稍拉开距离,这时候倒像是正人君子了,双手背后往前走:“快下车。”
  周曼文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傅少爷嘴角那抹笑,仿佛融进了日光里。
  傅少爷不是不会笑,他是从未笑得这么心无城府。

☆、妫:女子,也应有所作为

  周曼文对萧潇还算和善。
  来之前,傅寒声应该跟傅母或是周曼文打过招呼,所以周曼文看到萧潇,更多的是好奇和打量,而不是吃惊。
  没见萧潇之前,周曼文对傅母道出担忧:“可别是个狐媚子。”
  傅母倒是不担心:“履善做事向来有分寸。”
  温月华,傅寒声母亲,跟萧潇想象中的傅太太有些不一样。
  绛红色客厅,尤显老派,温月华坐在藤椅里看书,一只胖乎乎的大白猫安静的蜷缩在她的脚边,这样的画面无疑让人身心放松。
  傅寒声进门,温月华朝他笑了笑,看到萧潇,这才放下书,站起身,客客气气的迎了上来。
  初次见面,温月华并不严厉,只有和蔼,拉着萧潇的手坐在沙发上,虽说谈话间少不了打量,但目光温和,萧潇并不抗拒。
  她们讲话的时候,傅寒声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回到家,有些慵懒随性,很少说话,偶尔会抬眸看一眼萧潇或是温月华。
  他在削苹果,低了眉眼,果皮沿着水果刀垂落在他的手指边。
  温月华问萧潇:“C大商学院还不错,有打算继续读研吗?”
  “目前还没想过。”傅寒声应该跟温月华讲过她的事,要不然温月华不会这么问,至于傅寒声讲了多少她的事,萧潇就不知道了。
  温月华说:“马上就九月份,要开学了,你要早作打算。”
  萧潇点头,萧暮雨走了之后,她对人生几乎没有任何规划,是否继续读研,倒还真是没怎么想过。
  一只被削掉果皮的苹果出现在萧潇面前,萧潇垂眸间就看到了傅寒声拿着苹果的手,手指修长,指节有力。
  萧潇有点受宠若惊。
  傅寒声见她盯着苹果看,说不出的好笑,催道:“拿着。”
  后面这俩字,说得很轻,温月华看了一眼儿子,低头喝茶不应声。
  萧潇接在手里,又觉得不妥,把苹果送到温月华面前,请她先吃。
  温月华笑,倒是觉得这孩子知礼的很,虚推了一下:“你吃,难得履善有心。”
  萧潇没留心温月华口中的那声“难得”,只看到傅母的话柔和了傅寒声冷硬的脸部轮廓,看起来不再是纵横捭阖的富商了,倒像是居家大孝子。
  “履善?”是傅寒声吧!
  温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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