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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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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二月末还有最后一天,傅寒声在佛前说了这么一句话,说者平静,听者却有眼泪缓缓滑落。

☆、三月,把爱融入春风里

  傅寒声说对了,自从结婚后,萧潇一直对他们的婚姻没有归属感,他觉察出了她的内心,却不言明,只是用行动表露,他视她如妻,纵使没有协议,她也是他的傅太太。
  避~孕这事,傅寒声和萧潇都未曾再提起,他在这件事情上不使计,暗地里也不做小动作,他直接又妄为,他用行动告诉她,一切本该顺其自然。
  二月最后一天,萧潇站在马路边,对面是一家医药超市,她就那么站立良久,内心不再有迟疑和复杂,而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
  那天,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转身离开了。
  罢了,随遇而安,万事听从命运。
  她在路上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强势和不通融,想起了他的狡诈和阴狠,想起了他的现实和世故,想起了他柔和的眼眸,想起了他温暖的怀抱……那么多,那么多。
  曾经傅宅贪欢,她在睡梦中,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人好像在她耳畔说:“给我一个孩子,我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他/她,从此再不贪心。”
  似梦非梦,她把那样的话语视作了一场梦。
  她一直不肯正视她的心,因为暮雨在先,她怎能移情别恋,但这世上总会出现很多的身心不由己。看得多了,经历的多了,渐渐的就会明白,很多人这一辈子会有若干段爱情,如果一定要说区别的话,无非是深浅不同罢了。
  但爱,毕竟是爱。
  婚后最美好的时光是在锦绣园,不大不小的房子里,只要他和她。有时他忙完,不知要吃什么,站在楼下高喊一声她的名字,她便会出书房,趴在楼梯拐弯处朝下望。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
  他不让她下厨,他也曾说过家务活要分工明确,比如说他做饭,她洗碗,但很多时候做饭洗碗的活,全都被他独自承包澉。
  她能做的好像只有帮他熨烫衣服和整理衣服,他也曾半真半假道:“我娶的是老婆,又不是小女佣。”
  张婧说:“你不是傅先生的太太,他就没把你当大人看待过。”
  黄昏时分,锦绣园卧室阳台,半圆形黑色铁栏环绕,他和她各自一杯白开水,沐浴在晚霞中,闲散的聊着天,或是无言看书,那水喝着喝着竟能喝出幸福感来。
  “幸福”这个词汇闪现脑海时,萧潇心里五味杂陈,曾经以为远离的东西,忽然间重新归位,熟悉中夹杂着陌生,念及莫不唏嘘感叹。
  细想婚姻路,虽然有过诸多不快,但人与人相处尚且需要磨合,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夫妻。生活里,他包容她的地方有很多,也在某一程度上给了她极大的成长空间。
  周六在锦绣园,天气晴好,傅寒声中午回来,就看到萧潇正盘腿坐在院子里的草坪上,周围散布着一张张数据分析表。
  她在专业问题上,向来很专注,拿着笔俯身翻阅地上的文件,即便是他开车回来,她也仅是抬眸看他一眼,道一声“嗨”,便又低头忙碌起来。
  依傅寒声对她的了解,若想她搭理他,必须要等她忙完手头工作。
  她在金融理论知识上能获得业界人士高度评价,并非是捕风捉影,她寡言,不太爱笑,也不太喜欢和人深交,但她在忙碌煎熬的研究生阶段却是如鱼得水,比同班级同学都要轻松闲适,这源于她的聪明。如果一定要说她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不太爱交际,不太热情。这对经商者来说是大忌。
  傅寒声端了一杯水从屋子里走出来,弯腰放在妻子身边,就又转身回屋做饭去了。
  阳光穿过树木,在厨房窗口留下斑驳的光影,如此温软,拨动了男子心头的温柔,低头洗菜,他忍不住笑了笑:生活,其实每一日都是一首小情诗。
  这时候若是旁人看萧潇,一定会觉得她变化不大,但萧潇自己很清楚,她的心境变了,变得轻快,变得日子明朗。
  C大外国留学生很多,白人、黑人处处可见。在C大东门附近有一条商业街,那里时常会出现一些外国小伙,萧潇有时候从那里走过,中国女子盘扣衣衫,再加上她的美丽,时常会让他们高声吆喝,或是吹起此起彼伏的口哨声。
  有一次谢雯在侧,皱眉嘟囔:“一群流氓。”
  对此,萧潇只是笑笑,那笑优雅,毫无恶意的口哨,不是耍流氓,而是一种别样的语言,那语言需要静下心去听。
  萧潇是C大焦点人物,傅太太的身份已让她的名字被冠以神秘色,更何况她还是唐家千金,所以闲言碎语可想而知。
  是3月3日,周一上午,距离傅寒声和萧潇早晨分别不过两小时左右,但澳州那边出了事,急需傅寒声飞一趟。
  此番出国,有些急,临近中午的飞机。萧潇被傅寒声一通电话叫了出来,原以为只是告别见一面,谁料想竟被他直接带回了锦绣园。
  一进家门,萧潇就被他搂在怀里,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兴许是他要出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所以萧潇也动了情。对于
  tang傅寒声来说,他在那次性~事中体验到了酣畅淋漓的快感,一切源于萧潇的主动,她掌控着他的欲~望,更在无形中催生了他的情~欲。
  有些疯狂,从客厅到主卧室,直到后来门铃声响,他才肯作罢。
  他去洗澡,很快出来,萧潇已经穿了睡袍,并帮他准备好了衣服:“去几天?”
  “不确定。”他三两下的穿好长裤,又去穿衬衫,萧潇走过去帮忙,他说:“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澳洲那边突然出了事,不能不过去。”
  他说着,伸手握住了她在他胸前忙碌系纽扣的手,声音暗沉如墨:“3月5日那天是你生日,我多半是赶不回来。”
  他说这话,带着怅然,似是即将错过一件遗憾事,萧潇从未见他出行在即,却像如今这般迟疑不定,宽慰他:“我不看重生日,公事要紧。”
  稍作沉吟,他跟她商量:“要不这样,不去学校了,你跟我一起走。”
  萧潇落落大方的笑:“傅先生,如此恋家不好。”
  “我哪是恋家,是恋妻。”他应该是很少说这样的话,说完后自己倒是笑了,松开萧潇的手,低头系起纽扣来。
  萧潇心绪起伏,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放松,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
  萧潇在这一刻受他情绪感染,也开始有了离愁之意。
  “办完事我就回来。”他的语气,无比温柔。
  11点左右,C市蓝天白云,有两辆座驾缓缓驶离锦绣园,直奔机场。
  萧潇站在阳台上,目送车辆消失,阳光下她虽不苟言笑,但眼眸深处却是一派云淡风轻,安然如故。
  3月,她要开始学会对生活抱以期待。
  ……
  3月5日,是萧潇的生日。
  这天中午,老太太来学校找萧潇,约她一起外出吃饭。
  婆媳用餐,午后就上了电台新闻,画面里:温月华和萧潇面对面而坐,温月华端庄,萧潇沉静,温月华不时的夹菜给萧潇,婆媳相处融洽。
  下午回学校,唐瑛给萧潇发来了短信,萧潇也就一愣神的功夫,等她意识过来,她已打开了短信内容。
  “阿妫,生日快乐。”
  萧潇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索性不回了。
  “听说傅董出国未回,今天又是你生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这是第二条短信,似是担心萧潇拒绝,唐瑛又接着发了第三条短信:“除了吃饭,我们再顺便谈一谈股份的事,好不好?”
  黄昏,萧潇回了一趟锦绣园,她把父亲的日记一本本的整理好,仔细的装在行李袋里。见见吧!萧潇正打算把父亲的日记交给母亲,那是父亲写给她的,她应该看到。
  气象台前不久说,今天晚上C市的星会很亮,宛如最浩瀚的星空,萧潇不期然想起了幼时。
  两岁时的记忆,很多时候更像是她想念妈妈,自己幻想出来的梦。
  年轻母亲抱着她,教她认星,母亲笑眯眯的亲吻着她的脸蛋:“阿妫,你是妈妈一辈子的小宝宝。”
  萧潇这么想着,仰脸望着天空,往事融入3月春风里,她亲自送给了自己一抹无关痛痒的微笑。

☆、2008年3月5日,她的生日很特别【6000】

  傅寒声忙,但再忙还是在C市中午时间段给萧潇打了一通电话,问她生日打算怎么过?
  当时萧潇还没收到唐瑛的邀约短信,倒是张婧等人提议晚上一起吃饭,萧潇答:“晚上可能会和张婧她们在一起,至于怎么过生日,还没想过。”
  萧潇的话似在傅寒声的意料之内,他在手机那端叮嘱她不要沾酒,要早点回家,最后问她:“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礼物?”
  “没有。”等他忙完事,尽快回来就好。当然这话,说出来是有些别扭的,所以萧潇没说。
  仍然是意料之内,所以傅寒声送了萧潇一道轻哼,很轻的声音,很像是春日杨柳调皮的划过心湖僳。
  萧潇微微笑,不语。
  …克…
  徐誉在黄昏时间段给萧潇打来了电话,萧潇当时刚跟张婧等人推了晚上的约。徐誉来学校,不是来邀约萧潇外出吃饭的,明知这天是她生日,怕是早就有了安排,所以电话里,他只说见一面。
  春日,满市青绿,花树姹紫嫣红,徐誉车旁抽烟,抬眸就见有女子走来。
  一个清冷美丽的女子,迈步而行,走姿不紧不慢,他踩灭了烟头,打开车门,取出了纸袋。
  关门,萧潇已在他身后。
  那是徐誉给萧潇准备的礼物,是一对白金镯子,图案有飞鸟,也有鲜花,跟萧潇之前在街巷看到的银镯很相似。
  萧潇低头看着那对白金镯子,竟是一片涩然。
  年前,她仅是站在银饰摊位前无聊一试,不曾想却被他放在了心上。若论温暖,徐誉并不少于傅寒声,她遇见徐誉更是在傅寒声之前,但情感这种事向来是心不由己。
  萧潇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问:“你和唐婉还好吗?”
  徐誉“嗯”了一声,无意多说,后又问萧潇:“傅寒声待你好吗?”
  “好。”
  “你爱他吗?阿妫。”是在学校附近,周遭人来人往,在这么喧嚣的地方讲话,徐誉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萧潇抿唇,睫毛微微颤动,直视徐誉的眸:“2007年,我在南京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夏天,8月前往C市,傅家履善照亮了我整个冬天。”
  果然。
  徐誉眸色暗了,跨年夜那晚,阿妫看着傅寒声,那样的眼神一度让他焦躁莫名,如今他虽是在问萧潇,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听到她委婉的说出心里话,他无意识的笑了笑。
  徐誉抽出一支烟点燃,神情在烟雾里模糊不清,他抽了几口烟,这才抬眸看着萧潇说:“看到你对生活抱以期许,我很欣慰,阿妫。”
  “抱歉。”她欠徐誉的温情,所以道歉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不,不用抱歉。”徐誉垂眸盯着地面,过了半晌温温一笑:“我从未奢望能够和你在一起,你和傅寒声婚姻关系曝光那会儿,我一直担心你会受伤,他会待你不好……”说到这里,徐誉缓了缓语气,最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有什么话,什么心事,什么委屈,习惯藏在心里,我一直怕你过得不好,怕你一个人。如今看你过得好,身边有人陪着,我也就放心了。”
  萧潇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很残忍,但爱历来如此,不爱就是不爱,她喜欢这位叫徐誉的成年男子,但喜欢不是爱,那是对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物,最纯粹的欣赏,跟男女情爱无关;同时她也知道,徐誉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她没有当着徐誉的面,直言她爱傅寒声,便是对徐誉最大的尊重,可委婉传递而出的意思,同样也是伤。
  黄昏,徐誉开车回去,后视镜里女子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他笑着笑着,忽然觉得很难过。
  2007年7月以前,她和萧暮雨就像是攀附生长的树和藤,像是爱情,又像是亲情,感情深厚的无法用言语来描述,也许这世上任何一种语言都无法来形容他们之间存在的究竟是哪一种感情。第一次知道她和萧暮雨之间的情,他的脑子是混乱的。
  2007年跨年夜,听闻她是傅寒声的妻子,有一种悲怆席卷了他的痛觉神经。他一度不甘心,一度压抑痛苦,但这天黄昏听了她的话,却不再有撕心裂肺,只余苦闷失落。
  即将36岁,他虽没谈过几段爱情,但在爱情里究竟该怎么摆正自己,他还是很有分寸的,对傅寒声冲动鲁莽是一时,不服气也是一时,一时发泄完,余留下的便是清醒。
  家里有一个钻进情爱死胡同的唐婉,不能再出现另外一个失心人,所以他放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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